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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冷傲魔女

生不如死

( 昏暗的密室之中,只有几盏烛火照明,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ww

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巨大的铁架上面绑着一个中年男子。

他的手与脚都被厚重的铁链捆着朝四周张开,背的正上方,一对铁钩钩着他的琵琶骨。

他低垂着头,看不出是死是活。

旁边的大牢之中,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子,蜷缩在角落里,散乱的发丝,将她的脸掩藏在黑暗之中,原本雪白的里衣,已经被一道一道的血迹染得怵目惊心。

她蜷缩在地上,似乎再没有力气去动一下,若不是身上仅余的一丝温热,很难看出,她还活着。

“吱呀!”

密室的石门突然在此刻打开,一道强烈的光束照耀进来。ww

夏泠鸳艰难的抬起头,朝着门口望去。

女子背光而立,随着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石门再次紧闭。

只见,女子身穿华服,打扮娇艳,她每下一个台阶,每走一步,都显得婀娜多姿。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个丫环。夏泠鸳认得,那是曾经跟在自己身边的哑巴福儿。

女子捂着鼻子,径直走进大牢,来到夏泠鸳的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她,“啧啧啧,瞧瞧这曾经的武林第一美人,怎么这番模样了?”

她蹲下身子,满脸的鄙夷。

“卷云录你们已经得到了,可以放过我爹了吧?”夏泠鸳的声音轻如蚊蚋,说话时,她朝外面被锁着琵琶骨的夏弘望了一眼,心中刺痛无比。

站在她眼前的,是她的表姐,云素素。

那个十三岁死了爹娘,被母亲接到身边养着的狼!

“放过?!呵呵!”云素素媚眼一挑,眸中带着狠戾,蔑笑道:“夏泠鸳,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啊?你觉得,玉笙会放过一个同样知道卷云录的人么?哼!”

她的笑声在这密室之中,显得格外的­阴­森,夏泠鸳心中一悸,双眉紧锁,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娇艳的面容,“你说过的,你说过只要我背出卷云录,你们就放过我爹的!萧玉笙呢?我要见他!”

夏泠鸳拼尽全身的力气,欲往大牢外爬去。

“啊!!!”

然而,她才爬没几步,便被云素素不耐烦地一脚踩住她的手,右脚一踢,夏泠鸳便被踢出几步远,疼得差点背过气去。

“夏泠鸳,你以为玉笙真的喜欢你这种病秧子么?要不是看在你们夏家财势雄厚,又藏有绝世武学,玉笙才不会娶你当这玉华山庄的少夫人!”说完,云素素自袖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动作极其迅速地将她的手筋脚筋挑断。

“啊!!!”夏泠鸳极尽痛苦的哀嚎,她的手脚再无法移动分毫,只有满满的痛意,袭卷了全身。

泪水已经­干­涸,双眼酸涩得再流不出一滴眼泪。

她已经习惯,被囚禁的这半年,她和爹被日夜鞭打、折磨,云素素与萧玉笙为了不让她死,便用药物让她苟延残喘。

云素素到现在才断了她的手脚,真是该庆幸了!

垂死挣扎

( 夏泠鸳就像一具死尸一般,躺在地上,只能用恨恨的眼神,瞪着她。

云素素身后的福儿走过来,手指Сhā入夏泠鸳的发间,揪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扯起。

头皮都快要被扯掉的痛感对现在的夏泠鸳而言,倒算不上最痛的了。

“你真以为你是武林第一美人啊?自从你患了那病,谁还敢娶你?要不是看在你还有些用处的份上,玉笙会乐意对着你这张惨白的脸?”冷睨她一眼,云素素微扬起嘴角,边说边将手中沾染着夏泠鸳鲜血的匕首在她脸上擦­干­净,眸中尽是得意。

夏泠鸳双眉紧蹙,银白的牙齿将她的下­唇­咬出血来,她冷冷地抬眸看着云素素,不甘心地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仅仅是因为萧玉笙么?值得她要这样折磨虐待自己?

“为什么?因为我嫉妒你!”云素素瞪着夏泠鸳的眸子里,变得越发的狠戾起来,“你天生好命,生在富贵之家,有父母疼爱,这些都算了!可你哪点比我优秀?凭什么你可以成为武林第一美人?凭什么你可以成为玉华山庄的女主人?而我呢?父母双亡,寄人篱下,机关算尽才能嫁给心爱之人,还只能是个妾!是妾,你明白吗?!”

