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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章

只见梅雪珍祝告完毕,俯身叩了三叩,起身睁开了眼睛。

一见申明玉仍站在旁边望着她,故意惊异的嗔声问:“噫?你怎的还没走?”

申明玉知道梅雪珍希望他头前带路,但方才她讥他一个男子汉还怕狼,只得

蹙眉为难的说:“我实在不敢走在前头!”

梅雪珍听得神­色­一变,非常生气,本想大声呵斥道:“你难道要我一个女孩

子为你打先锋不成?”

但她一向高傲惯了,这话怎能说得出口?只气得娇哼一声,倏然转身,展开

轻功,直向山外驰去。

申明玉有些得意的一笑,立即展开身法跟在她身后。

前进不足三十丈,梅雪珍突然刹住了身势,同时回身怒声问:“你总是跟着

我­干­什么?”

申明玉知道她越想越气,故意责难发问,只得为难不高兴的说:“你这不是

明知故问,故意给我难堪吗?你明知我胆小,不敢走在前头,怕遇上狼……”梅

雪珍一听“遇到狼”,娇靥再度一变,而这时阵阵凄厉可怕的狼嗥,正随着强劲

的山风,伴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过来。

但是,梅雪珍发觉申明玉说到“狼”字后便住了口,也神情惊惧的竖起了耳

朵听狼嗥,不由气得哼了一声,低斥道:“没出息!”

倏然转身,加速向山外驰去。

申明玉再度得意的一笑,立即展开身法跟在梅雪珍身后。

为了怕突然出现的饿狼扑向她,不但随时注意她的身前和左右,同时也不敢

离开她太远!

一阵飞驰,不觉已到了半山,由于一直没有遇到狼群,在前飞驰的梅雪珍越

驰越快,看她的神情,根本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的意思。

一到半山,随时都有碰到猎人埋设的兽钳和陷阱,虽然旁边都置有记号,但

天­色­这么黑,一个不小心仍有踏上的危险。

尤其前面的梅雪珍,一味飞驰,似乎根本没有想到这些,被踏中的可能­性­非

常大。

恰在这时,不远处的积雪中,就埋设了十数具兽钳,而梅雪珍飞驰的正前方,

也埋设了一大片。

申明玉心中一动,身形一闪,故意拿脚扫了一下兽钳。

只听“叭”的一声脆响。

申明玉故意“哎哟”了一声,接着将身形卧在了地上。

前面急急飞驰的梅雪珍闻声一惊,急忙刹住了身势,回头一看。

不由焦急关切的问:“你怎么啦?”

虽然表示关切,却仍站在十数丈外不肯过来。

申明玉一见,故意两手抱着右小腿,将脚伸在弹起的兽钳下,愁眉苦脸的说:

“哎哟,我踏到了捕兽器,哎哟!痛死我了!”

梅雪珍一听,娇靥大变,飞身纵了过来,同时焦急的责备道:这么大人了,

为什么这么不小心?真是没用!”

说话之间,蹲下身来一看,发现申明玉的脚根本没有被夹住,心知受骗,不

由惊声道:“你根本没被夹住嘛!”

申明玉立即愁眉苦脸的说:“被夹住了那还得了,小腿立时被夹断,我当时

一脚踏中,立即惊觉跃开,仍被弹到了脚踝上……”梅雪珍已有几次落在申明玉

的下风。

这次绝不能再受骗了,不由哼了一声道:“谁信你的鬼话连篇,我才不上你

的当呢!”

话虽这么说,一双明亮大眼睛,还是十分注意申明玉右脚上的银缎花剑靴!

申明玉却愁眉苦脸的呻吟了一声,说:“我是不能走了,你一个人先走吧!

不用管我…”梅雪珍立即哼了一声道:“谁要管你来!”把话说完,转身就待飞

驰。

申明玉一见,趁机抓了一些雪花撒在自己脸上,同时又“哎哟”了一声!

梅雪珍那里敢一个人下山,尤其是天­色­、已完全暗下来,山风中时时飘来狼

群的饿嗥,她作势离去,只是怕受骗罢了。

这时一听申明玉痛得“哎哟”,只得止步回身,无可奈何的嗔声问:“你的

脚踝到底怎样了嘛?”

申明玉痛苦的说:“痛得属害,不能走了!”

梅雪珍一听,不由生气的说:“你不能走了,难不成还要我扶着你走不成?”

申明玉只得既痛苦又生气的说:“我又没有要你扶着我走!”

梅雪珍立即不高典的问:“那你向我“哎哟”什么?”

申明玉不由气得大声说:“痛嘛!”

