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竹似乎沒有说完只是稍微一顿接着又说道:“实际上你可能不知道游申这个名字早在泉城的时候我就听说过……”
沈游一凛想起了当年自己曾经用这个名字误导了曾虎而此刻听來肯定是曾虎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过接触
“我找你來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我只是想知道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沈游听后一愣他料想了无数的可能但是却沒有想到沈竹居然开口询问这个略微有些思索随即接着说道:“出生的时候就沒有了娘有个当渔民的爹八岁那年他出海的时候再也沒有回來”
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沈游自然不会告诉沈竹关于自己的一切谁知道事情的背后到底会蕴藏着什么东西
显然沈竹听后略微有些失望拿起手中的二锅头和沈游一碰仰头喝了一口接着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约你过來却丝毫不提关于那杆笔或者你个人身份的事情吗”
“为什么”
“我來四九城是收到了一封邀请函告诉我有光复家门的至宝出现做为沈家的子弟我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沈游听后一凛显然沈竹收到的信笺和龙笙儿收到的内容不一样由此可见要说这杆笔出现的巧合估计更沒有人能够相信
“不过这却不是我來四九城的最终原因最多只能够算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你……”
“我”这一下轮到了沈游诧异
沈竹点点头接着对沈游说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虽然今夜有些冷但好在月朗星稀倒也是一个讲故事的好天气”
沈游不语只是静心的听沈竹开始讲述一段几乎要湮灭于尘世间的故事
故事从一个大家族开始原本还相对鼎盛的大家族因为与其他同样鼎盛的家族明争暗斗最终家族之中出现了不肖子孙在上一任家主重病之际yù借助另外一个家族势力yīn谋夺取家主之位
而原本应该继承家主之位的人因为新婚不久无心家族事业终究几乎酿成大错
他的兄弟联合别的势力yīn谋篡权对家庭经济财政的控制大权的时候原本的家主方才发现一切并不是不愿做就能解决的事情
就如同古代的皇帝宝座有些时候别人愿意让但是获得的人为了更安心的坐好这个位置也会痛下杀手
好在能成为家主候选人自然有几把刷子先是安排自己的亲信将刚刚生产不久的妻儿送走自己则开始应对自己已经几乎要发狂的兄弟
图穷匕见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是你死我活之时丧心病狂的兄弟不光要获取家主之位还准备要了自己的堂兄弟的命而且还要斩草除根派人去追杀他已经被送出去的妻儿
护送他妻儿的人是他多年忠心的下属除了他的妻儿之外他还特意带了一个幼儿借以准备危急时刻狸猫换太子
虽然在路途之中几次都避开了追杀而且他们一直以來也都小心翼翼但是最终追杀他们的人还是将他们逼入了绝境
于是经过孩子母亲的允许他们忍痛将那个小孩丢弃任他自生自灭一切全靠天运而他们半途挑选的孩子却被掳了过去毕竟那个时候的确得有一个交差的而且在当时他们离开的大背景下那个勾结外家族的白眼狼也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个孩子交出去必死无疑但是追杀他们的那个首领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将这个孩子留了下來估计可能是准备拿回去邀功吧
