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意识到什么了。
做梦的人。
惊梦的人。
一个戏痴,一个痴戏。
都是戏害的,痴啊!
似乎,“鬼门道”就是阴阳界,出入之间,已是两个再也离不开的鬼。
更似乎,“鬼门道”也是生死界,一瞬间,生为他生,死为他死,凄凄切切救裴郎,这一刻就找到了裴郎。
“鬼门道”还是什么?是前缘未尽?是后世"法"轮?是在戏文里演绎的风流?是今生今世走不完的遗憾?
或者,只是此情此境之中的一个过场:
为何人间苦断肠,
飘飘荡荡到处闯。
恨只恨阴阳难聚鸿沟挡,
咫尺天涯各一方。
裴郎,裴郎,裴郎!裴——郎!
好在“一萼红”再也不用命丧黄泉,不用做屈死的冤魂,不用口喷鬼火疾行夜奔。遇见了张满贯,命运也该不同:“一萼红”把戏唱到了商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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