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斜地里冲出,一手扣住了老鼠的手腕。老鼠惊叫一声,另一只手呈爪子状风驰电挚的在海浪的手背上刮过,那尖尖的手指甲就像他的惊叫声一样尖啸、锋利,留下了四道长长的血印。这无疑是一种激怒,海浪一把将他拎起,像抓着一只顽皮的猴子,在空中转了两圈后猛的掷出去,老鼠就像刚才他手里被我踢飞的枪,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在姚贤栽趴着的那张桌子的边沿上,再被弹落到地上。这一记打击让他只要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张柏兰冲上前去,也像拎猴子一样将他拎了起来,她扯住了他的一只胳膊,右掌五根指头分别Сhā入了他的五指间,发力一铆,掰了老鼠的四根手指头。我还没来得及出手制止,他左脚踹出打在他的腿腕上,老鼠单膝跪地,她再用腕子缠住他的肘两端,右膝一顶,再狠力往下一压,只听‘喀嚓’一声响,老鼠抱着断了的手肘在地上滚过来,滚过去。我看着他,耳朵像是被什么塞住一样听不到了他的任何声音,只是看着他那样痛苦的滚过来,再滚过去……
海浪看着我,脸上生出的也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看着张柏兰,看着她静静的从地上捡起那把枪,看着她取绳索开始捆绑他,看着久了,便感觉她好像泥塑人一样被这屋里浓重的血腥空气捏的变了形,扭曲了。
在老鼠领我们去冰工厂的路上。
一个十字路口边,我无意间瞥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辣妹儿。在晚上五光十色的灯光艳影里,她白净的脸上又涂上了这个夜里的颜色,浓妆艳抹的她似乎喝醉了,在一个男人的搀扶下不停的晃动手臂,像个舞池里出来陪客人跳累了的舞娘。海浪回过头来拉了我一把,当我再往那地方看的时候,那男人已经拥着辣妹儿进了一家酒店。
我的一双脚抽筋似的往前面迈了一步,再一步,越来越快,我跑了起来,顾不得来往的车辆,冲进了那家酒店。我紧张的抓着过来的一名服务生,凶神恶煞的问他,他只是摇头,那前台的小姐还未等我走到她面前,便躲了起来。我脚底板如踩中了两根钢针,跌跌撞撞的去撞那些房间,像极了一只无头的苍蝇,后面追过来两名提了警棍的保安,我发泄的给了他们几拳,畏畏缩缩的便不敢上前来了。
在我快精疲力竭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辣妹儿。她躺在床上,张着血红的两片嘴唇梦呓般的还在叫着喝酒,那男人将她的衣服扒了个精光,两只装满色欲的眼珠子都凸的快爆了出来,一张肥厚的嘴在她雪白丰腴的胴体上不停的啃咬。我扑上去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将他拽下了床,他挥拳反击,我略一侧身,他一个扑空一头撞碎了旁边的玻璃饰架。我回头把辣妹儿从床上拉了起来,那男人恼羞成怒,亮出了一把弹簧刀,向我戳了过来,我一脚踢中他的腰肋,拉着辣妹儿就走。她猛的甩开我的手,一巴掌向我脸上扇了过来,我一伸手接住了她的手腕,只是拉着她离开,她张嘴过来咬我的手,我无意识的松了一下,她立马跳了出去,冲我吼道:“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跟你走?跟你去见你那个阿亚还是跟你去开房上床哪?要真是想上我,也得排了队。”她身子一扭,扑到那男人的怀里去了。
我怒火中烧,沉喝一声,一个直腿踹出,那男人捂着胸口退了两步,我一个俯卧倒,双手在地上一撑,双脚螺旋似的扫开他的小腿内两侧,他两脚劈开坐到地上的时候,我一拳砸在了他的肚腹上。
辣妹上冲上前,又是一巴掌扇将过来,我没有闪,硬生生的挨了她一下。海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他咬着牙怒气冲冲的进来,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那男人躺在地上呻吟。
辣妹儿一把抓过床上的衣服,泪流满面的冲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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