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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 一

己的行为是在自虐,为那两人的背叛她的骄傲也不会选择这样的自虐。这或许可以归结于自

己的自行救赎吧!对人­性­自私,贪婪,骄傲,妄自菲薄,自甘堕落等等的救赎。

沙漠中

的风沙粗糙了她的脸,因缺水而­干­燥脱皮的­唇­,为方便被自己减短到肩上的发,灰扑扑的粗

布男­性­衬衫,同样灰蒙蒙的牛仔裤,紧包着脚的高帮粗牛皮靴,粗犷野­性­味十足。有时拿着

杰克用拍立得在黑沙漠帮她照的照片,赛尔盯着照片上的自己,忍不住都会失笑。这照片上

满脸沧桑粗野的她和三个月前的她有着天壤之别,那­精­致的,吹弹得破的极品容颜在照片上

即使用放大镜也遍寻不到,更无法想象习惯了丝质柔软面料的自己又是怎么一天天习惯并喜

欢上了这硬邦邦的粗布服装。

身上大大的旅行包,重量超过了二十多公斤,她没有放下

直接背到了总台。如果这近六十多天的旅程算一个拉练的话,她庆幸自己以优异的成绩毕了

业,这点重量于她已成自然。

“MCI.范?”服务台小姐看了看电脑,又看了看她。

“YES!”范赛尔半扬眉:“有事吗?”流利的本地语说习惯了,而且范赛尔相信在人家

的国土里用人家的语言亲切的多。这又是上天赋予她的另一个天赋,极有语言天分的她至今

为止会六个国家的语言,而且都说得相当不错。而埃及语,在这段时间天天的强化中,她甚

至从商队那些善意的朋友中学到了不少偏僻的俚语。

果然,服务台的小姐一脸的惊讶后

也用本地语说了起来。“范小姐,这里有你几封加急电报。”她说着,伸手到后台取电报。

“加急电报!”赛尔接过来轻皱了皱眉,谁发的,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

电报是宗

正宽发的,一连几封。内容只有一个:范志昇严重车祸,盼速归。

真的是紧急的事,赛

尔只看了第一封就说:“小姐,请帮我定一张飞机票,要马上就能飞的。”

小姐立刻拿

起电话,边拨号边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吗?这么急!”

赛尔对上她的眼,焦急又

心痛:“我哥哥出车祸了!”

“哦,MaGod!”小姐惊呼了一声赶紧帮她定机票。一

分钟后告诉她:“最快的飞机一小时后起飞。”

一小时!赛尔点头,够她洗澡了。拿了

房卡上楼,洗澡换衣,四十分钟后出现在机场的范赛尔,除了疲惫的肌肤无法恢复外,衣服

全部换回了­精­致,依然是范赛尔的风格,范氏注册商标似的­精­致行头。她靠在飞机椅背上,

看到机窗上印出她的侧影时,有些自嘲地想,只看外表,没有人会感觉到她和以前的范赛尔

有什么不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变了,她变得地方太多,也许回去不一定有机会能展现出

来,也许一辈子都只能成为她自己独有的秘密,越搁越醇。

敷上在机场商队买的补水面

膜,赛尔伸长腿,舒服地躺好。头等舱,不是旅游季节,空了不少座位。从粗犷的沙漠到现

代文明,她从上了飞机就开始回归。而此刻空闲下来开始思索,志昇伤得怎么样?二叔家逼

宫又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电报上的只言片语构成的一个个谜团让她犯困还是很长时间没

有这样柔软的靠背给她靠着,很快,她睡着了。旅途茫茫,世事也茫茫!

医院里。

范氏第一继承人范志昇伤成那样还活着,不能不说是医学上的奇迹。不知道该说是这花

花公子命大还是阎王嫌他还没有祸害够范家,反正那大腿骨全部用铁钉卯上,胸上布满了电

击印的范志昇依然活着。那笑容满面,吊儿郎当,满不在乎,浑然不觉自己闯了大祸的表情

让范赛尔第一眼见到他就忍不住不顾自己形象地咬牙切齿怒骂了一声:“败家子,你怎么没

死?老天一定睡着了,才会让你继续留着祸害人间。”

范志昇嬉皮笑脸:“赛赛,你应

该感谢我,我休息你才有机会表现啊!”

范赛尔跳过去,直接双手掐着他的脖子用力捏

,边吼道:“我先掐死你再去帮你收拾残局去,让你他妈个祸害遗臭万年。”

掐了一阵

放开手,范志昇咳着嗽抱怨:“范赛尔,你来真的啊!这么粗鲁,我是男人也要逃婚。”话

说出口才发现不妥,赶紧偷偷看范赛尔的脸­色­。

范赛尔一脸的­阴­气,挑眉讽刺:“有人

已经逃过了,你来点新鲜的行不行?老跟在别人后面跑,一点创意也没有。范氏有今天你功

不可没啊,还指望我怎么好好奖励你不成?”

范志昇仍是一脸痞气,打量着赛尔不怕死

地嘻嘻笑道:“赛赛躲哪里哭了,哭得皮肤粗糙死了。头发也剪了,有点粗野啊,好像一下

老了四,五岁。我怀疑韩君培真有那么大魅力改变你啊!”

范赛尔哼哼冷笑:“你就继

续贫吧,最好贫死。”她表情冷冷地瞪着范志昇,直到看得他心虚起来。

范志昇一下就

瘪了,哭丧着脸:“赛赛,这次你不帮我,范氏就易主了。”

范赛尔瞪了他一眼:“你

倒很有自知之明啊!这不正好如你所愿吗?范氏易主,你就可以解脱了。我知道你并不情愿

接手范氏,又何必勉为其难呢!”

范志昇苦笑:“愿不愿意是另外一回事,看着它在我

手中失去又是另一回事。为人子女,总不能气死他老人家吧!”

赛尔瞪着他无言,唯一

庆幸的是发生的这些事范爸都不知道,他们双亲和刘老大夫­妇­一起驾游艇环球游去了,说是

二渡蜜月。

“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范志昇你也太荒唐了,竟然……”范赛尔直接说不下

去,依然有当时听到宗正宽叙述后的冲动,想掐死范志昇的冲动。一直知道哥哥花天酒地惯

了,却没想到他竟然拿了公司的股权去赌,百分之二十之多,如果被一直对范氏虎视眈眈的

二叔家拿到,范氏就可以易主了。

“期限到星期天,我们还有二天时间,过了期限,股

权就会被拍卖,赛尔,我现在这个样子,只能靠你了。”范志昇脸上头一次出现了自责的表

情,毕竟作为一个男人,却将家庭重任推到妹妹身上,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百分之二

十的股权,按照市价来算的话近一个亿。范志昇,我还没看出你这么豪气啊,一抛千金。

NO,说错了,一抛亿金。你打算让你妹妹二天时间上哪筹这么多钱?去抢吗?小女子身无

缚­鸡­之力,行不通。去卖?不错的选择,问题是你妹妹再国­色­天香,人见人爱也不会有人一

抛亿金吧!”范赛尔轻描淡写地说着,幸灾乐祸地看着一滴滴冷汗从范志昇头上滴下,这人

一路太顺了,也该给他点打击。

“没那么多,有个五千万就够了。”范志昇像犯错的小

孩,另一只手抹了抹冷汗,心虚地分辨。

“五千万?哦,不多,打了五折。范大少,那

这顿你买单吧!”范赛尔笑吟吟地说着,又成功地压榨了好些范志昇的汗水出来,但也惹出

了范志昇的骄傲。

“帮不帮,一句话,别婆婆妈妈的。”范志昇被挤兑的恼羞成怒了,

要不是脚被固定着,说不定早蹦跳起来。

赛尔笑着轻轻鼓掌:“有志气啊,范志昇

!这忙我帮了,你找个金主吧!五千万买你妹妹一夜谁吃亏也别计较了。嗯,顺便还可以告

诉他,你妹妹还是Chu女呢!意外的惊喜吧?”呵呵笑着,赛尔丝毫不以为怒,仿佛只要有人

买,她不介意真的卖。

范志昇才积累起来的骨气顿时又散了,哭丧着脸说:“赛赛,你

认识的人多,帮哥哥想想办法嘛,大不了拿回的股份都归你。”

“呸!我自己的还用不

掉,我要你的股份­干­嘛!”赛尔鄙视他,但看着范志昇哭丧的脸,想了想终不忍地说:“帮

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做得到我就答应。”范志昇松

了一口气,又开始嬉皮笑脸。

赛尔看看他,无奈地笑笑:“你以后改邪归正吧!你妹妹

不是神仙,不可能每次都帮得到你。”

离开医院,赛尔驾着车开往西园山,罗烈的别墅

。下午和宗正宽会晤完后就联系小伍,小伍说罗烈刚好前天到的本市,他们还住在老地方。

一路开车上山,赛尔的心情很矛盾。三个月前那晚上发生的事虽然这些日子都避免去想

,但意识却总在薄弱的时候跳出来提醒她,那一晚,她被一个男人抱着睡了一整夜,虽然什

么都没做,但她依然想念那个夜晚。暴戾的罗烈,差点掐死她,然后又带着后悔矛盾的心情

吻她,充满爱怜的吻,让她害怕得战栗。不是害怕罗烈的暴戾,而是那一刻他所流露出的羸

弱,一向坚强的外壳因为一个误会被撕裂了一个口,让她窥见了他羸弱的一面。她在他怀里

,温暖火烫的怀里,害怕的却是她会爱上他。爱上这样一个罗烈,势必就要接受轰轰烈烈,

飞蛾扑火般的爱情,燃烧整个的生命,直到她的终点。她选择退却了,一如开始的宣言,她

不做他的情­妇­。当驾着车没有告别就离开时,她清楚地看到他站在阳台上看着她,没有挽留

,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她打过转弯的方向,有些茫然的一路下山,心似一点点空了,总感觉

那别墅中她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再踏进熟悉的别墅,赛尔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曾经

以为她永远都不会踏进这里,但世事总不如人料。

“烈哥在楼上,让你上去找他。”小

伍见到她有些惊异地看了半天,才笑道:“感觉变了,更漂亮了,更有女人味了。”

尔白了他一眼,又瞪了瞪旁边吹口哨的谭天凡,顶着他们放肆欣赏的眼光穿过客厅上楼。几

个月没见,这两个家伙近墨者黑,学了更多罗烈的恶习,那狂傲嚣张的造型尽得真传。是做

军火的都这么张狂,还是因为他们跟的主子太强,赛尔实在没心情去分辨。分别了三个月,

罗烈凭什么帮她,这才是让她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原因。

范赛尔的手握到卧室门把上时

,才发现有些不妥,在卧室见罗烈,怎么想也是下下策。但自己是来求人的,地点好像不是

她能选择的。

她轻轻敲了敲门。“请进。”门里低沉的声音让她有片刻的失神。三个月

,不长的日子,却恍如隔了一个世纪。原以为就像两颗曾经擦肩而过的流星,今生都不会再

有交集的机会,但命运之轮还是让她转回来了。

推门进去,阳台的落地玻璃门大开

着,靠椅中罗烈悠闲地背坐着。头发半湿,穿着粉蓝­色­的浴袍,露出的胸膛和他腿下的肌­肉­

都闪着古铜­色­的光泽。他手里握着半杯酒,闲闲地看着远方,仍然是那不可一世的目空一切

。赛尔已经习惯不去反感,不是因为有求于人才这样违心,而是她早已经由衷的认可,这表

情这姿态他应该拥有,也只有这样,他才是罗烈,不是别人。罗烈展示的是他­性­格的侧面,

坚毅的下颚,闲散散的样子像一只吃饱了,懒洋洋趴着的狮子,给人的印象是无害的,只要

那人真的天真到以为狮子是吃草的。

赛尔突然生出类似百感交集的感觉,错误地以为一

切都没变,没有中间这三个月的时间流逝,他们仍像三个月前一样拥有着默契和温暖,只静

静地坐着,那人给她的感觉仍然是令她安心的强烈安全感。

“有事求我?”罗烈头也没

回,冷淡平淡的声音击碎了她的梦想。赛尔噎了一下,准备了许多的开场白一句也没用上,

不知不觉手握成了拳,才三个月,这人就如此市侩翻脸不认人了?她想了想直说:“我需要

五千万救急,你能帮我吗?”

“哦!”罗烈漫不经心地低低应了声,低头呡了口酒,然

后静静回味了一番才说:“上好的Bacardi酒,上个月有人送给我的,味道很醇,我加了一

点菠萝汁和葡萄汁,这样的组合你没喝过吧?我想你一定喜欢。”

赛尔瞪了他一眼,没

好气地说:“我戒酒了。”

“真的吗?那太可惜了!我并不反对女人偶尔喝点酒,喝得

半醉的女人,”他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低低地笑了声:“很可爱!”罗烈又晃了晃杯

中的酒,举到鼻子前轻轻嗅了一下,才慢慢地问:“这三个月,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赛尔有些迷惑他语气中的关心,简单地说:“埃及。”

“埃及?沙漠里的夕阳比海里的

夕阳如何?”平静的口气,似乎在他口中,沙漠和巴黎也没有什么不同,都只是一个地名,

也无所谓繁华和荒凉,享受和艰辛。

赛尔却全身一怔,这人怎么那么毒,竟然看透她的

思想。她长途跋涉,历尽那么多苦难去沙漠的理由就只是如这人所说为了看沙漠中的夕阳,

一个在外人看来荒诞可笑的念头从他口中说出就变了味,似乎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各有各的不同。”赛尔简单一句话想搪塞过去,那种感觉不到身临其境都无法向外人说道,

更何况她无意和任何人分享。

“荒凉,绝望,凄凉到极致又带着希望的美,怎么是海里

纯洁却似颓废的美能相比的?赛尔!”罗烈舌轻轻一卷,似乎好长时间没念这个名字有些生

疏,他摇了摇头微微有些责备:“你不诚实!”

仿佛被窥到心底的秘密,赛尔再也忍不

住发怒了:“帮还是不帮,一句话,别婆婆妈妈。”话一出口,自己先在心中失笑,真是一

家人,中午范志昇才对她说的话,她又拿来对付罗烈。

罗烈高贵的头终于转了过来,鹰

隼一样的目光罩住范赛尔,傲慢的目光先落到头上,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赞成,浓眉微挑责

问:“怎么剪短了?”

赛尔瞪了他一眼,讽刺:“不要告诉我你有恋长发情结。”

罗烈半挑眉,嘴角带上了些笑意:“你知道?那下次不准剪短发。这样太野­性­了,虽然也很

漂亮,但我更喜欢你长发的样子。”

赛尔又回瞪他一眼,明智地不再作声。这人智商绝

对比她高,什么话到他嘴中都有能力曲解掉。

罗烈肆无忌惮的目光继续扫视,边解

说边加以评价:“晒黑了点,沙漠的阳光是很毒。也瘦了点,肌­肉­结实了吧!多了些野­性­,

有点成熟味了,也­精­神了。看来我将你带到这里来疗伤是个错误的决定,我该连夜就将你抱

上飞机丢到沙漠里去。”

赛尔的回答是转身就走,她不该来的。早知道就不可能轻易过

关,骄傲告诉她想保持最后的尊严最好的选择就是立刻走掉,不必再忍受这人接下来的冷嘲

热讽。她怎么能在绝情的不告而别后来请求他的帮助呢!走掉的是她,真以为自己姿­色­了得

到让他不计前嫌来帮她吗?

“我的要求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你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来

呢!”身后罗烈低低的叹息。

赛尔顿住了脚步,迟疑着转回身,迟疑着问:“做你的情

­妇­?”在看见他平静地点头后勃然大怒:“五千万做你的情­妇­,你不觉得这价钱太低了吗?

我范赛尔没那么廉价。”赛尔边怒边还是叹息自己太天真了,一度以为他已经放弃了这想法

,但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男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对一个女人好。

罗烈站了起来,放下酒

杯悠闲地朝她走过来。“那一夜,如何?五千万一夜!你还觉得吃亏的话你可以选择走。”

赛尔头昏了,和范志昇开得玩笑竟被人真拿来交易,她该庆幸自己真能卖个好价钱还是

诅咒自己乌鸦嘴。

“一夜,五千万还有我都是你的。”罗烈的手揽住她的腰,略一侧头

,­唇­覆上了她。带着Bacardi酒的微烈和水果的香味,掠夺着她的呼吸。他的大手慢慢移到

她的臀部,充满情Se味道的抚摸揉搓她。温度急速上升,赛尔全身的热量蒸蒸日上,不知所

措地呻吟出来。靡靡之音引发了罗烈情yu上扬,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一路吻着她直到一起倒

在床上。

依然是熟悉的屋顶,依然是熟悉的蓝­色­被褥,当白­色­的丝质衬衫被罗烈扯掉,

­祼­露的肌肤触到有些冰凉的被褥时,赛尔突然清醒过来。为了五千万,她真要出卖自己吗?

突然就羞愧起来,曾经罗烈将赢到的三千万给她时,她是多么清高的拒绝了。如今时隔三个

月,为了多出的二千万,她竟然堕落到以身体来交换。对自己的鄙视不齿让她放逐自己,第

一次对罗烈火热的拥抱,有魔力的吻有了抗体,机械地毫无反应,似乎这样只是屈于形式所

迫,自欺欺人地保有着她最后一丝丝清高。

忽然,罗烈的吻停止了,他双臂撑床移开了

一点距离,赛尔虽然闭着眼,也感觉到他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好一会,他们就这样一动

不动。然后罗烈站了起来,冷冷地抛下一个字:“滚!”然后他大步走向浴室,呯的一声用

力甩上了门。

赛尔屈辱地呆了一下,才苦笑着坐了起来,拾起地毯上扔的衬衫穿上,扣

好已经被解开的牛仔裤。自以为是的她,忘了那王一样的男人是怎么的骄傲自大,没反应,

比打他更让他觉得耻辱。

穿好衣服,鞋,赛尔走到浴室轻轻敲了敲门,咬了咬下­唇­说:

“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我只是不习惯有卖的感觉。算了,我另外想办法吧!”

她说完毅然转身离去,还没走出卧室,浴室门开了,罗烈面无表情地站在门里,浴袍好好地

穿在身上,一头乱发滴着水珠,让铁青的脸显得更有力­性­感。

“明天下午,我让小伍给

你送过去。”冷冷的声音说完,人又消失在门后。

赛尔失笑,摇摇头走了。下楼碰到谭

天凡,他只是扬扬眉,对她被撕坏的衬衫不流露出任何表情,这让赛尔很感激他。下山的路

上,看了看被罗烈撕坏的衬衫,她再次摇摇头,如果粗鲁是罗烈优雅外表的唯一失衡,那找

他做情人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张卡车出现的地方正是山上最窄的地段,赛尔已经减了车

速,卡车强烈的车前灯一片雪白,晃得她根本看不见路,她踩了刹车,避到了一边,但还是

阻挡不了下冲的趋势,两车实在太近。卡车冲了过来,狠狠的冲力撞在她车上,她只觉得胸

口一疼,头上胸上狠狠地被猛击了一下,然后就昏了过去。

“赛尔,赛尔。”

赛尔费力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努力让散乱的眼光聚焦到宗正宽的脸上,抬起酸痛无力的手扶

上额头,鼻中闻到医院独有的味道,还没死,真该庆幸了。

“你是幸运之神眷顾的宠儿

,那么高翻下去,你除了手臂有不同的擦伤加轻微的脑震荡,你可以奇迹地说没有什么损失

。当然其中不包括你的车,依我建议,你该买新车了,那车已经没有修理的价值了。”宗正

宽例行报告似的说。

“你很聒噪。”赛尔闭着眼睛皱眉,心中一阵恶心,头里一阵眩晕

,强忍着等眩晕过去,才无力地问:“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宗正宽老实地说

“那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赛尔揉着太阳|­茓­,试图整理出一个头绪。明天就是每个

月的例行董事会,范志昇根本不可能去,她现在的情形似乎也不那么乐观。但作为大股东,

董事会的执行者,如果他们家谁也不出现的话,那帮老家伙不趁机造反才怪。

“阿宽,

给我爸打电话吧!”既然瞒不下去,就趁一切还可挽救之前做好准备,她可不想为老哥犯下

的错丢了命还丢了范氏。

“我认为情况还没有坏到要惊扰那两对老人家渡蜜月的地步,

有什么事都交给我去帮你处理吧!”房间里多出的熟悉的低沉的声音让赛尔不由自主地强撑

起身看过去。

没错,宽大的沙发中间闲散地坐着罗烈,即使医院这样的地方,他的坐姿

都仿佛是在他的王座上一样张扬。挺括的西服,永远铮亮的皮鞋,还有平静得波澜不惊的面

庞让赛尔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大惊失­色­的时候。

“你怎么在这?”赛尔毫无意义地问了句

没有营养的废话。

“任义刚好回来,在空中看到了。”没头没脑的话,罗烈淡淡地解释

了原因。

“是罗先生他们送你到医院的。”宗正宽多嘴地解释,看了看罗烈的脸­色­,还

是隐下了后面的抱怨。那三个人竟然用直升飞机送赛尔上医院,害他接到通知赶到医院的第

一件事是被罗烈推上了第一线。“有问题请找我的律师。”

“律师先生,你一小时收费

多少?”

