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敢太霸道了,俯下身子捧起了女孩的脸,心里那么幸福,有无数的喜悦和欢快,撞击着,撞击着,继而又被她的眼泪打湿了,淹没了:“告诉我,你画了多久?这么多,这么多的我?”
秋晓抬起了头,伸出四个手指头。
少年怔住了:“啊,四年?!”
秋晓点头。少年明白了,从见面的那一天起,她就开始画这些画了。那时候,她总是打着那一把红纸伞;他不知道她正躲在伞面下画他,他只记住了红伞下她苍白得凄楚而绝望的脸。现在,红纸伞已被她悄悄收起来,画在画板上的,纷纷扬扬展限在他眼前的,只是一个从她视线里穿行而过,在涧溪小桥横笛而吹的陌生少年。
少年扶起了秋晓,凝视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秋晓拿起他的手掌,在他手心一笔一笔地写:秋晓。
男孩子笑了:“秋晓?!多好听的名字!”
“你能说话的。”男孩说:“你一定能说话的,你一定要学会说话,一定啊,一定!”
男孩在秋晓的手心写下他的名字:钟望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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