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风云变幻的九州大陆，有很多令人传颂的佳话。

苏枕寒和商羽是一段佳话，萧问期和木扶疏是一段佳话，苏长顷和华于归是一段佳话，偏偏不会有洛夜迦和沈别音。

明明那么喜欢，却永远也不会说出口，明明那么渴望，却永远也不会表现出。

洛夜迦低低的笑了一声，神态自若，那动人的模样让人久久不能挪开视线。他伸手把玩自己的一缕发丝，笑意盈盈地说道：“哦？夫人如此说，不怕得罪北皇？”

“好事成双，再添一段姻缘，对于南北两朝关系的巩固岂不是更好？”沈林氏意料到洛夜迦并不是那么容易让人得偿所愿的人，于是笑道，“洛督指挥使也是极喜欢别音的吧？说实在的，别音这孩子的脾气，我这个当长嫂的并不是那么清楚，但看洛督指挥使的样子，倒像是知心知底。不是妾身急着把别音嫁出去，而是别音这年纪真的已经不小了，恐怕再难寻佳配。如今遇到了洛督指挥使，我这个长嫂如母，自然不能让她错过幸福。”

幸福，她的幸福，不属于他。

“夫人说笑，自古龙凤最为相配。”他淡淡说道，“我——顶多是北朝的走狗。”

沈林氏本想将顾试音这盏不省油的灯送出去，没想到洛夜迦的语气并不承她的情。

“唉，看样子，别音她还真是命苦，当年若是没出那个意外，如今也算是西朝皇后了。唉，人算不如天算啊……”沈林氏顿时哀叹了起来，“看样子，别音要孤独终老喽……可怜啊可怜……”

“不会的。”洛夜迦皱了皱眉头。

洛夜迦不是不清楚当年顾试音的身世，但他不过是一把见不得人的刀，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能护得住谁？

沈林氏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叹气，“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