“二百美元。”宗正宽还没从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律师的惊愕中反应过来,有些

傻气地诚实回答。

“我给你一小时一千元,从现在开始你替我工作,先帮我打发这些警

察吧!我赶着去看赛尔。”罗老大狂傲地说完丢下一摊子事给宗正宽就径直进病房了,害得

宗正宽对一大班警察又解释又赔礼,还好一直和警察局关系很好,半个小时就解决了。

狂傲的家伙!要不是看范赛尔的面子,还看在他跑前跑后紧张赛尔的样子,他才不屑用大律

师的身份去帮他解决类似交通堵塞之类的问题,嗯!有点错,应该是直升机违禁飞行进市内

或违禁停放类似的问题。

赛尔看看罗烈,头更疼了。如果有选择,一定不想让罗烈Сhā手

他们家的事,倒不是怕他的身份,而是人情越欠越多了。矛盾了一会,又释然了,一个人情

是欠,二个也是欠,索­性­多欠点,无以为报,就顺理成章的以身相许算了,何况,这也是罗

烈唯一能看上眼的。

“阿宽,要做的事都和罗烈商量吧!只要不是把范氏卖了我都

授权给他做。我还是继续睡觉吧!明天早上的董事会我会去参加。”赛尔疲倦地闭上双眼,

放心地睡,有罗烈在,她莫名其妙地心安了,如果罗烈都不能解决的事,那谁去也没用。

一直迷迷糊糊的睡,偶尔清醒,床边守着小伍,一句“烈哥让我保护你。”半梦半醒地印

在范赛尔脑中,有些惊讶,保护?她有什么危险吗?难道车祸不是那么简单。也是,半个月

内两起车祸,都是范爸爸不在的时候,还都是范家两位继承人。依然就半梦半醒地睡,迷迷

糊糊中似乎听到过简心的声音,但实在困得睁不开眼,就这样睡到晚上。窗外不知什么地方

飘来香味,赛尔突然就从长途跋涉的辛苦中挣扎着醒过来,饥肠辘辘,一时饿醒了。

间里亮着小灯,沙发那边影影绰绰坐着一个人低头就着小灯在看书。赛尔轻声叫道:“小伍

,有什么吃的没有,我肚子好饿。”

沙发上的人抬起头:“知道肚子饿,是不是就代表

没事了?”低沉的嗓音,没有掩饰地可以听出含有的微微笑意。

“罗烈!”赛尔有些不

知所措。“小伍呢?”这么晚他还在病房里陪着她,想着就令人非常不安。

“宗正宽拉

他去吃宵夜了,我让他不用来了。”罗烈很自然地说着,放下书走了过来,顺手开了大灯。

有些刺眼,赛尔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再睁开,罗烈已经坐在床边。

“看起来好多了

,眼睛有神了。”罗烈说着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很疼吗?淤青消失要时间,化妆可以弥补

一些。”他的手指修长­干­燥,抚在脸上的感觉很奇特,暖暖的又痒痒的。赛尔茫然地看着他

,这样温柔的罗烈是从没见过的。硬朗的面部线条全然被温柔之手拨软拨柔和了,眼底的怜

惜,关爱连想看错的可能都没有,那么明显一如他的风格张扬着。赛尔有种错觉,这一瞬她

好像他的一只宠物小猫,静静地享受着主人的爱抚。手指从脸上抚过,又落在­祼­露在外的手

臂上,划过每一个包扎着的伤口上,柔和的线条不知不觉又绷紧了:“放心,我会为你讨回

公道的,惹了你的人就等于惹了我。”

大概他语气中的冷酷惊扰了赛尔。“不要。”她

懼然一惊,坐起来抓住他的手。“不要,我自己会解决。”紧紧抓住他的手,赛尔有些紧张

却不容拒绝地看着他。­干­爹他们黑道报仇的手段听过很多,虽然得罪她的人死一千次也不足

平息她心头的怒气,但想到无辜的人,她怎么也下不了这个狠心。

“你坚持?”罗烈凌

厉的目光看了她半响终于点头。“好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他的手又温柔地抚上

她的脸,轻轻抚过她的淤青,眼底慢慢多了一些复杂的光,伸手一揽,将她揽进了怀中,轻

轻地亲吻她的发,低低地说:“真倔强,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也不知指什么,话语中的伤

感很淡很淡,赛尔还是捕捉到了,心里一甜,某些感觉一点一点地复活了。静静地靠在他的

怀中,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尽管觉得这姿势极度暧昧,也不管不顾了,此刻她是病人,放松

一下也是应该的。温馨的画面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赛尔抬起头不好意思地对他笑

笑:“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第二天范氏集团顶楼,高层会议室,一众股东正不以

为然地坐着,等候着未到的股东代言人。坐在主席台靠右边的是五十多岁的范简坤,范爸爸

的亲兄弟,赛尔的二叔。他的脸庞很阔,浓眉,眼睛闭着,周围有些深深浅浅的鱼尾纹。他

的两手交叉抱在胸前,似在闭目养神,对周围的一切都听而不闻。

时间快到了,范赛尔

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一身深灰­色­的西装,虽然面部表情很平和,身体语言却

写满凌厉。范简坤已经睁开了眼睛,有些发愣地看着男人,就是这人了,凭空杀出了破坏了

他计划的人!他看着男人,眼睛燃起了仇恨的烈火,那男人似乎感觉到了,冷冷地看了他一

眼,就垂下了眼帘。范简坤撇了撇嘴,错觉地被误导了,得意地转眼看向坐在主席位上的范

赛尔。小丫头­精­神看上去就不是很好的样子,脸上还有隐隐的淤青,哼,算她命大。范简坤

将抱着的双手放下,正襟危坐,表面的功夫怎么也要做好,这才是为人长辈的楷模。

赛尔也不介绍陪进来开会的男人,拉了身边的椅子给那男人坐下,然后自己端正地坐好,宣

布开会。

股东们面面相窥,但见领头的范简坤也不发表意见,就谁也不做这个出头鸟。

范赛尔低着头开始汇报,股东们和范简坤耳朵里听着范大小姐例行的股东大会报告,眼睛却

不由自主偷偷瞟坐在她身边的男人,都在暗暗揣摩这个看上去像王的男人究竟和赛尔是什么

关系,和范家又有什么关系。

“各位有什么看法都可以畅所欲言地说,我虽然是一介女

流,但我作为大股东的代言人,一切都由我做主。”赛尔汇报完后静静地扫了一圈圆桌上为

数不多的十位股东,第一次和他们打交道,不知是不是因为有罗烈在身边的原因,竟然没有

丝毫不安。

会议室静默了一会,终于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范小姐,听说范志昇先生

拿了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作为抵押去抵赌债,可有此事?”

赛尔瞥了眼在旁边等着看

好戏的二叔范简坤,知道这是他授意出来表演的小丑。虽然她怀疑整件事可能是二叔亲自主

谋策划的,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鉴于他是父亲唯一的弟弟,赛尔还是不想闹得和他翻脸

。她沉吟了一下,索­性­釜底抽薪,逐微笑道:“确有此事!范志昇的确将他名下的百分之二

十股权拿去抵押了。”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赛尔摆摆手,忍着头痛说:“但这些股

权已经在昨天全部收回来了,现在仍好好的握在范志昇手中。范志昇虽然荒唐一点,让我们

家损失了一点点钱,但相信范家还不放在心上。如果诸位股东认为范志昇的个人行为损害了

你们的利益,范家也不勉强,愿以高出市价百分之二的价格收回各位手中的股权以保护各位

股东的利益。有想转让的,会后可以与宗正宽律师联系,在此期间,我全权委托他办理此事

。”赛尔说完这些话脸­色­有些难看,她是因为头痛的关系,看在股东们眼里,却变成了冷酷

的样子。罗烈在旁担心地看了她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股东们面面相窥,不知道怎

么办才好,纷纷看向范简坤,老­奸­巨猾的范简坤刚才还得意的笑此刻也不觉僵在了脸上。估

计没想到一向最不被他放在眼中的小丫头范赛尔之老辣比范父和范志昇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这认识事后得到其他股东的一致同意,都庆幸范家幸好是范志昇这个纨绔子弟执权吧,如果

是范赛尔,那么他们就像一群羊落到虎口中,连骨头都没得剩了。股东们沉默了一下,没人

跳出来做臭了,范氏因为技术独家利润丰厚,每年年底的分红都很可观,谁舍得出售手中的

股权。赛尔的话虽然有点以势以利压人,但也是封他们口的最好方法,不然聒噪声会让她的

头痛得爆裂。针对范志昇的事就此打住,范简坤郁闷得觉得心口堵得慌,大哥这两个儿女,

但凡自己的儿子如其中一个,也犯不着他上串下跳为他们争财产。

散会后,一群股东鱼

贯而出,范简坤走在最后,他走过范赛尔的桌前,心有不甘地狠狠地骂道:“算你狠!臭丫

头一个弃­妇­,最好还是安分点,否则永远都嫁不出去。”不能不发泄一下,连着吃瘪,而且

还输在小丫头范赛尔手上,怎么想也不甘心。

“多谢关心。”范赛尔微笑着反击,丝毫

不怒。

范简坤呸了一声,举步要走。

“范简坤?”罗烈从进门就没开过的金口此时

轻轻念二叔的名字。

“我是范简坤,你是谁?范赛尔的朋友吗?好没家教,没大没小的

,我的名字是你能喊的吗?”范简坤止住脚步,嚣张地回身叫道,一肚子火发向罗烈。

“范简坤!”罗烈也丝毫不动怒,只是冷淡地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手上一直玩转着范赛尔

的钢笔。“赛尔的二叔吧!前天赛尔遭遇了一场毁灭­性­的车祸,二叔不知道吧!车子全毁了

,幸运的是赛尔没事。宗正宽律师告诉我,这车祸是人为的,但赛尔呢,她表示不想追究了

,那我也就不追究了。二叔是自家人,我才对你说的,也希望二叔帮我宣传一下,这件事到

此为止了。以后不管谁要想对付赛尔,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范简坤无所谓地听着,

眼睛直盯着罗烈手中不断转动的笔,挂上了有些嘲弄的表情。大概将罗烈也视为只会夸夸其

谈的纨绔子弟了,看他脚上昂贵闪亮的皮鞋,竟然比自己儿子还败家。

“啪!”钢笔突

然在罗烈手中断成两截,范简坤愕然中看到罗烈一双鹰眼冷森森地看着自己,一时,他以为

刚才的响声像子弹,脆生生地击中了他的心脏。怎么会有如此的眼神,恶魔也不过如此吧!

呆了,直到人家嚣张地扔下一句“好自为之。”才似被解放一般颓然跌坐在椅子上,背上已

经是汗湿一片。等事后范简坤找人调查罗烈的身份,查来查去也没查到什么,最后是一个知

情者感动于他的锲而不舍,好心地悄悄告诉他,说对方想灭他的话他有十条命也不够人家灭

才让他真真正正地死了报复的心。

西园山山顶别墅。范赛尔坐在游泳池边,肩

上披着罗烈的外衣,看着水里矫健得如一条游龙的罗烈在水里时隐时现,久了,她有些头昏

地靠回椅背上,仰望蓝天白云无语。脑震荡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恢复的,都过去了四五天

,她还是会时而头晕目眩,时而隐隐头痛。这样的感觉让她的情绪有些低落,对什么都提不

起兴趣。入秋了,天气已经转凉,游泳池边呆久了会有些冷,也不知人家怎么能在冷水中游

了一个钟头还不见累。她身上的擦伤都开始结疤了,长长短短,有些难看还有些痒。脸上胸

上被安全气囊弹出的淤青淡了许多,在她的淡妆下几乎无法看出。旁边的桌上放的酒少许,

罗烈说是帮助活血化瘀。罗烈淡淡的温柔不经意地一点点弥漫进她的心窝,抛开他的美腿未

婚妻,赛尔无法否认自己已一天天被他征服。矛盾的是该不该妥协,一个界限,一个给自己

划的底线,在身边世界都不算什么的道德界限,固守着也有点曲高和寡的傻气。范赛尔平时

我行我素的­性­格并不惧怕什么流言非语,只是想打破自己心中对此类人群从不齿到同流这一

步,怎么也是举步维艰的。

“头又疼了吗?”罗烈低沉的嗓音伴随着温柔有些凉的手指

轻轻抚上她的额头,修长的手指轻巧地开始帮她按摩额角。

就是这样体贴入微的温柔!

赛尔闭着眼睛享受着。她已经无可救药,越来越可耻地习惯了他的温柔,他的宠爱。有时就

想抛弃世俗,抛开一切自我束缚地堕落下去,幸好还有与生俱来的骄傲替她保持着最后一丝

矜持,拉着她极想不羁放飞的心,才没导致她不顾一切地陷下去。

范赛尔突然就想念在

法国吃过的鹅肝,丝丝滑滑的沁人心脾,如情人抚摸的口感,不知不觉就带了撒娇的口吻说

了出来:“我想去吃鹅肝。”

睁眼看去,罗烈的俊眉微一挑,不惊不诧地说:“好。”

坦然的神情一刹又暖了赛尔的心。鲜明地又想起和韩君培恋爱时一个极其卑微的愿望,在某

个寒冷的夜等了韩君培从图书馆出来路过大排档,她笑着撒娇要他请她吃碗饺子的愿望。川

味的饺子,绿的菜,红的油,一碗三元。韩君培只是看了看,说不卫生就拉着她走了。从此

赛尔再也不吃饺子,记忆中已将失望和饺子挂上了勾。现在想来,无心,无爱最伤人,可怜

当时竟然不知道这个道理。

极雅致的环境,极美味的鹅肝,极温馨的气氛,明知道不应

该,赛尔还是讲了吃饺子的故事,讲完后微笑:“那个人不知道,重要的不是吃什么和在哪

吃,而是谁和你在一起。”鼻中有酸酸的东西,她睁大了眼努力斜视着对面墙上的画,保持

着微笑。心却掩饰不住地轻轻颤抖,该庆幸对面的人没有X光眼,看不到她心底不能被碰及

的脆弱。

罗烈微笑:“听上去很可口,什么时候带我去尝尝?”

赛尔吓了一跳

,叉子没拿稳掉在盘子上,想着就失笑:“别吓我了,我不想影响老板娘生意。”

罗烈

挑眉:“为什么?”

赛尔看看他,笑了笑:“没什么,你不适合去。”也不想想,这一

身顶级品牌的穿着去大排档一坐,是怎么样的怪异。

罗烈嘴角动了动,微笑:“我也读

过大学,你不会以为我生来就是这个样子吧!”

自己小小的思想这么容易被人看透吗?

还是怪眼前这人太人­精­,赛尔无言。看窗外,远处的霓虹灯广告竟然是大型车展。

“等

会我们看车去,好吗?”范赛尔说这句话确实是没有城府没有什么意思的话,她的车毁了,

简单的想买一辆而已。

“好!”罗烈依然回答得很­干­脆,好像只要是她提的要求都是合

理的。

名车和美女,总是能让爱的人爱不释手,渴望拥有。流畅的线条,飞驰的速度都

能令人心驰。东区车州展馆为了车展开放了十四个新展馆,四千多平方米的展台上各种概念

车,新款车各展英姿。各路爱车的人马,加上在车旁­骚­首弄姿的漂亮女车模们,车展很热闹

。赛尔喜欢的车并不是很多,因为她就只爱保时捷和宝马两个厂家的车,进来就直接让导航

带到了这两个展厅。

才到保时捷车展厅,赛尔就非常喜欢展台上几款新车,有两款独特

车漆是为GTS度身定制的GTS红和北欧金,鲜艳的颜­色­让赛尔眼前一亮,爱不释手地抚摸起

引擎盖。车旁的男导购看见了殷勤地上来给她讲解。赛尔边听他讲解,边四处看,后面高台

上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其引人注目的尾翼设计吸引了她的视线,即使静止不动,气质卓然的黑

­色­也散发出无穷的动力和­性­能潜力强劲车款的纯正跑车血统。赛尔立刻对这辆有高档质感的

车一见钟情,回头叫:“罗烈,你看这车漂亮吗?”

她回头却看见原来傍着GTS红车的

漂亮女车模正在卖力地对罗烈­骚­首弄姿,而旁边的女导购也一脸­色­女相地对着罗烈献殷勤。

赛尔心里立刻极不舒服,回头对男导购直说要试车。等罗烈走过来,她已经跟着男导购走上

了试车道。

全黑­色­的保时捷,斜开门的设计,黑­色­真皮和Alcantara面料内饰与­精­美的

车内配置和谐搭配,充分体现了保时捷经典的设计风格。它的时速可达四百公里,试车时赛

尔就爱上了这种飞驰的速度,试完车下车就两眼发亮,被车的极佳­性­能和完美设计完全征服

了。她视若不见站在台上等她的罗烈,也忘了头痛目眩的感觉,对售车先生嚷道:“就是它

了。”

“不要,我们换一辆。”罗烈在旁及时说,脸­色­有着说不出的­阴­沉。才刚赶过来

想阻止她试车,她却听而不闻地钻进了车里。看着她在试车道上飞速地转圈,想到她还未痊

愈的晕眩,他早就面­色­不善了。

“为什么?”赛尔不解地瞪他,无视他的黑脸,是她在

买车,不是他,没弄错吧!

“不好!”罗烈淡淡地说,转头对跟在他身边的售车小姐说

:“请重新推荐一款,不要那么高的时速,要安全­性­能比较高的。”

“嗯,好的!这张

应该符合你的要求,你们请过来看。”女导购笑容满面只差伸手拉罗烈了。

赛尔却动也

不动,声音不大却坚定地说:“给我定这张车。”她的眼睛只看男导购,对罗烈视若不见,

也不知道自己生什么气,就是不想理他。

罗烈的黑眼睛看了过来,眼神有些冷了,

轮廓分明的­唇­中吐出冷冷却坚定的两个字:“不行。”

赛尔再也忍不住,火大地一掌拍

在保时捷上,让导购的先生一惊,明知道不可能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她用力太猛损坏车。

“罗烈,不要太过分,是我买车还是你买?”赛尔的声音有些大了,让展厅里的工作人员和

顾客纷纷侧目,两人本就是很引人注目的类型,这下更是引来了无数好奇的目光。

“我

买。”罗烈故意曲解她的话,对导购小姐说:“就买你刚才推荐的这辆,明天给我送来。要

我现在给你开支票吗?”

售车小姐一脸惊讶后欣喜若狂,大概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谈成了

一桩生意。“先生,你不用看看,试试吗?”

罗烈对她微笑:“你推荐的我想一定没错

。”

赛尔顿时气得扭头就走,边走边握紧了手。这自大狂,就让他和他看中的车见鬼去

吧!

才走出展厅,她的手臂就被抓住了,刚想挣扎,罗烈在耳边冷冷地说:“尽管挣扎

吧,如果你想我抱着你出去的话。”

他赤­祼­­祼­的威胁有效地阻止了赛尔的挣扎,被他强

行带到了车上。

“送我回家。”看着罗烈上了车,她负气地说了地址后头就一直对着车

窗,根本不想和罗烈多说一句。

罗烈的车子驶出展区,却径直朝西园山别墅开去。赛尔

勃然大怒地叫道:“我说送我回家,你没听懂吗?没想到衣冠楚楚下竟然是个蛮子!”她边

嚷着边用手去拉车门,却被人家锁了。

罗烈看了看她,绷紧的­唇­角露了个不屑的冷笑:

“没错,我是蛮子,不想我打昏你的话就给我好好坐着。”

“你威胁我?”赛尔挑高眉

,似有些不信他真会如此野蛮。

罗烈转头对她讽刺地微笑,浓眉微扬露了一口整齐的白

牙:“不是威胁,我恰巧知道几种能让人迅速昏迷的方法,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有几天你脖子

可能会很痛。”

赛尔倒吸了一口冷气,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人的职业,虽然不知道他说得

是真是假,但还是别惹到他变成发怒狂暴的狮子,就识趣地不做无谓的挣扎了。

有些强

行地被拉回山顶别墅,赛尔下车时已由一肚子火转为一肚子的郁闷。一下车头也不回地冲上

楼,进了房间猛甩上门才反应过来进错了房间。这次上来住不好意思继续霸占罗烈的卧室,

主动搬去了客房,没想到气愤中竟然错进了罗烈的卧室。反身拉开门想回自己的房间,没想

到却一头撞进了门口罗烈敞开的胸膛中。

没错,罗烈西服外套领带都脱了搭在手臂上,

铁灰­色­的衬衫除了挽在西裤中的那一段全部敞着,露出强壮健硕的肌­肉­。很明显,有一肚子

火的人并不止范赛尔一个。

看清楚撞在他怀中的人,罗烈英俊的脸忍不住浮上讥笑,调

侃地笑:“这么积极投怀送抱啊?我该笑纳还是婉言谢绝?”

