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不再停下来,宋庆龄的手指刚劲地敲击着琴键。
邓颖超:“卫队的枪弹几乎用完,我们四人,循着桥梁式的过道爬行……流弹在耳边飞鸣,我再也走不动了,两个卫兵架着我走,我想,我熬不过去了,让卫兵把我毙掉吧,我不能落到叛军手里,四周横七竖八躺的都是尸体……”
钢琴声时而激昂,时而呜咽,琴面上映着一个女人被往事点燃的激动身影。(手机阅读16k.combsp;n)
邓颖超眼角的泪珠缓缓下流:“后来,我化装成村妇,不知走了多少路,才逃出来,听到战舰开火的声音,才使我如释重负,知道中山先生安全无恙。而我身体却受到损害,那个孩子,流产了!”
琴声在叙说,在控诉,在回想,宋庆龄两颊淌泪,激越的琴声推向Gao潮,戛然而止,她伏在琴上,许久。
宋庆龄:“……我写的《广州脱险》。”
邓颖超:“我背错了吗?”
宋庆龄紧紧地拥抱着邓颖超:“我同命相连的姐妹!”
邓颖超:“有时,我觉得对不住恩来。他批评我说,全中国的少年儿童都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干革命,不就是为了他们嘛。将来在北平要建设全国最好的少年宫,最好的幼儿园。中国的孩子要和发达国家的孩子一样,过最幸福的生活。”
宋庆龄热泪盈眶,充满向往地:“颖超,去北平的时间,你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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