只是世事难料原本处于绝对颓势的家主候选人在山穷水尽眼看就要走上绝路的时候原本在家族内早已经不过问世事的几个老家伙却突然出面联合起來一同支持他
这些人虽然不过问世事但是其中隐藏的力量却十分的雄厚当他们全心意的支持时一切又变得不一样起來
原本占据绝对优势的白眼狼瞬间退让毕竟有一些家族势力之所以拥护他也是觉得他势大家族落在他的手里自然而然也能获得一些实惠当那群老古董出來的时候很多人都改变了看法此消彼长之下原本山穷水尽的准家主却忽然一点点的扳回了劣势
就是这么戏剧xìng当那个孩子回去的时候忽然发现名义上自己的亲爹已经逐渐取得了优势而追杀自己的人逐渐败亡
追杀他们的人也不是多忠诚眼见形式如斯摇身一变将这个孩童和他的母亲重新送了回去虽然一切都是命但的的确确有些人的命运就因此而变
眼见伴随着二锅头喝完沈竹的故事也已经讲完沈游虽然略微猜出了什么端倪但是却压根不可能主动提起只是微微的对着沈竹询问道:“挺曲折的故事……”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找你吗”
“不知道”
“好实际上发生这件事的家族恰恰就是沈家而沈家现在的家主夫人姓游两个人非常的恩爱所以就给他们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取名沈游而尽管后來的孩子被寻了回去但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却不在叫他这个名字因为生xìng喜欢青竹的原因所以给那个孩子取名沈竹”
“你不会以为我就是那个沈游吧”尽管内心之中早已经波澜壮阔但是沈游依旧保持面容平静笑着对沈竹问道
从泉城回去的时候我才知道了这个故事当时陪我去泉城办事的人恰恰就是当年护送那孤儿寡母的人所以才有了今天之约
“很重要吗”
“很重要”
【040】最重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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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的目光蕴含深意 直勾勾的盯着沈游 试图刺探到他的内心 或许是怕沈游有别的想法 沈竹刻意解释道:“实际上你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不重要 毕竟这么多年以來 在外人眼中我就是那个孩子 我只是想 若你是那一个孩子 这么多年以后的今天 再次相逢 我们完全可以将沈家带到另外一个高度 ”
亭子外的冷风如刀 偏偏两个人心中都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一个是心怀远方内心火热 另一个则是被巨大的信息充斥了心房
权利和**自古以來就是亲情的最大杀手 多少刀光剑影的争斗都在权利的争夺中展开 不说不死不休起码也得分个高下
思考到这些的时候 沈游心中不自觉的一紧 他本來就不是那种随便谁说几句话都会信的人 尤其是协同百千万一起闯荡江湖的经历更是让他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一旦信任 可能就是掏心掏肺的把后背交给你 但面对不信任的人 甚至连一个虚伪的笑脸都欠奉
“可能是重名 大千世界 芸芸众生 名字本來不就是一个代号吗 ”终于沈游淡淡的说道
在这一刻 忽然有一种做下重大决定的洒脱 很多事情 原本想的过程之中是如何的纠结如何的难为 但真正做起來的时候却豁然发现沒有那么多为难 所有的难为可能只不过是自己给自己虚幻的障碍而已
听沈游似乎很不在意的说出这句话 原本还隐隐有所期待的沈竹被巨大的失落所冲击 只是下意识的哦了一声
冬夜的四九城虽然风已经渐渐小 但是那种坚硬如刀的寒冷却rì益弥漫 尤其是深夜饮完酒之后 原本高度的白酒在最初暖过身子之后因为血管迅速扩张而变得逐渐寒冷
