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秘道的入口,里面就传出了人声鼎沸和柔五娘隐约的叫板声。海浪拉了拉衣领,见四下无人一个闪身上了旁边的楼梯,张柏兰紧随其后,我朝秘道里吐了口唾液,也上去了。在楼道的拐角里,海浪一步步的退了下来,我抬头看去,只见两个戴了墨镜的男人手执砍刀守住了楼梯口。
“干什么的?”其中一个叫喝道。
海浪忙回道:“我是海浪,黑道寿者姚老大的手下,来给黄老大传个话,就为城内销售区域划分的事。”
“有请谏吗?”另一个大声道。
“哦,有!”海浪伸手入怀,几个跨步踩上楼梯,那要看请谏的男人还来不及喝令他站住便叫海浪一把从上面拉了下来,脚尖一挑踢飞了他手中的砍刀,再一个抱搓,扭了他的脖子,那男人只闷哼一声便晕死了过去。那后面一个男的还没弄清怎么一回事,张柏兰一个纵跃,跳上了一边的扶梯架,猛一个空中扫,将他踢到墙边上去了,她上前一手反剪了他的双手,一手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墙面上就那么一磕,便弄晕了他。
上到二楼,右首的第四间便是204室。门口又站了两个带墨镜持了长刀的男人,海浪和张柏兰一路过去,那两个人似乎还没什么反应,只待海浪一个连环扫出去,右边的那个男人手里的刀只轻轻一架,海浪没想他这一刀的位置拿捏的非常精准,攻不过去又退不回来,要不是我从中将他的刀踢开,海浪势必被他削断一条腿。左边的那个男人叫张柏兰打了几拳,抖了抖身子浑然不觉,练的竟是一身的硬功夫,张柏兰几招下来,捏了一把汗,改攻他软肋、膝腕、后颈、胯下等脆弱的地方,那男人说不出的强悍,只一拳出去击在她的肚腹上,痛的她从腰间拔匕首的力气都没了。
海浪一贯擅长的缠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练没了,他现在打出来的每招每式,让人看起来有点像是洪拳,力道刚猛却又有些阴柔,看来是他长久的缠劲所引起来的。我和他并肩共进共退,以前的默契一点未减,那两个男人联手攻击却显的有失谐调,数招下来便有些手忙脚乱了,张柏兰绕到后面,趁其不备在每人的后腰上戳了一匕首。我和海浪同时两记组合拳打出,他们同时侧脸闪避,最后两个直拳顺势两个简单的摆拳,击在他们的太阳|茓上,拳到人倒,晕了过去。
进到房间里,我们三个同时大吃了一惊,地上倒了四个半老的男人,皆是饮弹身亡,中弹的地方清一色的是胸口,下手的人动作干脆利索,我想这四个男人死的一定不是那么痛苦。尤其是上首的黄山,他还坐在椅子里,头却是被挤在墙在,一根舌头伸的老长。
海浪指着地上的那四个男人,说:“这就是四道堂口的老大们。”张柏兰说:“来杀人的共有五个人,下手杀黄山的那个最为厉害,一脚踩断他的喉咙让他窒息而死的,他却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力。”海浪翻看着黄山喉咙上被踩的脚印,说:“还是个女人。”张柏兰嘀咕道:“有哪个女人会有如此厉害的身手?”
我脑际一闪,忽然忆起一双脚,一双可以爆发出杀气的脚,喃喃的说:“莫非是她?”我看着海浪,“你还记得辣妹儿和我们去见老爷子的那个晚上吗?给我们引路的那个女人。”
海浪猛一击掌,说:“对,我虽没见过她出手,可她的那双脚是每个会打的人都看的出的一双厉害的脚,她是个善于用脚的散打高手,顶尖高手。”
我不禁唏嘘,说:“看来我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被老爷子监视了。”海浪去推了推那个推拉窗,说:“只是想不到,他为了不让我们找到基地和冰工厂的所在地,竟可以杀了自己的手下。”张柏兰探头到窗外看了看,说:“在老爷子眼里,这些人只不过都是只供差遣的狗而已。”
海浪乍然道:“既然我们被监视,那阿亚她们?”我一惊,夺门而出。
我和海浪、张柏兰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时,就看见阿亚坐在门外的石阶上,抱着双脚蜷作一团。屋里透出来的光照在她的后背上,那发丝发着黑亮的光,头顶上有些未梳拢的地方一根根的泽泽生着寂寞的颜色,她就是这样守望。我冲上前去一把搂住了她,她低低的带着欷歔的声音,说:“就等你了。”我咬着牙鼓起的腮帮子开始发酸,像吃了酸涩的杨梅,却喜欢这余后的回味无穷。真的,她就是这样守望,我除了紧紧的搂她,就想不出别的什么方式来安慰她的守望,还有我无数的歉疚。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