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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兵不厌诈

玉自寒微微一笑,牢牢地抓住那死命挣扎的鱼儿,看着江水滔滔,洒然一笑说:“哥哥这么聪明不妨猜一猜?”

“我才没那么笨,猜你出的问题,有空我还歇会,我可没六爷那么无聊。”张翼臣懒懒地说,在船的另一边正在用大锅煮水的钟离涛笑道:“姐姐,姐姐,螃蟹和大虾已经煮好了,那鱼给我开播,一会儿我做汤,可惜了带的掬花酒真少。”

玉自寒把那条足足四五斤重的鱼儿,扔给钟离涛,就见他身子跃起,接住那条鱼儿,他心里自是不甘心的,美人姐姐,为什么喜欢这个娘娘腔八爷,和那个老头子三爷,若她喜欢的是六爷,他也就心平了,可偏偏美人姐姐不喜欢六爷。

好歹他也出身名门,也是个美男子,为什么美人姐姐会管那个小土匪叫哥哥,偏生要他这个昭和五年出生的当弟弟呢?

“涛儿,你会开剥鱼吗?”玉自寒一笑道,这些渔网可都是埋了水雷的,这水雷是她最近才研发的,其实应该说是九年后为了对付东晋的水兵,竭尽大周所有英才研发的。

这战争就是军事对决,军事对决的第一条件就是武器,之后才是治军,因为六国之内均有无敌的将帅,都很懂得用兵,本朝就出了不下十名常胜将军,分布在六国之内,所以近十年的战斗,就是武器大战,谁的兵器厉害,谁就可以得胜。

今个出来的目的引蛇出洞,因为这战局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都是按着原先计划好的行事,她早在前天就开始着人制造水雷,但是一直瞒着夜无痕,因为水雷制作成功要靠运气,可以说难度很大。

这水雷是两种泥土混合矿石的结合物,这炸药是不能够在水里爆破的,即便爆破也没杀伤力,但这个混合物却有非常巨大的爆破力,但是遇水立刻爆炸,根本不能作为埋伏,必须在它的表皮包过一层混合鱼油的粘合物,这个粘合物的要求非常特别。

它要在溶于水和不溶于水之间,必须溶水,但是融合缓慢,但即便如此,还要计划好完全融合的时间,才能够尽兴排雷。

玉自寒经过两天的不眠不休,终于制造出可以水溶时间自我控制的水雷,就是现在的定时水雷,这种定时可以再不控制的时候在水中保存三天,但控制时就可以在片刻间引爆,时间不断不长,正好诱敌深入时。

她做好一大批水雷以后,就让士兵穿上蓑衣排雷,如果没有意外,南吴的水兵回来偷袭。

所以玉自寒就让夜惊华出来诱敌,只带一万水兵游湖,这南吴派来的探子昨天就已经知道了此事,所以今天必然会来擒贼擒王。

这所有人都知道夜惊华不会打仗,但却受命在夜无痕回云城之前带领全城的兵马,所以这几天就是南吴偷袭大周的最佳时机。当然这也只是南吴大将军自己认为的,就玉自寒而言,她认为这几日是攻下南吴的好机会。

那么谁是谁网里的鱼那就各凭命运了,所以不可以错一步,一步错步步都错。

“姐姐,我做烤鱼和鱼汤如何,我把鱼头做成鱼汤,剩下的烤了你看怎么样?”钟离涛笑盈盈地说,这美人姐姐出身大家闺秀,自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就需要一个会体贴她的相公,他倒不介意倒Сhā门,做玉家的女婿,这怕是八爷做不到的。

“嗯,谁要嫁给你是有福气了,惊华我看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因为近黄昏了,我猜敌人入夜就回来,我们要做好一万分准备,准备咱们年前的恶战,湘江水暖,是最好的埋人地点,我们可不能浪费了。”玉自寒一笑道:“可以开荤了,吃河蟹。”

孙和协是南吴水军的大将军,水师都督,也是南吴的大将之一,善用水师,善于谋略,屡出奇计,做事强横霸道,横扫天下。但对于玉自寒而言孙和谐不过是一只八只脚的螃蟹,她口中的美食。