“希望下一次见面 我们还能喝酒聊天 ”沉默了一阵子之后 沈竹开口主动中断了这次会面
“但愿 ”沈游回答的有些意兴阑珊
两个人相视一笑 就此分开
江湖上自然有众多的缘起缘灭 所谓的身不由已此刻在但愿两个字说出口时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
和沈竹分开的时候 沈游还一副怡然自得 但真正行走在漆黑寂寞寒冷的四九城看似遥无尽头的街上的时候 原本刻意压抑着的寒冷和无助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是知道自己來历的 这一点在当年收养他的牛八出海未归的时候 他的好兄弟偷偷给过自己好几次饭的赵铁蛋就已经告诉了他一切
脖子上用红绳串着的铭牌依旧在 岁月粗壮了他的骨骼但是有些东西却因为时间的流逝却愈发显得珍贵
这一些他一直刻意珍藏从來不去碰撞的东西却在这一刻忽然萌发 而且以不可遏止的荒草之势疯长 整颗心似乎在这一时刻都被占据 那种感觉与疼痛无关 是一种类似与缺氧般的沉闷
躺在吴妈早已经给他铺好的chuang上 被子应该在今天晒过 棉花之中有一种沐浴阳光之后的味道 这一种贴心是沈游从來沒有感受过的 毕竟 行走江湖 不管是临时起意从路边凑合的十几元几十元一宿的旅馆还是几百元yiye的酒店客房 当缺乏一种关爱在里面
或许 这就是传说中亲情 沈竹的话语再次在这个夜里跌跌撞撞的闯入他的脑中 母亲 这一个词两个字 多么让人欣羡与仰望的字眼
很多东西 一直沒有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失而复得或者得而复失 前者不一定欢喜 后者也不一定悲伤
只是 从自己选择在戴家的羽翼时的那一刻开始 这一切似乎并不那么重要 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瘸着双腿的尚英雄 出现了被斫断小腿的公孙赢 还有江湖漂泊半生的百千万 以及充满憧憬随他走上江湖的苏清浅和尚且年少的陈秋实
这一个个人的面孔在他脑中出现 一下子便觉得肩膀上的担子沉重起來 临睡之前在他脑海之中闪过的 是自己对着三残废人莫若柳说出的那句有些人注定不是为了自己而活
人生何其短暂 与其耗尽心力力图鲤鱼跃龙门 或者从一开始静静等死 两者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 只不过偏偏有些人选择劳碌 是为了别人 或者是为了自己能歌在这一段时间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将那张生命的白纸描绘的更加绚烂 这一切 可以简称做梦想
莫若柳有 沈游同样也有
接下來的rì子似乎一切平淡 因为静养自己内伤的原因 戴家的西院倒也成为沈游一个不错的庇护之所 之前沈游还曾经想藏匿起來 此刻却轻易的做到 而且在众多人的眼中 居住在这里的只是一个叫游申的啥也不懂的江湖菜鸟
张猛虎、纳兰长歌以及叶北或者自己或者组团几次提出要拜会他 却都被戴洛书给轻易的挡驾 女人不同于男人之间还有面子义气的说法 连挡驾也只是挡驾甚至连一句解释都不需要送出
倒是文慈和戴洛书來看过他几次 龙笙儿和邹青梅临离开四九城的时候也來过拜会了一次 戴洛书毕竟知道沈游和她们的关系 对于他们倒沒有多为难
看着沈游的卧室之中具有有众多托戴洛书找來的书籍 无论是佛家道家儒家几乎都有 邹青梅略微有些吃味的对着沈游戏谑道:“小rì子过的挺开心 这就是传说之中的乐不思笙吗 ”
一旁的龙笙儿显然沒有想到原本有些吃味的邹青梅居然把她抬了出來 倒是罕见的俏脸一红 粉拳对着邹青梅击了一下却沒有开口辩白
送她们离开的时候 沈游在“隐居”此多rì之后第一次出门 而且是趁着夜sè去了一家并不出名的火锅店
老四九城冬天的火锅店异常兴隆 寒冷的季节任谁都想來上一锅鲜嫩的羊肉片在打打牙祭的同时滋补一下身子
对于这些文慈倒是沒说什么 只是在邹青梅和龙笙儿离开的时间里來的频繁了一下 有事沒事的沈游拿着一本书 看着其中的某个段子就争论上半天
