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会想你！”。d07e70efcfab08731a97e7《》@of晋江原创网@
“好吧，不想便不想，什么都依你的”，他悠然浅笑，信手捏造出一条红线将月缺系在了我的脖子上。。979d472a84804b9f647bc185a877a8b5《》@of晋江原创网@
系完玉还不够，又趁机在我脸上捏了一把，我只觉无地自容，这人真真是太不好了。
我红着脸一把推开他，拔腿就跑。。b5b41fac03《》@of晋江原创网@
只听他在身后笑的肆意张扬，清朗的笑声四处漾开，惊落了桃瓣千千。。a2557a7b2e
只扰的我耳根更红，步履更加快了。。bf62768c《》@of晋江原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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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星君曾说过，仕者居于朝，商者居于市，隐者居于野。。0353ab4cbed5beae847a
他这种资深文艺青年说过的话，我虽不能完全明白，但也一向当做格言警句记了不少。
跟着文艺青年混久了，也自然沾了点文艺气息，就像那小火上熬了许久的牛肉炖土豆，土豆这种清新质朴，富有乡土气息的蔬菜，跟牛肉一起炖久了，也能沾染到几分肉香，升华成一块好吃的土豆。。b5《》@of晋江原创网@
于是当我站在穆羽身侧，眺望整个空濛谷时。。3a47ed2ab08e18053ae6dc5b
也不禁司命附身，吟出了一句酸溜溜的诗句：。84f7e69969dea92af7c1f9579a
水光瀲灧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2421fcb1《》@of晋江原创网@
这迷雾飘渺，似在虚幻之中的空濛谷就是穆羽的家，跟他的气质倒是出奇的般配。
“这里便是空濛谷，以往只有我一人，你来了便好生安顿下来。”。a684eceee76fc5
“这么大的地方，就你一个人？”。aab2《》@of晋江原创网@
“恩。”。08b255a5d42b89b0b6f60bdd《》@of晋江原创网@
“多久了？”。8ba2c2b13f5505d7c424eb《》@of晋江原创网@
“万年了吧。”。2dea61eed4bceec564a00115c4《》@of晋江原创网@
我一个趔趄。。aba3b6fd5d186d28e06ff97135ca《》@of晋江原创网@
“你平时都不出去吗？”。e49b8b4053df9505e1《》@of晋江原创网@
他思索了一会，复而道：“每隔千年出一次谷。”。84d9ee44e457ddef7f2c4f25dc8f
“千年……我还没活到一千年，这么久都呆在一个地方，不会无聊吗？”
“不会。”。c9892ade32e976c6f04e7002《》@of晋江原创网@
于是乎，我对这个白莲花似的飘逸真神有了新的定义：。221afb776e3143e8a1
宅男、孤僻狂、老人家。。7f1de29e6da19d22b5《》@of晋江原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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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羽说他是一个人，他就真的是一个人。。8e82《》@of晋江原创网@
但他没说还有三只神兽。。b6f0479ae87d《》@of晋江原创网@
跟他回到他那草庐时，我乐的喜笑颜开。。0a09《》@of晋江原创网@
他有两只坐骑，一青一紫两只麒麟，外加一只……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位腓腓。
在我看来，腓腓只是一只白色的小狐狸，身长大概一尺多点，尾巴大而蓬松。
但腓腓死都不肯承认自己是狐狸，它自称是和毕方、饕餮、白泽齐名的上古十大神兽之一。
