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把火钳拔出捅入我的身体
嫂子把羊脑喷在墙上
那是一幅高更的画
粘稠的画
我的血渗过地板溺死了蟑螂
喂饱了蝼蛄
唤醒了操劳过度的地藏菩萨
而那把
火钳又躺回壁柜继续昏睡
惊醒后抱怨我父亲十年前没用它杀死第一个孩子
我记得十六七岁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他,你觉得你要怎样活着才有意思。他反问了我你认为什么样才有意思呢?这肯定是因人而异的,每个人无论别人觉得他应该怎么活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觉得你是否应该这样活。小三当时给了我这样的回答。
十年以后,我刚到北京,他则已经来了四年。我和他在北京某个凌晨回家的的士上,我又一次问了他这个问题。他说他已经不知道了,他已经不在乎了,他需要的也许只是那些下意识的开心,不管那是肤浅的还是无聊的,都无所谓了。因为只有无所谓的状态才是最后的状态。
他说完这些以后,我瞬间便明白了他整日在我的笔记本上信手涂鸦的意义,我在我的笔记本上有一次发现了这样一句话:海龙王骑着宝马在云端翱翔,当他回归大海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放在窗台上的钥匙不见了,那样的痛苦简直就像肛茭后的第二天在撒尿时发现隐藏在自己包皮里的辣椒皮一样,沮丧而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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