赛尔不顾被撞得发晕的头

,直接在他胸膛上很女人的拧了一下。力小打他一下又不会有多疼,拧就不同了,指甲用力

抓起­肉­狠狠一转,听到他猛然吸气的声音,即使是轻轻的一声也觉得很解恨。却忘了这动作

实足的暧昧,一般只适用于打情骂俏,对罗烈无疑是火上浇火。情yu之火就这么燃了起来,

罗烈吸气后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手一松,任西服掉在地毯上,推了赛尔一下,赛尔被迫不稳

地后退几步,罗烈紧跟着进来,用脚朝后踢上了门。

“你­干­什么?”赛尔有些惊慌地后

退,再笨也知道会发生什么,看看那人脸上一副写满情yu的样子,再白痴也该感到紧张。

早上简心才一进店,就被吓了一跳。店里已经不是昨天晚上她离开时的样子,立体模

特全被换了服装,店里一些格局也有了不小变化。她惊叹地四顾,对躺在沙发上的范赛尔叫

道:“赛尔,赛尔,早说你是个天才,你不进设计界真是特大损失。但是我想问问,你老人

家是受了什么刺激,半夜不睡觉来这里折腾这些衣服?难道你的身体全康复了?”

范赛

尔手臂遮着眼,呻吟般的叫道:“没有,我现在正头痛呢!”没有说谎,疯狂地发泄了一会

刚才确实很不舒服,躺了一下才觉得好点。

“真的?要不要紧?”简心关心地坐到她身

边探望她。

“没事啦!”赛尔坐起来,一伸手:“车钥匙拿来,我去吃早餐再回来。”

简心递钥匙给她,关心地说:“不舒服的话就回家休息,你脸­色­不太好。”

赛尔笑

笑,站起来对简心炫了一圈:“这风格如何?”条纹粉紫­色­衬衫,米­色­粗针织的套头无袖长

毛衫,咖啡­色­的格纹紧身七分裤,搭配了七分高的短筒黑皮靴,配她半长凌乱的栗­色­微卷发

,淡紫­色­的妆,微微带些忧郁的眉眼,青春时尚亮眼。

简心摇头受不了地笑:“改风格

啦?这样出去很容易招蜂惹蝶。建议你多带点咱们店的名片,方便招揽顾客。”

赛尔抛

了抛车钥匙,丢下一个笑:“走啦!”她开车去DIE吃早餐,要了杯咖啡,一块绿茶蛋糕就

窝在沙发里发呆。第一次有这样茫然的感觉,就像站在十字街头,望着红灯绿灯黄灯交换着

,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昨夜的冲动现在用茫然来买单,第一次为自己率­性­的行为后悔

了。昨夜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美好!

罗烈发现她是第一次的惊奇愕然恼怒的表情一想起来

仍像利刃一样刺痛着她的心,相反身体的疼痛倒是次要的。她从没像昨晚一样痛恨自己是第

一次,这样她就可以若无其事地用嬉笑掩饰自己的受伤,不那么傻地表现出她的笨拙。

随伤害而来的是对自己的痛恨,罗烈一开始就声明他要找的是情人而不是爱人。一个Chu女,

意义是不是就等同于麻烦?她为什么不在他皱眉时用优雅若无其事的态度嬉笑着告诉他:“

虽然我是Chu女,但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要你负责。”很简单的话,却让素来好强的她委屈的

说不出话,只有侧着身闷闷地发呆。

原来情­妇­也不是那么好做,第一次就让她后悔。罗

烈该失望了吧!范赛尔并不比其他女人强,­精­致的衣服,漂亮的外表下有的只是一个木讷的

身体。没有风情万种,没有骨子里的媚,拿什么去吸引罗烈?虽然情­妇­的命运最终是被抛弃

,但做得最差的估计就是她了吧!糟糕的一夜?想想就只想自暴自弃。

喝完咖啡,蛋糕

动也没动,赛尔开车回到店里。一进门就被店里一个顾客拉住,好奇地问:“这毛衣好可爱

,在哪买的?”

简心朝她挤眉弄眼,对顾客笑:“她是我们老板,你要什么风格告诉她

就行,她绝对能把你包装一新。”

“真的?”一时围上了好几个顾客,叽叽喳喳。“姐

姐,帮我设计。”

“OK!OK!一个个来。”范赛尔放下儿女情长,认真打量顾客的体

型,随意挑服装搭配。本就是自己最擅长的事,玩起来就得心应手。

在店里忙到中午,

赛尔开简心的车去医院看了范志昇,那祸害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再呆一星期就可以回家

慢慢修养。陪范志昇闲聊了一会,范赛尔开车回店里。店门前的路上停了一张深蓝­色­的跑车

,笔直的腰线和简单的顶线设计很经典,是张新款跑车。赛尔好奇地多看了眼,却意外地看

到车里坐着小伍。

“小伍?”她有些疑惑地敲了敲车窗,心却开始急跳,眼睛透过橱窗

扫­射­店里,小伍在,罗烈也来了吗?赛尔突然就心慌了,早上悄悄溜走,罗烈是来逮她吗?

“小范。”小伍跳了出来,又是一套金黄|­色­的运动服,这人除了运动服还是运动服,虽

然都是名牌,但也让喜欢时尚的赛尔忍无可忍。“烈哥让我把车送来给你。”小伍说。

“我的?”赛尔说着想起昨晚车展的事,那家伙真的给她买了车?“他呢?没来吗?”赛尔

失望地垮下双肩,这样是什么意思?

“是啊,烈哥突然有事回去了,让我送车来顺便告

诉你一声,他回来会和你联系。车我帮你试过了,没什么问题,你不喜欢颜­色­的话可以去换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好的!”赛尔机械地应着。罗烈走了?是为逃避她

走的吗?还是真的有事!有那么巧吗?陪了她那么长时间没事,才和她上过床就有事。

“是啊,烈哥有事回去了,让我送车来顺便告诉你一声,他回来会和你联系。车我帮你试过

了,没什么问题,你不喜欢颜­色­的话可以去换。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好的

!”赛尔机械地应着。罗烈走了?是为逃避她走的吗?还是真的有事!有那么巧吗?陪了她

那么长时间没事,才和她上过床就有事。赛尔手上拿着车钥匙,想了半天突然就发怒了,跳

上车直接开去车行,折价也换了那张黑­色­的保时捷。既然送给她,她就要拥有自己喜欢的。

他不喜欢她做的事,她偏要做,他如果不满,跳出来骂她更好,正想找机会和他吵架,她才

不要自怨自艾地憋气。

没想到罗烈这一走超过了半个月也没有回来,赛尔的表现从第

一天就被简心冠上不正常的名,简大小姐嘀嘀咕咕和宗正宽打电话也不管范赛尔就在身旁,

明目张胆地对宗正宽猜测范赛尔大概还没有走出韩君培留下的­阴­影。赛尔窝在沙发上直接懒

得分辨,韩君培是谁?她直接懒得回忆,有些东西有些人压到心底就压到心底吧,翻出来­干­

嘛。

简大小姐这一宣传,取到的效果是宗正宽当即就杀过来请她们吃饭。面对宗正宽,安西

元的关怀,范赛尔只淡淡地扔了三个字:“失恋了。”弄得宗正宽更加担心地看着她,只有

宗正宽知道罗烈的事,虽然不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步,但看罗烈对赛尔的态度,他也不会往

简单的方向去想。

是啊,赛尔的真实感觉就是失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恋上了,那王一

样的男人没上床前是世界顶级的追求者,又耐­性­又大方又温柔。上床后什么都没说就抛下了

她走了,让她患得患失,自怨自艾,百般反省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一天天过去,心底

的失落越来越大,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竟然开始害怕罗烈一去不复返,害怕那人,真的

,真的,从此都不再在她生活中出现的恐惧。才发现除了他的职业他的人,她几乎对他一无

所知。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的人,不知道他家在哪里,不知道他在哪毕业,不知道他怎么工

作……。赛尔开着想讨他骂的黑­色­保时捷到处招摇,却连经过西园山的勇气都没有,怕无意

中遇到他,发现他在本市而离开只是他结束他们关系的借口。

失恋了!好想这就是真正的借

口,这样就像韩君培的背叛一样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怕的就是这样暧昧不明的猜疑和等待

。她这样是爱上罗烈了吗?一涉及这个问题她就回避了自己的想法。NO!她不会爱上他,

也不想爱上他。最多就是心动心倾而已,一个成|人男女之间的游戏,彼此有好感,再过一点

,彼此有吸引力而已。能在一起就是缘,分开了就是缘尽了,无关爱什么事。

安西元却对简

心的话信以为真,内疚加关怀就常叫赛尔出来玩。有天带她去看赛车,去到俱乐部车场时看

到萧铁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正坐着喝酒。那男人一件咖啡­色­休闲皮夹克,黑­色­粗布牛仔裤

,一双高帮的黑­色­休闲靴。浓眉大眼,挺直的鼻梁,微薄上翘的下巴上薄薄的双­唇­。挺英俊

的男人,赛尔好奇地多看了他眼,他发现赛尔打量他,笑着咧咧嘴。

“赛尔,介绍你认识你

的偶像,祈卓!”萧铁呵呵笑着介绍。

赛尔惊得有些目瞪口呆,没礼貌地用手指着那男人:

“他是祈卓?”

祈卓哈哈大笑:“如假包换!”

西元也笑了,拉着赛尔坐下,对祈卓说:“

你不知道啊,我们这范大小姐可是你的忠实车迷,上次你在欧洲赛车她和另一个叫简心的一

起去看你赛车,因为没看见你,回来两人还大叫遗憾。”

赛尔有些脸红,偷眼看了看祈卓,

却看见他正看着她,一时她有些尴尬,拍了西元的肩一下,自嘲地嚷道:“都陈年往事了,

西元你就不要笑我了。”

祈卓见她尴尬,笑道:“想不到这里还有我的车迷,而且还是位美

女,我感到非常荣幸呢!”

赛尔笑笑,索­性­大方地看着他,说:“几次去看你都没能见到,

无意中却能撞见你,真是天意啊!”

祈卓的眼睛和她对视了一下,摊了摊手:“有缘总

要遇见的。”

萧铁笑道:“赛尔,祈卓要在这里开家车行,你支持一下。”他回头对祈

卓说:“她就是我刚才对你提过的人,有什么需要你都可以找她帮忙,她很热心的。”

祈卓对赛尔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微笑:“请多多关照啊!”

赛尔笑了:“没问题,萧

铁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正说着,小弟过来叫他们,说赛车即将开始。西元他们站了起来

,一起往看台上走去,赛尔落在了后面,路上遇到几个熟人,都对赛尔笑了笑说了类似欢迎

回来的话。赛尔也笑了笑,释然了,这里跟西元萧铁来了很多次,多得许多人都认识她,圈

子里的人大都是些洒脱不羁的人,她在婚礼上被抛弃的事他们都知道,却没有一个人对她露

出过类似耻笑讽刺同情等表情,这让她很感激。

祈卓惊奇地看着,对赛尔说道:“看不

出来,你在这人缘很好啊!”

赛尔扬扬眉,自嘲地笑:“不是这样说,是他们看得起我

而已。”

祈卓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下说:“那不是你的错,别为别人的错惩罚自己。

”说完他也不看赛尔,紧走几步,追上了萧铁。

赛尔看着他的背影,呆怔了一下。这么

说有关她的事祈卓都知道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说。问题是萧铁为什么要将她的事全部都

告诉祈卓呢?赛尔知道萧铁并不是一个爱多话的人,这样做应该有他的理由吧!

比赛结

束,西元说有事走了,萧铁更直接,也不征求他们的意见就让祈卓送赛尔回家。赛尔似笑非

笑地看看萧铁,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这两人原来打的主意就是想把她和祈卓送做堆,但她也

不说破。总不能给人家祈卓难堪吧,何况祈卓答应送她也不是真得对她有意思。

赛尔坐

上祈卓的车,一辆大黄蜂一样黄|­色­的LANEVO。车子才发动,赛尔忍不住失笑:“这车你

下了很多功夫啊!”

祈卓转头对她点头微笑:“不错啊,你有双灵敏的耳朵,你是坐我

车第一个知道我车改装过的女人。”

赛尔轻松地笑着揶揄:“很多女人坐过你的车?”

祈卓哈哈笑起来:“你知道的啦,有时名车和美女是分不开的。”他踩下油门,车子像

火箭般喷­射­了出去。

赛尔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利落地换档切车,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照顾

她,他的车速不是很快,不紧不忙地跑着。

赛尔好奇地问:“听萧铁说你想退休了,真

的吗?”

祈卓点点头:“真的,身体不适合继续赛车了。”他的语气有些惆怅,还有些

说不出的伤感。

赛尔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的话竟然引出了祈卓的伤心事,不禁有些内疚,

关心地问:“是因为上次受伤的事吗?”

祈卓又点了点头:“你不知道吧,我伤了颈椎

,已经不适合职业赛车生涯,所以才想定下来开个车行。”他自嘲地笑了笑,又说:“没办

法,就是喜欢车,即使退出了赛车界,也不想远离车。”

赛尔微笑:“理解。我虽然是

女人,看见好车也两眼发亮,所以非常理解你爱车的心。”

祈卓侧头看看她,笑了:“

看得出来,有些女人虽然也说爱车,但只是表面的,你不同,你给我的感觉就是真的喜欢车

,也懂车。你开什么车?”

“保时捷911,黑­色­的。”赛尔不无自豪地炫耀自己的车。

祈卓笑着摇头:“你很有趣,一般女人不会开那种车。这型号不错,等我车行开起来你

开过来我帮你改装一下,保证会让你有很大的惊喜。”

“谢谢!”到家,祈卓留了电话

给赛尔,也要了赛尔的电话。看着祈卓远去的车影,赛尔有些茫然,看得出祈卓对她印象很

好,那她该不该接受他的约会呢?

对于赛尔被人在结婚礼坛上抛弃一事,虽然流言

仍余波未平,但倾慕追求她的人从来就没有少过。再说也不是她的错,所以追求者也没人真

正拿这当事,就是有也会隐瞒不说。祈卓的表现是不在乎她的过去了,那她该不该给自己和

他一个开始的机会呢?

赛尔想着不由恼怒起罗烈来,同时也恼恨起那个冲动的夜晚,没

有那个夜晚,此时她不会如此矛盾了。以往碰到不讨厌的人,她不会七想八想应该不应该去

赴约会,此时因为那该死的夜晚和那该死的罗烈,她竟然矛盾重重。

祈卓第二天就打电

话给她了。如果祈卓一开始是约她的话,她可能就婉转谢绝了,但祈卓却没提约她的话,上

来就说:“赛尔,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弄得赛尔自嘲自己花痴,祈卓虽然是她的偶像

,她也不必表现出一副十五岁少女对偶像的怀春心理吧!

“当然可以,只要我能做到的

。”赛尔笑笑后回答。

“我想请你和我去看几处房子,萧铁说你很有经验,可以吗?”

“当然可以。”赛尔对萧铁有了个重新的认识,这人究竟出卖了她多少?她想知道在他

的宣传下她在祈卓心中到底还有没有隐私啊!

“那我来接你!”

赛尔放下电话,看

到身边简心耐人寻味的表情。“祈卓,呵呵,哈哈,嘿嘿,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了一起?赶紧

坦白交待!”

赛尔白了她一眼:“八婆,交待什么,我昨天晚上才认识他。”

简心

跳过来拽着她的手臂,开始逼供:“祈卓长得什么样?帅不帅,­性­格好不好?有没有传说中

那么厉害?他是不是想追你啊?”

赛尔被她一串问题问得直翻白眼:“简八卦,等一会

他就来了,你拿这些问题去问他好了,我懒得理你。”她说完甩开简心走进休息室,换了一

身衣服。黄|­色­的薄毛衫背心罩了粉­色­的衬衫,搭配了粉蓝­色­的牛仔裤,一双白­色­的球鞋,清

纯的感觉。自己看了看镜子,最好祈卓不会喜欢学生似的女人,对他有好感并不代表就想接

受他的追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态。

出来正好看到祈卓的车在店门口停下

,赛尔主动迎了上去。简心不甘心地在门口东张西望,赛尔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关了车

门也关了简心好奇的目光。

祈卓看着她赞赏地吹了声口哨,笑道:“毕竟是做服装的,

穿着也胜人一筹,很舒服的感觉。”

“谢谢!”赛尔笑了笑,打量了一下祈卓不禁也赞

赏地扬了扬眉。“你也很会穿啊!”

赛车手祈卓今天看上去的感觉很时尚,全身都是当

季最流行的男款,格纹休闲衬衫颜­色­不张扬但却给人阳光的感觉。他摇着头笑:“这身行头

是以前的女朋友配的,我不懂这些。”

赛尔好奇地问:“以前的?分手了吗?”

卓点头:“她上个月结婚了,和一个法国的艺术家,她说和我没共同语言。”

赛尔看着

他,他的眉宇间有些伤感。赛尔安慰他:“那是她不懂欣赏你,别为不懂欣赏你的人难过。

“呵呵!”祈卓帅气的脸转过来对着赛尔呵呵直笑:“你把昨天我对你说的话换了个

说辞还给我了。你很善良,也很漂亮,真不懂你未婚夫怎么会做出那样的蠢事,真是愚蠢的

人。”

赛尔耸耸肩:“我们没缘分吧!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了,祈卓,你想找什么样的

房子?”赛尔换了话题,不想和一个不是很熟的人讨论自己的私生活。

“不用很大,够

我住就行了,我最怕房间空空的,我喜欢什么都集中在一起,很温暖的感觉……”

赛尔

点头:“了解!没问题,就包在我身上吧,我认识几个很不错的房屋中介,我们可以直接过

去看房。”

因为赛尔帮祈卓买了一套不错的住宅,让祈卓非常满意,故祈卓坚持要

请赛尔吃饭。有时男女之间的交往开始就只是需要一个借口,赛尔明白这一点就不顾简心反

对拉了简心一起去吃饭,祈卓也不介意。简心想给祈卓做个杂志专访,好奇地东问西问,问

到祈卓小时候的事,祈卓一本正经地答道:“我小时候是特没理想的人,我还记得有次我老

爸问我,我长大后有什么理想,我回答说金钱和美女,结果我老爸给了我很凶狠的眼神。我

想了想换了个回答,结果我得了想要的赛车模型和奖励,你们猜我回答了什么?”

赛尔

和简心互相看看,简心叫道:“做职业赛车手?”

祈卓摇了摇头,微笑不语。赛尔扬眉

:“汽车制造商?”

祈卓微笑,自己揭开谜底:“我回答我要追求事业和爱情。”

“哈哈!这不一样吗?祈卓你真狡猾。”简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祈卓看着赛尔,想了想

笑道:“你知道我女朋友和我分手我为什么很快就想开吗?”

赛尔好奇地扬眉:“为什

么?”

祈卓右手举着叉,故作伤感地说:“她发短信给我,说‘我们还是分手吧,我爱

上了别人。’我看见了很难过,正在想用什么办法挽回她的芳心。结果她又给我发了一条短

信,上面说‘对不起,刚那短信发错了。’我看完崩溃了,再也不想挽回她的心了,整个彻

底死心了。”

简心直接捧着肚子笑:“祈卓,你真逗,我才不相信你女朋友会这么笨。

赛尔也忍不住失笑,无可奈何地摇头。

祈卓满脸笑容看着赛尔眨了眨眼,笑道:

“我的上次爱情就这样结束啦,有这样的结尾还能拿来娱乐自己,也算收获吧!”

赛尔

却心一动,祈卓原来只是想逗她笑,大概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和不经意流露出的不开心吧!

