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睁开迷迷朦朦的眼,我瞪着咫尺处的那双可恶的黑瞳,“你来,就为了做这种事?”把我强吻到浑身瘫软也算是正事一件不成?还是美国最近流行这种无聊的游戏?
他笑着,笑得让我想起邻家那只成功偷到腥的馋猫,“不是。”他伸出手,缓缓地在我的脸颊上摩挲着,“我想做的,还不只这样。”
用力挥开那只讨厌的不规矩的手,我恨透了他此刻的笑容和自信,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我是谁?他以为他可以对我这样予取予求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冰寒着一张脸,冷冷地指着门的方向,“是吗?那我们倒是意见一致,我还想请你出去!马上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些年来,频频在电视上暴光出镜的这张脸已不知打扰了我的多少安宁,请相信,说这句话时我的绝对真心!
“不!”他笑嘻嘻的,说出口的话却比我更强硬,“我想看你,我希望能永远看着你,守着你,我希望……不,我渴望每天清晨一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你,我渴望每天夜晚入睡前最后一个看到的人也是你,”他笑着,笑得不知道有多可恶,那只该被当场砍下来做成火腿(作者忍不住Сhā嘴:“请忽略祝风奇的用词,他被气得口不择言了。”)的手仍旧肆无忌惮地在我的脸上游移摩挲着。
我被他的胡言乱语气得脸红心跳嘴唇直哆嗦,(作者冒着生命危险Сhā嘴,“会气出这种症状来吗?我好象没这种经验哎。”祝风奇冷冷扫了作者一眼,“罗嗦!滚开!”),“你……你……你再胡说八道……我……”
“你就怎样?”心满意足地把手搁在我的脸上,他笑得……让我只想重重地咬一口(希音,带着邪恶又好奇的笑:“哪种咬法?”),他的眼睛闪亮着不怀好意的光,“骂我?揍我?把我绑起来侮辱蹂躏我?还是干脆给我带上手铐脚镣虐待我?喏喏喏,”这个什么事都做得出什么话都说得出的家伙居然说得一脸视死如归英勇就义,甚至连手都自动伸到我面前来了。
“你……”我恶狠狠地瞪着他,我必须这样做才能保证自己不笑出来,这个家伙,我都几乎要忘了他的又一长处就是搞笑耍宝转移注意力的能力一流,当年不知道有多少冰山美人败在他这一招下面,被这个烂人夺了芳心,定了定神,我决定只当他前面几句乱七八糟的话是狗吠,注意力集中到问题的中心,“我不管你希望什么,我只希望你马上走!从今往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对,这才是问题的重点,不管这个家伙在哪里胡说八道什么他的渴望,我只希望能赶快、不、是马上送走这个瘟神!
“风……”他的声音刹那间变得又柔又腻(恶……),一双黑瞳直直地看着我,大手更是扣住了我的肩膀,轻轻摇晃着,“风……不要这么狠心好不好……拜托……让我留下来……拜托……好不好……(希音实在是忍不住Сhā嘴的欲望,“喂,霍亦纶,你也差不多一点好不好,怎么有你这么露骨的?”)说着说着,那双深邃、威严、有魄力的眼睛里竟然有了滢滢的水光 ,衬得那双黑瞳如同两泓幽深温柔的深潭。
佩服!我几乎有了仰天长叹的冲动,事实上,我也真的长长叹了一口气,为了一时的兴致他竟能牺牲形象至此,“霍亦纶,我承认,你的表演能力很强,个人魅力足够,我比不上你,这样,可以了吗?你可以离开我的家,让我得到安静了吗?”自从六年半前我们分道扬镳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和他去争一日之长短,甚至,我是打算让我们从此两两相忘,我根本不想再见到他,正因此,大学时代计算机信息工程系榜首的我,才会选择窝在这里的一家小公司里,一呆就是六年半。
摇晃着我的大手倏地停了下来,而那两泓深潭里闪烁的光却更亮,更柔,“风,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Yes or No?”
我叹了一口气,再叹一口气,我不想再给他一个耳光,也不想和他大吵大闹,更不想旧事重提徒增伤感,“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也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你可以走了吗?”
他摇头,很慢却很坚定,眼睛里是一片温柔的云,薄薄的唇边带着一抹微笑,“不可以,风,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会回来吗?”
我冷瞪他,“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不必多事告诉我。”天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多半是个等着我往下跳的陷阱,不问也罢。(希音:“还是有点期待和好奇的吧?”坏坏的笑。)
“可是,我想告诉你,”他微笑着,手不规矩地抚上了我的发,“我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你的答案,当然,对外我会说,我是为了实现我的风险投资事业而来。”
我继续瞪着他,瞪着他唇边那一抹笑容和眼底的一丝狡黠,我并不说话,更不会去问他,直觉和经验都告诉我,他一定会说出一个让我当场跳起来的计划!
他微笑得更迷人,“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投资控股了SUN信息传播有限公司。”
我瞪着他,努力控制着我扑上去揍人的冲动,SUN,那是我上班的地方!我已经在那儿上班六年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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