说罢,蹙眉裂嘴,显得十分痛苦。满脸的雪花,这时也都溶成了水珠。?

梅雪珍一看申明玉满脸的汗珠,心下着实吓了一跳,知道申明玉伤得不轻,

万一申明玉不能再走,她自己一个人又不敢下山,那可该怎么辨?

心念及此,不由关切的走回来问:“你现在觉得怎檬?”

申明玉愁眉苦脸的说:“脚踝痛得厉害!”

梅雪珍看到那么大的捕默器,半圆圈的夹子上尚铸有锯齿,虽然没有夹住,

但弹中的力道一定也不校因而关切的问:“那可该怎么辨?”

申明玉知道梅雪珍已开始信以为真了。

但他不敢说“请你给我揉一揉”,因为这“揉一揉”多少含有一些轻浮意味,

只得改口说:请你用接骨推拿手法,摸一摸踝骨碎了没有?”

梅雪珍十分敏感,一听要她摸一摸,立即嗔声拒绝道:“你自己不会摸呀?”

申明玉只得痛苦的解释说:“我两手捏着|­茓­道止痛,否则早痛晕过去了。”

梅雪珍一听“痛晕过去”,娇美的面庞上立时吓得变了颜­色­,心想,万一他

痛晕了过去,那可该怎么辨?

心中一急,不自觉的蹲下身去,伸出纤纤如春葱的玉手,十指隔着剑靴,轻

巧的捏了一下申明玉的脚踝。

同时关切的问:“痛不痛?”

说着,极关切的抬起头来望着申明玉。

申明玉见梅雪珍当真蹲下身来为他推拿脚踝骨,内心既感激又惭愧,尤其看

到她的纤纤玉手,小巧细腻,皮肤白­嫩­,内心又感到一阵兴奋欣喜!

这时见梅雪珍一脸关切的问他“痛不痛”,心中一惊,俊面通红,不自觉的

脱口道:“不痛!”话一出口,顿时惊觉,赶紧改口说:“不怎么痛!”

梅雪珍一看申明玉的神情,立时惊觉不妙。

她八成受了他的愚弄了,心中一气,不由嗔声道:“痛就痛,不痛就不痛,

什么叫不怎么痛?”

说话之间,愤愤愤的在他的脚踝骨上,狠狠的捏了一下。

申明玉一看梅雪珍的眼神,便知道要糟,这时见她狠狠的在他脚踝上捏了一

下,只得大声“哎哟”了一声。

同时,故意将抱着小腿的两手技巧的一拳,十指立时发出了数声指骨节的

“咔叭”响声接着吁了口长气,苦笑着说:“多谢你狠狠的用劲一捏,马上好了,

不痛了!”

梅雪珍那里肯信,但她的确听到了“咔叭”响声。

因而也不由疑惑的问:“你真的好了?”

申明玉立即把脚举起来,前后上下的转动了一下道:“你看,这不完全好了

吗?”

梅雪珍依然有些不信的问:“真的就捏了那么一下就好了?”

申明玉只得忍笑正­色­道:“你是仙子嘛,仙子的手……”手字方自出口,确

定已经受愚的梅雪珍,娇靥一红,倏然站起,哼了一声转身就待驰去。申明玉一

见,脱口急声道:“慢着!”

梅雪珍娇靥依然红晕,鲜红的­唇­角似乎挂着一丝微笑,但她却嗔声:“你还

有什么花招?”

申明玉煞有介事的正­色­道:“仙子的手虽然灵,脚可不行哟,万一踩到了这

些捕兽器,照样挟断了脚踝骨哟!”

说着,并伸手指了指那些捕兽器旁Сhā设的记号。

梅雪珍一看,花容立变,她这才知道那些竖在雪地上的小­棒­­棒­,竟是猎人们

Сhā设的捕兽器记号。

想到方才看到前面Сhā着一片小­棒­­棒­,还以为是冰雪冻枯的小树枝呢!