心里对祈卓的印象突然就很好了,这个外表年轻时尚的男人很细心。

饭桌上祈卓的幽默

风趣让两个女人对他的印象都很好。饭后赛尔送简心回家的路上,简心一路都在怂恿赛尔接

受祈卓的追求,大概也看出祈卓对赛尔的好,直夸祈卓细心,说找这样的男人会体贴人,实

在。

赛尔微笑不语,让简心下车后,自己开车回家,开着开着突然就难过起来。开车冲

到了西园山脚,望着上山的山路,却怎么也没有勇气上去。半个多月过去了,罗烈没有电话

没有消息的事实让她深受打击,他们这样算完了吗?罗烈真的从此就消失或离开了她的生活

吗?有些不甘心,她却没勇气去弄明白,开着车回家,到家门口才发现自己早已经一脸的眼

泪。抹泪时突然就想开了,离开就离开吧!罗烈从开始就不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离开或许

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又过了一个星期,罗烈依然没任何消息,于是赛尔和祈卓的单独

约会就得益于思想这样的转变。祈卓从见面就毫不掩饰对赛尔的好感,约了几次赛尔才下决

心和他单独吃饭。

祈卓又换了身形象,一件咖啡­色­的高档休闲T恤,同­色­咖啡­色­的西裤

,铮亮的皮鞋,加上一米八五的身高,赛尔对他的印象随着来往次数的增多越来越好。

新开的餐馆祈卓说是萧铁介绍的,充满异国风情的格调,还有墙上古朴的西方油画和饰

品都很适合赛尔的品味。优雅的环境,同样时尚的两个人,相谈起来就发现对很多东西两人

的看法观点都惊人的一致相似。赛尔和他对面坐着,时间长了才发现祈卓这样的形象和他的

侧面都神似罗烈,心突然就有些发冷,难道不知不觉中竟中了姓罗的毒,才会对他这样念念

不忘。

“你去过很多地方,什么地方给你印象最深?”祈卓和罗烈截然相反的声音唤回

了赛尔远离的思想,让她不好意思地回过神来。

“印象最深?”赛尔低低地重复,不自

觉就想说埃及,但心底小小的莫名阻止了她,罗烈是自己猜出来的,要不然她从没想过和任

何人分享沙漠的夕阳。

“印象最深的是威尼斯,它的小巷很……”赛尔在脑中回忆了一

下威尼斯,笑说:“很‘妖娆’。”

“妖娆?”祈卓奇怪地问,然后了然地呵呵笑道:

“你的形容词很特别。”

威尼斯高高矮矮错落有致的房屋颜­色­很多都是鲜艳的,矗立在

水巷中,临街还可以看到阿拉伯风格的窗户,再加上穿梭在水巷中威尼斯风格的船,十足就

是一副油画。赛尔确实很喜欢威尼斯,有时可以一天坐着水船只在城中穿梭,贪看两岸风土

人情。

赛尔淡淡笑了笑,毕竟不是特别熟的人,赛尔不会讲得更深。那两人就是在这时

候进来的,赛尔只是淡淡的一瞥,祈卓说过这家新开的餐馆风味独特,很难定到位置,这后

来的两人估计早没座了。

赛尔只是淡淡地一瞥,却再也移不开视线。那近似欧洲混血的

高直鼻梁,薄薄的­唇­,坚毅优雅的下颚,完美的轮廓,剪裁合身的手工西服,全身上下散发

出贵族王者气息的男人,全天下仅此一人,不是罗烈又是谁?她的眼光不自觉地首先落在挽

着他手臂的女孩,竟然是到过她店里买衣服的时尚青春短发女孩。赛尔的心一瞬间如坠入冰

窟,全身都冷了起来,罗烈,竟然真的呆在本市!那么关于那些对他的猜疑难道都是真如她

所想的那样?罗烈为了不和她继续来往撒谎说有事?

狭路相逢勇者胜。

赛尔只

能呆呆地看着罗烈,身体和面部表情有一瞬间都不是自己的,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劣势

的一面,也以为没有什么会让能让自己如此失态。一刹那,对罗烈的恨甚至抵不上对自己的

,她,为什么要将自己置于这样难堪的地步。可是看见罗烈的时候,她真的有种委屈到想落

泪的感觉,还有想将自己缩小再缩小,缩到那人看不见的感觉。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且不说她为点亮心情而特选的黄|­色­白­色­黑­色­搭配的波普图案外套强烈地吸引着视线,还有他

们当阳的座位,罗烈除非是瞎子,否则根本不可能看不到她。

罗烈和范赛尔,两人在阔

别了近一个月后,在经历了那样一个难忘糟糕的夜晚后首次相遇了,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挽着一个女人走进来,她陪着一个男人对坐谈笑着。

两道视线在空中相遇

,赛尔目瞪口呆,罗烈黑煤般的眼眸只是在闪过一丝惊诧后就平静如水了。转过头,他带着

女人随着领班去到自己的桌前,罗烈再没看过赛尔一眼。

赛尔失魂落魄地坐着,眼睛依

然紧盯着罗烈的背影,心中五味俱全。罗烈如果是生气了,还表示他在乎她,但像现在这样

面无表情,不喜不怒却让她不知所措到极点。

“那男人什么人啊,好嚣张!”祈卓见她

的目光落在新来的顾客身上,忍不住评价。

赛尔苦笑,这几乎是每个男人第一次见到罗

烈本能的评价。低调,他知道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才怪。刚才还可口的饭菜突然之间食之无

味,收拾了茫然的心,赛尔笑对祈卓说:“我们吃完饭去看电影好吗?我很久没有看过电影

了。”赛尔有些赌气有些心灰意冷地放纵自己,罗烈如果在乎她,就来挽留她,否则他有女

人,她也不在乎将自己给一个不讨厌的男人。

祈卓呵呵笑道:“好啊,我也很久没看电

影了。”

赛尔一推盘子:“我吃好了,走吧!”不想去看那人却还是看了,她站起来时

,罗烈正好回头,示威似的,她主动挽上了祈卓的手,对罗烈炫耀似地扬起了头,但她才碰

到祈卓的手却在瞥见罗烈警告的眼神后吓得放下了。那人骨子里绝对是恶魔,一个眼神随意

一扫就能让人不寒而颤。

出来坐在祈卓车上,赛尔脑中一直在回放罗烈警告的眼神,猜

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想看电影的心思已彻底没了,却碍于是自己先邀请人家的不好回绝。

正矛盾,祈卓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手机没接,手机响完又继续响,他对赛尔充满歉意地笑

了笑,接起了电话。

赛尔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也没注意祈卓说什么,直到他挂了电话

十分歉意地说有朋友找他有急事,她才反应过来,她赶紧下车让祈卓去办事,弄得祈卓还挺

不好意思,说改天再请她吃饭赔罪。

望着祈卓的车远去,赛尔独自站在路边,秋风吹在

身上,很凉很凉,但更凉的却是她的心。就像一本书,翻到了最后一页,而结局却不是自己

喜欢的那一个,茫然若失,辗转反侧都不甘愿是这样的结局。她忍不住想去破坏,忍不住想

歇斯底里大叫,却只能无奈地看着秋风吹落一地的黄叶。如果沙漠之行带给她很多改变,那

成熟只是其中之一,换以往,她不会这样的走出来。

赛尔独自顺着人行道散步似地走,

她不想这么早回家。走着走着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来看看号码很陌生,她漠然地看着,响

了半天才接了起来,电话通了她却不出声,有些猜到来电话的是谁。

“你在哪?”电话

里罗烈的语气听上去就很冲。

“你是谁?”赛尔直接装糊涂,怒火开始上升。原来他知

道她的手机号,枉她还曾经猜测他不知道,因为他从来就没有问过她。此时一听真的是他,

等待那么长时间的期盼加失望让她顿时累计了一腔怒火。他以为她是谁,随时等候他召唤的

奴隶吗?他怎么敢,在无影无踪消失了近一个月后,怎么敢,在他刚对她视若不见行若路人

后还来找她!他究竟当她是什么?即使是情人,也没有这样做的吧!

“不想说是不是?

我给你半个钟头,自己去西园山别墅等我。”罗烈不容置疑的口气登时引爆了赛尔的一腔怒

火,“你去死吧!”她只对电话吼了这几个字,吼完后直接关了手机。气得浑身发抖,他以

为他是谁,凭什么命令她!她怒气冲冲地走着,突然瞥见罗烈的车呼啸而过,还没反应过来

,那车已经在前面停下,连车头也没有掉,就直接快速地倒了回来,让跟着而来的车纷纷躲

闪。疯了!他疯了,赛尔才目瞪口呆地这样想着,就看到返回来的车里,除了罗烈,再没其

他人。

罗烈下了车,狠狠地甩上车门走过来,酷酷的脸上面无表情。“为什么挂我

电话?”随着他走近掩饰不住的怒意通过语气狂飙着出来。

赛尔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为什么不能挂你电话?”仰头气愤地瞪着他,罗烈的西服已经脱去,半敞着领口的衬衫,头

发被手掳的有些凌乱,这样的罗烈摒弃刚才衣冠楚楚的庄严,­性­感无敌。赛尔看着他,心跳

忍不住加快,还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她有些无助地发现自己隐藏至深的思想,那就是不管她

承认与否,她想念他。即使猜测他可能抛弃了她,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地想他。

罗烈的眉

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鹰一样的眼睛也危险地眯了起来,脸­色­难看,语气依然不善,似从鼻

腔里挤出的问话:“刚才那男人是谁?你的新相好?”

罗烈冷冷怀疑讽刺的语气让赛尔

忍不住哼哼冷笑:“我没追问你,你倒先盘问起我了。那男人是谁,关你什么事?你我的交

易已经结束,你有什么权利管我的事!”她说着极力忽视心底不断涌上来的委屈,上了床就

将她丢在一边不闻不问,现在还敢来盘问她身边的男人是谁,她是什么人啊?还会自寻屈辱

吗?

“交易?你和我在一起是履行交易?”罗烈挑眉,声调突地升高,不相信地低头怒

瞪着她。

“哼,罗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交易还是你先提出来的,怎么现在却来问我

。”赛尔冷哼,对他的恶劣态度视而不见,声音高了不起吗?她还一肚子火没处发呢。

罗烈无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很好!”说完他转身就走。

赛尔一时心慌

,却逞强地叫道:“回去接你的女人吧,没礼貌!将人家丢下就跑出来。”生气归生气,他

这样一走可能他们就真的完了。

罗烈头也不回走到车旁,站了几秒钟,拉开车门,却没

上车,拿了香烟和火机出来,靠着车门燃起了烟。

赛尔莫名其妙地也没走,站在人行道

上看着他。罗烈灰­色­的衬衣挽在深­色­的西裤中,修长的腿,优雅的侧面,气质出众的外表,

怎么看都是养眼的画面。赛尔不知怎么想起“凌志”号游艇上他站在甲板上抽烟时回头和她

对望的样子,心一动,发现从一开始,这人的魅力她就从没有过抗体,所以也无法免疫。

抽了半支烟,罗烈依然头也不回,像是知道她也没走,低沉的声音突然带着揶揄的笑意说

:“赛尔,你在吃醋吗?”

赛尔一时有种目瞪口呆的感觉,半天才恼羞成怒地叫道:“

你这自大狂,鬼才为你吃醋呢!”

罗烈侧了侧头,坚毅的下颚微扬,带着倨傲的神情瞥

视着赛尔,好半天才无奈地笑道:“上车吧!如果你是怪我回来没有和你联系的话,我可以

告诉你,我二个小时前才到的。”

“真的吗?那你也够神速的,二个钟头还来得及泡女

人。”赛尔毫不留情地讽刺他,讽刺的同时心里似Сhā了一根刺,刺得她很难受很难受。

罗烈低低笑道:“还不承认是吃醋!小音是我姑父的女儿,可以算我表妹,不是我的女人。

赛尔脸刷得红了,这醋吃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掩饰着低头自己拉开车门坐进去。等罗

烈抛掉烟头上车关门她才猛然一惊,凭什么他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她的初衷,她不是早抱定

不和他来往的决心吗?顷刻的功夫,她却连想也不想就迫不及待地上了他的车。一路无语,

隔了半个多月感觉生疏了许多。不知道他的­性­格爱好,对他的一切全然不知等等的情绪经由

时间的发酵已经形成一段空间的距离。看着他开上西园山别墅的路,赛尔突然之间有些害怕

了,完全清楚这一去会发生什么事!不禁又想起半个多月前那一晚的事及第二天自己自怨自

艾的后悔,她突然之间就任­性­地喊了出来:“我想回家。”

罗烈有些惊讶地侧头看了看

她,脸­色­立刻­阴­了:“那男人在等你吗?”

“没有人等我。”赛尔震慑于他瞬

间­阴­沉下的语调,虽然有些心虚和祈卓约会的事,但也实话实说。

“那为什么?”罗烈

简单的问,语气稍缓了点,眉宇间却依然怀疑重重。

不知道,赛尔摇头。“我不知道。

”我只是不想和你一起去西园山别墅;我只是不想和你再有一次那么糟的Zuo爱;我只是不想

明天早上起来又陷入自怨自艾;我更不愿一次次地被证明自己连做情人的资格也没有,我没

有好的技巧,没有凌姨的媚骨;我最后还是怕你终究会厌弃我,像韩君培一样绝情地离开我

,一去不返……

“宝贝,怎么啦,你在流泪?”赛尔没发现一路的胡思乱想直到罗烈停

车她也没发现。而不知不觉流下的泪直到罗烈修长温暖的手指抚上脸时才惊觉自己已是泪流

满面。

“烈!”随着罗烈帮她打开车门,她不假思索地扑进他的怀中。健硕的胸膛,泛

着永远灼热温度的胸膛,熟悉而又陌生的胸膛,她脆弱地拥着,紧紧紧紧地抱着他。赛尔突

然明白了这近一个月的心有所失是为何,从他离开时,她的生命已经不再完整。一个仅仅才

认识几个月的男人,一个甚至她可以说了解不多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为她生命的一

部分。有他,她是完整的。无他,她的生命永远缺了那么一部分。这就是为什么她对着曾经

只听名字就激动万分的偶像心若止水的真正原因!她终于明白了谁控制了她的感情,但可悲

的是,这个她想拥有的男人有未婚妻,他要的只是情­妇­,她永远都无法正大光明地拥有他。

嘿嘿,上天究竟是不是恩宠她?从弃­妇­到情­妇­,命运是不是只帮她设定了这两条情路,才让

她在劫难逃。

“烈!”赛尔似溺水的人攀着救世主的颈,努力踮着脚狂乱地寻找着他的

­唇­。即使是末日,即使是最终被抛弃的命运,她也放任自己毁灭这一回。积累了近一个月的

思念,在颤颤地触到他有些微凉的­唇­角时瞬间崩溃了。烈,她的烈,她怎么能在拥有过他后

再去将这一切遗忘呢?怎么能在看见钻石后忘记它曾经刺眼的光芒呢?不管多么的刻意掩饰

,不管用了多少自制,她仍然让自己毫无节­操­地掉了进去。原来陷入爱里的人智商真的很低

,这无关她的聪明,理智,学历,遇到爱,统统都被瓦解了。

和着泪水的吻透过罗烈的

­唇­反应到她的­唇­中时,她尝到了自己泪水的味道,有些淡淡的咸。她羞怒固执地亲吻着罗烈

,似乎这才是解除自己尴尬的唯一途径。罗烈似乎被她的主动惊呆了,静静地站着也没什么

反应。在她几乎要崩溃地放弃时,罗烈却揽住了她的腰,止住她退后的身躯,­唇­角露出讥讽

的笑,赛尔没看到,却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了。“谭天凡,看够了吧?看够了就滚吧!”

耳钉男谭天凡嘻嘻笑着远去:“难得看到罗老大上演真人秀,别恼,你就当娱乐大众吧!

娱乐大众?赛尔的脸一下就绿了,驼鸟似的把头往罗烈衬衫里又缩了几分。难怪罗烈

没反应,那么骄傲自大的人,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类似春宫戏的镜头。

“都还有谁

,一起滚吧,我当不知道。”罗烈霸气的话还没落音,赛尔耳中又听到几道杂乱的脚步声在

远去。晕了,赛尔几乎想马上上车下山,怎么还有脸见人啊!除了吻,还有她八爪鱼似的占

有姿势,范赛尔的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如果她有的话。

赛尔依然龟缩在罗老大

的怀中,早先快崩溃的情绪已经被羞恼挤走了。红了的脸在触到罗老大敞开的衬衫,­祼­露的

肌­肉­后竟然有一丝窃喜。常常西装革履的罗老大,大概没多少机会衣冠不整地暴露在属下面

前吧!

“如果你此举是志在破坏我的形象,那恭喜你,你成功了。”罗老大的声音近在

咫尺,语气中充满了宠溺的无奈。

赛尔蛇一样的手臂又游上他的脖颈,吹气如兰,轻声

娇笑:“难道我没有牺牲­色­相娱乐你的属下?”尴尬仅仅是一瞬,范赛尔一惯线条就比较粗

,更何况,从心底也不觉得真情释放是一件丢人的事。唯一不能释怀的是,本是自己真情的

举动在他有未婚妻的前提下会被冠上偷­情­的名声。但这小小的遗憾在他温暖的怀中是不会认

真去解析清楚的,就让理智世俗呆在一边凉快一下吧!

范大小姐犹带着泪痕的脸娇媚地

笑着,荡着波光盈盈的黑亮眼眸,泛着水泽的红­唇­,一一将诱惑进行到底。我们的王,罗烈

可以高高在上,可以藐视天下,在这一刻,还是敌不过这水媚百生的诱惑,弯腰将她抱了起

来。

王的威信在这时候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贯彻,从停车场直到楼上,没有一人能偶遇见

到我们的王兽­性­大发的一面。不是很长的一段路,却因为激烈如火的相吻,拥吻竟然走了很

长时间。等到卧室,赛尔身上的衣服已经是所剩无几。还要感谢这入秋的天气,夜间的寒凉

让她齐膝的针织黄|­色­薄毛衫里还套着黑­色­的丝质高领T恤,还没加上刚才车里脱下的花­色­可

爱宽松版外套。

激烈的吻在伸展的大床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延伸,两具赤­祼­的身体剧烈

地碰撞在一起充满需索地探询着,触摸着。赛尔不能不赞叹她的情人确实是人中之龙。当从

第一次的羞涩模糊中渡过,再次如此紧密,如此赤­祼­­祼­的对视中。罗烈古铜­色­的健硕肌­肉­,

完美的身材比例,充满阳刚地媚着她的眼。以简心­色­女的眼光来看,不能不承认他确是极品

的情人。而这结合了力与美的躯体带给她的快乐让她第一次体验到了何谓巅峰快乐。当她熟

知了二十四年的身体在他的带领下妖艳地盛开时,她止不住的颤抖,止不住的大声呻吟出来

,最后如软软的布娃娃弱弱地被他拥进怀中紧紧地环抱着。忍不住她的泪就在这一刻滑了出

来,原以为再也不会为自己哭泣,逝去的三年,逝去的青春,逝去的她最美丽的年华,当她

神圣地为爱的人保留着圣洁时,所爱的人却把快乐给予了别人。想到这,赛尔突然就厌恶起

自己来,她这样做,是不是也在剥夺着另一个女人的快乐!

正想着,罗烈的吻又落到了

耳旁,伴随着鼻息的热气痒痒的。“宝贝,想你了。”暗哑的声音慵懒­性­感,赛尔忍不住的

心颤。是分开的这些日子他想她,还是这只是一句毫无具体意义的情话!不是很想去弄明白

,这样龟缩的态度忍不住又让自己自嘲,是天底下做情­妇­的都如此驼鸟心态,还是仅仅她因

为做得不够坦然而习惯于狭隘的思想?

“其他女人在你怀中时你也会想我吗?”赛尔忍

不住还是想问,尽管问得有些心酸,尽管以满不在乎的嬉笑语气来问。

“宝贝吃醋了?

”罗烈­唇­角露出了个笑意,在粉蓝­色­的柔软枕头上,这笑容多了暧昧多了温馨甚至还多了一

丝顽皮。简直难以想象这就是那一惯高高在上,给人于凌厉肃穆感觉的罗烈。他的食指和拇

指捉住了赛尔的下颚,轻笑了笑:“如果我说离开的这段时间没有其他女人,你会相信吗?

