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看你俩都饿了,我下去买些早点。”阿仔起身开门。
阿亚一夜没睡,两眼圈发黑,现在倒在我怀里沉沉睡去,我没敢动,怕惊醒了她,只对阿仔叮嘱了一句:“小心点。”他点头径自下楼去了。
十分钟后,我隐约听的楼下传来声音。侧耳细听,有人在喝:“傻子哪,有没有见过308室的一男一女?”
“没有。”阿仔的声音。
“你妈的,住一栋楼里面会没见过?”
“我不知道。”
“这是什么?早点哪,怎么会是三份?”
“我大哥和我大嫂的。”
忽然一声脆响,那人在喝叫:“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老子厉害。”接着就是拳达脚踢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的将阿亚抱到床上,冲出门去了。正要下楼,脑际一闪,心想:“这一下去,不仅暴露了藏身地方,阿仔也难逃命,我一把枪再厉害也抵挡不了下面的几十把长刀,反倒成了翁中之鳖。”我忙调头进了房间,将房门反锁,从浴室的窗口顺下水管跳到了地面上。
我朝楼道里开了两枪,立马跳过栏杆往对面街跑去,那些人认出了我,持着刀满大街的追。论枪法,我极差,只晓得扣动扳机,大街上自然没敢乱开枪,黄山的那几个手下却全然不顾,连发几枪,倒击中了周围几个民众。我忙一折身,钻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为逃命而奔跑,速度是奇快的,体力的透支会浑然不觉。后面追赶的那些人稀稀落落的越来越少,待我再穿了两条通道,能紧跟着不放的也只剩两个人了。我不禁庆幸于北京城里这错踪复杂的小巷,就跟天神造就奇门遁甲的迷魂阵一般无异,生死存亡全凭老天决定。我这条命很硬,这是母亲告诉我的,她说她请过天数位算命失生为我卜命,他们都说我好命,有天神保佑,就连我拉的屎他们都捧为‘盘龙屎’,如生在古时定是帝王之相,就算是当今社会那也是可叱咤风云。所以我自信了,在这天神造就的地方天神自然会眷顾于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耳朵开始嗡嗡作响,像犯了晕动症一样头晕目眩,麻木的大脑神经只能思维机械的奔跑。我还未等到老天的垂青,后面那两个瘟神却传来气喘吁吁的笑声,哭一样,像家里死了亲人哭累后的恸叫。我终于停下来,就再也跑不起来了,精疲力竭,其实,就是想跑也没机会,老天对我的眷顾是请我进了这条死胡洞,让我与他们作一次困兽反击的殊死博斗。
枪呢?我手上的枪竟然不翼而飞了。我伏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现在就算来一个只会扶锅铲的小女人也能轻易的将我红烧了。那两个笑的跟哭一样的家伙现在还不如一个小女人,喘的牛一样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看样子一个病入膏盲的老头儿也能将他俩当软脚虾踩了。我大笑,笑的胸口发闪,浑身抽的痛,却止不住笑。
“小子,你今天跑不掉。”其中一个开口说。
我只是笑,笑的咳嗽,说不出话来。那另外一个说:“二哥,听老大说这小子挺能打的,要不你先上去消耗他的体力,待我恢复了收拾他绰绰有余。”那第一个一肚子牢骚:“你看我现在这样能动嘛,让你放屁!”我笑的更厉害了。
约摸十五分钟后,那两个人撑着地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我动了动手脚,仍是软乎乎的使不上劲,脑袋却清醒了,那两人走到我面前一米处,双双挥拳,我忙缩了头,那拳头便打在我后肩上,无关痛痒。他们咬着牙又要扑上来,我双手在墙上一推,后仰,双肘分别撞着他们的胸口倒地,虽说毫无力道可言,可对两个呼吸急促的人来说无疑是重创,弄的他们直翻白眼。我急忙撑着地匍匐向前,没想他俩苟延残喘还能抱住我的腿不放,我拼命跺了跺,无济于事。正懊恼间,我一手摸着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往那两人的手臂乱拍,他俩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我玩命,抱着我的腿,一手扯到皮带攀了上来。砖头还是抓在我手里,却成不了气候,全身被他俩压着动弹不得,还容不得我换口气,两人疯狗一样在我身上乱咬一通。我骂了两声,口干舌燥的难受,他俩一心想咬死我,可心有余力不足,没几下也软趴趴的倒在了一边,却都一人一手抓住了我的皮带不放。我又忍不住发笑,与人打了这么多年的架了,在地上撕扯狗咬也还是头一遭,狼狈的难忘。
‘吱’的一声门响,旁边屋里走出来一女人。我歪着头看了一眼,大喜,她不就是那个妓汝燕燕嘛。她也认出了我,惊讶道:“怎么会是你呀?”我苦笑道:“你先把我和这俩龟孙子拉到屋里面去再说。”她忙应喏。
屋子里空间不小,却乱糟糟的堆满了东西,四张双层铁架床上挤满了浓妆艳沫的女人,我想这是进了‘鸡窝’了。燕燕扶我坐到床沿上,挥手道:“姐妹们,把地上这俩家伙绑了。”这些女人们倒挺利索,三下五除二将他俩绑了个结实。我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跟她说了,燕燕拍案而起,愤怒道:“这些个小混混平时找我们做完了事不交钱不说,还收了我们不少的保护费,姐妹们,怎么处置这俩个混蛋?”
上铺那个倒突发奇想:“挑了他们的手脚筋,给我们练床上功夫。”
另外一个更悟出惊人:“这些个小痞子常吹捧自己是什么猛男、赛西门,平时变着法儿的玩我们,今天我们也得让他们尝尝被轮奸的滋味,就让他们精尽人亡!”
我哭笑不得:“姐妹们,你们个个貌美如花,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大家那样做岂不成全了两个风流鬼?”
“那就让菲菲和佩佩对付他们。”一个女的进了前面一个小隔间。一会儿,牵出来两条大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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