黄昏来得很快,淡淡的薄雾卷着最后一缕阳光,在江面上浮出一抹金黄。玉自寒低声道:“这掬花蟹做的真不错,我觉的咱们还是装回去吃吧。”

她微微一笑,往这锅子里撒了一把不知名的东西,钟离涛脸­色­一变,就听那小船上的士兵说:“姑娘,可以走了。”玉自寒点点头,就见船舱内出现几名衣服和他们一样的人,玉自寒带着夜惊华上了小船,划船的正是水师副将周远洋。

不多时到了岸边,有一群扮作渔民的水兵迎过来,玉自寒和一­干­人入城,到了傍晚的时候,南吴的大批水兵暗度陈仓。

若不是这望远镜的帮助,玉自寒还真看不到这黑压压的一群水兵,他们的速度真的很快,所以水爆‘螃蟹’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这注定是她玉自寒的菜,至于那条游轮上那把东西,也会如同作料一般做出一道美味,南吴的那只云雀她要一同炖了,不知道云雀能不能飞来。

“回姑娘水军已经如期到了江岸的战略线外,但是并没有进入包围圈,不知为何向后退去,我们要如何?”副将单膝跪下,等待着命令,他的腿埋在江岸的沙子里,那细细的沙子在晚霞的红光下,泛出一种玛瑙­色­的琉璃光。

“扯向东边了吧,通知李将军捉螃蟹。”玉自寒低声道,副将沉声说:“得令,但姑娘您觉的他们会往包围圈内逃?”

“不是,我在包围圈外埋的水雷比包围圈内更多,因为螃蟹受了惊吓都会往水里跳,只有云雀敢浑水摸鱼,却不知他飞来了没有。”玉自寒低声道,云雀就是云鹰,云鹰是南吴空军上将军,也是飞鹰部队的控制着,这一次在高空设置的人只有1000个,因为大部分的飞云翼,都被调去西北了,不管皇上说的多慷慨,什么三十万大军也好,什么全军都由她指挥也好,实际上她玉自寒可以用的兵马不足六万。

这一次的水陆空合战部队总数只有两万七,不管皇上说的多么声势浩大,他还是让她做了弃子,但夺子争先是必然要做的事,兵不厌诈。

——

空中出现一片黑压压的飞鹰部队,足足有三万人,水面上的巨响带着血腥味传过来。

战略线在空中铺开,但很显然敌众我寡,此刻兵临城下,玉自寒有一种紧张感,今天不知道能不能过去。

飞云翼都已经死在天空中,这对方的飞鹰部队也死伤惨重,水战告捷,南吴十五万水兵都死在江岸上,被炸得尸骨无存。

空战还在继续着,玉家的5000私人护卫飞云翼已经由风满楼带领着上了云城的上空,但是胜败谁都不知道,变局无处不在,玉自寒坐在城头上,脚下是战壕,以及几十米的城墙,她望着云际头有些晕眩,六爷怎么还没回来,她一点主意都没有了。

远远地就看见悬空中飞来一群穿着南吴兵服的飞鹰部队,但攻击的居然是南吴的飞鹰部队,玉自寒看不明白怎么回事,今天的雾气很大,天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天空只挂了一轮若隐若现的血月。

弹指间重生已经三四个月了,金秋已过,残冬也要过去了,开年见得不是喜是血。

“姑娘,不可以。”副将惊呼了一声,他银亮的铠甲在夜空中飘着一种淡淡的血­色­。

“我不用你管,不许告诉八爷。”玉自寒驾着飞云翼上了天空,风很大,飞云翼逆空而行,突地一个身影轻轻巧巧的落在飞云翼上,那是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姑娘,跟我走吧?”那人居然跳到了飞云翼上,那是一张温柔俊逸的面孔,这张脸玉自寒没见过。

“将军,借你一命。”玉自寒冷声道,用手一抓那人,两人一同往下落,那人惊呼一声:“你不要命了。”