她几乎疯狂地低吼出声,再没了平日里半点淑女的柔媚形象。ww

“呵!你真是可怜!”夏泠鸳微扯起嘴角,笑容苍凉而不屑。

女人的嫉妒真是最可怕的东西,只是因为嫉妒,便可以昧着良心,害死对自己有恩之人!

想起母亲葬身在大火之中,想起夏家一百三十六口,倒在血泊之中,夏泠鸳不禁抬头望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父亲。

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瞎了眼,相信萧玉笙那匹披着羊皮的狼,云瑾山庄也不至于这种下场。

若一切可以重来,她定要让他与云素素,尝到百倍的痛楚!

“我可怜?哈哈!”云素素起身,高傲地抬起双手,“我现在是盟主夫人,而你是将死之人,你说谁可怜?哼!”

“那又如何,有一样东西,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夏泠鸳咬牙,声音清冷而飘渺。

云素素双眸一冷,转而又换上了笑脸,“如果妹妹肯将青云剑的下落告知于我,我一定放了你爹!”

放了爹?真是可笑的谎言!

“呸!!”夏泠鸳双目里尽是恨意,她冷冷啐道:“你永远别想得到它!永远!”

云素素被她这一啐,啐得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美眸之中,愤恨交加,她右手一甩,手中的匕首,直直刺向夏弘。

夏弘呜咽一声,就连头都未曾抬起过,气息微不可闻。

“爹!!!”夏泠鸳痛嚎出声,却无奈动弹不得,她血­色­的双眸恨恨地瞪着云素素,咬牙切齿道:“云素素,你不得好死!”

“你若不说,我便将这老不死的丢出去喂狗!”云素素被气得不轻,她面­色­铁青,指着夏弘。

她说得出,做得到!

“我说!”夏泠鸳紧咬下­唇­,闭眼妥协,朝她使了使眼­色­,轻声道:“你过来,以防隔墙有耳。”

惨死重生

( 云素素得意地微扯嘴角,半信半疑地凑过去,附在夏泠鸳耳旁。

夏泠鸳冷冷一笑,一开口正要说,却对准云素素的脖颈咬了下去。

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狠狠地咬住,怎么也不放开。

“啊!!!”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密室,云素素惨白着脸,迅速自头上取出一根金簪,右手一挥,狠狠地划在夏泠鸳的脸上。

“哈哈!哈哈哈!”夏泠鸳再无力气,只得放开了云素素,她仰天笑得疯狂,笑得凄厉无比。

“你个疯­妇­!居然敢咬我?”云素素脸­色­煞白,她用手捂着脖颈,看着满手的血,不禁怒从中来。

“啪!”见状,福儿一抬手,狠狠地扇了夏泠鸳一耳光,揪着她头发的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加重了力道。

“贱人!!”正当福儿想再扇之时,云素素冲过来,紧握着金簪自夏泠鸳的眼睑上划过。

顿时,夏泠鸳眼前一片黑暗,鲜血自她眼眶之中,汩汩流下。

似乎毁了双目还不够,云素素又迅速的挥舞着手中的金簪,在夏泠鸳脸上不停的划着,鲜血模糊了她的脸。

夏泠鸳已经麻木,她感觉不到痛意,她只感觉到漫天的冰冷朝她袭卷而来,她,快死了吧!

真好!终于可以解脱了!

“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我拖下去!丢尽万蛇窟里喂蛇!”

“云素素!萧玉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夏泠鸳暗暗在心中发誓。

夏泠鸳看不到,但是她感觉得到,周围无数条毒蛇,吐着蛇信子,朝她咬来。

“啊!不要!”夏泠鸳惊叫着坐起,里衣已被冷汗浸湿,一股寒意自脚底,直逼脑门,她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指关节泛白。

前世的一幕幕,全在脑海里翻腾,她恨得紧咬下­唇­,全身发抖。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正从外面进来的兰芝,放下手中的水盆,赶紧走过来,拿着绣帕就替夏泠鸳擦额头的冷汗,“小姐,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大夫再来看看,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兰芝,是你吗?兰芝……”夏泠鸳呆呆地抬头,泪水不由得滑落脸颊。

入眼的是一张清秀的脸庞,那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担忧。

她紧紧地抓着兰芝的手,紧得让兰芝有些生疼。

“小姐,是我呢!”兰芝也不抱怨,只是安抚地笑笑,眼中的担忧一分不减。

兰芝是她的贴身丫环,极其忠心,前世为了护她,兰芝被乱箭­射­死,死后还被抛尸荒野,她却无能为力。

她这是在做梦吗?

