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告诉你,”九爷拍拍小如的肩膀说,“九号房的人必须有个外号,不能喊名字。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这些卑贱的人不配有名字,如果在牢里被别人直呼其名,那就一辈子都背时了。”
“那么,九爷就是九号房大爷的意思?”小如说。
九爷叉开九根指头,举到小如面前说:“主要的,还是因为这个。”
“不叫牢头也行,大学生,你说怎么办?”新娘眨眨眼说,“在这牢头老大的鬼地方叫大学生是不是有点别扭?”
最后还是九爷高瞻远瞩一语定调:“叫学者。”
小如对九爷给他的称呼不置可否,回答新娘的第一个问题:“分给大家吧。”
新娘进一步补充和完善了小如的指示:“现在大家先看报纸,晚上猪头肉配饭。”
新娘拉小如出来商议工作的重新分工:“事总要有人干,你现在是老大,干活多没面子,看看怎么弄?”
胜利果实来之不易,小如想,我好歹是个本科生,为你们打了这么久的杂够意思了。小如心情不错,所以拍着新娘的后背说:“你看着办吧。”
“叫交通摊被、帮主洗衣服、狗日的刀疤搞卫生。”新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活还是让帅哥一块干,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小如觉得新娘的安排有点过分。
“不行不行,”新娘摇头晃脑,“人家帅哥跟咱们干也是冒风险的,弄成了就要有福同享,不然以后没人会听你的。”
小如想想也对,自己不想干的事凭什么叫帅哥他们干?小如说到另一种担心:“会不会把刀疤逼急了,狗急跳墙?”
“绝对没事,”新娘发一声冷笑,往墙上来一拳, 藐视地说,“这么高的墙,狗急了也跳不出去。他们只认这个。”
“你两个,”新娘指指刀疤和帮主说,“接替学者和帅哥,老兵了,该干什么心里有数。”
刀疤贴着墙,背剪双手,愤怒地盯着新娘,疤痕因气愤突现出来。新娘估了一眼,并不答话,刀疤来不及申诉,脖子就被新娘的左手卡住按在墙上了。刀疤并不示弱,使劲推开新娘的头,可是新娘身宽体硕,刀疤的努力根本改变不了局面。僵持之际,新娘的右手往刀疤的脑门一拍,墙上发出脑壳撞击的声响,新娘刚放手,刀疤就翻翻白眼软下去,蹲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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