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2、
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在张王身上,那就是写照。
高峰他们没来以前,张王总是一个人摆弄些花草,喝点茶混过大半天,那时还有几分的儒雅腼腆,挺文明一人。跟在高峰身边很热闹,打枪战,走毒品,搂着小姐跳贴面,然后在日当正中时被头痛唤醒,张王非但不难受,还很习惯,天经地义似的。他在高峰身边学会一个新词:老子!
张王对高峰说:老子要喝酒。高峰就带着弟兄拿人头马灌他。
张王对高峰说:老子要赌马。高峰就给张王买满当天香港所有的赛马。
张王对高峰说:老子要玩你的女人。高峰白天就把那女人拖到张王的卧室里。
张王和那女人滚了半天床单,忽然觉得不对劲,掐那女人下巴对着阳光看,眉毛不粗不细,欧式眼眶,双眼皮,大大的狐狸眼,眼睛还挺亮,直鼻梁,薄薄的唇,整体来说挺清秀。
张王一脚把她踹下床,冲地上吐了口唾沫:“我说他妈的像谁?老子还当照镜子呢!”
隔天那女人回到高峰身边,两人滚床单,滚完了床单高峰抽了个枕头压在那女人脸上,那女人手指甲长,挖了高峰好几道血印子,高峰不耐烦一膝盖顶上那女人肚子,没两下那女人就不再动了。
高峰有批货在马来西亚被人劫了,张王说正好,一直想去那地方玩。所以高峰一伙人就去了马来。马来一直是老鹰的地头,他和高峰势成水火,这次货极可能是他劫的。
张王打开一个快递寄过来的箱子然后说:“高峰,他一定很恨你。”
高峰往箱子里看啐了一口:“妈妈的,今晚上咱们吃香肉火锅。”箱子里是高峰在塞班岛别墅的猎犬,只不过是一段段的。
高峰要带人去和老鹰谈判,走前把张王按在沙发里说:“大哥,你别去,你忘了,他最恨的是你。”
晚上回来时,一批人里少了六七个,高峰捂着肩膀,纱布缠着满满一身,张王笑着调侃:“高峰,你越活越回旋了。”
高峰本来皱着眉头骂手下,看着张王这一笑,忽然就没了动静。张王躺进沙发里,姿态悠闲的伸长了腿,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居然松的可以,上身普通的白衬衫,不过少扣了两扣,他还没穿袜子,脚也很白很白,高峰把他来回看了个遍,忽然跳起来冲着手下们喊:“滚,都他妈的滚出去!”
张王仰在沙发上笑,狐狸似的,哪还有原来的春风细雨,张王只把手摸进衬衫里搔痒,高峰就把眼都瞪绿了。
等人都消失了,高峰坐在沙发上低声问:“你想起什么了?”
张王笑着说:“一点点,老鹰是不是有个弟弟?”
高峰走过去蹲在他身旁细看他脚丫:“是啊,五年前,他惹了你……” 高峰伸出手摸他白白的脚丫,有骨头但肉肉的,细腻出一种可怕的吸引力,高峰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然后呢?” 张王没管他闭着眼问。
高峰低头舔了一下喘着气说:“你把他送到了泰国。”
“为什么?” 张王睁眼问。
高峰舒手伸进松松的裤管摸弄那带着小疤痕的小腿然后说:“你真忘了,你让人把他弟作成了人妖送到夜总会,还带着我们去给他捧场,你一点不记得?”
张王翻了个身刚好方便高峰摸他紧实的腰侧:“有点印象,李珈杀的他?”
“嗯,那怪物咬了李珈那儿一口,然后……” 高峰的手顺着腰线上移到张王胸前,“妈的,这些你早晚会想起来!问个屁呀!”
张王一脚踹过去,正中高峰绷着纱布的肩膀:“没问题了,现在他妈的老实点,给我睡觉去!”
高峰虎着脸愣没敢说话。
高峰带着张王去练枪,张王的仇人那可不是老鹰一个,现在的张王什么都不记得,一旦要在哥几个身边呆着,那就的会玩枪,起码得把自己的小命保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