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和我们都呵呵呵的笑了。那位朋友被麻杆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咳完又哈哈哈的接着笑,笑了没两下,又咳得厉害了。
真是厉害,劲头没有一会就上来了,我躺在船舱里,开始感觉到胸口突突的有东西在往外鼓,再看湖面上一瞬间便洒满了月光,像极了县城里的水泥地中心广场,还有音乐的声音,怎么就没人跳舞呢?我纳闷着,有点飞的意思了。
“何为,青青呢?她给你打电话了吗?”那位朋友的声音慢慢的像通过留声机一样缓缓的向我这边飘了过来,似乎还有点卡带的效果。
“哼,青青早在伦敦嫁人了,不是嫁人,那也是和人家大英帝国的子民们同居了,哪里还会想到他呀。”谢峰在另一边飘出冷静的声音来。
我隐隐的似乎被扎了一下,心绞在了一起。这时候湖岸上忽然有人在吹笙,悠扬而又有些萧索,那声音悠悠的飘在湖面上,像一团温柔的迷雾一样轻松的流入了心底,似乎整个人都被他牵走了。
“牛逼。”小三冷不丁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他是在评价那个笙声,还是在说他自己脑子里在想的某件事。我们都没有答理他。
夜色越冷了,大家的呼吸明显都开始粗糙起来,尤其是那位朋友,现在整个胸腔像个鼓风机一样呼呼的往外膨胀又急速收缩。他嘴微张着,唇齿紧闭,双手攥成了一个拳头。我知道,他飞了。
这时候谢峰说话了:“何为啊,何为。”
“我在呢。”我说。
“你丫那时候笑的就像个农村孩子一样,那么纯洁。”
什么?我有点没明白,反应有些迟钝,听清楚以后才反应过来。说:“我他妈的现在笑的就不纯了?”
“现在,我操,那就是奸笑。还纯洁?纯个屁。”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