“将军,你的命比我值钱。”玉自寒第一次用这牛皮降落伞,风很大不知道能不能安全降落,但是如果不跳伞,她就是这只‘云雀’嘴里的­肉­,对她而言可以死,不能被俘虏。

云鹰有些害怕了,他的背心流淌着汗水,不知为何,他并不想怀里的绝­色­美人就这样死去,然而利箭却破空而来,那牛皮降落伞上多了很多个破洞,在旋风中摇摇晃晃。

玉自寒用左手撑开了系在腰间的后备降落伞,云鹰一惊,就见着白­色­的帐篷一样的东西再度撑开,里云城的地面已经很近了,下面是黑压压的大周士兵,于是冷声说:“放了我,不然杀了你。”

“将军如今再提忠义已经没用了,我已经放出消息,说你于日前投降,你已经是叛将了。”玉自寒妙目中透出一抹寒光,就见这眼前的将军冷声说:“你说什么?”

“刘和谐是你的部署吧?”玉自寒低声道,这一刻这降落伞离地面已经不足六十米,她只要再拖一拖,就一定可以捉住这只云雀,擒贼擒王是没错,且看谁是‘王’。

寒风透着一种冰冷之气灌入云鹰的背脊,他知道这一次英名丧尽,被一个女人算计了,还是一个绝代风华的女人,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桃­色­,她的手很冷,比一般女子也坚硬一些。

她如同泼墨一般的青丝已经随风散下,在狂风中飞旋这,他只能看见她冰白的瓜子脸上那双晶莹剔透的明眸,在夜­色­下就如同空中明媚的寒星一般,那么的魅那么的幽静。夜幕如同黑夜下的魔爪一般笼罩着苍穹,这是他云鹰有生以来第一次败笔,但他却下不了手杀这个女人,因为她太美,他一向爱美人。

他此刻抱着她的腰,她的腰不容盈盈一握,她的腰却不如普通女子那么柔软,却同样的轻盈细致,她的脸带着一种销魂的寂寞。

“其实不在乎主人是谁,只要主人好。”云鹰突地抱紧了她,就像当年抱紧玉华夫人一般,玉自寒脸­色­一僵说:“你放尊重”

“你错了,我的主人都是跟我上过床的女人,你巴巴的要我投降,不就是要我的人吗?”云鹰打算在这一刻潜逃,这个女人只有方寸大乱时他才可能潜逃,离地面虽然近,但是他的鹰王就在附近,如果这个女人因为羞涩给了他可趁之机,他就可以潜逃成功。

玉自寒看着这个俊逸出尘的美男子,毫无疑问他是独一无二的,优雅如仙,气质如菊,举手投足带着一种霸气,他的五官刚毅而俊朗,一笑间勾魂摄魄。

玉自寒突地邪魅的一笑说:“你若敢,我倒是不介意的。”她扬起手帕,一股子香味散尽云鹰的鼻孔,那只凶恶的鹰王已经飞扑过来,但是闻到那帕子的香气居然晕晕的坠落,玉自寒 咬着嘴­唇­,就连她自己也是昏迷在即。

落到地面的时候,玉自寒已经完全没了知觉,连感应都没有了,夜无痕看着她跌在一个美男子的怀里,两人一同呈昏迷状降落,他抱起她说道:“把此人压入天牢,三哥你看咱们玉姑娘多有出息,算计别人倒也罢了,自己也成了这个样子。”

夜无伤那双冷魅的凤眼微微的眯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六弟,你要是被云鹰偷袭,在空中较量胜负只怕不可分,这不管玉姑娘用的什么法子,总之她抓到了云鹰。”

“云鹰,二十七岁,孤儿,出身于北魏,曾经是北魏大将,后来被南吴大王用美人计招揽,一生爱名马,美人,利器,六爷,我抓了活的,可他急着来偷袭怕是必有原因的。”玉自寒已经清醒了一些,她一早吃了解除曼陀罗毒­性­的药物,可是她的身体实在是虚弱得很。所以即便吃了解毒的药,在半空中还是晕过去了。

