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的人都操了家伙,可不论装备还是是否能打都不敌那男人的手下,皆是弄的头破血流。辣妹儿抢上前去,一个跳跃翻上了桌面,那男人眼疾手快,一个扫腿将她掀翻在桌上,上前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往桌面上猛磕了几下。我一咬牙,正要冲上前去,却叫海浪拉住了。
“张汉兄弟,久违了。”厅楼上走下来又一名中年汉子,他近前扬声道:“我阙冬在思明区里当了十三年的东家,没人敢犯过我,辣妹儿是我手下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吧!”
张汉说:“这小表子剁了我儿子的两根手指头,我今天要不废了她一只手,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是你王八儿子毛手毛脚,先犯我的。”辣妹儿仰着头,往他脸上啐了一口。
张汉就是两巴掌,他旁边的一名手下上前扯直了辣妹儿的左手按到桌上。张汉瞅了瞅阙冬,邪笑道:“思明区十三年的东家?我呸,老子早瞧你不顺眼了,今天我还亲自动手卸了她一只手,你又能奈我何!”阙冬正要发作,他身后一名手下忙拉住了他,附耳细语了几句,阙冬一脸爆炸的愤怒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张汉一脸得意,说:“迪厅太小,我还有两百多号兄弟候在外面呢!”阙冬一张脸顿如霜打了的茄子,他低头原地转了两圈,龟缩着头指了指被按在桌上的辣妹儿,说:“你真剁了人家宝贝儿子两根手指头?该受罚了。”一个转身,便自顾上楼去了。
“王八蛋,你怎么当人家老大的?”我在后面吼了一声。
阙冬回头,眯着眼睛看了看我,一脸的陌生,说:“归哪条街的?呆会煮了你。”
“煮你妈!”我扔出手中的啤酒杯,砸中了他的额头。酒杯没碎,他头破了。
张汉一边看的高兴。
阙冬两名贴身手下提着七八寸长的东洋刀过来了。我夺了海浪手中的啤酒杯,奔了过去,在离那两人一丈距离处,我将手中啤酒杯往空中一抛,喊一声海浪。后面奔上来的海浪飞起一脚,啤酒杯在空中拐了个九十度的弯,砸在了张汉的脸上。酒杯碎了,他脸也烂了。海浪一个小擒拿手夺了旁边一人的西瓜刀,架在了正嗷嗷乱叫的张汉的脖子上。我两个长拳,印在了那俩人的眼眶上,顺手收了一柄东洋刀,制住了一脸茫然的阙东。
辣妹儿从桌上滚了下来,她一手按着流血的额头晃趔趔的走到阙冬面前。阙冬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是畏惧我的东洋刀还是她犀利的眼神?他一脸乞求的看着她,苦笑,憋的难看。辣妹儿盯了他片刻,转身走了。
我们三个离开了。当然,没有人敢拦。
救了辣妹儿,我很高兴。不是因为冒险;不是因为英雄救美; 不是因为要名震厦门,我感觉我像在蜕变、在飞扬,也感觉到脑后盘旋着两双复仇的眼睛。我想,阙冬和张汉是不会放过我和海浪的。我义无反顾,这好比我手中锃亮锋利的东洋刀,致命的武器,同样也是最能在打斗中逼发出人的最高潜力和求生欲,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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