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畔,画舫之上。
明月高悬,疏星点
一袭华服之下,金玉其表。他望向天际,凉凉的夏风吹入他的袖笼。
“北方的星空,似乎更清晰。”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笑得有些苦涩。
“北皇。”从夜色中,走出一袭红衣的妖娆男子,他仿佛是寂静的夜里唯一的一抹色彩。
顾北辰缓缓转过身,第一次发现高高在上的他,这么疲惫,“她可有说什么?”
“她说,她不喜欢北皇的脾气。”他淡淡说道。
“我就知道。”他无奈一笑,“她其实对我很不满。”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他一直是孤独潜行,终于等到一生中最爱。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人,注定一个人,最终还是被一寸一寸挫败。
“她其实也很想你。”匿藏在夜色中的洛夜迦,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愈真,愈假,愈是说不清。
“嗯。”他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
很久以后,他终于明白,这句话不假。一对相爱的人,如何才能走下去?
“你不要让她置身局外。其实,只要和你在一起,就算她与你同归于尽,她也是愿意的。”
“我明白。”顾北辰摊开自己的手掌心,那枚小小的印章静静的,染着红色朱砂的“宸”字已经斑驳不清,“我也想再次将‘权印’交到她的手上,但我绝对不会让她进局,绝不nAd1(”
就算她从此再也不爱他,他也不能让她进局。一个人固执起来,就是那么冥顽不灵。更何况,他是顾北辰。
“洛夜迦听令——”年轻的北皇眸中闪过一丝幽深的冷寂。
那一刻,将领单膝跪下,臣服于北方的王,“臣洛夜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