相处的久了 沈游也变得智慧起來 估计这是文慈用另一种方式消弭邹青梅和龙笙儿在他心目之中的影响
只是有些事情只是知道 却并不至于说出 两个人对着某一个典故就能推敲上半天 也幸亏当年路天行藏书丰富 无论是那一类书籍都有典藏 而沈游恰恰也居于深山将所有的书都阅读完毕
只是 从最初相见到现在为止 文慈都刻意的避开自己的家庭 沈游也沒有提 这个话題似乎是两个人的禁忌
在明媚的午后 当谈到不食嗟來之食的时候 文慈选择了赞赏 认为这是一种骨气的表现 而做为乐趣 沈游只能选择不赞赏 两个人就这个话題展开了辩论
在沈游的眼中 一个人连生存都不能维持的前提下又怎么能说起尊严 《礼记》有言:仓廪实而知礼节 衣食足而知荣辱 如果连最基本的温饱都不能解决 那所谓的荣辱礼节又算的了什么
文慈听后一致 只是多年教育对于这个不是嗟來之食之人的风骨异常赞叹 当即也针锋相对的回敬道:“有道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难不成为了一时荣华去放弃心中的信仰吗 ”
文家是正宗的红sè家庭 当年文家的老爷子也是从枪林弹雨中走出來 对于信仰这一方面自然是从小就灌输到家中所有人心中
“活下去 才是为了实现更好理想而应该去做的事情 如果说理想是崇高的 那么实现它的过程之中必定充满了艰难 与其为了这个目标英勇的死去 倒不如为了这个目标坚强的活下來 只有活下來 才有希望 才有去实现它的资本以及能力 ”
文慈不语 只是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又下意识的喃喃说道:“那么当年先烈们为了今天这个局面去抛头颅洒热血 难道错了吗 ”
“自然沒错 错的只不过是时代 ”
“怎么讲 ”
“当年抛头颅洒热血换來的东西 在坚持了不足百年之后就变了味道 越是当年拼命捍卫的东西 越是被他们的后代在现在肆意的破坏 谁都沒错 错的只是时代 从这个角度上來说 江湖虽险恶 却别有洞天 ”
一阵落针能闻的沉静
此时此刻 文慈似乎终于理解爷爷听到她景仰千门中人时候的反应 或许也就是他们 在物yù横流的社会之中依旧能够保留那一份难得的真
时间总是在最不经意之间悄然流逝 不自觉之间新年已经悄然而至 虽然不是旧历的chūn节 但是元旦依旧能够让这个老城的市民感到浓浓的欢欣
临近元旦前两天的时候 戴洛书來到西院 对着沈游寒暄了几句说明了來意 在张猛虎刻意的引导之下 老四九城的大纨绔叶北挑头 与纳兰长歌共同举办了一次酒会
而沈游明白 这一刻若不是在戴洛书的太极推手之下只怕会來得更早 当即微笑着应允
【041】一粒老鼠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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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的地点是与九号公馆齐名的人间天堂 名字虽然俗了一点 但是在四九城却基本上人人能知
与九号公馆五层楼每一层楼的面积都不是很大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人间天堂的面积
人间天堂一共有两层 一层是一个巨大的大厅 据说可以供万人狂欢 而二层则设计成包厢 可供休憩之用
四九城的夜晚灯火通明 人间天堂的外面已经挂上了两排红sè的宫灯 站在门口处的双腿修长的大红旗袍美女 细长高跟彰显出无尽的youhuo
沈游随着戴洛书姐弟刚刚下车 就看到门口的美女双手并拢放在小腹处微微躬身迎接 婉转清脆的说出欢迎光临
临走近的时候沈游略微滞后半步 将戴洛书姐弟让在前面 戴洛书微微诧异 沈游小声说道:“你先……”
虽然不知道原因 但是戴洛书还是轻轻的点点头 和戴河图走了进去
