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利低下头,周身轻微地颤抖起来。
“我替你说吗?”司科特走到玻利的肥儿子面前,抚摸着他滚圆多肉的大脑袋,“养蛇。”
玻利一ρi股瘫在地上,沙祖不失时机地跳过去掏出手铐给他戴上,怒骂道:“原来是你!你还是不是人哪?竟然杀害自己的妻子,而且用的是驱蛇这么残忍的手段!这么说马鲁洛也是你杀的了?嗯,是了!马鲁洛是个单身汉,你妻子又红杏出墙,两人发生奸情,被你察觉。于是你一怒之下杀了马鲁洛,又一不做二不休连你妻子也杀了,以绝后患……”
“沙祖!”司科特突然喊了一声,又恢复平和的语调,“请你别胡说八道。”
沙祖怔了怔,茫然不解地道:“怎么?不是他吗?既然只有他养蛇,而且马鲁洛跟玻利太太又是为蛇所噬,那凶手就只能是他!”
玻利颓丧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家里养蛇?”
司科特指了指房顶上两只类似隼但体型更小的猛禽,道:“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它们正在墙角扒土啄食,让我们来看看……”说着用脚扫了扫墙角的土垢,露出一段色彩斑驳的尾巴——正是一张蜕掉的蛇皮。
“蛇和鸟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司科特道,“本来刚才屋子里聚了不少的鸟,可我们一进来就全飞跑了。这是什么原因?”
马修斯迟疑地道:“因为我们是生人?”
“没错。而蛇比鸟更有灵性。它们时时保持警惕,对任何人都怀有敌意,但一经人工饲养,确信对方无恶意时就会任其把玩。蛇是你们家养的,你就算让蛇去咬玻利太太,蛇也是不会听话的。好比你的父亲逼你去杀你的母亲,你肯干吗?”
“蛇跟马鲁洛可没关系吧?”沙祖死咬住这点不放,“即使排除他杀妻的嫌疑,也不能说明他没杀马鲁洛。”
“我,我没杀呀,我真的没杀!”玻利歇斯底里地吼道。
“这个以后再说。”司科特深深吸了一口气,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玻利先生,想洗脱罪名就得跟我们合作。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告诉我,刚才那段有水平有涵养的话是谁教的?”
玻利眉头紧锁,冷汗涔涔,但始终不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