是的，自称，它会说话。。6c4b761a28b734fe93《》@of晋江原创网@
所以我总算在这冷冷清清的空濛谷，冷冷清清的草庐，冷冷清清的穆羽之外，寻到了一个不冷清的。。11b921ef080f9c650e40《》@of晋江原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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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羽带我回来后，确实如约给我调养身子。。2a《》@of晋江原创网@
每日让我喝些奇奇怪怪的汤药，或是为我渡些仙力。。c4b31ce7d95c75ca70d50c19ae
但这些仙力渡进我身体里，就好像往洗菜的筛子里倒水，倒多少，便浪费多少，全都流逝了。
后来我也就不让他渡了，每日只是喝了那些汤药，便心安理得的和腓腓在外胡混。
一人一狐，终日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无恶不作。。0a113ef6b61820daa5611c870ed8
偷偷拔光了穆羽栽种的含光草，编成花环带在脑袋上招摇。。b7ef840f0c74a8
在草庐边放野火烤地瓜，差点将草庐烧个精光。。7f2b5d3e95d4a733fcfb77bd
趁穆羽睡着，将他的头发绑在床头上，打了个死疙瘩。。58a2fc6ed39fd083f55d4182
举着四寸长的独角仙，将穆羽的两只胆小坐骑撵的满山跑。。4e0cb6fb5fb446d1c92e
捅了林子里的马蜂窝，被马蜂追的一路抱头鼠窜，最后逃回家，让穆羽施法将马蜂给驱走了，还落了一头的包。。0ffbd3df94bc9360b9c《》@of晋江原创网@
溜进厨房，将硝石藏在炉灶中，于是，洁白无暇的穆羽去生火时，被炸了个满脸黑。
…………。44f683a84163b35afe57c2e008bc8c《》@of晋江原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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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混账事每每被穆羽发现时，他却从来不生气，只是微笑的摸摸我的头，温柔的说一句：“如此不乖”。。eeb69a3cb56b6a5f3851《》@of晋江原创网@
直到有一回，我和腓腓在院里演白娘子传奇，正好演到水漫金山寺那一出。
我扮法海，腓腓扮白娘子。。71ad16ad2c4d81f3《》@of晋江原创网@
我拿着司命星君他们给我的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的碗，装作是法海的金钵，挤眉弄眼，作凶狠状。
“你与许仙人妖殊途，不安本分与他在一起，最终只会害己害人。”。55b37c5c270e
“我害了谁？”腓腓盈盈欲泣。。07563a3fe3bb《》@of晋江原创网@
“你应该知道。”。67f7fb873eaf29526a11a9b7《》@of晋江原创网@
“许仙是我所爱，我又怎么会害他？”。c20ad4《》@of晋江原创网@
“人妖相恋乃逆天之罪行，你跟他在一起，就是损他的阳寿，折他的性命。”
“苦短人生，难得拥有真爱！”。1ff1de《》@of晋江原创网@
“你这不是真爱，不是拥有，是占有！”。7ef6《》@of晋江原创网@
“占有又如何？我们开心快乐，你回去念你的经吧，对于爱情你不懂的，臭和尚。”
“如果许仙知道你是个狐狸，他还会爱你吗？”。73278a4a86960eeb576a8fd4c9ec69
“我不是狐狸，我是神兽，神兽懂吗！”腓腓又炸了毛。。0ff8033cf9437c213ee139