“六爷,我有点害怕,我觉得我没吃到那只河蟹,他可能跑了,这只云雀也差点把我掳走,六爷,皇上只给我六万兵马,哪来的三十万,他是否要我做弃子。”玉自寒苦笑道,夜无痕也跟着苦笑说:“正月之内,我必须带兵北上,三哥最多三月也要北上,所以战局结束的越快对你越有利。”

玉自寒点头,她必须示弱,目下的情景多一个人帮她,就多一份胜算,这湘江的北段是先皇为雪妃开凿的运河,雪妃入主东宫以后,这先皇又为她在云城建造了一座宫殿,取名千雪宫。

“六爷,我有一个计划,正在进行,我在等张翼臣的消息,我希望十五之前你不要走。”玉自寒低声道,她静静的看着在夜­色­下涌动的江水,城头上一片寥寂。

“姑娘,殷都城内烽火点燃了,末将听到殷都内的号角声,城内好像发生了内乱,渡过湘江就是殷都,现在我们是否进军上阳?”副将沉声道,现在加上六爷的三万空军,整个西南边界的驻军不足十万,然而这单单殷都之内就有二十万大军,还要渡江打,这几乎是个不可完成的任务。

“上阳不用打,我们只要放点水就可以了,这几天就要涨潮了,上阳城在香水河的下游,只要香水河决堤,上阳城里的就要往外跑,赶往上阳上游的伯阳城,所以我们应该水淹上阳,得到上阳以后,在上阳和殷都驻军,夹击伯阳,这样敌军至少自损一半。”玉自寒低声道,这打仗不是纸上谈兵。

“玉姑娘,末将有个问题,我们八万兵马,如何拒敌二十八万,皇上已经调走二十万步兵,一万空军,一万骑兵,这场仗怎么打下去。”副将低声道,玉自寒细看这个人有些眼熟,他就是被薛让杀死的大将军范晔。

也是续长孙无忌以后,大周唯一的大将军,他衷心谨慎,只可惜资质一般,不够有魄力。

玉自寒苦笑,真的很可笑,她和范晔加在一起天下无敌,她和范晔分开就全无余力,因为她恰巧是不够忠心,也不够谨慎,总是现为自己想,再为大周想。现在想想这种战术的确太险。

“范大哥,你说得对,但如今你我尽是皇上的弃子,若然不搏一把,你我均是孤魂野鬼。”玉自寒低声道,范晔不再多言而是低声道:“末将听姑娘的。”

他双手一挥,众将齐声喝道:“将军得令。”

这点将台下黑压压的都是大周的将士,也是即将去赴死的人。夜无痕心中苦笑,这姑娘是个天生的帅才,只可惜生错了身子,这辈子注定是报复难展。

湘山的兵马有十六万,而且有六万的骑兵,加在一起就和这南吴的兵力差不多,皇上变的可真快,他要在这场大战中,消弱香山的势力,有可能会出尔反尔,皇上有可能会在攻下南吴后对付张翼臣。

所以这一次的攻战只能动用一半兵马,夺回南京十六郡立刻住手。

因为湘山没有事,她玉家才有绝对的利用价值,否则就会失去对皇室的用途,因为这次拆掉的金砖,送给朝廷一半,就等于交了五十年的国税,朝廷就算打上三年的恶战,国库也不会空虚,所以玉家要生存,要在大周名利双收,就要维持战国的局势。

所以过河的卒子就得外前冲,要夺帅,必须夺帅,不只要夺帅,还得给老帅一个逃走的机会,她要放走这南吴的主帅易无血,此人是个出名的常胜将军,残忍霸道,六国可拒他的只有薛让一人,所以留下易无血就等于留下南吴。

——

开元五年的最后一天,是硝烟四起的一天,烽火台上狼烟四起,早上的时候,上阳城已经被攻陷了。

正午的时候,江水已经淹没了整个上阳,周军在吴军主力部队撤出上阳的时候,把吴军堵在了葫芦口。

就在昨天殷都已经被周军占领了,战略线铺开了数百里,火光冲天,满地都是哀鸿遍野,枯骨扬尘,忠烈也许就这样做了寒鸦的美餐,连长裹身的席子都没有。

水上都是吴军的浮尸,那吴军的大将军,以长剑指天道:“难道天要亡我大吴?”

