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梁艳艳摇着头说:“说不清,也许是直觉吧。”
余枫丹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说:“你真奇怪。”
一顿原本非常棒的晚餐余枫丹几乎一下也没动,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之心情非常糟糕,但她还必须强颜欢笑,她不愿扫了梁艳艳和小田的兴。半小时以后她谎称头痛,执意要离开,梁艳艳没有办法,只好与小田散了,与她一起回家。
等黄国富从海鲜馆里抽空出来时,余枫丹已经不见了。今天是嫂子李莎父亲的生日,大哥不在了,他代表大哥,与李莎一起为老人过寿,他没想到会碰到余枫丹。
从青岛回来以后,他一次也没有给余枫丹打过电话,他就是想与她想的不一样,那样她才会感到失落,感到珍惜。黄国富非常懂得人的心理,他知道惟有让她感到失落了,感到想珍惜了,自己再出现才能真正赢得她的心。
今天突然的相遇纯属巧合,但是黄国富从余枫丹的表情里却读出了她的惊讶和受伤。他想,余枫丹肯定是误会自己了,要不然她不会表现得那样僵硬和自尊,她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这么说,黄国富想,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黄国富和黄国海两人从海鲜大酒楼回到家没多大会儿,董彪便给黄国富打了电话。黄国富一接到电话立刻带上黄国海回公司了。一进办公室黄国富便问董彪:“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
“怎么确定是赵升龙和李伟军?”
“他们俩在西郊有一个赌场,大哥死前几天要他们交的利润他们不交,大哥叫人去砸了他们的场子,他们俩因此怀恨在心,大哥死后他们大张旗鼓地庆祝,这几天还找了一个叫黑皮的人冒充赌博到场子里来挖墙角,被我抓个正着:”
“放了。”
“放了?”
“对,他妈的软蛋一个,没打两下就愿意当咱们的内线,我让他今晚回他们那边去给我们传信,我就等你的意思呢。”董彪看着黄国富说。
黄国海也看着黄国富,说:“动手吧二哥,别犹豫了,为大哥报仇!”
黄国富思考了一会儿,看了看董彪,又看了看黄国海,什么也没说,便朝外面走去。
“他什么意思?”董彪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问黄国海,黄国海说:“动手!”
黄国富一个人开车回到家里,一边陪着父母说话,一边耐心地等着董彪或黄国海的电话,电视看完了,父母两人都上楼去睡了,他还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那晚黄国海彻夜未归。
黄国富知道自己和黄国海都会有一段时间的忙碌,他一定要找到杀害自己兄弟的凶手,为此他不怕错杀一百人,他知道那可能错杀的一百人会是什么样的人,那是真正的社会渣子,他就是要让那些人知道,他们黄家的兄弟,谁的性命都不是他们那些人能够随意剥夺的,因为他们不配!
谁做出了这样的事,谁就要因此付出比这沉重得多的代价!
黄国富对余枫丹的以退为进果然凑了效。
几天以来,李莎与黄国富出双人对的场面时不时浮现在余枫丹的面前,搅得她心烦意乱。她刚刚舒展的心因此又紧缩起来。这天是周末,下班以后,余枫丹不想那么早回家,于是她一个人在出版社待到很晚,她想借工作来忘记一切烦恼。九点多钟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再不回家就在晚了。于是这才收拾好东西出了出版社的大门。一出大门她才发现情况很糟糕,外面下起雨来了,空气湿而且冷,她想起昨晚的天气预报中的确说今天有雨并且要降温的事。
站在出版社大门口她又急又悔,悔不该不听天气预报穿得那么少,又没有带伞,急得是天已经那么晚了,从出版社门口走到能打车的路上去至少需要五六分钟的时间,等走到一定淋透了。而且丝质的衣衫一旦沾上水贴在身上的样子一定太不雅观了。这一下她没了辙,想了半天,她只好又返回办公室里。余枫丹想等雨小一些了再出去打车,或者,她突然想起了梁艳艳,于是她立刻给梁艳艳打了一个电话,可是梁艳艳办公室里没人接。她一想梁艳艳当然不在办公室里了,现在都晚上十点了。
于是她又打梁艳艳的手机,可是梁艳艳的手机总没人接,不知道她在于什么呢。余枫丹彻底失望了,她想,自己只有等到雨小一些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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