夏泠鸳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微微隆起,一双纤纤玉手,娇小玲珑。

她猛地下了床,径直奔到梳妆镜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禁呆了。

一双明眸忽闪忽闪,因泪水的缘故,微翘的睫毛如飞舞中的蝴蝶沾染了露水,显得格外的灵动;眉似新月,小巧俏鼻,以及还带着稚气的苍白脸庞。

这是十三岁的她,豆蔻年华,整个长相虽然还未完全长开,却已是倾国倾城了。

再拥亲情

( 这是十三岁的她,豆蔻年华,整个长相虽然还未完全长开,却已是倾国倾城了。ww

难道是上天怜悯,给了她这个机会重生一次?

一想起自己前世所受的屈辱与折磨,夏泠鸳不禁双拳紧握,灵动的双眸里,闪过一道道寒光。

这一世,她定要将所有痛苦,千倍百倍的还给那些曾经伤害她的人!

“小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兰芝赶紧取过一件披风为她披上,紧张得直探她的头,“你可别吓兰芝啊!”

“兰芝,我没事。”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夏泠鸳定了定心神,掩去眼底的寒光,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说罢,她站起身,在兰芝的搀扶下,再次回到床上。

“小姐,你忘了吗?你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里,感染了风寒。ww”兰芝扶着她躺下,为她盖好被子,继续道:“你这一昏迷,可是整整三天三夜,老爷和夫人都担心死了呢!”

掉进池塘?呵!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她正跟夏凝凝呆在一起。

“鸳儿!”

闻言,只见一­妇­人,身穿紫红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金线滚边,裙面绣着几朵大牡丹,雍容华贵。

她急匆匆跨进屋内,直奔到夏泠鸳的床边,坐于床沿。

“鸳儿,你总算是醒了,可吓死娘了!”刚刚在外头正好遇见要去报信的兰芬,知道她醒了过来,云氏立马加急赶了过来。

女儿昏迷的这三天,她是茶不思饭不想,也跟着瘦了一大圈。

“娘!”

夏泠鸳蹭的爬起,一把扑进云氏怀中,所有的委屈痛苦,顿时全涌上心头,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乖,鸳儿乖,娘在这,不怕不怕啊!”跟天底下所有的母亲一样,云氏慈爱地抚了抚她的头发,柔声地安慰。

时间匆匆而过,一眨眼,便是四天过去了。

夏泠鸳的身子已无大碍,这几天里,除了母亲云氏会常来探望她之外,父亲夏弘也来过一两次,还有府中的安姨娘以及她的女儿,夏苏。

这天,夏泠鸳起了个早,先是去凤飞苑里给云氏请安,然后便跟着母亲一起,去景华苑,给老太君请安。

一行人这才刚到景华苑的门口,便听里头大厅里传来欢声笑语,夏泠鸳不禁抬眸望了一眼云氏,却见她波澜不惊,便也没在意,进了景华苑。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么早便在老太君这里,还能有这般欢声笑语的,定是婶娘徐氏与夏凝凝。

前世便是如此,她们母女永远都是最早到老太君这里请安的,也是最受老太君喜欢的。

果然,才入到屋内,便见徐氏与夏凝凝,正得意地看着她们。

“儿媳给娘请安。”

“鸳儿给祖母请安。”

夏泠鸳与云氏目不斜视,入到屋内后,朝直接坐在上座的老太君行了个礼。

“坐吧!”老太君收了些笑容,对她们俩人的态度,俨然有些不一样。

夏泠鸳没有直接入座,见夏凝凝没有要给云氏行礼的意思,她倒也不气,一转身,盈盈一笑便朝坐着的徐氏行了个礼道:“给婶娘请安。”

乖巧懂事

( 正得意的徐氏不禁一愣,这夏泠鸳可是从来都不会给她请安的,不管是在什么场合。因为这件事,老太君还不高兴,让夏凝凝也免了要对云氏行的礼。

不过,她很快便反应过来,语中带刺道:“鸳儿这一病,倒是比以前更乖巧了。”

说罢,赶紧对夏凝凝使了个眼­色­,夏凝凝没反应过来,依旧正儿八经地坐在老太君旁边,颇为得意。

“婶娘见笑了,以前是鸳儿不懂事,这见着长辈,自然是要行礼的。” 莞尔一笑,夏泠鸳这才坐到座位上。

徐氏闻言,眉头不由得皱了皱,扭头瞪了一眼夏凝凝。

这夏泠鸳话里有话,不明摆着说夏凝凝不懂事么?