“你这孽障，这般执迷不悔，贫僧也只有收了你，捍卫天道！”我哇呀呀呀的大叫，高举起那碗一倾，作势要将腓腓收进金钵里，以结束我们这出全凭即兴表演，胡编乱造，面目全非的水漫金山寺。。9ebbf1f9b250ba689db6a0222b《》@of晋江原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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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碗被我一倾，却是哗啦啦的开始往外冒水，碗口粗的水柱子喷个不停，不过片刻便将草庐给淹了。。46922a0880a8f11f8f69cbb52b1396be《》@of晋江原创网@
腓腓这个白娘子没有水漫金山，倒是我这法海趋水淹了自己的老窝。。2a084e55c87b
穆羽采药回来时，我和腓腓都泡在水里傻坐着，满院都漂浮着被水从屋里冲出来的杂物。
他掀着衣摆了走过来，看见他平时最为宝贝的那些珍藏典籍，都是年月不详的孤本和真本，一本本都被水给泡的跟火锅里的腐竹似的，他终于不再微笑了。。912d2b1c7b2826caf8
那破碗飘在水面上，被穆羽给拾了起来端平，竟是没有再冒水了。。c7e1249ffc03eb
“能装尽四海之水的沧覆碗，竟被你倾在了我的院子里。”。839ab46820b524afda05
“我……我也不知道，这么危险的东西，司命星君居然敢给我玩，回头再找他算账去。”
“哎，罢了，都怪我，对你照料的少了些，便错过了千年，竟让你养成了这样的脾性。不过也好，虽是顽皮了些，但看到你这样无忧无虑，我很开心”，他将我从水坑里抱了出来，挥了挥袖，一院子的水便消失无踪了。。ceec2ec92f3a2f02《》@of晋江原创网@
“你那些书……”我怯懦道。。221afb77《》@of晋江原创网@
“那些都不重要”，他又绽出了白莲花一般的笑意。1aa138f61c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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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穆羽为什么脾气这么好，无论我怎么调皮捣蛋他都从不生气这个问题。
我思考了很久，仍不得其解。。cfcdd565《》@of晋江原创网@
按何安祈所说的，又不能把这归于他是我爹这种可能里。。dbece455a462b58c
最后只得求助于在他身边近万年的腓腓。。f854《》@of晋江原创网@
腓腓非吃豪的抬起小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将功劳揽到了自己身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位列上古大神兽吗？”。3d《》@of晋江原创网@
“这个你不提也罢，你既然提了我也很想问问，我一直觉得你除了好吃贪玩以外，实在没什么长处，跟饕餮毕方这一类威名远播的神兽实在是难以归为一类啊。”。e46de7e1bcaaced9a5
腓腓鄙夷的看了我一眼。。eda80a3d5b344bc40f《》@of晋江原创网@
“你这呆蠢桃子懂什么，有我便可解愁忘忧。”。6b7343c73252e490f7
“忘忧？你还有这个功能，你又不是金镙子。”。b7bb35b9c6ca2aee2df08cf09d7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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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月下人如玉
牛首山又北四十里，曰霍山，其木多榖。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腓腓，养之可以已忧。
——《山海经.卷五.中山经》
我的白目与无知让腓腓大叹我是个饭桶草包，于是它非常义愤填膺的教育了我一顿。
原来，并不是只有金镙子才可以使人忘忧。
