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们的亚洲教父对此没有不满,还乐在其中。他手捧鲜花,亲自开车直奔向纽约市某处不为外人所知的公寓。
“哈罗,张,这是给你的!” 蒋坤耀像一个真正年轻的男人一样充满爱恋的拥抱给他开门的情人。
他的情人有着东方人的纤细精致和欧洲人的大度,或者说有点来者不拒,他接过玫瑰回抱他并在对方面颊上轻轻一吻,蒋坤耀显然不满足于这样的礼仪,他捉住他的下巴深深吻上那仿佛滴血的红唇,天雷勾动地火一翻然后眷恋不舍得放开。
“我们有一星期没见了,你想我吗?”蒋坤耀搂着他的腰撒娇般企求对方同质量的热情。
以他现今的地位和出众的相貌,也许遇上任何人都会让他如愿以偿,偏偏他遇见的是张王。
所以张王只是对他笑笑,什么也不说转身就去泡茶,蒋坤耀无奈的叹气,也不知自己究竟在这样的甜蜜里为什么失落,那是只有在面对张王时才有的不安感觉。
张王端上他爱喝的茉莉茶,并体贴的自动窝入他的怀中,蒋坤耀立刻满足的环上臂膀,一边喝茶一边落下蝶吻。
“最近在忙什么?” 张王在茶香中淡然的询问。
“也没什么,你知道的,军火买卖一向麻烦。”蒋坤耀和所有当权的首领一样,忌讳亲密的人Сhā手自己的事业。但他对张王总是忍不住宠溺,在任何方面。
“香港的路上,现在是谁接手?”
蒋坤耀皱着眉头不愿提起,对于香港这个张王的故乡,他从没有好感,他认为那是张王全身大小伤疤来源的大本营(显然他已忘记自己也曾是罪魁祸首之一)。张王抬头看向他,清澈透亮的狐狸眼睛反而让人迷惑。
“还是楚子袁,他一向都做的不错。” 蒋坤耀不了解有关他们之间的过节,所以很多时候他毫无保留到可怕。
楚子袁的发迹,楚子袁的困顿,楚子袁的东西方作业大调换,只要是蒋坤耀所知道的总是详细而完整的讲述给张王,张王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表现的像个温情脉脉的小情人,乖乖的充满求知欲的倾听他说的每一个字,这极大的满足了蒋坤耀作为男人的虚荣心,同时也一点一滴的开始警觉:楚子袁对于张王是一个敏感而特殊的存在。这种如同雄性动物被侵犯地盘的感觉,同张王在蒋坤耀心中越来越重的地位成正比快速增长。
漫长的三年足以爱上一个人,也足以恨上一个人,没爆发只是缺少引线!
当晚张王奖励似的给予蒋坤耀柔情的抚摩、妖媚的亲吻和甜美的呻吟,这些罂粟般的表象让蒋坤耀陶醉不已,他一次次放纵自己从那白皙的身体里得到□的天堂,那是一种诱人堕落和无以抗拒的荷尔蒙,只要呼吸,就会迷恋!
张王沉睡后,亚洲教父开始吸烟,不仅可以装帅还有实际的用途,比如说思考和清醒。蒋坤耀学会理智的时候张王他们三个混混还在洪西帮里和人拼菜刀。所以他在想,楚子袁这个概念被张王以各种方式灌输给自己,其本意是什么?如果是为了报复,以张王现下的身份绝对可以当面提出,他保证会让楚子袁干干净净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用任何张王喜欢的报复手段。
可是,张王没有说,没有要求,他只是倾听,且一听就是不间断的三年。想到这里,蒋坤耀已经在香烟的麻醉里看到自己的嫉妒之花缓缓绽放,为了一个曾经是阶下囚的男人。
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
当那朵花在蒋坤耀心中盛开时,楚子袁在香港受到了黑道各路人马明里暗里的围追堵劫,漂白的商业企业也莫名其妙的被人打压、排挤。楚子袁在心惊胆战的逃亡中和焦头烂额的疲惫里艰难度日,每一天都要向上帝和老天爷祈祷平安,楚子袁怕死,自从他认为张王已经驾鹤西归后,他就更加的怕死,总感觉自己如果没有比张王更幸福,那真是一生的败笔,那样的男人本来就不该奢望幸福,如果自己不是他心中那个能够给予他幸福的人,楚子袁宁愿他无比悲惨的死去,最好是极度后悔错过自己这样爱他的人。
你说他偏执也好,病态也好,无可否认,他还是无法逃脱名叫‘张王’的诅咒。
终于有一天,蒋坤耀找个不大不小的理由派人把憔悴到白头的楚子袁绑到了纽约,他看着狼狈不堪的人,始终不认为对方有资格获得情敌的称号来同台竞技。
这太可笑了!不管是不是因为张王在蒋坤耀心中被过于拔高,反正蒋坤耀心里大大的嗤之以鼻一翻,然后他说:“楚先生,你认识张王吗?”
楚子袁明显的一抖……本来他站在蒋坤耀的桌前,像每个接受审判的死刑犯一样惶恐害怕,甚至是怯懦的苍白失色,但听到这个名字,一些疯狂的执念喷涌而出像火焰般吞噬了他……他直起腰板,收拾了颓唐,像大变活人一样放肆他独有的神采,眼神莫名的锐利,他诡异的笑着,伸手抚摩自己太阳|茓上圆圆的伤疤。
“认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楚子袁这个被张王命里注定要‘迫害’的男人这样不怕死的说。
蒋坤耀挥手拍掉一个造型艺术的笔筒,金属特有的声音在木质地板上响起,带有一种绝妙的讽刺。
也许是失手,也许是别的!当蒋坤耀看到这个男人在他面前,仅仅因为爱人的名字,就散发出神奇的光芒,给他的感觉就是,楚子袁这个男人只会因张王而变的如此……鲜活,完全的释放自我,夺目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