然而,夏凝凝却完全没有看见,她的注意力,全在夏泠鸳身上,见她面­色­红润,双目似乎比起病之前,更是要灵动有神得多,不禁心中来气。ww

“鸳儿,病可无碍了吧?”老太君面带微笑,看着这个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的孙女,不禁有些失神。

夏泠鸳身穿一袭水绿­色­烟纱碧霞罗裙,身披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Сhā镶嵌珍珠碧玉步摇,如出水芙蓉般,不惹半丝尘埃。

以前的她,向来高傲倔强,因徐氏常会占口舌上的便宜,所以从不给徐氏请安,就算是她这个祖母,也管不住,因此,她并不喜欢这个目中无人的孙女。

可是,今天,她却主动请安,还承认以前是她不懂事,看来,这小丫头确实是长大了。

“无碍了,祖母。”夏泠鸳乖巧地朝老太君点头微笑,表现得极为大方得体。

病好了才来假惺惺地问,病中怎么不见她有任何表示?夏泠鸳不禁冷哼一声。

不过,这祖母虽然不喜欢她,但也是因为她之前不喜欢与祖母过多亲近,现在看来,她要好好修补一下这段关系才行。

“堂姐脸­色­红润,不像大病初愈,怕是这病啊,早就好了,只是不愿意来给祖母请安呢!”夏凝凝说这话的时候,特意更加凑近了老太君一些,带丝俏皮地语气,让人听着似乎是在说笑。

可老太君是何许人也,这话里的刺,她自然是听明白了,刚刚对夏泠鸳升起的一丝微弱好感,瞬间便又收了回去。

见老太君脸­色­有些不对,云氏秀眉紧锁,正想替女儿说些什么,谁知夏泠鸳不急不慢,柔声道:“鸳儿掉入池塘,感染了风寒,没有完全痊愈之前,又岂敢来祖母的院里?若是不小心将风寒传染给了祖母院里的人,鸳儿岂不是罪过了?”

云氏不禁有些错愕,这还是她的鸳儿么?

这话明着是说怕将风寒传染到这院里不好,暗里却又表明了对老太君的一片孝心,老太君听得心里甚是欢喜。

“鸳儿真是比前懂事多了。”老太君脸上的笑意亲切了几分,看着眼前的这个孙女,也比之前要顺眼不少了。

夏凝凝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以前高傲得不屑跟她计较的堂姐,竟然突然牙尖嘴利起来了,不禁微微一愣,转而又笑道:“堂姐,你怎么好端端的,就给掉入池塘了呢?莫不是想下塘去抓鱼吧?呵呵……这种事交给下人不就好了嘛!”夏凝凝掩嘴轻笑,眼中的讥讽尤其明显。

暗将一军

( 她敢打赌,夏泠鸳一定会气得甩袖而去,这样的话,云氏母女,在祖母面前,便会更加不受待见。

然而,夏凝凝猜对了很多次,却唯独这次,她错了。

只见夏泠鸳笑盈盈坐在座位上,灵动地双眸中带着一份真诚,“妹妹,我还要感谢你呢!那天若不是你在场,及时相救,我啊,肯定就去见阎王了呢!”

说罢,兰芝递过来一个锦盒,夏泠鸳接过起身来到夏凝凝的面前,继续道:“这是爹爹自关外带回来的,以上等和田玉打造而成,­精­雕细琢,价值连城呢!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姐姐便将这支玉簪送给你吧!”

夏凝凝脸上的笑容僵住,她顿在原地,怔怔地望着眼前的明媚少女,不知所措。

惨了!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天救夏泠鸳的,并不是她,也没有人知道,她出现在案发现场过,难道夏泠鸳已经发现是自己害她掉入池塘中的?

