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没发现房间角落里还有一个巨大的铁笼子。老爷子拉开铁门,将床上的郦一茜拉起推了进去,铁链一缠锁上了。她在铁笼子里散乱着头发只是抓着喉咙,雪白柔嫩的脖颈却想不到里面是何等的干枯燥裂,她嗷嗷的呻吟着,疯狂的欲望引爆了她的身体,呼吸变的粗重而急促。她看着笼子外面正怡然欣赏着她的老爷子,翕张着嘴唇乞求的渴望得到解脱,他无动于衷,笑盈盈的看着,就那样看着她。她的头摇摆的厉害了,身子开始痉挛、抽搐,一双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光,似极了一匹狼。她再也忍不住而龌龊的2向她的下体……
我终于明白了,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像是个从未受过男人爱抚的寂寞女人,和她浑然释放出来的尽是那样贪婪的欲望和强烈的渴求;明白了她为什么会有折服于任何一个男人的调情手法和纯熟的床技,又骨子里凸透并释放着狼性。我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隐隐作痛,痛的也终于生出了一股强烈的要杀人的冲动,煞气腾腾。
从大厦出来的时候,迎着外面的风我感觉脸上凉飕飕的,伸手去擦,却是满面的泪水。我哭过?我忙用袖子揩干净,终究还是叫张柏兰看见了,她却没有笑我的意思,只是抿着有些发干的嘴唇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一句话没说紧紧抱着她的微型摄像机走了,走的很快。
我回去睡了一觉,试图把这可怖的一幕模糊成一个梦,梦醒时分又是天高气朗没有忧愁和害怕的一天。可事不从人愿,梦里面老爷子狰狞的面目和郦一茜哀怨的颜容反反复复的出现,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这两张庞大的脸在盯着我,在高高的黑暗的天空向我笼罩。我第一次感到无助。待我醒来的时候,身上满是汗,黏稠的粘住汗衫,湿热的像被关在一个发闷生潮的地窖里面。我忙去开了窗,清晨的凉风吹了进来,我一个深呼吸,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身上的汗水被凉风慢慢风干了,有些出其不意的冷,我却没有关窗或离开这凉爽的清风,冷里面因为生出许多的舒爽。那东方的尽头,和熙的霞光映照了天空,高高的建筑遮住了地平线,那地方肯定有着晨曦微露的美景。我没有遐想,只是踮着脚尖眺望,看到了一点,再一点,又多了一点……
“你在干什么?”阿亚从后面过来,寻着我的视线看向窗外。
我说:“看朝阳。”
阿亚说:“还没出来呢!”
我说:“快了,等等。”
她就倚在我肩膀上,34的陪着我等着。
我忽然看到一阵阴影,仰脸上看,头顶上空飘出来一团厚厚沉沉的云,乌云,那乌云不断的从我头顶上空的后面飘出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厚,随着风的方向飘着。我的身体又生出了些许的燥热,因为没有了那凉飕飕的风吹向我,吹出我的舒适爽快。风转了方向,遁着我的视线向那霞光溢彩的地方刮了过去,带动着那厚沉的乌云,我看见前方栽的几株树苗像被折弯了腰似的直不起来。风是大了,越来越猛烈了,推动着乌云快速的飘,最后变成了压,压向那高高的建筑后面的地平线方向,吞噬了朝阳。天空一下子变的暗暗沉沉。——一个比阴天还阴的白天。
阿亚牵强的笑了笑,说:“昨天还是晴的好好的,今天怎么就阴成了这个样子?”
我看着她,发觉她脸上这一抹牵强的笑笑的好特别,却又说不清到底哪里特别。捉摸不透的苦恼会让人郁闷,我微微吐了口郁气,没敢让她发现,我想我是叫这阴暗的鬼天气憋的神智不清,胡思乱想了。
她垂着头,忽然说:“假如哪一天我死了……”她的声音很低沉,下半句我是没有听到的,她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怔了怔,双手托起她的脸来,我几乎同时能感觉的到我的眉毛蹙了起来,她的脸上什么时候起布满了忧郁,如同外面阴沉沉的天,沮丧不堪。我问:“你怎么了?”她埋下脸去,说:“没什么。”我再托起她脸的时候,看到的是她对我的强颜欢笑,我却丝毫不怨怪她的虚假,只是心里一阵阵的泛起难过。
她忽然又说:“我一直还不知道你老家到底是在江西哪里,要是我们现在去你老家多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也快了?!呵呵。”她的眼睛在看着我,眼神却游移的不知道飘乎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我能很简单的察觉的到她的憧憬和一种说不出的急切盼望。她今天确实有些反常,所说的话都让我感到忽然,我轻抚着她的脸颊,想告诉她许多走不开的理由,相信她也是知道的,她这样说只是期盼着一种安定,我能给她,柔和的眼神和温暖的胸怀,让她安定。
她轻轻的说:“老爷子的势力那么大——”
我轻轻按住了她的嘴唇,将她紧紧揽在怀里,说:“现在的你较先前多愁善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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