赛尔心又颤了颤,尽管这是反问,而不是解释,她却一瞬间就信了。不是天真,不是

喜欢自欺欺人,而是不知道为什么的原因,她如同知道自己一样地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范赛尔心虚地垂下眼睑,视线和手指掩饰地抚上他赤­祼­的胸膛,在左边胸肌的肋骨旁,她看

到有个陈旧的小小的圆形伤痕,逐无意识地问:“这是什么?”只是想换一个话题的的想法

而已,却在听到回答后陷入了一个恐惧中。

“枪伤。”罗烈不在意的语气在她摸到

他伤疤后一缩的反应中显得有些刻意。

“怎么来的?”赛尔揣测这伤形成时已经足以威

胁到他的生命后有些心痛地问,无法想象当时他是怎样在生命线上挣扎着活过来。

“抢

了一个属下的老婆,被他捉­奸­在床枪击来的,这回答你可还满意?”罗烈嬉笑的语气越是满

不在乎越是让赛尔感觉他心虚,不想被她窥探秘密的心虚。这是第一次,王一样的罗烈费心

地掩饰着一件事。

“抢属下的老婆?你是这种人吗?”赛尔不屑地用尖尖的手指轻戳他

的伤疤。拜托,不想说就算了,骗她也请想个高明的借口,以他的骄傲和资本,不用抢也会

有女人自动送上门的。何况,他决不是这样的人。

“呵呵,没想到赛赛这么不好骗!”

罗烈微笑着抱住她。“我身上不止这个疤,想知道来历的话我会一一告诉你的,条件是……

片刻后,罗烈附耳说出的Se情条件让赛尔爆到用枕头扁他:“你这­色­魔,鬼才对你的

伤疤感兴趣,你闭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罗老大连人带枕头抱住,半挑着俊眉的脸

上泛起的都是狡黠的笑:“那换我问你行不行?你胸上这伤疤怎么来的?”

“胸上?”

赛尔一迷糊,蓓蕾被人家含在了口中,舌头轻轻一裹,身子立刻酥了半边。“哪有疤?”混

在呻吟声中模糊不清了,可又有谁在乎!

“范小姐,又是你的花。”简心笑吟吟地

捧了一大束包装­精­美的红玫瑰进来。店里后面的休息室,范赛尔正在电脑前查阅最新的订货

单,看见玫瑰,无奈地笑了笑。

“哎,不过是半道上丢下你,人家又道歉又送花你都不

打算原谅他吗?我记得范赛尔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啊!”简心边找花瓶Сhā花边奇怪地问道。

赛尔翻翻白眼:“简管家,要我说多少次啊,我根本没生他的气,何来原谅一说。”

“那人家约你吃饭,约你看电影也没见你答应啊!”简心愤愤不平地帮祈卓说话。老实说她

对祈卓印象很好,时尚的男人,谦和,狂野幽默收放自如,气质和赛尔很像,站在一起,身

高相貌都相衬。

“你真觉得他适合我?”赛尔嘴角含笑,手上却毫不含糊地做着自己该

做的事。

“适合啊!­性­格,气质都和你很搭调。”简心歪着头盯着赛尔。“考虑一下啦

!错过他你可能就遇不到这样好的男人。说真的,比韩君培强一百倍。”简心说着仔细地观

察范赛尔的表情,眉毛都没动一下,唔,放心了,至少不是韩君培的原因,这样的表现可以

算成功走出韩君培的­阴­影了。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前两天范大小姐不是还高高兴兴地去和

祈卓约会了吗?怎么才两天就变卦了!

赛尔笑了笑,搞定手上的工作,站了起来:“简

管家,这里交给你了,我要出去了。”

简心嘻嘻笑道:“约会吗?那就准你的假,否则

免谈。”

赛尔抓了车钥匙抛了抛,嫣然一笑:“约会。”她在简心满意的目光中离去,

却在心里暗笑,是约会,不过不是和祈卓,而是和罗烈。如果简心知道她是和她口中的极品

男人,而且还是做他的情人,不知道会不会吃惊到合不拢嘴。

赛尔开着保时捷上了西园

山的路,被能见到罗烈的喜悦冲昏了头,早忘记了为这车和罗烈吵过架。车驶进去别墅的停

车场,遇到了站在外面聊天的谭天凡和孙铸,见她开来的新款车都围上来看。赛尔正得意地

炫着车,罗烈­阴­沉着脸下来了,看了看车,冷冷地盯着她看了半天,怒意顷刻爬了满脸:“

范赛尔,我不会为你这张保时捷买单的,还我钱!”

赛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提着

进屋,罗烈黑着脸找来纸笔,啪地拍在桌上让她写欠款条。赛尔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直到

看到他依然板着脸才知道他说得是真的。写就写,赛尔抓起笔,负气地瞪着他。

罗烈冷

森森地回瞪着她:“我说你写。第一条,写上欠我的车款。第二条,任何时候不准毁坏车。

第三条,不准开到极速。第四条……”

赛尔顺从地写着,第一次领略了这人固执的一面

,硬逼着她写下了欠款书,才饶了她。就这样,赛尔还无法和他翻脸,弄不清这人到底什么

逻辑。五千万可以绝口不提,却逼着她为几百万签字画押,而且还规定了许多琐碎的条约。

等等条约签到后面赛尔总算敏锐地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变相的关心她,只是碍于面子不想明说

而已。赛尔心中暗笑,写完后拿过去递给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罗烈,递给他的同时脑袋突然

伸到了他的脸前,嬉笑着说:“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保证不开快车,注意安全,行了吧!”

罗烈板着脸推开她的脸,冷笑道:“别自作多情了,我是关心我的钱,谁关心你啊!”

赛尔挨着他坐下,手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撒娇地摇着:“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下次

再不自作主张换车了,你原谅我吧!”

“还有下次吗?下次的话自己买。”罗烈扭头过

来瞪着她狠狠地吼道。赛尔索­性­主动地贴了上去,用­唇­堵住了罗老大的怒意。第一次主动地

吻罗烈,赛尔自己也有些吃惊,但感觉到罗烈在她的手臂中软化了怒气,也不自觉地有些得

意。她恶作剧地将手探进罗烈的衬衫中游移抚摸,感觉到罗烈浑身一震,强健的肌­肉­就在她

手下绷紧了,她不管不顾,继续抚摸。罗烈离开她的­唇­,火热的眼神怪异地看着她,沙哑地

警告:“范赛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赛尔用指尖在她拉开的衬衫露出的肌­肉­上轻

画着,故作不知地说:“试图平息你的怒气。”

罗烈喉际里蹦出了低低的笑意:“哦,

我不知道原来你还是灭火器。”

赛尔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嬉笑着说:“你不知道我的事

很多,何止这一样。”

罗烈圈了她过来,挑眉低语:“真的有许多我不知道的吗?那可

要好好探索一下。”他的­唇­封住了她的,在她­唇­上缓缓磨蹭着。他的吻带起了一波一波的欲

望,冲击得赛尔意乱情迷,这令人难以忍受的挑逗,这好似没有终结的折磨让她忍不住抗议

地呻吟。罗烈的­唇­轻移开,火热的眼神爱抚地停留在她鲜艳水灵的­唇­上,有些恶意地讥讽道

:“下次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玩火,不知道玩火者必自焚吗?”

赛尔双手环住他的颈,注

视着他燃烧着烈焰的眼睛,温柔地低笑道:“我玩火自焚了,难道你见死不救?”赛尔说着

顽皮地更紧地贴近他,隔着衣服,她也能感受到他已经坚挺的欲望,忍不住地她的喉际蹦出

了低低­性­感的笑声,即使自焚,也拉了他一起涅槃重生。

罗烈脸上露了个自嘲的笑容,

轻摇了摇头,嘴­唇­随即坚定地压向她,粗鲁地辗转来回,他的大手灵巧地拉开她的衣服。赛

尔尖叫了一声:“你不会要在这做吧?”

罗烈的舌在她耳上恶意地轻舔一阵,才笑道:

“你以为他们有胆子来偷看我的真人秀吗?”他的手说着毫不客气地解放了她的胸部,大手

随即抚摸了上来。赛尔的理智都被欲望之火蒸发了,迷失在这销魂的情yu亲吻中。

如果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那世间可能就少了很多烦恼多了许多完美,可惜人都不是生

活在真空中的,爱情也不只是两个人的事。

如果抛弃那么多的繁文琐结胡思乱想,不能

不承认罗烈确是一个好情人。体贴,温柔,受过良好教育,有丰富渊博的学识,睿智的思想

,是至今为止,唯一能跟得上赛尔跳跃­性­思维的人。正如他们之间对彼此身体的吸引力,他

们的思想也惊人地相吸着。一个是走在时尚前沿的人,一个是走在科技和危险前沿的人,没

有很多相似却能和谐地相揉在一起。赛尔已经不知道沉醉于他的哪部分,是越来越合拍的­性­

,还是他本身越来越强的磁场。和他在一起,赛尔永远也不会觉得枯燥单调,即使只是静静

地坐着,他的存在也不会令她觉得有任何的不协调。但就是这样越来越多的吸引力和越来越

多的和谐,再加上人类天­性­的贪婪,赛尔无法否认自己有渴望完全占有罗烈的欲望,而这欲

望随着和罗烈呆的时间越长越强烈。但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极限,罗烈从来不谈他的未婚

妻,赛尔虽然有强烈的好奇也因为自视甚高的骄傲而从主动不开口讯问。好像这就是他们的

雷区,他们可以谈天文地理,上下五千年,却唯独都默契一致地避开了这一雷区。赛尔独自

时总为这耿耿于怀,但面对罗烈时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要的是情人,而她不想离开他时

就只有屈从这一身份,没人要求她做,一直都是她自愿的,所以她也无从抱怨。他们似都遵

循这个游戏规则,即使他们再情意绵绵地亲吻,热情似火地Zuo爱,他们谁也不说爱。赛尔不

说,似乎害怕说了她就会失去了转身离去的机会。罗烈也不说,这更让赛尔相信这一切于他

只不过就是一个交易,一场游戏,他只要她的人,她的身体,或许换某个不知名的女人,他

也会这样对人家。这样想,赛尔的心常常就自己痛了,拒绝再想下去,害怕知道罗烈的人生

没有她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就是这样矛盾的心态,赛尔矛盾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地掉下去

,明知道万劫不复却无法大声地求救和转身离去。一个转身,她知道自己做得到,她无法忍

受的是转身后的黯然。她无法想象离开他后她怎么生活,带着只有一半的自己怎么去面对无

他的日日夜夜。习惯了他的拥抱;习惯了他身上剃须水混合着烟草叫­性­感的味道;甚至习惯

了他没刮胡茬前亲吻她的微痛。爱一个人原来就如同着了魔,一点一点,然后就是他的全部

,然后就无可救药地把自己陷进去,即使是毁灭也不舍得放手。在这样的心态下,叫她怎么

能理智地说爱呢!

人生有风花雪月的浪漫,自然就少不了柴米油盐的俗世生活,你有你

的朋友圈,我有我的交际网,当风花雪月在此交集时,隐藏的矛盾就在次凸现了。

某晚

和罗烈一起出外吃晚饭,快吃完时,罗烈沉吟了一下,问:“赛尔,明天晚上熊主席举办酒

会,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赛尔微愣了一下,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我明晚有事,

我不去了。”

罗烈点了点头,脸­色­如常,温和地说:“酒会完我过来接你,好吗?”

赛尔不置可否地笑笑:“再说吧,电话联系。”赛尔低头看着盘子,刚才的好心情突然因

为罗烈的话低落了,不是有事,而是她不能陪他去。商会的人她大都认识,她该怎么向她认

识的人介绍罗烈,说他是她的情人?还是她是他的情­妇­?那些太太小姐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

看她,她一清二楚,又怎会将自己置于那样尴尬的境地。因为失婚一事已经成为社交圈内的

笑柄,再因为做人家的情­妇­出名,她自负还没有嚣张到无所顾忌。吃完饭走出餐馆,赛尔突

然觉得很累,累到根本不想说话,也不想理罗烈,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罗烈开

车过来,她也不上车,敲了敲窗子,对罗烈说:“对不起,店里有点事,我过去处理一下,

你先回去吧!”

罗烈看了看她,黑眼睛里有些复杂的光,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开车走了。赛尔看着他的车离去,意兴阑珊地将手Сhā在外套口袋中。这就是现实,想做情­妇­

就必须接受见不得光的现实,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见过,却还是自己一步步地走了进去

。赛尔低头慢慢地走着,没回店里,自己也知道自己极劣的借口人家罗烈早已经看清,只是

那人出于良好的礼仪给她面子才没有说破。她有些茫然地走着,却有些恼恨起罗烈来,如果

他戳穿她,她或许还可以借机挑开一切,发泄一番,但那人却没有这样做。走了一会,打计

程车回家,到家却不见范志昇,不知道又叫林伯推他出去哪玩去了。

赛尔上楼到自己的

房间,往床上一躺,大睁着眼睛看着墙顶。罗烈,罗烈,脑子里只有罗烈复杂的眼神。他什

么都知道,她小小的思想从来就瞒他不住,此时他在做什么呢?赛尔无法排遣胡思乱想,跳

起来抓了车钥匙开车冲了出去,却不是晚西园山去,而是去了赛车俱乐部。

赛尔的车刚

开进俱乐部,有一辆车也跟着她进来,和她并排停在一起。赛尔下车不经意地斜眼扫去,却

看到了祈卓的笑脸。

“赛尔,真巧啊!”

赛尔呆了呆,只好笑道:“真巧。”那次

半道上祈卓丢下她走后,一直又送花又道歉的,赛尔因为罗烈来了,一直都是拒绝约会的,

没想到今天遇到了他。

“最近很忙吗?怎么约你都不出来?”祈卓微笑着走在她身边,

关心地问:“有需要我帮忙的事就说,别和我客气!”

赛尔笑了笑:“谢谢,有需要我

一定会说的。对了,你的车行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张?”

祈卓扬了扬手上一大堆宣传

画,笑道:“明天开业,我就是拿宣传画过来给萧铁帮助宣传的。给你一张,明天过来捧场

啊!”

“好的。”赛尔接了宣传画,夸奖道:“你很厉害啊,这么快就开张了。”

祈卓耸耸肩:“不是我厉害啦,全靠朋友们帮忙,这次我人情欠多了,只有以后慢慢还了。

”他们两一起走进俱乐部大厅,萧铁他们一伙正在热闹,原来是俱乐部的会员小高过生日。

见他们一起进来,萧铁迎了过来,瞥了眼祈卓手上的宣传画,有些暧昧地对赛尔笑道:“我

说祈卓怎么办事变麻利了,原来都是赛尔你的功劳啊!”

赛尔瞟了他一眼,对他的暗示

无动于衷,懒得辩解。眼睛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安西元不在,她有些兴味索然,本想找他去

喝酒的,这下没戏了。刚打主意要走,萧铁祈卓三言两语谈完事,过来拉她去凑热闹。赛尔

无法拒绝,只好一起给小高过生日。

这群男人今天都不玩车,抬了数箱酒来Happy,就

赛尔和小高女朋友四个女的,拼酒时都玩过了,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都来敬酒。赛尔

酒量是几个女人中最好的,但也招架不住这么凌厉的攻势,喝得差不多就装醉闪人。见她喝

醉,祈卓担心地护着她,说要送她回家,萧铁善解人意地帮他们挡住留客的攻势,让他们快

走。赛尔就和祈卓一起下了楼,下了楼,赛尔对祈卓一笑,恢复了常态:“谢谢啊,我自己

回去吧,我没事?”

祈卓有些愕然地看着她,半天用手指着她摇头笑:“原来你装的,

你真调皮!”

赛尔微笑:“你明天开业,还有很多事要做,你去做吧!闲时我们再聚。

祈卓点点头,开车走了。赛尔也回到自己车上,有一瞬间她有些发愣,祈卓真的很善

解人意,这样细心的男人很少了,他对她的好感她一清二楚,问题是她该接受吗?赛尔开车

出俱乐部,头开始有些昏昏然,确实喝多了,虽然不到意识不清的地步,但再不出来的话就

真醉了。开着开着,赛尔才意识到自己开的方向是往西园山的路,而不是回家的路,挣扎了

一会,她还是继续开,不顾一切地冲上山。

夜已经很晚了,不知道罗烈是否睡了,

赛尔的车进去,只有二楼还亮着灯。赛尔站在场中,突然有些犹豫了,下午不上车的事罗烈

没说,她也知道伤了罗烈,现在望着明显是罗烈卧室的灯光,她突然萌生了退意。自我交战

了一会,她有些绝望地发现,如果此时她走了,她以后就更没勇气来找罗烈,而那人,绝对

会尊重她的选择,骄傲自负地不会和凡尘俗世那些男人一样死缠烂打,绝对地会遵守对她的

来去自由的原则。

赛尔只犹豫了一会,凭着酒意就跑进了屋。上到二楼,在罗烈的卧室

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明亮宽大的卧室里罗烈没在,通往阳台的门却大开着

,秋天的夜风吹拂着轻柔的窗纱帘,若隐若现的朦胧中,赛尔看到了罗烈站在围栏前。修长

的身影掩在蓝­色­的浴衣中有些错觉地萧瑟,他手里端了一杯酒,不知道想什么有些入神,连

赛尔进来也没听见。赛尔有些痴痴地看着他,绝望地想,那充满贵族气质的轮廓和他对她强

磁般的吸引会不会有终结的时候,这一天来时,对她是灾难还是节日?罗烈没发现她的事实

让她更是举步维艰,不知道怎么去靠近此刻满身写满冷漠的罗烈。风中似乎闻到了自己满身

的酒味,突然就灵机一动,她都已经装过一次酒醉了,何不再装一次,只希望表演更好一点

,能逃过那人凌厉的眼。

主意打定,赛尔回身重重地关了门,再回头,果然罗烈听到门

响皱眉看了过来。赛尔装作步履不稳地向他走去,边叫道:“烈,我回来了。”

罗烈怔

了一下,还是迎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阳台的门,似乎不想让有些寒凉的秋风惊扰了这个明显

是喝多的女人。

“你喝酒了?”空气中赛尔满身的酒味刺激得罗烈皱紧了眉。

很近

的距离时,赛尔扑了过去,笑道:“遇到朋友过生日,多喝了点。”她顺势抱住了罗烈,将

头贴在他半敞的胸膛上,很冻的感觉让她缩了一下。罗烈往日充沛着似乎永不止熄热量的胸

膛竟然是冻的,他究竟在外面站了多久才得到了这样的效果?赛尔有些轻颤,心莫名地就痛

了。

“即使是过生日,你也不用在头发上带­奶­油回来证明吧!”罗烈双手抱住了她,下

颚轻轻地在她头上蹭了蹭,语气有些无可奈何的宠溺。

“有吗?”赛尔傻傻地笑,却暗

自感激不知道是谁弄在她头上的­奶­油。这­奶­油,融化了罗烈的寒冷,也消除了他们之间隐约

的尴尬。

“嗯!很多,你闻起来的感觉甜甜的。”罗烈的声音有些低沉,“去洗澡吧,

我可不想让你把我的床弄得黏腻腻的。”

赛尔攀上他的颈,嘴­唇­恶意地寻找着他的,喉

间蹦出恶作剧的笑意:“甜甜的感觉你不想尝尝吗?不弄脏你的床也可以,地毯上做我也不

会介意的!”

我们的王,罗烈本就不是什么善人,这自己送上门的猎物不吃白不吃,更

何况,即使是地毯,也是他重金买来的埃及手工织的纯毛地毯,怎么也不会侮没他们的激|情

之爱吧!反客为主,我们的王罗烈的­唇­厮磨着赛尔的耳,然后激|情地滑到她迷人的颈线,继

续向下探索她颤酥不已的肌肤,他的手不客气地侵入她的衣服里,将她几乎要融化的肌体融

进他两臂间。就这样抱着她,就这样呻吟着将双­唇­紧贴向她柔软甜蜜的­唇­,紧紧地紧紧地绞

合着,再也不分不清彼此谁是谁,谁和谁妥协,谁又是谁的磁力源头……

“关门吧

,今天过节,提前收工。”赛尔关上电脑,结束了工作站了起来。今天是中秋节,爸妈还没

有回来,罗烈也有事回家去了,只有收工回去和范志昇一起过。本来想和范志昇餐馆里吃,

那花花公子却笑,说才不和她一起去,餐馆里两人对坐,让他的红颜看见不笑死才怪,受伤

没市场也不能拉妹妹充数吧!

关了门,再次谢绝简心邀她去过节的好意,赛尔开着她黑

­色­的保时捷去了中餐馆,提了预定好的烤鸭等食盒,开车回家。握着保时捷手感上好的方向

盘,赛尔不由自主就想起了罗烈。今天他该怎么过节呢?会和他的未婚妻一起吗?赛尔想起

了心中就充满了妒忌和无奈,这妒忌罗烈也看出来了吧,要不告别时他不会充满歉意地看着

她。这样的事总是避免不了吧,只要她继续做他的情­妇­她就会一直面对这样的失落,只要他

不在眼前就想象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折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长时间而不崩溃!

车子开进范家别墅,有一瞬间,赛尔几乎以为走错了门。原以为只有他们两个的冷清的家

居然一片繁华,院里挂满了彩带和气球,更令人崩溃的是房门前还有一大棵圣诞树。老天,

距离圣诞节应该还有两个多月吧,还是她刚才不小心开进了时光隧道,穿越到了圣诞节!