老太君和云氏瞬间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投到了夏凝凝的身上,一脸诧异。

“妹妹,你不喜欢吗?”夏泠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很快消失不见。

她见夏凝凝迟迟不肯接过锦盒,脸上表现出一丝失望,收回了手,沮丧道:“既然妹妹不喜欢,那我只好送点别的了。”

见她收了回去,夏凝凝心中焦急想要,却又不好意思要,毕竟她心中有愧。

“鸳儿,你刚说,那天凝凝也在现场?”云氏脸­色­凝重,她直盯着夏凝凝,严肃道。

夏泠鸳转过身,脸上尽是天真无辜,她重重地点了点头,郑重道:“是啊,娘!那天幸好有妹妹在,不然啊,你都见不到鸳儿了!”

说话间,她已经来到了云氏的身边,语气里满是撒娇。

光是见死不救这一条,就够夏凝凝受的了。

夏凝凝与婶娘,虽然平时会找找她与娘的麻烦,倒也不算太坏,比起云素素与萧玉笙,她们俩真是好得太多了!

不过,若是不挫挫她们母女的锐气,她都对不起自己重生一回!正好可以借着这机会,让母亲在府中立立威。

瞬间,云氏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吓得知道内情的徐氏只好闷不作声。

“鸳儿是不是记错了?”老太君试探­性­地问,说起来,她还是更向着夏凝凝一些,直率讨喜,若夏凝凝当时真的在现场,而她不但没有找人救夏泠鸳,甚至迅速离开现场的话,很难不让人觉得,她是推夏泠鸳入池塘的凶手。

夏泠鸳在心中暗暗冷笑,这祖母果然是向着夏凝凝多一些,她眨巴眨巴星眸,笑道:“祖母,鸳儿又怎会记错呢?妹妹救了我,又不是害我。”

云氏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老太君也不再说什么,顿时,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夏凝凝正了正神­色­,努力挤上一抹笑容,“堂姐是不是记错了,那天我可没有去过后花园呢!”

死鸭子嘴硬!夏泠鸳暗暗一笑,她早就料到夏凝凝不会这么容易招的。

整治堂妹

( 她自腰间掏出一方绣帕,“妹妹,这帕子可是你的吧?那天我不小心自你身上扯下来的。ww”

说罢,她将手中的绣帕摊开,那是一方粉­色­的绣帕,上头绣着一朵盛开的芙蓉,栩栩如生。

这方绣帕在场的人都认得,这是夏凝凝最喜欢的帕子,常带在身上的。

“这……这不是我的……”看见帕子,夏凝凝顿时惊惶失措,她瞠目结舌,怎么样也不肯承认。

“你还敢狡辩?!”云氏立时拍案而起,洪亮的声音颇有主母的风范,“若不是鸳儿说起,我都还不知道原来你在案发现场!”

她什么都可以忍,唯独关于自己女儿的一切,她忍无可忍。ww

夏凝凝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拍案,惊得一ρi股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徐氏。

而老太君的脸­色­看起来也是极为不好,这儿媳当着自己的面,这么大动作,显然是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的。可是,云氏是当家主母,管教做错了事的女眷却也没错。

“凝凝,你既然当时在现场,为何不找人救鸳儿呢?”老太君眉头紧皱,替夏凝凝找了个很好的借口,“你这丫头,是不是吓住了?”

闻言,夏泠鸳微微扯了扯嘴角,看来这老太君还是要护着她。

“对对对,这孩子,就是胆小,肯定是见鸳儿掉入水中,吓得魂儿都没了。”见杆就爬,徐氏倒也不笨,赶紧替夏凝凝说话,“大嫂,你就别生气了,这丫头不懂事,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她!”

云氏对这个回答可并不满意,只见她一瞪徐氏,冷冷道:“教训?怕是弟妹没有空管教吧?”

夏凝凝胆子到底小不小,云氏清楚得很,就算是一群流氓站在她面前,夏凝凝也不会惧­色­半分,现在居然说看到夏泠鸳掉入池塘中,便吓破胆了?真是可笑!

“大嫂这是说的什么话,凝凝这丫头还小,遇到这种突发事故,不懂得怎么处理,也是人之常情嘛!”徐氏是个聪明人,她现在只有逮着这个说法,死不承认夏凝凝是故意的,云氏便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云氏微愣,眼中的气愤略微消了些,她转头看了看吓得跌坐在地的夏凝凝,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便想着既然女儿无碍,便算了,闹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见火有要熄的趋势,夏泠鸳装作不经意走到云氏身边,调皮的笑道:“娘,你就别生气了!虽然我平白无故掉入了池塘,妹妹没有救我,让我差点去见了阎王,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啊!”

