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猫只觉伤口处奇痒难耐,知道洒了药,强行的忍着,忍得脸皮抽搐。手指不禁收紧,却忘了还扣着扶长卿的手,直将他的指骨捏的苍白。
扶长卿甩开她的手,见她痛苦的抖了一下,他眼睫轻轻一颤,眼中冷寂一片。
他道:“是我将你打成这模样。”
“我知道,你别提醒我。”九猫呼哧呼哧的吸着气,背上又疼又痒难受之极,却还不能挠,着实让她此是没精力照顾辰王殿下复杂的心情。
扶长卿缓步走到桌旁,径自倒了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浅啜了口,抬眼见她咬牙不肯发出半点声音,悠悠道:“本王许你哭出声。”
九猫:“……”真是好恶劣!
她怒道:“你是虐待狂吗?!”
扶长卿悠闲依然:“你该感到荣幸。”
呵呵……真荣幸老娘被你打得皮开肉绽不要忍受你的调侃!九猫气闷地想着,却不想为了是一时爽快又招来他的打。
她纵然皮厚心坚,但也是抵不住几顿打。一顿尚能忍,再多来几次,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扶长卿见她不语,淡淡问:“你与我是甚么关系?”
“夫妻。”九猫眼也不眨的胡绉,不小心溢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她赶紧咬住自己的拳头,手背顿时浸出血来。
扶长卿不过弹指,九猫的拳头被一股力量强行移开嘴边,随即一根铁棍飞来,横亘在她嘴上。扶长卿道:“白浅离给的药用光了,再若受伤,无药可治。”
九猫死死咬住铁棍,所有的注意力,都不受控制的移到了后背,她甚至能感到到皮肉组织缓慢生长的速度,一点一点……如同心头被绑了根弦,左右拉扯着般她,既痛且痒。
她眼前有些发黑,牙龈都咬出了血。鲜血随着漆黑的铁棍滴落,染红了身下锦被。
九猫的身体被扶长卿强行控制着,动也不能动,背上的那痛苦让她连动弹的力气也无,只能死死咬住铁棍,咬出满嘴的鲜血。
扶长卿问:“你总是这么倔强?”
九猫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口中一松,铁棍落在被子上,发出沉闷声响。
她急促的喘息了几声,闭着眼急声道:“放开我……”
一句话未说完,又变成一声难受的痛吟。
扶长卿放下茶杯,就这样淡漠的看着九猫,道:“求我。”
九猫张口就道:“求你!”
扶长卿:“……”他觉得自己高估了她。
他起身走过去,伸手在床畔翻出一株草出来,递给九猫,像是故意放缓了语速,说道:“千年曼陀罗,自己嚼了。”
普通曼陀罗,有致幻和麻醉的作用。千年曼陀罗,传说生长于黄泉河畔,与彼岸花比邻而居,药性之足,能使神仙放入幻。
九猫恨恨的嚼着一小片叶尖,这扶长卿,分明就是故意看她这么狼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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