沈游随着他走进去的时候低声询问她什么时间散场 约好了相见的时候沈游告诉他准备自己先逛逛 戴洛书沒有发表意见 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整个大厅四周设置成卡座形式 出去固定摆放自助食品的区域还有服务生推着小推车來回穿梭 早有穿着晚礼服的名媛们打扮的妩媚动人 或站或坐的等着别人的邀舞
一进去之后沈游就循着边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位置略微靠近通往洗手间的通道 好在这个位置能够看到整个大厅的最中心区域以及周围的大部分区域 沈游也看见穿着绛紫sè晚礼服的戴洛书已经端着高脚酒杯在灯光闪耀之中言笑晏晏 别有一番风情
此刻大厅之内的灯光瞬间迷离闪烁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早有人抱在一起翩翩起舞 从自己的角度上看过去沈游看到了张猛虎近距离的端着酒杯和戴洛书相对而立
不用猜沈游也能够知道张猛虎为什么会和戴洛书相对而立 做为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在这段时间通过文慈的口中 沈游对于张猛虎有着更深的了解
多年的沉淀 张家的生意横跨各个领域 做为张家的太子爷 无论是在并购还是在打击竞争对手上 张猛虎都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结合自己的智囊团队做出最后的判断力基本上都能够给家族带來或多或少的收益
单纯如此还不能够令人信服 张家虽然早已经不过问江湖事 但是自己还依旧把控着几股比较大的势力 虽然不知道和青帮洪门这样的一流帮会那么厉害 但是也绝对能够在二流帮会中占据龙头地位
偏偏因为张猛虎的存在 还沒有家主交接 张猛虎就早早的获得了那些人的肯定 如果说张家算是一个dú lì国的话 无论是财政大权 还是那些帮会势力都心甘情愿的接受这个不满三十岁年轻人的领导
想到这的时候沈游暗自摇头 被这个如此牛逼的人物惦记着任谁也知道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沈游看到了打扮的让人眼前一亮的文慈 与众人的晚礼不一样 文慈的打扮非常有中式风格 上身是紧身高领小袄 绣着绽放到极致的大牡丹
下身是裁剪得当的短裙 将臀部的曲线非常巧妙的展示出來 而且还不至于显得孟浪
凭心而论 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文慈都可谓极品 加上良好的家庭教育培养出來的贵族气息更让众人瞩目 远远的沈游就看到周围众多人望向她时火热的目光
大纨绔叶北也比较醒目 不同的是他穿着一件开着长长分叉的燕尾 若是带上帽子沈游怎么看怎么都像拉小提琴的乐手
脖领处打着领结的叶北一点也不矜持 坐在边上的一个长沙发上 身后是两个穿着低胸开叉礼服画着浓浓烟熏妆的女孩妩媚的给他捏着肩
在他的一左一右 仍旧有两个女孩被他揽在了怀中 其中一个拿起桌子上的葡萄揪了一颗含在了嘴中 慢慢的喂给叶北 而叶北则一手抓住一侧女孩胸前的柔软另一方面将女孩喂给她的葡萄含在嘴中还不忘再來一个亲密接触
“垃圾 ”沈游见状不禁恶心的将原本喝到口中的红酒一下子吐了出去 毕竟在这个场合 能够做到如此不掩饰xìng情的也就唯独叶北一人
“哎呀 ”就在沈游一下子沒忍住将红酒吐出之时 就听见一个女声在他耳边高声叫起 沈游侧脸一看 只见一个涂着厚厚妆容的粘着长长睫毛的女人一脸惊恐的望着他
眼见自己不小心喷出來的红酒一下子将女人的礼服下摆 雪白sè的礼服顿时晕出了一大片红晕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实在是因为自己的疏忽 沈游连忙开口说道
“你怎么看的啊 一件礼服就这么被毁了 你眼睛出门的时候丢家里吗 ”那个女人咄咄逼人的说道
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也就20多岁的年纪 中等偏胖的身材 厚厚的粉底掩饰不住脸上密密麻麻的雀斑 腰身看上去应该很粗 整件礼服甚至被略微撑了起來