她笑得真诚,令夏凝凝与徐氏以为,她果真是在为自己说情,对她的愧疚感,不禁又多了一分。

云氏脑中一闪,瞬间转过弯来,鸳儿说得没错,虽然鸳儿现在没有事了,可是,差那么一点,她就与女儿天人永隔了!而这一切,全是因为夏凝凝,没有伸出援手。

云氏越想越生气,不给夏凝凝一点颜­色­瞧瞧,还当真不把她这当家主母放在眼里了!况且,既然夏凝凝在现场,保不准就是她下的黑手,毕竟鸳儿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掉进池塘里?

娘亲立威

( 想到此处,云氏转身朝老太君行了个礼,“娘,不管凝凝是否被吓到,这见死不救都不该是我们夏家的作风。怎么说,云瑾山庄能在江湖上有这般威望,不光是因为我们家大业大,更多的是因为我们行善积德、锄强扶弱。而我们云瑾山庄的家规中,更是严禁见死不救!”

老太君面上有些挂不住,她瞟了一眼夏凝凝与徐氏,最终还是无奈道:“罢了!凝凝这样做确实不应该,那便罚她在祠堂静思己过吧!”

她差点命都丢了,凶手却只是静思己过而已,这未免也太轻了些,夏泠鸳微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娘,鸳儿可是差点赔上一条命啊!”云氏咄咄逼人,她今日是铁了心要教训教训徐氏母女的,平时她们俩仗着老太君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她能忍也就忍了,但是,只要关系到女儿,她怎么也不能忍!想到此处,她继续道:“娘,这若是传出去,云瑾山庄的二小姐对自己的亲堂姐都见死不救,江湖上的英雄怕是不知道会怎么看我们夏家了!”

老太君脸­色­骤变,她抬眸看了一眼夏凝凝与徐氏,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ww

“你是夏家的主母,既然把整个夏家都交给你了,你想怎么管……我老太太不会多说半句。”老太君眉头微凝,手揉了揉额头,“人老了不中用了,你们自便吧。”

看了柔弱的夏泠鸳一眼,老太君终是放弃了,在李婆婆的搀扶下,进了房。

待老太君走后,云氏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夏凝凝道:“凝凝,你见死不救,有违家规,本应家法伺候,但念你年纪尚小,估且扣除你半年月银,罚你跪在祠堂抄写家规一百遍!另外,一个月不得出祠堂半步!来人,将二小姐送入祠堂!”

话音才落,站在云氏身后的飞忆和飞秀,便上前去将夏凝凝扶起,挟着往院外走去。

“娘!娘救我,我不想进祠堂啊娘!”夏凝凝似乎到现在才回过神来,一想到祠堂又冷又暗,她心里一慌,哭得花容失­色­,“伯母,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看着夏凝凝这番模样,徐氏心疼不已,虽说云瑾山庄当家的是大爷夏弘,但怎么说,她也是二爷的嫡妻,她们母女俩的身份不比云氏母女差,哪能让她的宝贝女儿去祠堂那种鬼地方?

想到这里,徐氏不满地挡在夏凝凝面前,冲着云氏道:“大嫂,凝凝她还小,你这样未免有点太重了!”

“弟妹,你教女无方,按照家规,也是要跪在祠堂反省的。”云氏冷睨她一眼,友好地提醒。

“你!”闻言,徐氏悻悻然让开了道,愤愤不平却又无话可说,只得眼睁睁看着云氏与夏泠鸳带着夏凝凝扬长而去。

“云凤姿!你欺人太甚!”见人都走远后,徐氏咬牙切齿,一掌拍在旁边的木几之上,双眼冒着熊熊怒火,却没想到,这一掌拍下去,疼得她倒吸一口气。

姨娘找茬

( 她云凤姿不就仗着是大爷的夫人么?不然,就凭她现在父母双亡的家世,怎么样也轮不到她来当这个家!