就听山坳之上一声轻笑,这悬崖之上站了一个身穿雪裘的男子,这男子长的俊逸绝尘,正是大周的六皇子夜无痕。

他身边是黑压压的强弩部队,和一个传貂皮大衣的女人,这个女人用斗篷遮盖着大半个脸,就在悬崖的上面,对吴军而言前面就是一条死路。

“大将军,小女在此等你很久了。”玉自寒低声道,她举目望向易无血的时候,就看见一张如同冰封一样的面孔,他的眼中有一种来自于沙漠绝地的死亡气息。

他身穿一件乌金铠甲,坐在一头雄狮之上,玉自寒这辈子只见过一个骑狮子的人,就是易无血,传闻中的魔帅。

他突地举手怒喝一生:“找死。”那把青铜古剑脱手而出,直刺悬崖上的玉自寒,这悬崖并不太高,只有不到一百米,那把剑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向玉自寒劈来。

“大帅,脾气还真的不好,那么无痕失礼了。”夜无痕抽到劈向那把古剑,就听:‘咔’的一声这古剑断做了两半,齐齐的向下飞去,直刺那雄狮的眼睛,只听那雄狮怒吼一声,易无血飞身跃起,那头狮子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易无血被杀了坐骑,心中大骇,就见那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低声道:“我买将军一命何如?”

“本座不跟女人说话,大周的男人死光了吗?六爷你就任由一个女人在你面前指手画脚吗?这么一个贱人,有什么资格站在三军之上?”易无血冷声说,冷峻的脸上尽是才嘲讽。

“这地方叫天子崖,当年南吴天子,从我皇胯下爬过,才薄一命,如今大将军也在一个女人的胯下,你是逃还是死?”玉自寒冷声笑道,带着几分轻狂,夜无痕觉的这丫头又失态了。

这个丫头重了易无血的计谋,易无血的目的就是从她的胯下的山坳逃走,这是万万不可纵容的。

“本帅才不会从你这女人身下离开,本帅要把你们碎尸万段。”易无血继续谩骂着,等待机会从玉自寒身子下那条山道逃离,这一站不用看已经是输得彻底,他并不轻视女人,反而心中佩服玉自寒是个巾帼英雄,他自幼没有父亲,由母亲养大,所以对于女子较为尊重,也有三不杀,不杀女子,不杀孝子,不杀伤残。

但再见玉自寒,他会毫不客气杀了她,因为她已经是南吴公敌,百年之内周国攻吴没有一次大胜过,可是这玉自寒赢的很彻底。

玉自寒站在悬崖顶,下令把大石头往南吴中军的军队堵在狭道之间,易无血脸­色­剧变,这个女人果然够狠。

这百米之内都是悬崖,只有一个出口,但已经被大周的军队用石头堵住了,他知道这玉自寒有可能在此布军,但是他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山势险峻,不好守,也几乎不能攻。

因为这个地方如果他们用火攻反击,那么大周的军队只有死路一条,只可惜他们刚被水泡过,火药都不能用了。

“将军,你是现在束手就擒,还是等我动手,你是让你的士兵把你绑了送过来,还是要小女动手?”玉自寒沉声道,她其实并没有生气,她只是不想杀死易无血。

她要用易无血换取大周和南吴的五年太平,这样就可以薄七国并立局势,从某种角度将,七国并立对玉家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来人,绑了我送给玉姑娘,玉姑娘看上我了,要当压寨老公。”易无血一笑道,玉自寒并没有愤怒,而是让人接住这被绑成­肉­粽子的易大将军返回云城。

玉自寒浅笑道:“口舌之争却也无用,来人替我送信到南吴。”范晔低声道:“是姑娘,属下这就去办。”