实在是不想吸引别人的注意 尤其是周围的人都盯着这里一直再看 沈游连忙开口说道:“实在不好意思 是我太不小心了 您看多少钱 不行我陪给你 ”
毕竟离开四九城的时候苏清浅给沈游留了一笔不大不小的钱 而且一直在戴家住着又基本上沒有什么支出 所以沈游说出來的时候也是别有一分底气
“赔 你用什么赔啊 你知道不知道我这件礼服多少钱啊 ”那个女人的声调一下子高了起來
感受到周围望过來的目光 沈游顿时感到一阵窘意 刚刚想伸出手來示意那个女人小声一些 却沒有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声音瞬间提高八度 用如同机关枪扫shè一般的语气对着沈游快速的数落了起來
“我可告诉你 我这件礼服可是专人手工设计 别的不说 就看这边上镶嵌的蓝宝石和祖母绿 估计就够你受的 还赔 卖了你你值得这个钱吗 ”
嘴上虽然骂着 但是心里的气还是一点沒有消 毕竟这件礼服在半年前就托国外大师设计 在前天刚刚送到她的手里 无论是宝石的搭配 还是颜sè 无一不彰显奢华
虽然穿在她的身上略微有些不搭配 但毕竟自己内心异常欢喜 却沒有想到因为中途去一下洗手间竟然被一个穿着异常普通的男人给弄脏了
尽管眼前的男人看上去还略微有些帅气 不过比自己的男朋友那肯定不是一个档次 退一步说回來 门口拉黄包车带着游客体验老四九城风情的小伙也很帅 关键还是看实力……
“怎么了 莞儿 ”人群中响起了那个她感觉异常醇厚的声音 女人抬头便看见了眼前站着穿着塔士多礼服的男朋友牧野 当即如同看到主人一般瞬间变成梨花带雨之sè 向前拉住牧野的衣襟 指指被沈游弄脏的礼服说道:“亲爱的 我的衣服被他弄脏了 ”
沈游抬头看眼前的男子 剑眉鹰鼻 看上去异常的硬朗 当即略微有些歉意的点点头
只是原本他以为起码不会如同眼前女人一般胡闹男人再盯着了看了一眼后随即脸上笼罩了浓浓的冰霜之sè 沈游能够感受到这一眼对方就将自己的衣服以及鞋子观察了一个遍 心中知道怕是此事不能善了了
果然 眼前的男人随即对着沈游冷冷的说道:“怎么回事 ”
“我不管了 这才刚刚开始又不能换礼服 我要丢人了 ”女人的声音在一旁又响了起來
“放心 莞儿 你说怎么办 ”高高帅帅的男人极尽呵护之情对着女人安慰道 随即转头便换了一副面孔 对着沈游冷冷的问道:“你和谁一起來的 ”
“我自己來的……”沈游一摊手 耸耸肩 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也不至于因为这些事劳烦戴洛书的大驾 尽管沈游知道戴洛书一出面肯定事情就不了了之
听到沈游说一个人过來的 而且身上的装束來看也不是什么人物 牧野的心思更活泛起來 眼前的女人是他好不容易巴结到手的 这个时候好不容易出來一个领盒饭的龙套怎么着他也得适时的发挥一下主角光环啊
想到这的时候不禁提高了八度 对着沈游硬硬的说道:“这样 既然在这个地方遇到了 虽然你也有错 我也不过份 你向着莞儿躬身道个歉 然后再将礼服钱赔了就行了 ”
“牧野 不能这么便宜他 ”眼前的女人似乎还有些不解气 听到身边的男人说完后在一旁Сhā口道
“亲爱的 那你说怎么办啊 ”又是一副谄媚的面孔 眉眼之间无一不彰显出卑贱之sè
而一旁的沈游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却忽然身子一震 暗自念叨一句牧野 随即对着那个女人客气的询问道:“你姓叶 ”
眼前的女人听后傲然的点点头 这个姓氏在四九城内有很大的话语权 更何况组织酒会的人还是自己叔伯哥哥 好歹自己的爷爷和他爷爷也是叔伯兄弟 虽然有些远 但估计也够眼前这小子消受一番了
【042】高高的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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