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二厅的房子留给了我。虽然旧点,但却住得很舒服,而且,在93年能单身拥有一套住房的人并不多,即使是在这个南方的省会城市。
我想我总的来说,应该是一个幸运的人。在已经走过的二十五年的岁月里,没有太大太多的磨难,除了一次刻骨铭心的初恋。那次痛苦的初恋后,我已经有五年没有恋爱了。不少朋友对此颇感奇怪,虽然我不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却也有一定的吸引女孩的优势。一份稳定的工作,令人放心的家庭背景,文质彬彬的外表,妙语连珠的口才和偶尔故意的痞气。朋友小刚曾经不无遗憾地说我浪费青春。
我只能苦笑,不是我不想恋爱,而是没有找到能让我恋爱的人,或者是一种恋爱的心情。初恋的痛苦虽然随着时间地流逝而慢慢消退,然而那丝曾经心碎的阴影却是我挥之不去的梦魇。白天我可以潇洒地面对工作、朋友,而夜里,在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曾经的心痛就会悄悄地爬上心头,象随风潜入的细雨令我潸然泪下。
也许我害怕再次受到伤害,也许是破碎的心尚未复圆,我不敢开始一次新的恋爱,甚至不敢尝试。因为女人在我的眼里已不再是令人着迷的天使。有时我甚至恨她们,因为女人的虚荣和背叛。
虽然在理智上,我知道并非所有的女人都如同我曾深爱过的那个女人一样的浅薄和无情。然而,在情感上,我再也不想轻易地付出。我知道自己正在渐渐地成熟。我会铭记那句名言:去见女人吗,请带上你的鞭子。虽然,我不会那么野蛮地对待一个女人。
其实,我还是保持着和女人们的交往。只是这种交往太平淡,我无法投入激|情,甚至连和女人调情的情绪都没有。在不同的饭局上,面对不同的女人,我仿佛修炼的高僧,古井不波。那些美丽的面孔仿佛过眼的烟云,无法在我的脑海留下一丝涟漪。
我知道我的心正在老去……
在这个慵懒的早上,我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吐着嫩绿叶芽的树枝,西墙上那些蔓延的枝蔓,在历尽冬季的严寒后,重新焕发出新绿的生命。一只不知名的小鸟忽地停在窗前,吱吱叽叽地嘲弄我的胡思乱想。我倏地弹出烟头,一条漂亮的弧线划出窗外,小鸟惊慌地逃去。
很好。我冷冷地撇了一下嘴。
这时电话响了,是老友江望打来的--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华明吗?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江望的声音很快活。
“行啊。还有谁?”
“美女二个。一人对付一个。”
“行啊。你拿下,我摆平。”
江望是那种称得上漂亮的男人。他的英俊,我的潇洒使我们珠联璧合地成为泡妞的最佳拍挡。不少小丫头在我们的甜言蜜语下晕头转向。但是,我们从不做辣手摧花的事。按江望的话,就是要作风流的君子,不作下流的小人。毕竟都是出身传统军人家庭,坏人名节的勾当不宵为之。
女人只是我们平淡生活的调味品。我们不想因为女人而惹上无谓的麻烦,也不想早早地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