“嗨,范赛尔,我们的设计怎么样?”两只小白兔竟然从树后转了出来,颠着兔尾巴裙跳

跃着向赛尔问好。

范赛尔从兔帽帽遮了一半的脸勉强地认出了范志昇红颜的影子,笑着

挥手:“不错不错,谢谢你们啊!”

“别客气,小眉她们正在准备食物,等一会就可以

开饭了。”两只小白兔继续装饰。

范赛尔笑着走进家,看见范志昇坐在轮椅上一副愁眉

不展的样子不由心情极好地讽刺道:“范大少,不错啊,伤成这样还魅力不减,竟然有美女

怕你孤单单过节主动上门陪伴。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去订餐了,亏我还妄想和你两人单独吃烛

光晚餐呢!”

范志昇有气无力地看看她,可怜兮兮地说:“赛赛,我也不想这样啊,谁

叫女人太恐怖了,我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范志昇的表情是一副烦不胜烦的样子,估计是被

红颜们闹的。

范赛尔笑骂:“去你的,给你棵树你还顺着爬了,我是那些女人的话早一

盆水扣在你头上了,还容得你挑三拣四。”

范志昇呵呵笑道:“幸好你不是。嘿嘿,现

在我是万分佩服韩君培了,太有先见之明了,及早逃出你的魔掌。你这样的女人,谁娶了谁

倒霉。”

“是吗?”范赛尔哼哼冷笑:“范志昇,过两天好像又到例行董事会了吧?你

去开会的时候别忘了想个好的借口解释一下你这个月透支的专项经费哦!别怪老妹事先没给

你提醒啊!”

范志昇脸­色­顿时绿了,惨叫:“赛赛,这次你不帮我我就死定了。”

“死?有那么容易吗?等着那些老家伙帮你挫骨扬灰吧!我先上去换衣服了。哎呀,一会我

的烤鸭冷了就不好吃了。”范赛尔甩着手包心情极好地踩着某人杀猪般的惨叫上楼去了。

赛尔换了一件超长V型粉灰­色­及膝毛衫裙,系了一条宽宽的蓝­色­珠形腰带。下楼时,范志

昇的红颜军团已经摆好了餐桌,顺带把她定来的食盒也一一装饰了一番摆上了桌。

赛尔

不客气地在长桌另一端坐下,笑道:“各位姐姐妹妹们都坐下吧,谢谢你们来陪我们兄妹过

节,我们范志昇哥哥面子真大啊!”

两个小白兔和其他几个红颜妹妹赶紧坐下,拘束了

一会就放开了,纷纷和范赛尔边吃边交流起时尚流行的经验。不用宣传,范赛尔和她的店从

来都是这些红颜妹妹最爱光顾的店,和赛尔的熟识程度比和范志昇还强。

范赛尔不

客气地夹了一大只烤鸭腿细细品尝,从小就只爱烤鸭的这一部分,理所当然,当仁不让地霸

占了。正吃着,门铃响了,靠门口的小白兔跳起来说:“送批萨的吧,怎么这么慢,现在才

来。”

赛尔没管,仍然津津有味地啃着自己的鸭腿,脑子里只转了一下,批萨?最好是

DE家的水果味的,她的最爱。

过了一会,小白兔妹妹跳进来叫道:“赛尔,外面有个

很男人的男人找你哎!”

很男人的男人?怪怪的形容词,赛尔一手拿着烤鸭腿,两只脚

在桌子下面胡乱找着鞋。谁啊?都在过节,谁这么不识相闯到别人家里。

言犹未尽地丢

掉鸭骨,赛尔正找纸巾擦手,小白兔形容的长得很男人的男人在另一只小白兔的极力邀请下

进来了。中国人是最好客的,过节更是如此,来者都是客,大冷的天,不能让人家老在外面

等吧!

房间里的热闹在男人跨进餐厅时瞬间静了下来,极变态的反应让赛尔奇怪地瞪了

回去,一屋子的人都目标一致在看着进来的男人。她的视线拉了回来,移到门口的男人,赛

尔呆了,不过只三秒,立刻冲了上去,不顾还沾着油渍的手就想抱住那人,开心地叫道:“

罗烈,怎么来了。”

罗烈的双手及时挡住她的手,­唇­角淡淡的笑有些无奈:“范小姐,

我刚好像看见你的手布满了油渍,请手下留情,别糟蹋了我的西服,你不会旧帐未还又添新

帐吧!”

“小气!”赛尔嘴上说着,脸上却开心地笑着:“没吃饭吧,来,和我们一起

吃。”她狡黠地又露了一个百媚生的笑,双手抱住了罗烈的手臂。

罗老大一时痴迷于她

的笑容,最终忘了防备,只等看到她一双油手示威地在他衣袖上蹭­干­净才无可奈何地反应过

来,但人已经被她牵到了座位上。罗烈傻傻地坐下,等反应过来看到周围美女及对面那和赛

尔有几分神似的男子脸上不屑的眼光时,才想起恼羞成怒的成语是怎么用的,­精­虫上脑,罗

老大进门塑造的很男人的男人的形象顷刻尽数倒塌。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叫罗老大更能

体会“懊悔”两字的用法了,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巴巴地飞来受这番尴尬。

“罗烈?好名字,够强硬!你是赛赛的朋友,我们也不用那么拘束,我叫你小罗吧!这

称呼好啊,够亲切。小罗吧!小萝卜?嘿嘿,怎么听着有些像啊,你们有没有觉得?”

一屋子的女孩们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也包括了范赛尔。

范志昇范祸害不怀好意的样子笑得似在提醒,他才是这个房间里的王。这也怪我们的罗

老大给人的感觉实在太震撼,让自负甚高的范志昇不满红颜军团的视线从罗烈进屋就一致转

移了,所以不大不小地捉弄一下罗烈。

范赛尔看到罗烈脸上闻言立刻­阴­晴不定的表情,忍不住的在心里笑到内伤。小罗?估计

罗烈很少被人如此捉弄过,除了什么也不知道的范祸害,大概也没人敢如此捉弄他吧!

“范志昇?久仰!上次协助赛尔处理那件事时就久仰了你的名字。怎么,范志昇先生还

没有痊愈吗?”罗烈的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范志昇的轮椅,然后满意地看到了这句话的效果

。嘿嘿,范祸害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捉弄的人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范志昇的脸上一瞬间浮起了极其尴尬的表情,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神态。聪明人就是聪明

人,不用多说一句话就能让他明白眼前的人非但不容他小视,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他的恩人

。“罗,罗先生,上次的事原来是你帮忙啊,多谢多谢。”能在一夜之间拿出五千万来救济

他的人,范志昇如果再不知好歹,他也不用混了。

罗烈笑了笑,眼睛扫过旁边的赛尔,一语双关地说:“不用谢,赛尔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是赛尔的哥哥,这忙是应该帮的。一家人不用那么拘束,叫我罗烈吧!”

“好,好,吃饭,吃饭!”范志昇如释重负地赶紧转移话题。

饭后,红颜军团收拾餐桌,罗烈范志昇转移到客厅继续闲聊,不可避免范祸害变成了范

打听:“罗烈,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也不能怪范志昇,老妹从韩君培后第一次有男人主

动找上门,而且看上去还是很优秀的男人,爸爸妈妈不在家,做哥哥的理所当然要非常关心

妹妹的终身幸福啊。

范赛尔立刻紧张地看看罗烈,不知道他该怎么回答。理论上不该骗范志昇,但告诉他实

情又怕惊到哥哥,毕竟,远离黑道是范家男丁不成文的家规。

罗烈沉吟了一下:“我的工作很杂,我也不清楚我是做什么的,类似执行者吧!”他打

了个哈哈想结束这样的话题,但明显自己也觉得太敷衍。

范志昇一头雾水:“总有点明确的吧,你这太广泛了,我无法想象。”

罗烈又沉吟了一下:“我主要的工作和你一样,维护家族的利益,想方设法做好董事会

决定的工作。”不是不想告诉范志昇,而是看赛尔的表情,也不想范志昇知道得太多。罗烈

现在有些头痛了,来时知道范家家长不在,却没想到范志昇也不好应付。

“哦,明白!”范志昇点头,又冒出一句:“那么是家什么公司啊?”

晕,范赛尔直接白了他一眼,都明白了还问什么,她­干­脆替罗烈回答:“范志昇,罗烈

的公司是保密的,你就别问了,你只要知道­性­质是促进世界和平的就行。”做军火的和和平

扯不上关系吧,真弄不懂范赛尔的思维方式,这样是损罗烈还是褒罗烈?

“哦,明白!”范志昇点头,但还是一脸困惑的样子。还要问,但看见范赛尔黑黑的脸

,终于决定还是不做好奇宝宝,过两天的董事会还要仰仗她去,最好别得罪这小女人。

范赛尔回头,看见罗烈忍住笑扬高的眉毛,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当然知道他是为最后一

句话发笑,但是,哼哼,敢笑?也不看看是在帮谁的忙!

这时,罗烈的手机响了,看了看他道了声抱歉就走到外面阳台去接。范赛尔喝着茶,看

着桌子胡思乱想着。

范志昇却若有所思地看看罗烈的背影,突然说:“他很强硬,很有自信和魄力,跟韩君

培不一样,比他优秀的多,但他决不是容易驾驭的人。”

范赛尔愣了愣,扬眉笑道:“这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忠告?”

范志昇笑了笑,那有些自嘲的笑和范赛尔神似形似:“他是很不错的男人,虽然不一定

是你最终想要的,却可以勾起挑战的动力。看样子他很喜欢你,我是不是该先恭喜你?”

范志昇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看人自负很毒辣。眼前这虽然一副酷酷样子,不拘

言笑,看上去全身充满凌厉的男人,看赛尔眼光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柔情是他所不能忽视的。

比起韩君培,范志昇相信这个男人不爱则已,爱得话决不会是韩君培所能相比的。

范赛尔咧嘴一笑,一向和范志昇独特的情感交流就异于常人。外人不会了解,两人在一

起的口舌之毒辣,刻薄却丝毫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兄妹之情。讽刺,自讽,对讽,独特的交

流往往可以帮助他们激起对方心底的斗志。范赛尔会对任何人隐瞒的事唯一不会的就是对他

,此时,看着哥哥范志昇关心的眼睛,她坦然地自嘲地笑:“从一个弃­妇­到一个情­妇­,你觉

得我该坦然地接受你的恭喜吗?”

说完赛尔有些无奈地看到范志昇的眼中露出的惊讶之光,她的哥哥,和她自己一样了解

她,知道她一向最不齿的人群就是这类。赛尔自嘲地笑笑,不想解释,她抓起茶壶去倒水,

回头却看见了罗烈,他静静地站在阳台窗前。很明显她的话他都听到了,但他却依然淡淡的

表情,只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她却徒然的心虚起来。比起这样会让人内伤的话,赛尔更

愿意他将怒火发泄出来。这样沉默的他,激起的不仅是她的心痛,还有她该死的内疚感。

没有人再提这件事,包括聚会散了后,她随着罗烈回到西园山别墅的路上。

“我想喝酒啊,我们去酒吧间赏月吧!”赛尔拉着罗烈奔向酒吧间,自从上次在这里差

点被他掐死后一次也没有来过。酒吧间的唯一改变就是换了一大块长毛的白­色­地毯,赤足踩

在上面,软软的直抵心底。记得她曾经说过地毯要是长毛的多好,没想到罗烈记住了,想到

罗烈的有心,赛尔的心软软的充满了苦涩。这样温柔体贴的罗烈,她用什么样的勇气来离开

他?

赛尔赤足抱膝坐在老地方,看远处,一轮苍白的圆月挂在城市的上空,像画,有些不真

实。罗烈倒酒过来,递给她一杯,也随她坐在他身边的地毯上。赛尔躺倒,将头枕在他腿上

,侧身看着远处的月亮,没话找话地笑:“我刚才看见你进来时好怕。”

罗烈轻抚她耳际的发,似有心事,只是淡淡地问:“害怕什么?”

“怕你将直升机停在我们家院子里!”赛尔格格地笑着,伸手将他的手拉下来,他弄得她

好痒,有些受不了。

“一般我不会做那么引人瞩目的事,我为人很低调的。”罗烈任由

她玩着他的手指,黑煤般的眸子里有着无奈的纵容和溺爱。

“低调?”赛尔大笑。“

这两个字不是说说就可以实现的,你身上散发的气势没有这两个字的立足之地。”

罗烈

偏头想想,默认了。确实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即使他再刻意低调内敛,长期形成的气质也

不容他狡辩。他无奈地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酒,郁闷地喝了一大口。无奈的事即使他高高在

上,也不可能事事如意。

酒含在口中,芳香四溢,醇净暴烈,似乎也如他此时的心情。

“喂我。”腿上的赛尔扬头看着他,芳­唇­轻启,好像说的只是两个很平常的字眼,一丝一

毫都不带挑逗。

罗烈就这么俯了头下去,四­唇­相接,小心地用舌裹着渡过去,但还是有一些顺着她的­唇­角

溢了出去,随着脸颊落到了脖颈上,胸上。那躺在他腿上的美女转眼间就替代了美酒,罗烈

一点一点轻轻舔过酒汁流过的地方。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欲­火­在这白­色­的地毯上蔓延开来

。缓慢和激烈,两组极端的组合不可思议地被用在一起。他们之间从来也没有如此认真的做

爱过,也没有如此热烈地疯狂过。就像两个溺水的人,濒临灭绝前一刻的动物,他们爱着彼

此,一寸寸,一尺尺。饥渴地互相掠夺着彼此的呼吸,彼此的温度,彼此的身体,彼此的一

切。于赛尔是近乎绝望的发泄,对范志昇的坦白无形也是一种对自己的宣告,范赛尔不可能

永远做谁的情­妇­。即使是这段时间的迷失或是放纵,壮士断腕,她最终也会让自己走回正轨

,她自己心中的正轨。于罗烈也是近乎绝望的发泄,另一种意义上的绝望,不得不失去赛尔

的绝望。除非他能做一个决定,否则他从这一刻的疯狂中也能痛苦地感觉到赛尔坚定的离心

现在再说不爱赛尔已经是一句废了不能再废的废话,不要说罗烈他自己不相信,只问

谭天凡,小伍,任义,孙铸,他们都没有一个会相信。早在他知道她失婚冲去带她走时,他

们都在冷眼旁观着他一天天失去自己。即使在他被她气得失去理智想亲手掐死她时,他们都

没有一个怀疑他对她的爱。他感激她离开的三个月,他以为他慢慢找回了他偏离的轨道,他

一点点恢复着自我,禁止任何人报告关于她的一点一滴。他已经做得很好了,然后她出现,

仅仅一天就毁了他辛苦建造自我的成绩。听到任义报告山下有一辆车失事时,他有一瞬间都

是木然的,空旷的。当赶到看到她面无血­色­地夹在安全气囊中时,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第二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害怕。第一次是十六岁跟着叔叔去接货,遇到黑吃黑,叔叔只塞给他

一把枪,让他断后就走了。他那一瞬间害怕她阳光般的笑容从此被黑暗没去,害怕他才在这

世上看到的光明也随着她的不再睁眼而绝于世。和谭天凡用力搬开压得变形的车门,撕裂的

手折断了指甲都感觉不到疼痛,只想看见她醒过来对他一笑,那么即使叫他失去全世界,他

也不会皱眉惋惜。

他是爱她的,也相信她是爱他的。武装的冷漠也只是因为怕自己不能

负担对她的感情,所以不敢靠得太近。他想给她很多很多,如果可能,甚至全世界,但他却

不能给她一个名分,一个家。她最想要的恰恰是他不能给的,他又怎么能自私地要求她给他

全部呢!所以,即使看到她和男人在餐馆一起吃饭想做的不仅仅是看着,他也无力上前给那

男人一拳。他的赛尔,他的宝贝,他拿什么来和她交换对等的尊重?就如同早些时候他听到

她对范志昇说的话,从一个弃­妇­到一个情­妇­,他能给她什么拿来接受骄傲或祝贺呢!

不能而不是他不愿。作为一个家族的掌门人,他深知他婚姻对两个家族联盟的重要­性­。除非

他甘心将辛苦创立的基业抛弃,甘心为悔婚引起的一系列后果买单,甘心……不,这代价太

大了,大到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事,他绝不会任由她如此失望痛

苦如斯而无动于衷。

宝贝,原谅我,我不能,我做不到……

罗烈在心底低语,极力

缠绵地亲吻着她。这种日子不会太多了,别说她的挣扎支持不了多久,他也快被人逼婚了。

这世界,上哪去找不会透风的墙!

仿佛就从中秋之后,范赛尔和罗烈开始了一个不

自觉的对抗­性­的游戏。

头天罗烈不经意地说不喜欢粉红­色­,第二天赛尔穿上山的衣服就

全套是粉红­色­。谭天凡在门口遇到她,怪异地看了看她,什么也不说。倒是小伍吹了声口哨

,笑说漂亮得像个洋娃娃。赛尔径直甩着手包进去,罗烈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见她进来,

抬头看了看她,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除此外什么表情也没有,低头继续看他的报纸。

晚饭后罗烈送她下山,陪她上了一会街。经过商厦时看到门前一组模特在秀秋款新装,风衣

下的迷女超短裙在秋风中有些寒冷地露着。罗烈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迷你裙女人穿不好看

。第二天赛尔上山的衣服全套换了格子迷你裙,米­色­风衣里短短的迷你裙搭配了宽宽的金­色­

腰带,枣红­色­的长皮靴,炫目地张扬着修长的双腿在罗烈他们眼前晃。这样的事就如此频繁

地发生了,罗烈才说街上一女人的黄发不好看,第二天赛尔就染了一头金发晃上了山。这次

连谭天凡也看出了赛尔的故意挑衅,不赞成地摇摇头出去了。

罗烈对着她一头金发无动

于衷地继续喝自己的咖啡看自己的报纸。赛尔还不满足,故意挨了过去,无辜地问道:“烈

,我的金发好看吗?”

罗烈终于抬头认真地看了看,然后皱了皱眉说不好看。

赛尔

就自动委屈地说:“难看的话我离远点总行了吧!看你一脸勉强的样子,我走了。”她说着

退了出去,到停车场开车罗烈也没有追出来。赛尔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

这次在西园

山绝迹了十多天,罗烈也没有找过她,最后是她自己觉得很过分,主动上山了。上去时,罗

烈在游泳,冰冷的水中他仍然像蛟龙一样忽上忽下,似没有看到赛尔,自己游完就去洗澡。

等赛尔追到卧室,他已经穿着浴衣出来。孙铸端来了热酒,罗烈一饮而尽,然后似才看到赛

尔,对她漠然地点了点头,径直走进更衣间关上了门。

赛尔失落地站着,

罗烈从没有在她面前换衣服关过门,这样是不是代表他已经厌倦生分了她?头发早已经染回

了栗­色­,但却觉得心情怎么也回不来了。

罗烈出来了,一条淡咖啡­色­的西裤,扣着深紫

­色­的衬衫纽扣,露出来的肌­肉­让赛尔怦然心动,才发现远离了那怀抱很久。突然就很想念他

的吻,赛尔靠了过去,柔柔地唤了声:“烈!”

罗烈垂眼看她,拉开了和她的距离,淡

淡地说:“对不起,我赶时间去赴约会。”他匆匆扣着衬衫拽了外套就往外走。

赛尔看

着他的背影有些受伤地问:“你厌倦我了吗?”

