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向东篱目眦欲裂,恨不能将令牌抢过来,无奈身不由己,动弹不得:“宁楚,你是不是早就寻得了令牌?却暗自藏私没有交给朕,可见居心叵测,枉我曾对你信任有加!”
“哈!向东篱,你真令人不齿!”宁楚怒极反笑,向东篱居然怀疑她私藏此令牌图谋不轨,她曾经义无反顾的付出竟成了笑话。她该庆幸,当初至死都没有寻到此令,而是在她死后,岫远才寻得了此令,当时她已身亡,岫远也丢官去职被流放到采石场服苦役。这才没让向东篱得了此令牌。
“罢了,懒得与你这样的人渣多费唇舌。,我走了,你等着接收我的大礼吧!”宁楚说完,一把将尊贵的皇帝陛下踹下马,绝尘而去。
向东篱狼狈地滚落马背,吃了一嘴的灰尘,暴跳着朝宁楚的背影怒吼:“宁楚,朕绝不放过你!”
“来人,给朕追!”
呼啦啦千余骑追上宁楚足迹……
百里之外,东西岔道nAd3(马儿奔西而去,宁楚弃马往东。
行不过二里余,却见岫远在路中相侯,神态悠然,好整以暇,显是早有准备。
“岫远?”宁楚愕然,“我不是叫你先去天兆京城么?”
岫远在马背上朝她伸出手,微笑如水道:“但你的方向不是京城,而是‘冗尸之地’!而我,说过要始终追随,怎可半途弃你而去!”
“你早就知道?”却还假意答应她,岫远也变狡猾了。宁楚想着,手下意识放入他掌心,任由他将自己拉坐到身前,上了马,才后知后觉二人姿势的暧昧。她在他怀中,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
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既早有预谋,缘何不多准备一匹马?”
“是我考虑不够周全。”岫远从善如流地认错,看着她乌黑的发顶,却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眼角眉梢皆是愉悦。
而他说完很自然地带离了话题:“与向东篱一会,结果如何?”
宁楚闻言,不禁叹息:“还能如何?我如此狼狈,结果可想而知。之前跟你提过的一些猜想,已然得到了印证……”
昨夜虽是痛快,然此刻想起此间重重不免怅然。一个是她同胞兄弟,一个是她曾经挚爱,却都暗中给了她致命一刀。
“阿楚。”岫远抬手想要抚摸她的发丝,手伸到半空却顿住,迟疑半晌,终是收了回来,只柔声道:“若想哭,我可以借你肩膀。”
宁楚怔了怔,旋即放任自己靠到身后怀抱:“谢谢。”
不愿她沉浸的悲伤之中,岫远忙地又转移话题:“玉龙令,你打算如何处置?”
“哼!”想起向东篱,宁楚脸上的伤感顿时烟消云散,只余一片冰冷,“装疯卖傻的秦王不是正蓄谋叛乱么,此令就送他权当助力。金国一乱,向东篱才腾不出精力来纠缠我等!”
向东篱素来狠绝,金国的皇子皇孙几乎被他屠杀殆尽,余下的不过寥寥一二个,不是疯子就是傻子。而其中秦王乃是装疯。且据说他手中握有当年先帝的遗旨……
“岫远是否觉得我太过冷酷无情,为一己之私陷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不。”岫远断然道,“只要阿楚你,开心就好。何况,纵观向东篱这些年的作为,虽治国有方,然行事太过暴虐,且骄奢淫逸,好大喜功,绝非贤君。这些年金国连年征战,不断扩大军需,增加赋税,你当初所的定的政策早已名存实亡。种种举动,已是惹得百姓不满。而先太子薨后,先帝也是属意秦王为储君,秦王之才能德行亦享誉朝野,得万民归心。若非向东篱从中作梗,帝位本也该属于秦王。如今,你不过是拨乱反正罢了。”
“岫远所言极是!”宁楚释然一笑,岫远所言恰中她心思,果然不愧是知己!
“驾!”夹紧马腹,伸手握住缰绳欲驱使马儿,一只长满厚茧的手蓦然握住她的,连带着缰绳一起,宁楚怔住,身后的岫远一声叱咤,蓦然策马狂奔起来,宁楚猝不及防,身体重重往后一靠,一只有力的臂膀已将她紧紧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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