腓腓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喜好和执念。
就像是少女们总是恋慕风度翩翩的俊公子。
小青年们都喜爱面容姣好的娉婷淑女。
酒鬼看到酒坛子就能什么都能忘掉。
书呆子爱书如命。
诗人就喜欢那春花秋月，夏蝉冬雪。
武痴则喜欢绝世神兵和剑谱秘籍。
而像我这种没有大脑的吃货草包，只需要给我点好吃的就能把我打发掉。
我想反驳，但是被腓腓给驳回了。
我强大的自尊心感觉有点小受伤。
腓腓在鄙视我的同时，也不忘发表了一通长篇大论来抬高它自己。
于是我从其中了解了故事大概。
穆羽是在近万年前觅到腓腓的，这天地间，便只有这么一只神兽腓腓。
穆羽踏遍六合八荒，穷极四海，寻了千年才将它找到，与它歃血立约，成了它的主人，以腓腓之血为引，受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根离念针，将执念纹在了胸前肌肤上，便可以一世忘忧nAd1(
我曾听司命说过离念针，那是崇无山万年寒潭潭底的寒铁磨成，又用九幽业火淬过，每一针刺进皮肤皆是寒热交加，此时如极寒冰封，彼时又如坠烈焰之中，如遭万虫噬咬，痛楚不堪，偏偏又无毒，被刺时极是清醒。
“既然是让人伤心的执念，为何不干脆灌一瓶忘忧散下肚，直接把自己喝失忆算了，何必大费周章那么麻烦。”
“自然是既不想忘却，又不想再伤怀，你这个猪头猪脑，这都想不明白”，腓腓又给了我鄙视的一眼。
“挨那么多针是想忘了啥，再痛苦能比被离念针刺还难受吗？”我目光呆滞的咕哝道。
“我既是可使世间所有灵物解愁忘忧，我自己当然从来不知道忧愁是个什么东西，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与他这么无趣的一个人一起呆了万年，你就没忧愁过吗？”
“没有啊，你没来的时候，我都是自己玩，只是不敢像你这般胡闹而已，没想到你来了之后这般无法无天，偏偏穆羽又很惯你，任你将空濛谷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责怪过你，所以我决定以后都跟着你混了。”
腓腓说的对，穆羽的确是非常惯我的，经常让我生出他是我爹的错觉。
在我来之前，草庐是没有厨房的，我曾问过腓腓他们俩之前是吃什么为生。
腓腓说，穆羽不用吃饭，每日只需饮清泉，沐日光，而它自己，则是到山谷间捕些小兽为食。
这让我知道了，原来真神是不用吃东西就能活的。
饮清泉，沐日光，果真是朵西兰花啊。
后来我来了，入谷的第一天竟然就被饿了一整天，向穆羽要吃的，他却愣愣的说：“我竟忘了你是需要吃饭的，是我大意了nAd2(”
第二天，他便在草庐边盖了个厨房。
我从小到大皆是在享福，享完父母的接着享袁思繁的，每天吃惯了食堂，对生火做饭这些事一窍不通。
于是做饭的重担便落在了穆羽的身上。
好在他藏书颇多，有一大屋的典籍书册，他在其中翻找了半日，终于找到了一本破旧发黄的《九州食珍录》。
于是他就照着食谱开始学做饭了。
第一日，他不会生火，便随手捏了个决，点了一团红莲业火在炉灶里，结果那新鲜的肥鱼哪经得起红莲业火的煅烧，一道好好的水煮鱼愣是被他做成了烤鱼干，我倒也不挑食，撒了一把孜然，十分逆来顺受的享受了那盘几近枯焦的烤鱼。
第二日，他总算是学会生凡火了，结果因为不知道要加柴和鼓风，火太小了，煎了一盘半生不熟的牛肉，我估摸着，应该是六分熟，不过肉质滑嫩，原味鲜美，原来生着吃也有生吃的特色，我表扬了一番他的创新精神，表示以后吃牛肉的确可以吃六分熟，配上黑椒汁倒觉异常美味。
再后来，他便一日比一日进步一点，火候控制也是越发熟稔，食谱上的饭、羹、汤、饼、粥、糕、脯、肉、鸡、鱼、蟹，蒸、炒、滑、炙、攒、盐、熬，都被他研究的通透纯熟。到如今，他每顿做两三个菜，一个星期下来，竟也不会重复。
《九州食珍录》也果然是烹饪界的至尊珍本，菜式皆是美味无双。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额……书中还有好吃的。
穆羽最初只是看我吃，为我盛了饭，便坐在一边全程微笑的看着，自己却不动筷子nAd3(
后来我实在觉得这种感觉太别扭，便逼他和我一起吃。
“我不用吃这些的，你吃就好”，他温柔浅笑。
“你不陪我吃，我就吃不下。”
于是他便妥协了，每顿饭都陪我吃上小半碗。