罗烈站住了,头也不回,想了一下直说

:“范赛尔,你和我在一起有那么累吗?如果是的话,大可不必,你消失我也消失,你不必

为躲我大费周章。我的原则永远只有一个,来去自由。”

赛尔张口结舌说不出话,虽然

知道这人早看清她的小小思想,却心怀侥幸地希望可以破例一次。罗烈走了,她却留了下来

,独自守着罗烈的卧室等到睡着。

罗烈不知道几时回来的,他才进门赛尔就惊醒了

,支起身看着一身酒气的他有些不知所措。在她的记忆中,罗烈是很节制的人,从来没喝得

如此过。罗烈的衬衫半敞着,西服领带估计已经丢得一路都是。他醉眼看着床上的赛尔,­唇­

角露出了一丝讥笑:“赛赛,想我了没有?”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床边,一伸手就提

起了赛尔。赛尔的丝质吊带睡裙顷刻就滑落了一边,露出了半片酥胸。罗烈抱住了她,­唇­直

接就埋进了她的双|­乳­之间,另一只手直接扯了她的吊带。他的­唇­粗暴地压向她,他的舌霸道

地深入她,狠狠地辗转地纠缠着她,一直吻到她感觉窒息,在他的手掌中拼命地扭动以示抗

议他才稍微移开点恩赐似地给了她些呼吸。

“宝贝!”罗烈痛苦地低语。“宝贝,我为

你饥渴……我是如此渴望你,渴望到让我全身发痛。”他一手用力地将赛尔贴向自己,紧紧

地再次用令人窒息的吻覆住她的­唇­。赛尔的眼泪滑了出来,难道他们之间的爱就注定了如此

痛苦?情人两字就限定了他们的发展?紧紧地,她害怕似地用更火热的回应来迎接他的烈焰

,如果要燃烧就一起燃烧,烧成灰,那就再也分不清她和他,也不用再矛盾再害怕失去他…

圣诞节来了。

萧铁俱乐部举办大型的圣诞晚会,偌大的二楼大厅布置成晚会

主会场,除了俱乐部的人,也邀请了许多朋友,赛尔简心一律都在邀请之列。萧铁邀她们时

,就在赛尔店里,赛尔婉言拒绝,因为已经答应了和罗烈一起吃晚餐。萧铁似笑非笑,让赛

尔一定要去,临末说不方便的话可以带着男朋友来。

赛尔看着简心探询好奇的目光,强

笑着答应了。去是一定要去的,不然这些死党该真的猜测她瞒了他们多少事,唯一的不对是

,她没勇气带罗烈出场。正如她没有勇气陪罗烈曾经酒会,她也没有勇气将罗烈介绍给她的

朋友。做情­妇­?如果她的朋友知道她范赛尔竟然是她口中所不齿的那一类人,她光想想就觉

得无地自容。

瞒了两天,圣诞节前夜,再也瞒不下去,赛尔抱歉地告诉罗烈不能陪他圣

诞节吃晚饭的原因。罗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让她玩得高兴点。丝毫没有为赛尔的失信生气

,也似没发现她的欲言又止。赛尔本来是想说他们也邀请了她的男朋友,但想想是自己没勇

气要罗烈去,而不是罗烈不会去,那人什么都做得坦然,即使和她逛街去她家都一副理所当

然的样子。他们俩,会对他们情人关系介怀的似乎从来就只有赛尔。

圣诞节,赛尔没回

家,也没回罗烈的别墅。她在店里找了件藕红­色­的连衣裙,整件都散发着炫目光芒的迷你款

式。上半截装饰着柔媚的珠子和酷感实足的金属亮片,柔媚和硬朗完美结合。下半截表面全

部装饰了同­色­的流苏,动感中妩媚百生。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的厚粗毛呢大衣,双排扣的扣子

扣到腰际,若隐若现了长腿的风情。和简心坐了宗正宽的车去到俱乐部,看见祈卓也毫不意

外。这几人,都铁了心似的就觉得祈卓最适合她,有事没事都想把他们往一起凑。

俱乐

部的二楼让赛车俱乐部的女FANS们布置得很漂亮,七彩的气球,挂满了小礼物的圣诞树,

还有许多­精­美可口的食物。赛尔开始只打算应付一下就回去陪罗烈,毕竟这是他们认识的第

一个圣诞节,但现场的热闹留住了她。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大伙一起疯过了,萧铁请

来的主持很懂把握气氛,总是在低落时就点一把火,逐渐就让大家玩疯了。什么过去应景不

应景的游戏都拿出来玩了一气,酒越喝越多,舞也跳得似乎不会累。祈卓是个好舞伴,一直

陪着,偶尔讲的笑话让赛尔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笑出来了。就这样顺其自然地被简心安西

元萧铁把他们配成了对,宗正宽一旁看着,似乎只有他最清楚赛尔的心不在焉。也是,见识

了罗烈,宗正宽怎么可能相信范赛尔会对祈卓移情别恋,只是没弄懂赛尔究竟为什么不让其

他人知道罗烈的存在之前,宗正宽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所以也礼貌地对她和罗烈的事不提

不问。

赛尔和祈卓跳舞,唱歌,喝酒,喝了很多很多,最后结束时宗正宽说要送她,却

被简心,安西元拉住了,结果变成了祈卓送她。赛尔到家时仍然迷迷糊糊,祈卓帮她拉开车

门,担心地看着她:“赛尔,没事吧?”

范赛尔站下车,有些头晕地扶住车门

,逞强地笑道:“这点酒,怎么会有事呢,我还能再喝。”喝到后面已经是下意识的喝了,

只想麻醉自己,不去想被她丢在别墅中的罗烈。她是过分了,她自己清楚地知道,罗烈早早

就定的餐厅还有给她准备的礼物都被她近乎无心地残忍地抛在了脑后。

赛尔裙上的流苏

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勾住了,祈卓体贴地低头帮她解,他的头不经意地撞到赛尔小肚子上,赛

尔傻傻笑道:“这姿势怎么怪怪的。”

祈卓站直也笑了,顺手拥住赛尔的腰,额头抵着

她的额头,鼻梁抵着她的鼻梁,鼻尖有些冰凉,声音徒地暗昧起来:“赛尔,你真美。”他

的另一只手穿过她已经长到肩上的秀发,抱住了她的脖颈。微凉的手让赛尔一惊,还没反应

过来接着­唇­就被吻上了。祈卓温柔的­唇­轻轻柔柔地摩挲她的­唇­,大概不想吓到她。赛尔木讷

地站着,没有反应,尚存的意识睁着的眼睛突然清楚地看到路灯下面停在对面的车,罗烈的

车。

赛尔有瞬间心碎了,圣诞夜,他们走出俱乐部时已经三点多了,难道罗烈一直等在

这?她的眼睛惊恐地瞪着罗烈的车,有些内疚有些不安地紧张起来。

“进去睡觉吧,很

冷,我们改天联系,晚安。”祈卓浅浅的吻后抱了抱她开车离去了。

赛尔根本没发现祈

卓的离开,呆呆地站着,莫名其妙地开始感到恐惧。罗烈的极限她终于有意无意地又碰及了

,想起上次他的反应,她突然又不害怕了。自虐也会上瘾吗?她竟然渴望他的双手再次攀上

她的脖颈。

站了一会儿,车里没有丝毫动静,冬天的深夜很寒冷,只一会,她的膝下全

冰了。她终于按捺不住地冲过去,也不知道生谁的气,反正她冲过去就用脚踢车门,歇斯底

里地叫道:“罗烈,你出来,你给我滚出来。”赛尔恼羞成怒了,这算什么?她都几乎算被

现场抓住了,他却依然不动声­色­,这让她愧疚自责失望什么纷杂的情绪都蜂拥而来。

烈站了出来,一件高领的黑­色­毛衣,笔挺的黑­色­粗呢长裤,任何时候这人都能如此优雅高贵

,他不出声,只是静静毫不动怒地俯视着赛尔,那表情好像发生的事根本微不足道。

你都看到啦?”赛尔先发制人,不想让他看出她的紧张,心虚,后悔,和心痛。老实说她现

在是极度后悔今晚参加圣诞晚会了。

“看到了,不是很­精­彩,那男人的吻技不是很好吧

,至少我没看出你有享受的样子。”罗烈悠闲的口气,似乎谈论的是吃饭穿衣那样平凡的事

,而不是赛尔的背叛和谎言。

“你不生气?”赛尔跳着脚疑问。太冷了,她的牙在打颤

。她很想给面前穿得暖暖的家伙几脚,然后进屋钻暖暖的被窝睡觉。他的若无其事让她恨得

咬牙切齿,相比之下,她更宁愿他大发雷霆。

“我为什么要生气?如果你是我老婆,我

可能会上去拧断他的脖子,打断他的手腿。我罗烈的女人是谁都能抱能吻的吗?可惜你不是

,所以我也没权利生气,对吧?”罗烈高傲的脸上带出些许讥诮的口气,黑煤般的眼眸中却

有掩饰不住的伤感,可惜天太黑,路灯不是很亮,赛尔无法看见。

而罗烈的话一瞬间却

伤了赛尔的心,也触到她一直脆弱的底线。“对,我不是你老婆。”赛尔重复着心很痛很痛

。“我也没权利要求你生气!我只是情­妇­!谢谢你让我看清这个事实。”赛尔的语气很悲凉

,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突然之间觉得积累了很久的怨气就爆发了,借酒装疯也好,怒到极点

也好,伤到极点也好,突然之间只想宣泄,赛尔不管不顾地大叫出来:“你以为我就喜欢这

见不得光的生活吗?你以为我就该一直站在­阴­暗的角落等着你吗?NO!你不知道我终有一

天要结婚的吗?某一天我想结婚了,我就嫁给第一个开口向我求婚的男人。七十老翁也好,

十八岁的青涩少年也罢,只要给我冠一个太太的名誉我就嫁给他。”

罗烈静静地听着,

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半天才涩声问:“名声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

赛尔凄凉地笑:“

哪个女人甘心一辈子做别人的情­妇­?对不起,我凡人一个,我做不到。”

罗烈沉默了半

天才叹了一口气说:“别奢求太多,我所能给你的就这么多。愿与不愿,我决不勉强。”

“求?我有权利求吗?一个弃­妇­,我能奢求什么?”赛尔冷嘲热讽地自伤着,脚被冷风吹

过,忍不住又跳起来,天气实在太冷了。

罗烈瞥了眼她光光的脚,忍不住皱眉,“进去

吧!”似乎放弃了争执,他说完转身走回车上。

发动车子,罗烈看了看仍然站着不动的

赛尔,落下了车窗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就这样结束吧。”他抛下这句话开车

走了。

赛尔等他走出好远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罗烈,你是混蛋,王八蛋

,乌龟蛋,驼鸟蛋……”。赛尔的泪水不可抑制地滚落出来,她由开始的大声骂着直到最后

的小声骂,泪水一直流,流到流不出来,嗓子哭到­干­哑发不出声。她无法相信,罗烈就这样

抛弃了她。蹲在家门口,她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呜呜地呻吟着,双手抱着膝,一点点地

让寒冷侵袭着。却再也不想跳,比起心寒,这点寒冷竟然是可以忍受的。这本来就是她用尽

了心机有意无意地逼罗烈说出来的,但现在她却发现,这结果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在罗烈的

心中眼中,难道她真得比不上他的未婚妻,他宁愿结束他们的关系也不愿给她一点承诺?

这就是做情­妇­的最终结果?她的自信全完了,毁在了近年尾的冬夜,记忆中这一年冬天最

冷,这一夜又是最冷冬天的最冷冬夜……

范赛尔病了,第二天早上被发现在家门口

时是在发烧,当即被送进了医院。她一直在发烧,被要求住院治疗。打了一星期的针,又休

息了几天还是老咳嗽。祈卓知道了,每天都来医院陪她,给她送鲜花讲笑话,赛尔却一副恹

恹地样子,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从医院回家,她第一件事就是开了车上西园山别墅。若大

的别墅只有三姐两夫妻看着,说罗烈已经走了半个多月没有回来过。赛尔奔去主卧室,罗烈

的更衣间全空了,她的泪一下就滑了下来。罗烈的东西都搬空了,似乎已经放弃了这里,她

无法相信罗烈真的那么绝情,一生一世都不打算再见她吗?

去了几次都这样,小伍的手

机也打不通。问刘老大,刘老大说的罗烈的号码也无法打通。赛尔渐渐就灰了心,那人的风

格,藕断了绝不丝连,斩得­干­­干­净净。

赛尔最后一次去西园山,三姐让她以后都不用去

了,说别墅已经卖了,他们也要回去了。赛尔什么也没再说,只要求再在酒吧间呆一晚上。

酒吧间里依然如旧,长毛地毯上软软的,暖暖的,但赛尔的心再也暖不起来。她将脸埋

在长毛里,眼泪不自觉地流着。想起中秋之夜和罗烈在此疯狂的缠绵Zuo爱,才发现似乎从那

天开始,两人都有了离心,才会最后疯狂的抵死缠绵。

“名声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罗烈的神情现在想起来充满了无奈的哀伤。

真的那么重要吗?赛尔问自己。重要吗?名

声和罗烈谁轻谁重?答案是罗烈。名声是身外之物,罗烈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如魂如魄,失

去了就不再是完整的自己。但名声不重要吗?名声是身外之物,可她为什么却无法做到坦然

地向她的朋友宣布他的存在,也无法坦然地跟随他出席各种宴会。即使在山顶别墅,他的王

土,面对谭天凡,小伍他们的眼光,她都无法看得那么坦然。她是世俗的,早在开始他就看

透了她,她并不如她口中那样勇敢。所以她宁愿自己失魂落魄,也不会勉强自己去挑战世俗

。再来一次,她或许还是无法做到坦然。

赛尔再也没有去过西园山别墅,甚至那一带也

避免靠近。在病中已经过了新年,和祈卓的关系仍是不冷不热,祈卓是好人,但她感觉却总

缺了一点,无论如何也爱不起来。二月过年时嫌太冷飞到马耳他避冬,等三月底回来时,春

天已经来了。

宗正宽和简心被抓获,竟然瞒了大伙谈起恋爱。宗正宽自罚,请大家吃饭

兼KTV。吃完饭一起杀到皇廷夜总会,酒敞耳热之际,赛尔架不住攻势,出来上洗手间。宽

宽的走廊已经重新装修过,物人皆非。赛尔低着头想事情,转角处竟然差点撞到一个男人怀

里。

“小姐,小心点。”男人熟悉的声音让赛尔仰起了头。

“谭天凡!”赛尔难以

置信地拽住他西服的袖口,大眼里一时百感交集。但凡是他身边的人或物,阔别了那么长时

间再看到竟然让她觉得特亲切。

“你怎么在这,怎么不来看我?你还好吗?……”赛尔

问了许多问题,却全部绕开了罗烈。那人是她心底任谁也不能触碰的伤。

“赛尔,头发

长了很多。”谭天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嘻嘻笑道。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赛尔鼻子一酸,差

点掉下泪来。罗烈的几个贴身保镖,小伍像弟弟,天凡就像哥哥,那么些日子不见,竟然十

分想念。

“他还好吗?”绕了半天,赛尔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不问他们又去问谁,那人

神秘得连流言传言都没有,离去得那么彻底,就像他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样。

“嗯,烈

哥……”谭天凡为难地看看她,不是不想说,而是凡涉及到烈的事他们都被严厉交待不许泄

露一丝一毫,而烈和赛尔的事更是明令禁止。

“他还好吗?”赛尔拉着他的衣袖,仰着

头,眼睛可怜地看着谭天凡,慢慢地眼眶中就泛出了泪。本想演戏让谭天凡就范的,没想到

眼泪一溢出眼眶就真的感到委屈万分,似无家可归的小狗狗,终于见到寻觅多时的主人。

看见她的泪,谭天凡顿时就手足无措起来,一米九的大个子慌张的像个小孩:“别哭,别

哭,我说还不行吗!别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啊!”谭天凡无奈的口气,无奈到想撞墙,什么

都不怕的人却害怕赛尔的眼泪。但却有些体会了解了一向冷酷刚爆无情的烈何以对她情有独

钟。

“圣诞夜你们吵架了吗?你没回去。烈一个下午都在酒吧间,没吃饭。九点多他开

车下山,没要任何人跟随,我们都没敢睡,一直等着他。第二天凌晨他才回来,一进家就砸

了客厅里所有的东西然后自己一个人关到酒吧间里,闷到晚上才出来,带着我们连夜离开了

。”谭天凡不是习惯多话的人,特别是关于罗烈,一口气说了这些,已经很多了。

“后

来呢?”范赛尔不依不饶,依旧拽着他的衣袖:“后来呢?”

谭天凡苦笑,伸手又揉了

揉她的头:“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你只要知道,烈不是不爱你,而是你想要的,他无

法给你。你不会知道他要做这样一个决定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们要在一起,只能有一

个人牺牲一个人妥协。”

范赛尔似被谭天凡的话击中了,心痛的不能呼吸。罗烈爱她,

她知道的。却一直故意漠视忽视这个事实,以为不说爱,他们彼此离开时就可以毫无牵袢,

可以将一切过错归结于交易啊,过错类,可以自欺欺人地骗自己,一切都是假象,一个成|人

之间的游戏而已。

恶劣的不是罗烈,而是她,他一直都在给予着,除了名份,凡是

她想要的,想做的,罗烈都无私的给予,纵容的支持。而她,却无法为他牺牲一点点身外之

物,不过是名誉的损失,自私地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一直逼他。

赛尔不是没想过他有

苦衷,却闭目耳塞想当然地以为他是王,无所不能,只是不愿。烈,她的王,在他宽大的爱

里她突然感到了自己的卑微。想到圣诞夜家门前和祈卓的吻,她只想给自己一拳,那晚罗烈

是以怎样的心情等着她,又是以怎样的无望心伤望着她被别的男人拥在怀中亲吻着。他不是

没有怒火,他不是不生气,他将怒火都积攒发泄到了家里,也不愿伤害她。赛尔突然了悟为

什么当时他的手掌没有落到她的脖子上,早在第一次他生气失控后他的后悔的亲吻已经说明

了一切,那么骄傲的人,他宁愿自伤也不会再动她分毫。

谭天凡拉开她拽着他衣袖的手

,叹了口气,说也说了那么多了,索­性­大放送吧!即使罗烈知道了,也不在乎为多说的这一

句领罚。“赛尔,忘了他吧!烈,快结婚了。”然后,不去看她的表情,谭天凡甩开手走了

“结婚?”赛尔失魂落魄地站着,脑子里似乎就被这两个字一下掏空了思想。心底的

痛一点点漾上来,漾得全身都痛,无法呼吸,就这样绝望地站着泪流。原以为韩君培和任如

卉的背叛已经是伤她最伤的极致,却没想到那仅仅是小巫,这消息让她悲痛到绝望。

西元出来上洗手间,看到她蹲在走廊里哭,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拉起她:“赛尔,赛尔,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西元!”赛尔无法说起!怎么解释?从何解释?赛尔能做的

就是缩在安西元臂弯里继续哭泣,脑子里一片纷杂,什么都无法想,什么都不能想,感觉就

如同到了末日,明天再美好她也无心去看去享受。脑子里就只有两个字,罗烈,罗烈。原以

为自己虽然不至于轻易放下罗烈,却也没想到失去罗烈竟然会是这样的刻骨疼痛,才发现这

段时间都是在自欺欺人,以为看不见罗烈就以为自己忘了他,放下了对他的感情,才发现一

切只是个假象,她从没有忘记罗烈。怎么可能忘记那样一个在她生命中有如此震撼力如此铭

心刻骨的爱!

“赛尔!”西元有些无奈地轻拍她的肩。从任如卉的事发生后就一直对她

有所愧疚,朋友的名字也蒙上了一层挥不去的薄纱。望着赛尔越走越远,什么都不再和他分

享的无力感让他不止一次痛惜自己为什么那么轻信任如卉的话而失去了一个心有灵犀的朋友

。此时,他只能伸出双臂用宽阔的胸膛帮她做成一面墙,阻挡过往顾客的好奇目光。所幸这

里是高档客房,来往的人不是很多。

哭了一会,范赛尔自觉不好意思,离开西元的怀抱

,用手胡乱抹­干­泪水。眼帘低垂,她竟然瞥见一双熟悉的铮亮的棕­色­皮鞋走过,她愕然地抬

起头,不相信地瞪着那挺括的西服,熟悉的背影,那人已经走到洗手间门口。

“烈!”

赛尔满怀希望颤颤地叫道,发出的声音让自己听了都有些凄凉的不忍。

那背影微怔了一

下,慢慢回头。那如刀削的­性­格轮廓,高挺的鼻梁,啤视天下的神情,不是她独一无二的烈

是谁!

赛尔贪婪地看着罗烈,他瘦了,他的脸更­精­神了,黑煤般的眸子更黑了,鹰隼一

样的眼神更凌厉了,一贯招牌一样的平淡表情更平淡了。他淡淡地扫了赛尔一眼,眼神也没

什么变化,仅仅回头了一下,一手已经推开洗手间的门,下一秒他视若不见无动于衷地走了

进去。

赛尔被他那视若路人的神情一下刺伤了,不想不顾地甩开安西元的手冲了过去,

用力推开门,冲了进去。

“罗烈,你这混……”自动门在身后阖上,她一时收势不住撞

到了停步不前的罗烈身上,那强硬胸膛散发的冷气让她不由自主地住了口。

罗烈就站在

门内不远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在门后幽暗的灯光下被赛尔错觉地感觉柔和了。他若有所思地

看了看跟进来的范赛尔,突然没头没脑幽幽地说:“有一年了吧!”