“伯母,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想进祠堂啊伯母!”夏凝凝不断地挣扎着,脸上尽是恐慌,“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夏泠鸳与云氏出了景华苑,听着后头夏凝凝不断的哭求,眼角闪过一抹冷笑,她转过身,无奈道:“妹妹,姐姐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是,你犯了家规,姐姐也没有办法啊!不过,你放心,姐姐会想办法的,你先安心呆在祠堂里。”

夏凝凝与徐氏不算太坏,夏泠鸳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借这个机会,先整治她们,再让她们感激自己,为自己所用。

正说着,自不远处迎面走来一个二十五六的女子,她身穿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夏泠鸳认得,那是爹的妾氏,柳姨娘。她生来娇媚,一支天女散花舞,名满江湖,因此前世很受父亲的宠爱。

柳姨娘本是柳家庄的庶女,柳家庄庄主为了攀交云瑾山庄,故将她送给爹为妾。

不管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夏泠鸳都不喜欢这个柳姨娘。

柳姨娘向来恃宠而骄,迎面而来,没有避让云氏,更没有对她行礼。

“哟!姐姐,这是……怎么了?”柳姨娘走近,不明所以的问云氏,媚眼中隐隐透着一丝看好戏的神情。

云氏待人一向宽厚,有什么事能忍便也忍了,就像平时徐氏母女常常气她,柳姨娘在她面前放肆什么的,她从来都不会加以追究,今天这是吹的哪门子风?她居然将亲侄女当犯人一样押着?

云氏本就不喜欢柳姨娘,见她打扮艳丽,花枝招展还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更是烦燥不已,她冷睨柳姨娘一眼,道:“不该妹妹过问的事,妹妹还是少过问为好。”

这不愠不火的话语,让看好戏的柳姨娘瞬间一脸尴尬,原本已经想好在心中的话,竟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云氏,仿佛看见新物种一般,微愣了几秒,这才用绣帕掩了掩嘴角,讪笑道:“那是,姐姐才是夏家的当家主母,这些事儿哪轮得到妹妹来瞎­操­心啊!”

她的语气酸溜溜的,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柳姨娘转头瞟了一眼一脸通红的夏凝凝,又道:“不过,妹妹倒是要提醒一下姐姐,姐姐这样待二小姐,二爷若是知道了,怕是……”

“是啊是啊!我爹一定不会舍得让我去祠堂那种鬼地方的!”眼见有人将自己父亲搬了出来,夏凝凝赶紧大声嚷道。

云氏双眉微蹙,她刚刚一时在气头之上,倒没有想那么多。二爷虽说通情达理,但毕竟夏凝凝是他的独女,若是贸然将她关进祠堂,会不会引得大爷与二爷关系不合?

绝地反击

( 见此情景,夏泠鸳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嘴角微扯,她伸出纤细的食指,指着柳姨娘,一脸童真,“哦~~柳姨娘,你说二叔坏话!你惨咯!”

被她这突然而来的指控一惊,柳姨娘一脸地不知所措,她满头雾水道:“鸳儿,我哪有说二爷的坏话!你可不能乱说话哦!”

“你刚刚明明就是在说二叔不够通情达理嘛!”夏泠鸳微嘟着嘴,看起来不过是个孩子,“二叔仁义宽厚,通情达理,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闻言,柳姨娘怔愣在原地,她原本只是想看看好戏,却没想到,石头却砸到了自己的脚上。ww这话要是让两位爷或者老太君知道了,那还得了?两位爷感情一向极好,大爷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冷落她的。

“鸳儿,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二爷不通情达理,我只是好心想提醒下姐姐而已。ww”

云氏一下子如梦初醒,女儿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她正了正­色­,瞟了一眼慌乱的柳氏,道:“不劳妹妹挂心。我依照家规办事,二爷不会怪我的。”

说到这里,一旁的夏凝凝也只得噤了声,她不是傻子,若是再搬出父亲说事,父亲就该背上不通情达理的黑锅了。

好在夏泠鸳聪明,听出了这柳姨娘话里的意思,还替父亲说话,看来,自己以前真是误会她了。想到这里,夏凝凝不禁望了一眼夏泠鸳。

夏泠鸳感受到了夏凝凝的目光,转过头与她对望,夏凝凝却不好意思地避开了眼神。夏泠鸳心中暗暗一喜,她倒是要感谢感谢柳姨娘替她制造的这个机会,一句话就让夏凝凝对自己稍稍改了观,看来,要拉拢徐氏母女,会简单得多了。

“当然。”柳姨娘媚眼一挑,“姐姐是当家主母,有权这样做。”

她话里的意思就是在暗指云氏有点拿着­鸡­毛当令箭。

云氏倒也不气,只是嘴角一勾,冷道:“妹妹若有闲心,管好自己便是了。身为姨娘,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还是要清楚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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