我每每吃到很合口味的菜，便会眉开眼笑的夸赞他，好吃，真好吃。
他看着我笑，便会笑的更开心。
然后过不了几日，他又会做这个菜。
逐渐摸清了我的口味后，他也不会烧些特别复杂的菜式了，因为我最为喜爱的还是家常菜。
所以餐桌上最常出现的，便是辣椒炒肉、番茄鸡蛋、香煎鲫鱼、牛肉土豆，还有白灼青菜。
能把不用吃饭的穆羽培养成一名大厨，我感到十分自豪。
“桃梓，真有你的。”
腓腓在啃完一个烤鸡腿之后，做出了如是评价。
关于穆羽胸口的刺的是什么，对于好奇心一向很强的我，简直是个致命的吸引。
我问腓腓，它说它也不知道那是个啥。
我一直将这件事放在心里，寝食难安。
虽说穆羽惯我，但他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我总不能直接扒开他的前襟，大气凛然的说一句：“借我看看，多有得罪。”
于是在这个夜晚，我和腓腓双双捏了隐身决，决定来个出其不意。
穆羽每晚都会去山谷中离草庐不远的一处小池沐浴，我经过多天的暗中考察，终于把时间和地点都摸了个清楚。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之后，我又检查了一遍。
只觉捏了隐身决还不够，又摘了一大把绿叶繁茂的树枝用手举在胸前作为遮蔽。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偷窥这个事情，也讲究快，一定要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便要窥个齐全透彻。
“三。”
“二。”
还没喊到一，我就耍赖先冲了出去，如流星一般神速。
腓腓在身后恼怒大叫：“你这泼皮无赖！”
偷偷用了司命那搜刮来的疾行符，从草庐到池边，只用了五息。
然后我便呆滞不动了。
霁月光如练，盈庭复满池。
秋深无热后，夜浅未寒时。
彼时，淡银色的月辉倾了满池，他素白的袍子随意搭放在池边的青石上。
碧色小池挨着一方山壁，山溪流汇聚成的小小瀑布如丝绢一般倾泻而下，泉水叮咚。
山谷中的轻风拂了些山樱花絮，混着谷中傍晚时沉下来的白色雾气，飘渺的让人如堕虚幻之中。
虽然只一个刹那，但我还是看到了穆羽未着寸缕的后背。虽被长发遮了个大半，但仍能看清他那白的几近透明的无瑕肌肤，长发随意披散，隐隐露出优美的线条来。
倏尔，两片白色的山樱花瓣飘落在他肩头，这纯白的花瓣，竟也没有他的肌肤剔透。
他轻轻抬手去拂，随着轻柔的动作，水波摇曳流动，空中的雾气也荡起了细小的波流。
长及膝的漆黑云发倾泄，浮在水面上，三千青丝泼墨般渲染开来。
虽看不到他的脸，但也能想到，一定是一如往常。
眉眼如画，眼神淡然。
仙姿出尘，翩然绝世。
如凡人工笔画中最美的神祗。
如梦似幻般不可触及。
不见其容貌，却更觉惊艳至极。
皎洁月光下，他身姿曼妙，竟在不可侵犯的高雅中又带了些不可抑制的魅惑，仙气渺渺，却又如妖般冶艳。
月色如银，恣意倾洒。
突然，一个重物撞在我背上。
噗通。
愣在池边的我毫无悬念的趴进了水里。
“呀！跑的太快没注意你在前面，不好意思啊。”
是腓腓的惊叫声。
果然是它，我在摔进水里的瞬间如是想。
我喝了两口水，刚调整好姿势，准备狗刨，就被提了起来。
后领被揪着，像揪一只幼崽般，被提了起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提着我的白莲花惊讶的问道。
我连忙揪起脑袋看了一眼。
瞬间失望了，他已经将衣服披在了身上，随意一系，倒也什么都看到了。
果然是真神，动作如此之快。
“额……今天天气不错，我出来看月亮。”
“家门口看不到月亮吗？”
“这里有水面，可以看到天上的月亮，还可以看到水里的月亮，比较浪漫，嘿嘿。”
“是吗。”
我突然惊觉，还紧紧抓在手里用来隐蔽自己的树枝深深的出卖了我。
被穆羽看穿了。
“如此不乖。”
我后领被他揪着，一路被提回了家。
垂头丧气的我愤怒的把树枝扔在了腓腓脸上。
是我桃梓生不逢时，还是老天如此不公。
为什么总让我遇到猪一样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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