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我竟然不清楚此事。为什么又推迟?”顾试音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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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铘淡淡道:“听说,是因为沈将军身体有碍nAd3(”
“他病了?”顾试音略带试探的语气。
他无奈一笑,“不清楚,沈起云对此事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话说至此,忽见一白袍军医端着一碗橙黄色的液体走出了军帐。热腾腾的汤药还冒着热气,一遇到冰凉的空气就凝结成了水雾。
容铘看到这一幕,突然间朝着顾试音微微一笑,“皇后,试一试就知道了。”说罢,他从袖间扯下一个玉扣,朝着军医的腿射了过去。那军医没有防备,猛地一个踉跄,手上的汤药一松,凌空飞了出去。
一瞬间,容铘依靠着对声音的敏锐感觉,一把抓住了药碗,交还给了军医。
“原来是容相啊,多谢容相!这位是……北后!北后千岁!”那军医认出了容铘和顾试音的模样,连忙感激道。
听见军医如此回答,容铘不由得一愣,少顷,他这才笑道:“举手之劳而已。这是给沈将军送药?”
“这……”军医犹豫了一下,这才答道,“不,这是陆校尉的药。”
“你先去送药吧,药凉了不好。”容铘温和地笑了笑,礼貌中不失气度。
“小的告退。”说罢,军医端着汤药扬长而去。
顾试音走近容铘,低声问道:“容相,这真是陆校尉的药?”
“一个区区校尉,怎么轮得到让军医长官亲自端药?整个南朝大营,也只有沈起云有这样的资格。”
“五哥……咳咳……沈将军他病了?”顾试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解释道,“若他身体有碍,这行军恐怕还得拖几日。”
“皇后还不了解沈起云?以他的性格,就算自己病得只剩下骨头,他也不会因为自己一个人而耽误整个军队。”容铘将自己沾了汤药的手指凑近鼻尖,闻着淡淡的药味,“他的病似乎有点复杂。”
“什么?”顾试音一惊。
容铘淡淡说道:“龙胆草,天麻,九节菖蒲,当归,葛藤,泽泻,黄芪,这汤药里约摸有这几种药材。”
“这是治疗什么的?”顾试音紧接着问道。
“我对药性并不精通,这事儿还得交给百里九溯。沈起云对药单如此保密,自然有他的道理。皇后,派人秘密前往知晴谷,千万不能声张。”容铘低声道。
“天枢军负责训练暗卫、收集情报,这件事就交给叶裘了。”顾试音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思。
说实话,她的确对沈起云很失望,但她始终关心着他,不希望他有个好歹。未来的途中会有很多坚冰,但血浓于水,终有一天会见证亲情的伟大。
“皇后,有密鸽。”容铘突然间打断了顾试音的思绪,敏锐的听力让他无需眼睛就能察觉到四周的一切大大小小的动静。
“什么?”顾试音正疑惑时,忽见一只灰色的鸽子飞到了面前。
鸽子的左足上戴着一个青色的铜环,那是只有南朝才有的密鸽标记。这只鸽子,一直以来是顾试音和苏长夏联系所用,若非重大事情,绝对不会飞来。
密鸽带来的书信被装在一个只有苇秆一样细的竹筒里,顾试音连忙打开竹筒,映入眼帘的是一行简短的字迹。
“南帝驾崩,移驾金陵。苏长夏顿首。”
那样娟秀中不失大气的字,即使不署名,也能一眼就认出是苏长夏的字迹。
“容相,一件不知时好时坏的消息,苏枕寒驾崩了。”顾试音不知此事是好是坏,连忙问道,“我们怎么办?”
“承约前去吊唁苏枕寒。”容铘直截了当地说道。
顾试音又问道:“此事会影响南朝的军心,如何是好?”
容铘只是笑笑,淡淡分析道“南朝该乱早就在苏枕寒发疯、苏长顷被杀时乱了。现在只要看谁能当上南帝,是苏长夏,还是苏沉檀?这叔侄俩,这回就挺有意思了。”
“他们两人有区别吗?”
“有,当然有。苏长夏比苏沉檀好说话,但是苏沉檀更为果断,颇有苏枕寒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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