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桨木兰船,戏采江南莲。莲香隔浦渡,荷叶满江鲜。房垂易入手,柄曲自临盘。露花时湿钏,风茎乍拂钿。(采莲曲——刘孝威)
“菡儿,真的是你来了啊,”太子宮内,欧阳梅看着风尘仆仆,一身男装,但却熟悉的绝世容颜,高兴的拉住夏翎菡的手。
“欧阳姐姐,我可是不远千里,千辛万苦地才赶来看你啊。说吧,那西岭轻飏有没有欺负你?”悄悄地凑到欧阳梅的耳边轻轻问着。没想到如西岭皇宫还挺方便的,只是她或许不知,那是西岭轻飏给她的信物好,那可是见物犹如见太子的玉坠子。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西岭轻飏好耳力地听到了,用手在夏翎菡的额头上爆敲了一下。
“说吧,是不是和你的熙漠哥哥吵架了?怎么想到来我西岭国,”西岭轻飏不一会儿便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笑脸,有些生气。
“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不适合这样长途跋涉吗?而且仅仅只带了一名宫女就这样不告而别的出来。你以为你如此方便的便进得我太子府是因为何原因?早就有人飞鸽传信预先告知了我。你就算和师兄赌气,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此时的西岭轻飏一脸严肃,这丫头太不懂事了。
“好了,菡儿老大远地赶来,也够累了,先让她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吧,”欧阳梅瞪了西岭轻飏一眼,她也同样担心翎菡,但是现在人不好好的没事吗?说完,欧阳梅便拉着夏翎菡进了自己的寝房。说实话,她的内心是有些酸楚的,自从和亲来到西岭国以来,西岭轻飏对她也算是相敬如宾了。虽然两人也经常会斗斗嘴,他也会时而温情地关心她,但中间却似乎总是相隔着一道无形的距离。不似他与菡儿的亲昵,倒像是无拘无束那般。
“姐姐,轻飏哥对你好不好?”
“你是真的喜欢上轻飏哥了吧?”夏翎菡看着欧阳梅脸上的红晕,虽然她和欧阳梅相识的时间并不算长,然而这样一个爽朗无拘的女子脸上出现如此的娇羞,怕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向往逍遥生活的男人。
欧阳梅轻轻点了点头。
“也许这缘分早就在我们初识时就注定了。只是我没想到原本只是借口不用嫁去江都国和亲才这样做的选择,却真的喜欢上他了。西岭轻飏他,并不似表面的玩世不恭,他的心中有着大悲大悯,他关爱民众,却不喜被拘束,只是无奈生在了帝王家。”欧阳梅说着这些日子对西岭轻飏的认识,不知不觉,双颊便泛红,而双眼却透露出光芒。这样的光芒,只有喜欢上一个人才会有如此的灿烂。
“姐姐,那是好事啊,轻飏哥真的是一个君子,”她不喜欢那种道貌岸然的书生,而她身边,熙漠哥哥冷情却霸道,从不为小人之作。云浩哥雷厉风行,但却稳重内敛。而轻飏,虽然一副纨绔子弟的表面,实则善良温情。这样的男子,才能算得上是真男儿。
“只是。。。。。。”欧阳梅的眼中有一些伤感,
“我总觉得自己无法真正走入他的心内。”
“姐姐,要温暖一个人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将那人融化的。只要你用了真心,总有一天轻飏哥会被你感动的,我们一起努力,感情不单单需要付出,还需要耐心和守护,”翎菡想起那个远在锦轩的男人,他现在一定很暴怒吧,只是他的暴怒定是隐忍着的,那张脸她可以想象得到,定是可以将三尺之外的人给冻死。想到这里,脸上露出的既是思念也是笑意。
“皇兄,北方旱灾,托运粮草的任务艰巨万分,这些,可都是民间的救命粮啊,”御书房内,炎熙漠,炎熙洋,云浩正在议事。熙洋看着愁眉不展的熙漠。
“熙洋,朝中臣心混乱,自古来运粮之事都容易被贪官污吏扣下。这事,朕的身边,可以完全信任的只有云浩和你,”炎熙漠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茓,每当朝事繁重之时,菡儿都会披着一身月色,端着一碗红豆汤走到他的面前,体贴的为他按揉着头部。虽然他极不喜欢吃那些甜腻腻的食品,却总是在她的面前带着满足将碗底吃空。如今朱红依然曼纱,湖波仍泛光荡漾,只是伊人不在。这才是让他更头痛的事啊。
“可是云浩要去办蔡风的事。。。。。。”又揉了揉额头,有些事,还是不敢让熙洋知道,毕竟慕容太妃是熙洋的亲生母亲,这也是让他烦扰的事情,他不想伤害自己唯一的弟弟,却又无法接受慕容太妃所做的一切。只是不管怎样做,都会伤害到熙洋,毕竟血浓于水,他只能做到把伤害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