正因为有了这一发现,同时也恍然明白了申明玉愚弄她的用意,心里好生感

激。

但她一向高傲惯了,绝少向人服输。

这时当然也不会向申明玉低头,只得娇哼一声:“这些小常识还用得着你来

教?早就知道!”道字出口,倏然转身,展开身形,直向山外驰去。

申明玉虽然和梅雪珍碰面才仅一天多,但对她的个­性­脾气却摸透了不少,是

以,哑然一笑,摇了摇顷,飞身跟在她身后。

梅雪珍一路飞驰,直到抵达山下,再没有回头说一句话,但是她知道,申明

玉一定会在身后保护她。

申明玉默默的跟在她身后,自是不会向她说话而自讨没趣。

一出南山口,即见他们落脚的大镇就横亘在数里之外。

想是风雪渐大,天仅初更时分,整个大镇上已看不见一丝灯光。

由于满地雪光的反映,镇上树木房舍的轮廓,依然清晰可辨。

看看将到镇街口,在前加速飞驰的梅雪珍,突然刹住了身势,一个旋步回过

来。

事情突然,距离又近,申明玉待等惊觉已扑到了梅雪珍的身前。

梅雪珍心中一惊,脱口娇呼,本能的飞身后退,玉手急忙去推拒申明玉的左

肩。

申明玉一见,身形向右一闪,左掌也轻巧的在梅雪珍的玉掌心上一按,借力

一挫,急忙刹住了身势。

梅雪珍险些被申明玉撞进怀里,早已吓得芳心“怦怦”。

这时再经申明玉的左掌轻按了一下手心,娇靥顿时胀得通红,不由羞急的压

低声音,嗔声道:“飞驰赶路怎么可以想心事?”

申明玉被说得俊面一红,不由埋怨道:“好端端的斡嘛站住?”

梅雪珍立即理直气壮的说:“我当然有事!”

申明玉不高兴的问:“你有什么事?”

梅雪珍沉声问:“我问你,你要去那里?”

申明玉被问得一楞道:“我去客栈呀!”

梅雪珍问:“你要去那家客栈?”

申明玉举手一指街中心,道:“当然是昨晚住过的老隆兴客栈呀!”

梅雪珍立即道:“不行,你不能再住老隆兴!”

申明玉再度一楞问:“为什么?”

梅雪珍顿时语塞,想想也是,她凭什么不让申明玉和她同住一家客栈?店钱

既不让她梅雪珍拿,而且又不住在同一倜房同。?

但是,她有说不出的苦衷,又不便说出来。

何况她的本心也不希望申明玉离开她,只得无可奈何的问:“你为什么还要

住老隆兴客栈?”

申明玉毫不迟疑的正­色­说:“还不是怕你找不到我?”

梅雪珍德得芳心一震,接着娇靥通红,直达耳后。

不自觉的向着地上连啐道:“呸呸呸,说这种话也不怕小鬼半夜里来割你的

舌头!”

申明玉一听,立即淡然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去住对面的高隆

客栈好了!”说罢转身,首先向街中大步走去。

梅雪珍兄申明玉已答应另找客栈,心中一阵宽舒,又一阵怅然,不知这时分

手,今后还能不能再见面?听他口气,似乎要我梅雪珍去找他!

心念及此,立即引起了她高傲的自尊心,不自觉的轻哼一声,嗔声道:“谁

管你住那家客栈?”

说罢,转身迳向街中心的老隆兴客栈门前走去。

这时几家客栈的大门前仍亮着一盏昏暗的气死风灯,门大都虚掩着留开一道

尺多宽的门缝。

两街酒馆茶铺中,隔着厚厚的门帘,仍不时传出一阵嘻笑声。

申明玉的高隆客栈先到,由于他知道后面的梅雪珍正在对他注意,是以,毫

不迟疑的走了进去。

一进客栈门口,门角后的长凳上立即站起了一人。

同时哈腰堆笑道:“爷,您要住店?”

申明玉急忙含笑道:“我是对面老隆兴客栈来的……”说着,故意侧首看了

一眼街上正转首向这面望来的梅雪珍,只见她看了一眼,立即转过头去走进了对

街的老隆兴客栈内。

打量间,只听店伙恭声问:“爷,您有事嘛?”

申明玉见梅雪珍走道了老隆兴客栈,立即向着店伙,含笑道:“请问小二哥,

贵店里可有一位年约六旬,身穿黑缎皮袍,骑黑马前来,手中提一柄九环刀

的……”话未说完,店伙已歉然含笑道:“非常对不起,小店里没有道么一位客

人!”

申明玉一听,赶紧歉声道:“对不起小二哥,打扰你了!”

说着,不等店伙说客气话,闪身走了出来。

急步走到对街,飞身纵上了房面。

因为,他根据这一天和梅雪珍相处的经验,他已看出来,梅雪珍对他虽不能

说多么喜欢,至少对他申明玉不讨厌。

但是,她在到达镇街口时,何以突然刹住身势,并不希望他也住道老隆兴客

栈?他根据她的眼神和表情,看出她心中有一丝隐情和忧急。

正因为这样,他故意佯称改变客栈,决定探一探梅雪珍的隐情和秘密。

因为她身上有三份“谜图”。

而他自己也有两份,他不得不提高警惕!申明玉飞上房面一看,发现梅雪珍

正匆匆走向后店她的上房前。

因为他的上房就在梅雪珍的对面,是以知道她住的房间!由于梅雪珍的武功

不弱。?

