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吧?”
牢头替小如回答:“昨晚刚来的大学生。”
“胡说八道,大学生屙的屎你们都闻不到,还能跟你们这些畜生关在一起?”
“报告指导员,是副所长讲的,我们也不相信。”刀疤说。
指导员“噢”了一声,眨巴眨巴眼睛又问:
“脸上怎么回事?”
牢头说:“外面太滑了,不小心摔的。”
指导员举起本子敲敲钢筋,喝斥说:“我没问你,又没屎给你吃,抢什么先?”
小如一阵心酸,申诉的机会终于到了,他想。因此抖擞精神,万分委屈地说:
“他们打我!”
尽管声音很小,指导员还是听清了:
“唔,怎么回事?”
“没人打他,他偷猪肉吃,被发现,自己吓得摔倒。”牢头说,“你问大家是不是?”
每一个人都指手画脚说完全正确,刀疤补充了一个细节:
“是我发现的,我问他干什么,他急转身摔了。”
指导员猛地将本子砸向窗台,瘦骨如柴的手指伸进号房,点着小如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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