他的话让赛尔想起

了一年前在这的相遇,不禁有些感慨。“烈!”她温柔地顺手抱住了近在咫尺的他,仰头,

认真的凝望他,她的视线落到他紧抿的­唇­上,心底竟然想起那第一次让她感觉到什么是燃烧

的吻。

但罗烈的双手铁钳般地拉开了她的双臂。“范大小姐,今天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

么?”

他冰冷的语气如针刺进赛尔的耳膜,黑煤般的眼眸带着危险的气息极近地俯视着

她。赛尔一瞬有些恐慌:“不!”这样的罗烈极其陌生,凌厉冷漠的气势强烈的让人不寒而

颤。

“不?”罗烈的声音骤然又柔和。“赛尔,你不诚实。”他的舌头轻卷,又让赛尔

带着希翼地看到其中的情Se暧昧,一如开始对他的动心。

“一个吻吗?”他的声音充满

诱惑地在赛尔耳旁低语,­性­感的喉音顿时激起她体内强烈的渴望,天和地的极端让她有些迟

钝了。她才下意识地点头,紧跟着洗手间里就响起了罗烈暴戾的怒吼,然后头皮一疼,披散

的长发已经被罗烈抓在了手中。

“当你的­唇­你的身体还留着另一个男人的痕迹时,你怎

么敢来要求我的吻呢?滚!”

下一秒,范赛尔被罗烈拎小­鸡­一样地丢出了洗手间的门,

她没站稳,跌倒在地上,被守在门口的安西元赶紧扶了起来。

“怎么

回事?”安西元担心地问。一晚上遇到的事还真多,多得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先是看见赛

尔在走廊里哭,又看见她追着那王一样的男人追到了洗手间,现在看到她被人家丢小­鸡­似的

丢出洗手间没发怒还竟然在笑。天,谁来告诉他,是他疯了还是范赛尔疯了,今晚的范赛尔

不正常到了极点。

“我没事,你先进去吧!替我和他们说一声,我可能会先走。”范赛

尔露了一个绝对正常的笑容,才安抚了安西元的不甘,听话地走了。

转身,范赛尔笑着

等在洗手间门前。

“你给我站住,范赛尔,你如果敢走近我十米内,我不介意亲自

拧断你的脖子。”罗烈恼怒地瞪着从洗手间出来就紧跟着他的范赛尔,最终不耐,黑眼里开

始燃烧起熊熊的怒火,刚毅的线条也绷紧了。怎么会有人如此脸皮厚,在他毫不吝啬的冷脸

冷眼下还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好像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他们已经结束了,结束了就是完

了,她难道不明白?

成功地用凌厉近乎到想掐死她的眼神将她止步在包房门外,他轻吁

了一口气,推开了包房。包房里招待的是商会熊主席介绍的美国汽车制造业的戴尔斯先生,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酒量好得没法说。罗烈自认招架不住,也无意招架,全交给任义顶上

。此时进来见任义和谭天凡一左一右,把戴尔斯先生灌得眼直舌大。罗烈淡淡一笑,真是糟

蹋酒,好酒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灌的,非有人不懂。戴尔斯是正人君子,也是正当商人。

罗烈有些生意在美国,也是正当的,所以看戴尔斯的诚实,有意向考虑和他合作。唯一有点

遗憾的是,戴尔斯先生的助理威廉让罗烈觉得不舒服。虽然一时不知道哪里不舒服,但罗烈

一向相信自己的自觉,所以迟迟不想做决定。

“威廉让我们帮他叫两个小姐,我已经叫

了。”谭天凡笑着用土语报告给罗烈,随手递给他酒杯,在外人看来这是向罗烈敬酒的意思

,却不知道他们已经用这交换了信息。

罗烈不易觉察地轻颔首,呡了一口酒。男人好­色­

不奇怪,如果不好­色­还有些不正常,他心底对威廉的戒意略有所减。没过多久,进来了三个

小姐,坐在靠门口的罗烈俊眉微扬,不是二个吗?多出的一个?他警惕地抬眼望去,却差点

气疯了。范赛尔?她哪里找来的这身衣服!抽象的兽纹吊带短皮裙,搭了一条长毛灰围巾。

头上戴了顶爆到腰际的金­色­直发,招摇的环形耳环,加上天生丽质的脸,还有短裙下秀出的

漂亮修长的大腿,走在最后,却靓眼地夺走了全部人的目光,不用看,也能想象威廉贪婪到

流口水的表情。

罗烈一刹那就爆了,跳了起来,想也不想就上前一个耳光狠狠甩到了她

脸上,气得发抖,气得想爆掉。大声怒吼道:“给我滚,从现在开始,我不认识你,我也不

会和你说一句话。”

赛尔震惊地一边捂着脸,一边委屈地看着他,白玉般的牙齿轻咬着

下­唇­,还不敢哭,怕流出的泪水加速罗烈的暴怒。

罗烈瞥了惊呆了的任义和谭天凡一眼

,烦躁地说:“你们陪他们,我先走了。”拉开门,他毫不怜惜地提着赛尔的胳膊一起走了

出去,扔下一房间面面相窥的人。

将赛尔随手一扔,罗烈自顾自走了。来到楼下,等小

弟去开车的时间,他掏出了烟,点燃郁闷地深吸了几口,眼角余光瞥见躲闪着不敢出来的赛

尔,虽然躲着,那招摇的金发还是晃进了他的眼。她到底想做什么?不是说受不了做他的情

­妇­吗?时隔几月,什么都没变,却厚颜无耻地又来明目张胆地勾引他,是想证实自己的魅力

没减还是当他是她平淡生活的调味剂!

小弟把车停在他面前,他绕过去,顺手把烟熄在

烟缸里。不管她想玩什么,他都没兴趣再陪她玩。他无法忍受再一次失去她的痛苦,无法忍

受一个又一个夜晚无她在怀中的煎熬。她怎么敢又出现呢!在他事隔几个月后第一次踏进这

块有她的土地,第一次踏进皇廷时又出现呢!难道这一次他所做的努力又将功亏一篑?

扶着车门,他一半身子已经探进车里。“罗烈!”那颤颤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影响了他,一刹

那,他恼恨自己更甚于恼恨她。为什么要受她的吸引?一次又一次,难道她就是他命中的克

星?

“罗烈,你真的永远都不打算再和我说一句话吗?”赛尔站在车那边,没有泪水,

却带着绝望的眼神弯着腰在对面的车玻璃外看着他。

罗烈保持着半个身子在车里的姿势

,木然地抬眼看着她。她是范赛尔吗?眼前这一头金­色­假发的女人是他永远高傲,看上去什

么都不在乎的范赛尔吗?那绝望到令人心碎的凄婉,拼命忍住泪水的女人会是那自信蛮横地

向他说我要你的领带的,被人宠坏的大小姐范赛尔吗?罗烈心头的坚持之柱突然就断裂了。

永远也无法抗拒的人就是范赛尔,独一无二的范赛尔,即使她再怎么伤他的心,也依然是他

心头无人能替的范赛尔。

“上车。”他强迫自己不带任何感情地挤出这两个字,然后全

身钻进了车里。

范赛尔呆呆地站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半天也不敢移动身子,大概没

想到在惹他那么生气后还能有如此待遇。

罗烈看着前方,冷冷地说:“不想上吗?”他

问话的同时发动了引擎。范赛尔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拉开车门坐了上来。罗烈听她关了车门

,踩下了油门,车子火箭般窜了出去。

罗烈困惑地用舌轻舔她的­唇­角,似不满意她

模糊的语音,身下的激昂更强劲地左冲右撞,肆意地挑逗她另一轮的欲望。他的手在她身上

敏感的地方移动着,他可爱的赛尔,一如他记忆中敏感,小小的刺激就让她娇喘连连。

“烈,我爱你!”那媚惑的声音终于又清晰地印在他耳中,比任何刺激还要刺激,一瞬间翻

天覆地,让他突然缴械投降了。罗烈瘫倒在她怀中,眼前是她麦­色­坚挺的Ru房,颤颤的还附

有些晶莹的汗珠。他疲惫地闭上眼,无力地呻吟哀求:“宝贝,再说一次。”

“烈,我

的王,我爱你。”宛如天籁之音,这样的话罗烈心想他再听一千次也不会厌倦。罗烈惬意地

闭着眼,头枕在她胸上,鼻端有她隐隐飘来的香水味,耳边可以听到她轻轻的呼吸声。幸福

如果可以如此简单多好!有这一刻,再多的等待,再多的伤害也是值得的。

“你才是我

的王,你给了我全世界。”罗烈微不可闻地自语。

当罗烈的车拐向西园山别墅的山路时

,范赛尔不由得叹气,自嘲:“我真是太傻了,竟然相信你卖了这幢别墅。”

罗烈伸手

轻抚了一下她的脸,被他打得有些红肿的脸,答非所问地说:“疼吗?我真是气疯了……对

不起……不这样说你怎么会死心呢!”

范赛尔温顺地把脸在他温暖的手上摩挲了一会,

笑道:“我才是气疯了,看到你竟然叫小姐也不理我,呵呵,我自找的。”

罗烈不说话

,轻轻地抽回手,放回方向盘,黑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许久才淡淡地说:“你为什么

要回来?”纵然她已经无所顾忌地袒露了心扉,他还是想知道是什么让她改变了初衷,他害

怕幸福依然只是建立在沙漠中的海市蜃楼。

范赛尔侧头看他,温柔地展颜一笑:“你不

想我回来吗?”

罗烈的眼睛依然看着前方,­唇­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一切都没有改变

,横在我们中间的依然是你无法逾越的极限。你,何苦让自己痛苦呢!”

范赛尔又心痛

了,她以前可能真的太任­性­了,一直忽视着罗烈的爱罗烈的宽容。即使在这时候,他考虑的

仍是她的感觉。她痛苦难道他就不痛苦吗?

“一切是没有改变,横在我们中间的或许仍

然是我无法逾越的,但不一定是极限,我可以尝试去攀越。更何况我更愿相信,一切并非不

可改变,所以我不会再让自己痛苦。比起远离你,知道你在这个地方却无法靠近你,触摸你

的痛苦,我更愿承受这痛苦。我不愿再日思夜想,不愿问自己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我承认

爱你,尽管我曾经想过不妥协,害怕容易妥协的爱你瞬间就厌了。我要你想起来得不到我的

滋味就如同骨髓发痒,摸不到触不到,令你每一个夜晚因欲求不满而辗转反侧。但是,你会

吗?烈,我害怕我只是你生命中的昙花,匆匆一现就再难寻芳华。我无法忍受你恶劣的无视

,甚至只听到你们叫小姐就让我妒忌发狂,如果我真的见到她们被你拥在怀中,我可以告诉

你我可能会上去撕她们的脸,毁她们的容,但不是为你,特别是觉得你在看好戏时。一时我

被自己刹那的疯狂想法吓到了,这是范赛尔吗?­精­致的衣服包装下的范赛尔本质就是一个妒

­妇­。这下问题全解决了,弃­妇­,情­妇­,妒­妇­,情­妇­比较高雅吧!至少是能被人宠爱的,承认

爱你就是如此简单的事。尽管承认爱你可能让我再也强硬不起来,但我认了,即使做情­妇­,

我也会坦然地去做。”

赛尔觉得似乎说得太多了,但也畅快了,他们之间已经有太多的

隔阂,太多的障碍,她不想再人为地制造了。要爱就爱得痛痛快快,淋漓尽致,不付出则已

,一付出就是全部,这才是范赛尔的­性­格,即使是伤,也要等血­肉­模糊才会停止。

罗烈

仍然望着前面,似乎怕山路曲折危险。有一段路没有路灯,照明全靠车前灯,灯光所照距离

有限,但只要光线所到的地方都能看到路。开着车,他陷入莫名的沉思。范赛尔剖析心肺的

爱再也不用猜疑,那人的­性­格,选择了即使前面是悬崖叫她跟着一起跳下去她也会毫不犹豫

地跳下去。不用问他怎么知道,他就是知道,凭他对人­性­的­精­准判断和对她的了解,他也知

道。人海之中,于千千万万人之中,竟然因错误的机缘遇到她,真的是极其幸运。前面的路

是什么,目的地是何方重要吗?重要的是身边这个能陪他一起走过的人。车前灯依然照着前

方,车驶近了结果依然是路,黑暗只是未知,探路的依然是光明。罗烈反思着自己,什么时

候他习惯了惰­性­的思维,习惯在安全的地段驾驭一切。十六岁时敢在黑暗的边缘寻找光明的

勇气难道已经被安逸渐渐磨灭?NO!NO!他是罗家百年难遇的领导人,是自十六岁就被重

点栽培的王,什么时候甘心屈从于命运的摆布。一切如范赛尔所说,他勇敢,坚强,自信的

宝贝范赛尔说:“一切并非不可改变。”

“烈,你瘦了。”范赛尔的手指轻抚过他紧绷

的脸,温柔如水。

罗烈无奈地伸手捉住她的手指,尽释心扉,这样的赛尔又是另一种妩

媚,难道不知道他要用多少毅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马上拥她入怀吗?看着前面灯火通明的

西园山别墅,他庆幸近在咫尺的距离不用让他再忍受更多的折磨。

“躲我的这段时间你

住在哪?”赛尔好奇地问。

罗烈­唇­角泛起微笑:“你不会以为我只有这一处别墅吧?狡

兔还三窟呢!不过,这是我离开后第一次回来,所以也不算躲你。”

罗烈

将车驶到门前,才下车,范大小姐在那边伸手发嗲:“烈,我要你抱我进去。”这是一个新

的开始,也应该有新的表示,即使永远没有婚姻,没有名分,她也要将这视作他们的纪念日

。从此刻开始,赛尔心里立下誓言,除了死亡,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把他们分开。

罗烈低头看她,房廊灯照耀下,范赛尔一双水灵的眼睛扑闪扑闪顽皮地眨着,他的西服罩在

她身上几乎已经到超短裙的边,露出的双腿诱人的伸展着。罗烈突然就回忆起刚才车上的疯

狂,下腹立刻绷紧了。不假思索地过去抱起她,低头轻咬她的耳朵,轻声咒骂:“贱­妇­,又

勾引我!”

赛尔笑着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抬头在他坚毅的下颚上轻吻了一下,笑道:“

如果可以,我想勾引你一辈子。”

“一辈子吗?太狠了点,我怕我支持不到一辈子那么

长!”罗烈轻松地抱着她上楼。不出预料,沿途没有遇到一个人。哼,还算那些家伙识趣,

知道他回来,已经躲得远远的。

“长吗?那一年好不好?”赛尔恶意地伸舌轻舔他的下

颚。

罗烈踢上门,简直快被她逼疯了。他低头用­唇­捉住她的舌,热情地吻她。许久气喘

吁吁地回答:“不长,就一辈子吧!我会一直和你Zuo爱直到你喊停。”

赛尔满足地叹息

,纤手轻抚他的脸颊和下巴完美的线条。“那我们何不现在就开始做呢!我的王,让我看看

你是不是有你说得那么强。”

罗烈俊眉一挑,自信霸气地笑:“会让你看到的。”

如果我们两从不曾相遇

我和你就如同日和月

独自地孤独着年年和月月

如果生命

里没有你

我的世界永远如无声的黑白片

再多的­精­彩也只是苍白的逝去

就算今世

的五百次回眸

来生也只能擦肩而过

……

“周末我生日,凌姨借我游艇开

PARTY,你能来吗?”赛尔一头乱发从罗烈的臂弯中抬起头问,脸上写满了期盼。

罗烈

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想我去吗?”

赛尔猛点头,罗烈笑了,温柔的替她拨开遮眼

的发丝,颔首:“我会去,你想要什么礼物?”

赛尔抱紧了他,满足地笑:“你来就是

我最好的礼物。”

凌志号豪华游艇上,范赛尔小姐的生日晚会现场。一身深红­色­的

复古坠地连衣裙,抹胸的设计,腰上全是褶皱的藕叶边,围胸系了一条黑­色­缎带,在胸口处

挽了一个结,长长地坠到了裙下。一对长到­祼­露肩上的星型钻石耳环,摇曳的是一池的闪光

。我们的生日Patay女主角赛尔站在“凌志”号游艇酒吧的舞台中,用一脸灿烂的笑面对着

她邀请来的嘉宾朋友。无比坦然,自信的笑将半年多前婚礼风波的­阴­影都一荡而空。强者的

自信让担心,同情,怜悯等念头还没开口就阻断在萌芽中,尽管有妒忌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冷

嘲热讽。这是范赛尔自失婚后第一次在如此多的朋友面前露面,飞扬跋扈地张扬开她一惯的

自信。

在这豪华的游艇,大张旗鼓地开生日Patay本就是一件很极张扬的事。范赛尔敢

如此嚣张地大办生日之宴本身就是一件耐人寻味的事。宗正宽,安西元,简心自是知道她的

用意,已经替她压抑了许多日子的­阴­霾似乎也要借着这份喜气隆重地宣泄出去,所以也积极

地响应支持着。

此时看着场正中的范赛尔,他们的心情是各异的,也是一致的,都为了

能重新站起来的范赛尔高兴。

赛尔握着麦克风,开始了晚会的致辞,舞会十一点半结束

,她要把最后的时间留给罗烈。

“各位亲爱的朋友们,非常感谢你们来参加我的生日

Patay。也许你们很多人会奇怪,从来不开生日Patay的我为什么第一次,还如此隆重地过

我二十五岁的生日。我不是想张扬什么,也不是想证明什么!刚才我一直在想我开这个

Patay的真正意义,我想了半天,发现一个词最适用于我现在的心情,也真正代表了这个

Patay的意义。那就是感谢!”赛尔微笑着,握紧了手中的麦克风。这是一个舞台,她自信

站起来的舞台。可是舞台下她最想要的那个观众没有来,所以不能听到她最­精­彩的演说。

“是的!感谢!我的朋友们都知道我几个月前的婚礼变故,我被准新郎抛弃在结婚礼坛前

。老实说这件事让我一度绝望过,并不是对被抛弃的绝望,而是因为对人­性­和友谊和爱情的

绝望。我不知道自己从此后依靠什么来活着!在我生命中最黑暗的这段日子,我要感谢一直

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他用宽容,爱支持着我,让我有了生的信心,才有了我二十五岁的生日

。借此我感谢所有支持我的朋友们,感谢活着的每一天……”

赛尔说完眼角有些潮湿地

退后,音乐适时响了起来。安西元走了过来,微笑着伸手:“赛尔,我陪你跳第一支舞。”

“谢谢!”赛尔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依然没见罗烈的身影。她心底的失望急速加深,

都一天了,罗烈只说来了客人要去招待,却一直没来。什么客人比她还重要?她开这个

Patay的另一层意思就是想向他证明她坦然到不再在乎别人知道她做情­妇­,不再羞于让别人

知道他的存在。她爱他,就想让她的朋友都知道他,接受他。难道在她可以坦然大方地让世

人知道他的存在时,他却退缩了?

NO!她的王不会是这样的人,也不应

该是这样的人!挡住他不能前来的障碍是什么呢?赛尔突然有些不安了!他们战胜自我才走

到一起的幸福或许并不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以前沉溺在自我中没有发现,现在放眼看去,

并没有她想象中乐观。

赛尔的手放在安西元的手中,旋转,一致的合拍。她对安西元笑

道:“西元,我不要你的内疚,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安西元俊脸上闪过一丝自

嘲的苦笑,耸耸肩:“谢谢!”沉默了一会,安西元做了个鬼脸,笑问:“赛尔,你爱那个

男人吧!”

赛尔甜甜地笑道:“罗烈,他的名字叫罗烈。我爱他,非常爱。”赛尔不是

想证明什么,只想让她的朋友知道她选择罗烈的真正原因,即使以后他们知道她做的是情­妇­

,也要他们知道她不是自甘堕落或是贪图什么,她纯粹只是因为爱罗烈才选择这条路。

“嗯,他比韩君培强硬,更适合你!”安西元似乎看出她心底的犹豫,用鼓励的口气说。

“韩君培跟他无法比。罗烈恨一个人会让他毁灭,爱一个人也会爱到燃烧自己,就是如此

的极端。”赛尔骄傲自豪地宣扬。

安西元轻笑:“我早看出来了!那天他看见我抱着你

的眼光似恨不能凌迟了我!你们很酷,同样的热烈。”

赛尔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说:“

西元,如果有一天你听到我和他不好的传闻,你会鄙视我吗?”

“他结婚了?”安西元

直接皱眉。

“未婚妻!”赛尔叹息一声。就是如此的心有默契和极其敏感的触角她才和

安西元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不用多说,都是水晶似的透明。

“赛尔!”西元将她拉近

抱了一下,有些心痛地说:“他不该如此委屈你!”

赛尔仰头努力给他一个微笑:“相

信我,如果有选择,他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会委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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