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声音冷淡了几分,齐家直直的看着低着头的田夏,“田夏你知道的,我从不对你说谎”
难道喝醉之后不再压制心中所想,无所顾忌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见想见的人说想说的话,意识到这,田夏忙问“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齐家环臂站在近她咫尺的床边,近到能够闻到她头发洗发剂的淡香,没来得及梳理的长发懒懒的披散着,不自觉想伸手压下微翘的刘海,
田夏余光瞄到床边他的身影,静站了片刻没有动静,疑惑的抬起头,额头正好迎上他没来及收回的手,妥妥的贴上,田夏忙退后,急忙说道,“我不有意的,对不起,”,然后匆忙下床,腿一软,又瘫坐回床上,田夏低头无奈说道,“我可能要待一会,腿使出力气”
见眼下的拖鞋离开,田夏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试着站起来,晃了一下,总算恢复了力气,这时他端着盘子从厨房的方向走出来,田夏忙低下头,“麻烦你了,就这样”说完径直走向门口,蹲下绑鞋带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说话,
“我想你,我爱你,对不起,很后悔如果不该说的话是指这些”
田夏当即懵了,喝酒后见了相见的人,还不止,又说了想说的话,他肯定觉得很可笑吧,被讨厌的人纠缠不清,心里更加厌烦了吧,田夏感觉身体一下子像被抽空了皮肉,成了空壳,顿时酸软的厉害,没了力气,扶着墙慢吞吞站起身,轻呼一口气,说道,“其实,你可以不理会我的短信,或者随意把我放在公寓门口不管的,也就没有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呵或者能做到五年避而不见的你,教教我怎么才能冷血对待前女友,认识了二十几年的人就站在面前却能视而不见的你,告诉我该怎样做”
田夏听到他身后的步步逼近,不由抖了抖身子,语气中咄咄逼人之势尽显,满是嘲讽,背后感到冰寒彻骨的凉意,田夏背靠着鞋柜支撑着身体,才不至于倒在他面前,她不想让背后的男人看到自己这副鬼样子,他讨厌爱哭的女人,他讨厌软弱的女人,他讨厌不想让他更讨厌自己,不想了,现在已经无处可逃,不知该怎么做了,
如何做到避而不见,整整五年的时间,大学那两年暑假,从不在家里待着,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学会了开车,寒假时,在家里也是一味的待在楼上,直至宅到假期结束,实习之后在父母强烈反对之下硬是第一次违背他们的意愿,搬出家里,开始独住,鲜少回家,见面的的机会自然少之又少,去年新年,田夏不知他和齐爸齐妈正好来家里拜年,睡眼惺忪的站在楼梯上看到他在,立马低下头,和齐爸齐妈问了好,便匆匆赶回楼上,全程没有抬头看他一次,
所谓的视而不见如果只代表不把脸给对方看这种自欺欺人方式的话,田夏的确是做到了nAd1(nAd2(nAd3(努力做到他说的‘不再出现在面前‘,现在他却反而不满意了,冷眼冷语讽刺这些,不知她顶着多大的折磨苦撑着做到的努力,她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减少他的讨厌,才能如他的愿,“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才”
眼前不再是空无一物的墙壁,变成他近在咫尺的脸,未说完的话直接被他以唇舌堵回嘴里,看到他仍怒火中烧的双目,田夏回避的闭上眼睛,
齐家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怕的是她会躲开,用身体把她挤在与墙之间,不给她再次逃走的机会,撕咬舔舐,勾住她的舌头,辗转反侧,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紧紧贴着她的双唇,纠缠不休
嘶,舌尖尝到了一股血腥味,田夏睁开眼睛,与他四目相对,痛苦?田夏不确定是否在他眼中看到了这样的情绪,一闪而过之后被怒火填满,
“我想要你怎样,我说的话你何曾听过,在你这全都是放屁,丝毫不能左右你的决定,还问我想要你怎样,田夏,自始至终我从未对不起你,是你不爱我,你不相信我,不要我,”
齐家气恼看着突然眼前泪眼朦胧的女人,抬手粗鲁的抹掉碍眼的泪水,擦了又擦,可还是簌簌的掉个不停,身体中的怨恨像泄了气的气球,软塌塌的,讪讪收回手,举手无措,“你要我怎么做,田夏,你告诉”
田夏用力推开他的靠近,他的控诉,他的冷言冷语,他现在的样子,已经够了声音几近歇斯底里,“你说的不想再看见我,你说的看到我恶心,你说我冷血,齐齐,你没资格这样说我,即便当时是误会,造成误会的是你,不是我,我从来没对不起你,轻易说分手是我的错,可是你也同意了,你说了不想看见我,是你舍弃小时候的记忆,你不要,我还要!别这样了我也很痛苦”
落荒而逃离开他的公寓,围着小区转了漫无目的的转了好久,才找到公寓所在的那栋楼,手哆哆嗦嗦的Сhā不进去钥匙,无奈站在门口等到身体稍微平静一点,才开门进去,四仰八躺的瘫在床上,捂上被子,任情绪泄洪般的外放,丝毫没再靠意志阻挡。
情绪倾泻干净后,已经早上十点,匆忙赶到酒店,上班三年来第一次迟到,汪经理见田夏双眼红肿,例行公事般的简单问了两句,也没多说什么,浑浑噩噩挨到午饭时间,田夏忽然发现手机不见了,宿醉的危害又加了一条,破财,
下班时,林染等在等在酒店门口,远远的笑着摆手,待田夏走进,贼笑嘻嘻的挽上她的胳膊,“昨晚怎么样,破镜重圆了吧**一度了吧?一室旖旎了吧?”
“林染,不要提他”
“吓,你”林染不敢再嬉闹,田夏板着脸的样子好吓人,平时一副柔软可欺的善良样子,说什么都能叹一口气过去,从不在意,这种喜怒不行于色的人很有不怒自威的本钱,一旦生气起来林染还真不敢招惹,一旁察言观色,不再轻举妄动,赔笑道,“听你的,不提,不提”
感到好友的小心翼翼,田夏无奈叹一口气,“我的手机不见了,你知道掉在哪了吗”
“哈哈,你的手机,哈哈哈”林染笑的前仰后倒的,捧腹不止,
“唉”对此断片的某姑娘只能默默叹一口气,
昨晚田夏半瓶红酒进肚后,一下变了样子,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通,然后拿着手机拨打电话,对方还没接通,啪的把手机丢到水杯里,躲瘟疫似得,喃喃自语,‘不能打,不能这样‘,接着迷迷糊糊胡的睡着了,捞出来时,手机已经报废,林然从包里拿出卡递给她,“就剩这个了,节哀吧妹妹”
走到小区附近时,正好碰上移动公司做活动,‘充话费送手机‘六个字的大标语贴在门口的气球上,想到□□上所剩不多的余额,田夏在接待小哥的带领下冲了五百元的话费,外带赠送了一部手机,林染相当鄙视的看着她手中的杂牌机,三步并两步的躲开,“以后别说你认识我”,
田夏不以为意,手机的作用不就是打电话和发短信,机打开后盖,Сhā入电话卡,开机音乐是呃,田夏总算机缘巧合下知道最炫民族风了,滑到短信界面,想查看这个月的电费单据,不小心滑到发件箱页面,近两天内的短信编辑中,有林染的,吴茵茵的,唯独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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