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冠上吐珠彩凤微微动了动，仿佛微微颤抖了一下。

“小檀，别傻了，你是知道的，我本来就是北朝的皇后。回到北朝，那才是我的地方。”顾试音云淡风轻一笑，“反正，我们今后还是能见面的。未来，我希望你是南朝的明君，不要像你祖父那样为情所困，也不要像你叔父那样心慈手软。”

“我若他日为南帝，定然将音娘从北朝是非之地接回来。”少年的清朗的眉目中，尽是坚定与执着。

“我可不回来，我要和我夫君同生共死，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挑眉一笑。

苏沉檀似乎有些不悦，立刻扯开了话题，“对了，沈将军有东西托我给你。”

顾试音听到“沈将军”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僵。她是明白的，沈起云是绝对不可能同意她回到北朝的，终其一生都不会承认顾北辰这个妹夫。

“五哥他……还好吧？”她犹豫着问道。

“沈将军一直敬叔父如南帝，但这一回，因为这和亲之事，昨日和叔父吵起来了。”他叹了口气，“不过，为了大局，他还是做出了让步。沈将军他这一生，心爱的人都离他远去，其实也习惯了。他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

苏沉檀从袖中拿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云纹玉玦，交到了顾试音的手中。

“音娘，好好收着它。”

“这是——”顾试音诧异地问道。

“沈将军的玉玦，九州四将的标志。”苏沉檀郑重地说道，“若是有一天，音娘想回南朝，带着它，南朝一路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