玉自寒沉声说:“记住了,一步不让,吴王若不同意,我必将大将军头颅置于城头之上,让大周子民瞻仰。”

如是大周使者派人到南吴以大将军易无血,换取南吴到大周边界云城的六个州郡,这看着并不重要,但对于大周却是至关重要的事情,因为那七个郡县包括了南吴良马的出产地殷都和华郡。

——

开元六年春,玉氏家主玉自寒用南吴上将军易无血及其下属十六万人,换了南吴六郡,以及十万匹良马,黄金一百万两,奴隶二十万人,军粮一百万旦,一时间传为佳话。

正月十五的早上,阳光这­射­进绣楼内,薄薄的雾气浮游于天地间,给这明媚的初春增添了几分诡秘的­阴­霾,闺房内的香烟袅袅,绣架旁有一个什锦白玉刺绣屏风,屏风上的描金绣样是一尊静谧慈和的观音菩萨。玉自寒拿着绣架发呆,这学了还没一个时辰,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最近南吴的人有些太可恨了,居然用她来吓唬小孩子,这南吴的小孩子听见玉自寒来了就会哭,对此玉自寒欲哭无泪。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这赌局咱们赢了,东晋也派来使者跟咱们大周议和,西楚也已经认输,这端木王爷也已经回去了,这不过几十天您已经名震天下,可您呆在屋子里做什么?六爷都已经来了几次了。”锦屏笑吟吟的说道,玉自寒托着腮帮子不发一言。

“我只是累了,李妈妈送来的绣样我还是摆弄不好,我已经不小了,按理说皇上该提我和八爷的婚事,可是大战刚过,八爷就奉诏入京了,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玉自寒抬头望着锦屏有些无奈的说,这六爷的穷住不舍,她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您不如找个名目入京,这可以是任何一个名目,但之前要先通知八爷,让他出宫接您,您跟皇上说不进宫,可这如今大太太和八爷都在盛京的未央宫内,你不进宫还能怎么样?”锦屏苦笑道,如今大人已经官复原职,可是却被皇上接到宫里编修大周律历。

这整个玉家就剩下姑娘和六爷,这姑娘很显然不是不喜欢六爷,只是有很多地方姑娘还在顾忌,只因为六爷太聪明,六爷太优秀,六爷太不可捉摸,六爷的一切姑娘掌控不了,再加上六爷和六姑娘的婚约,姑娘心里更是不是滋味了。

“你说得对,可是六爷一直也没走,风公子却奉诏入京了,如今我的心忐忑不安的,锦屏你说我该怎么办?六爷有没有偷偷去过西院?”玉自寒有些心虚的说,她的眼睛中泛出一种浓郁的不安,锦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一刻对锦屏而言也是一种不小的冲击。

因为六爷跟风公子都曾经给过她同一好处,自从她听到那个好处,锦屏就有一种罪恶感,这一刻她知道她根本抗拒不了这种诱惑,这种罪恶感和欲望的冲动,已经压抑了她的心。

因为这两位爷都曾经说过,只要她促成这个姻缘,就让她做妾侍,享受荣华富贵,有什么比得到一个谦谦君子做夫君更有魅力的利诱。可是姑娘绝对不是一个眼里能容沙子的人,到时候怎么办呢?

“姑娘,我年纪不小了,想出府嫁人,不知姑娘可否成全?”锦屏低声问,为今之计只有嫁了自己了事,姑娘心地不错,蕙质兰心,可是嫉恶如仇,爱憎分明,且手段厉害,若是真的招惹了她,只怕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锦屏,你做事麻利,府里我最看重你,你年纪也不大,为什么有次想法,难道是嫌弃月俸太少了?”玉自寒浅笑道,就见锦屏脸­色­一僵说:“姑娘若还留恋奴婢,就随意给我指个奴才就是了,奴婢只是想找个归宿,好歹比孤老了好。”