申明玉不敢大意,极轻灵极小心的纵下房面,沿着一排客房下的暗影,企图

先绕向梅雪珍上房的后窗前。

看看梅雪珍将到她的上房门口,漆黑的上房内,竟突然傅出一个老婆婆的声

音低叱问:外面什么人?”

申明玉听得大吃一惊,急忙摒息隐在一座客房的墙角后。

再看梅雪珍,只见她明目一亮,面现惊喜,脱口低呼道:“师父:是珍儿!”

说话之间,急步奔至门前,推门奔了进去。

申明玉一听梅雪珍的称呼,再度吃了一惊,不由在心里惊呼道:“是‘慧因’

师太?”由于‘慧因’师太的出现,着实令申明玉吃了一惊。

因为梅雪珍对他说,‘慧因’师太和他师父‘玄灵’道长一样,也是因为身

体不适,不能前来。

何以这时又匆匆赶来了?当然,师父‘玄灵’道长是真的无意金银珍宝和秘

笈,所以才命他申明玉前来,只要将老人家保有的一部份“谜图”交给最后一位

得胜的人就算大功告成了。

这时想来,难道‘慧因’师太也是无意财宝而特派梅雪珍前来?可是,这时

又匆匆赶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莫非她已知道‘悟非’和龙金虎、雷姥姥的争图结果,还是不放心梅雪珍,

特地又赶了来?申明玉为了要弄清楚‘慧因’师太的来因。

虽在心念间,却已悄悄的摒息潜到了梅雪珍的上房后窗前。

也就在他潜至后窗前的同时,房内“喳”的一声已打着了火种,接着满窗的

明亮。

申明玉知道‘慧因’师太是和他师父‘玄灵’道长同等齐名的人物,原本不

打算向内窥看。?

但窗纸上恰有一道自然裂缝,由于要看看‘慧因’师太是的是何模样,因而

也就将眼凑近了窗纸察看。

向内一看,只兄梅雪珍刚燃上了油烛,并将熄灭的火种放进了锦囊内。

而她身侧一位身穿灰僧袍,项挂唸珠,手持银丝拂尘的老尼姑,也正坐在一

张木椅上,面目侧对着后窗。

申明玉见‘慧因’师太,身材瘦小,慈眉善目,面­色­红润,神­色­可亲,果如

师父“玄灵”道长所说,是一位佛门有修为的和蔼高人。

只见‘慧因’师太一坐下来即问:“结果怎样?是谁胜了?”

梅雪珍自然随便,就像独生女对她的娘,顺口回答道:“谁也没胜,二死一

伤!”

说着已将三份“谜图”取出来,并递给了‘慧因’师太。

‘慧因’师太神­色­一惊,脱口“噢”了一声,并惊异的接过三份“谜图”,

问:“这是怎么回事?怎的这么多?”

梅雪珍立即道:“龙金虎重伤走了,雷姥姥被‘悟非’大师打死了,大师被

雷姥姥暗算也死了。大师死前给了我一份,我又在雷姥姥身上搜了一份……”

‘慧因’师太看着手中的三份“谜图”,不自觉的问:“还有两份呢?”

梅雪珍淡然道:“还有两份在‘玄灵’道长的徒弟申明玉身上!”

‘慧因’师太不由失意的说:“没有他那两份,你就是拥有再多张,还不是

等于废物!

梅雪珍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不自觉的两手一拍,脱口恨声道:“啊?这死

人,难怪他那么慷慨大方……”‘慧因’师太慈眉一蹙道:“一个女孩儿家,怎

可这样骂人?那人是谁?”

梅雪珍立即恨恨的说:“就是那个申明玉……”‘慧因’师太问:“他怎

样?”

梅雪珍已气得娇靥煞白,一双玉手不停的搓着,同时恨恨的说:“他可恶透

了,坏透了……”申明玉看到梅雪珍恍然悟透他不多要这“谜图”的原因而骂他

死人时,的确得意的哑然笑了。

而这时看到梅雪珍气得娇靥煞白,不停的搓着玉手?又着实吃了一惊,断定

她一定会找他争论。

心念间,只见‘慧因’师太,淡然“噢”了一声问:“他怎么个坏法?”

梅雪珍见问,先有些迟疑,终于愤愤的说:“昨天傍晚珍儿来投店时,他正

站在对面上房的门口,竟然毫无忌惮的盯着珍儿看……”‘慧因’师太淡然道:

“那小子有多大年纪了?”

梅雪珍道:“珍儿看不出来,大概二十一二岁吧……”‘慧因’师太立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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