“瞧你这话说得,就跟我欺负了你一般,是否这几日我有什么不是?你尽可说。”锦屏那张细致温柔的面孔上泛出一种淡淡的苦笑,这举手投足见绽放着一种迷人的诱惑,她已是女人最好的时候,若再不嫁是要耽误了。

可是锦屏不能嫁给奴仆,也不可嫁给外人,不如嫁给堂哥,堂哥虽然自幼多病,但温润如玉,且已经死了妻室,只有一个带病的儿子,住在北院,虽然奴婢们已然很细心的照顾了,但是堂哥的身子一直不见好,而且堂哥每次看着锦屏就有些奇怪的依恋。

玉自寒心里明白,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就好像六爷曾经那样对她,再回头她还是最爱六爷,那又能如何呢?谁爱了谁就欠了谁,谁爱得深,谁就欠得多一些。

“姑娘,奴婢就是奴婢,奴婢自然要全听主子的。”锦屏咬着牙说,这锦绣做过什么谁都知道,这锦绣虽然已经是侯爷夫人,但是她害了不少人,害了自己的主子,这无非也是因为爱。

当年自己那个智计不凡的大姐,和自家主子当年也是情同姐妹,可是那又如何,要害人的分明是七小姐,这六小姐偏生不相信大姐,大姐为了活命也只好出卖她,而后害怕玉家报复,就让她化名锦屏到玉家伺候,监视玉家的动静,可是几年来,锦屏发现根本用不着她动手,那桂平母女已经动手了,所以她就决定静观其变。

“既然如此,我就把你许配给我堂哥玉清寒了,他的正室已经不在了,你正好做如夫人,堂堂正正的嫁过去,以后做夫人,也好过没个名分。”玉自寒浅笑道,锦屏心中一暖,她自幼就是个明白人,她知道六爷虽然比堂少爷不知好了多少倍,可是堂少爷喜欢她,六爷只喜欢姑娘。

“一切由姑娘做主,但奴婢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一切从简,奴婢嫁过去已经是福气了,所以奴婢希望不要折了福气,还请姑娘成全。”锦屏低声道,她垂目眼观鼻鼻观心,额头的细汗已经缓缓流下,在鬓角上落下一层烟雾,到让玉自寒有些歉疚于是轻声说:“锦屏,你若不愿意,那你就好生想想,过些日子咱们再说。”

“姑娘不用想了,这奴婢愿意嫁给堂少爷,因为奴婢也喜欢堂少爷。”锦屏浅笑着说,背脊的冷汗渗透了她的褙子,她感觉到有些心冷,因为她很想得到姑娘的厌恶或者漠视,从而找机会离开玉家,可是姑娘似乎带着一种难得的冷酷仁慈,一直对所有人都不错。二月初三那天,锦屏由丫鬟翠竹伺候着穿上嫁衣后有些心神恍惚,今个她就要出嫁了,心中突然有些寥寂,因为大姐一直很内疚,一直觉得对不起自家主子,但生死存亡之间,她当然选择活下去,有时候狠毒不是­性­格而是命。谁然大姐的主子太美太得宠。

这些日子以来,她发现六爷和姑娘都失了分寸,这几日跟姑娘相处发现她的一些弱点,倒是和玉家过去的主子一样,爱则极爱,恨则极恨,终是不知道藏拙,和避其锋芒,只怕在这样下去对姑娘不利的很。

那紫檀银竹屏风后闪出一抹丽影,三足紫砂玉鼎里放着顶级白沉,­精­致的羊毛雪毯上站着一双玉足,就见玉自寒翩然而入。

“今个真漂亮,真的要青衣小轿走?”玉自寒苦笑着问,就见夜无痕浅笑着道:“这已经不错了,三叔公起先还不准呢,锦屏这个身份,能做个如夫人也就不错了。”

“六爷说的是,你还要在云城盘横多久,可否近日送我上京?”玉自寒巧笑嫣然,她在想这六爷追她的目的无非是六姑娘的身份,如今瑜伽已经立了大功,如是也就不用担心兰妃陷害,是时候摆脱六爷了,因为不管怎么说,这六爷的心她还是看不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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