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呛鼻的浓烟在大山深处弥散开来,熊熊的火焰映衬的天际一片绯红,刺啦刺啦的响声几欲刺穿人的耳膜!
面前的土地上,躺着三具横陈的焦炭尸体,男女莫辨。
平静的山村顿时因这场大火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高大挺拔的身躯微颤,眯起的冷厉凤眼盯着眼前这场几乎吞噬一切的火浪,薄唇抿成菲薄的线,冷静的有点诡异!
一股残狞的气息陡然蔓延,站在他身侧的许霜微怔,不由后退了几步,不,怎么会这巧?
“哎,可怜王婆子一生就这么交代了,死的不明不白的……”
“我听说呀,前几天他们家的二傻还救了个姑娘呢,你说这不平白搭进去一条人命么!”
“……前几天还听见他们家吵得热火朝天,谁知道这才几天光景就……”
“……”
议论不断的细小声音宛若苍蝇般嗡嗡的在耳边打转,许霜心底更加凉薄一片,不由攥紧了手指,希望救得那人,不会是何晚纾……
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深信,如果何晚纾死了,那么她也逃不过了!
“容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见他扬手,徵信社的人立即上前,却在望见那张冷峻的镌逸脸庞是微微一震,后背生凉,心里不由毛毛的泛起阴冷的风……
“做dna鉴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我要最真切的结果!”
凤眼一扫,容承祐搁在裤兜的大手握拳,随即转身,目光落在怔愣的许霜身上,缓步靠近,薄唇吐出冷漠的话,“你最好祈祷,这三具尸体的之一不会是我的妻子!”
“你想怎么样?”喉咙被扼住,许霜话音艰涩微哑。
薄唇悄然勾起诡异的淡笑,容承祐一字一句好似讨命的勾魂使者,森冷骇人,“我怕她一个人在路上太孤单,所以得找人给她陪葬……”
麻木的心已经丧失了痛觉,维持着最基本的日常呼吸,容承祐心被劈成光暗两面,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一面告诉他,别怕,不会是他的晚晚,那个在他怀里娇笑连连的小女人仍在世上某个角落好好地活着,一面告诉他,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容承祐还想怎么逃?
行进的脚步忽的踉跄了下,跟着过来的名岚立即将他扶住,担忧的出声,“阿祐……”
平静的容承祐反倒让他心生疑窦,好似波澜不惊的海面下蕴藏着亟欲爆的暗流,名岚不由皱眉,他本来都回了LasVegas,可实在放心不下才又到a市看看事情进展,谁料……
拂开他的手臂,容承祐长腿跨出,独自走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 倏的小腿一软,跪倒在高高的草丛后,宛若窒息般的轻张着嘴,气息不定!
晚晚,这次你要我去哪儿找你,难道还要我再奢侈的等一个七年吗?
dna鉴定结果不论与否,都是一条沾了盐水的鞭子,生生的抽打在他脆弱的肌肤上,嘲笑他的无能,容承祐,你瞧你多没用,何晚纾又被你弄丢了!
湿润在微闭的眼眸中肆无忌惮的扩张,容承祐骤然惨白的脸孔在湛蓝的天空下竟泛着寂寥的光,爱她爱了那么久,最终还是落个兜兜转转不得见的局面么?
脑中那人的笑声软语那么清晰的仿若昨日,怒嗔时的小脸绯红,被疼爱时的羞怯迷人,哭泣时的惹人心怜,哀伤时的落寞撩人……
太清晰了,清晰到他只能无能为力的如一个观望者,看着他们的故事一一重演,却前进不得,后退不了,陷入两难的窘地!
……
梦!
原来也只是个梦……
何晚纾怔怔的再乘务员的催促下下车,失神的望着人来人往的车站,耳边嘈杂无比,却难抵心中荒凉,那么温柔真实的容承祐,低沉醇厚的嗓音轻念着,“晚晚,你又不乖了……”
“姐姐,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二傻迷茫的嗓音在耳畔萦绕,何晚纾怔怔的视线落在失落的面孔上,咽下喉咙蔓延的苦涩。
“我们、我们去转车。”轻声道,何晚纾赶忙收拾好自己游离失神的情绪,心底暗叹。
容承祐是无所不在的空气,稍微一放松就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肆无忌惮闯入失陷的心房,掀起惊涛骇浪!
甚至在梦中也不放过她,魔咒般的不断在耳边呢喃着,“不许你离开我,不许你离开我……”
可是容承祐,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不允许呢?
走了就是走了,人潮这么拥挤,对如今的我来说,连和你拥抱都是很奢侈的事情,又谈何耳鬓厮磨?
从她意外被掳走跌落山底,从她重病毁容差点惨遭不轨,从她以卑微者的姿态蹒跚着脚步走出大山,他们之间就如渐行渐远的平行见,再见,再也不见……
“姑娘到哪儿去?我这车直达a市汽车站,十分钟后就走。”
a市?
何晚纾目光落在搁在车窗前的牌子上,心口忽然凝滞了下,原来她离a市已经这么近了,只要搭上这辆车,不久之后就能……
“姑娘?姑娘?”
招揽乘客的人见她不搭理,悻悻的转身去吆喝其他乘客,“a市,a市,直达a市……”
扯了扯她的衣角,二傻记得他的话,“姐姐,你不说我们不是要去a市?”
轻点头,何晚纾微微一笑却暗含心酸,“走吧,我们上车。”
由于要行经高路,时间较长,所以开往a市的汽车上空调凉凉的气息吹送着,何晚纾付完车费后,摸着薄薄的口袋,咽下心中叹息,只能到a市再打算了。
一路上的风景急掠过,二傻迷迷糊糊的靠着她的肩膀睡着,何晚纾却始终了无睡意。
不是睡不着,而是不敢睡。
她怕睡着了之后,那股她熟悉的清冽气息又会悄无声息的钻入心扉,不断呢喃着令她心痛无措的话……
眼底酸涩,何晚纾揉了揉眼睛,窗外的天色逐渐暗淡,晚霞逐渐散去,将黑未黑的天空弥漫着凉凉的气息,轻靠着窗户,指针每走一秒,她似乎就离a市更近,离他……更近了。
倏的,行驶的汽车猛然一停,随之而来一串不满的抱怨声和孩童的哭闹声!
“这是干什么呀,大晚上的停在这儿……”
“……有孩子呢,不能提前说一声啊?”
“前面好像生车祸了……”
纷纷探出头的乘客好奇注视着前方警灯一闪一闪的聚集地,不胜唏嘘,“这搞不好还是连环车祸呢。”
“大家静静,我们可能要在这里等好一段时间,等道路疏通后我们立即就走。”乘务员安抚乘客后,迅下车查看。
“快,快把人抬上去!”
不停的嘈杂让何晚纾皱眉,警察圈起警戒线隔离车辆人群,挡开闻风而来的记者,仔细的收拾现场,封锁消息,救护车鸣声阵阵,训 ...
(练有素的将人抬上车,打点滴,作紧急救治。
顿时,微凉的空气中染上的血腥的味道,隔着窗户,何晚纾只能看见重叠的车辆遮掩了一切,只得收回目光耐心等着,眼皮儿却冷不丁的猛跳起来。
“听说是a市哪个大人物生车祸了,警察忙着热火朝天的,大家都等着呢。”
“……三辆车相撞,挺严重的,你瞧记者都赶过来报道了,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面子?”
“那这就让我们等着,得到什么时候?”
有人不满了,明下午就能到a市的,如今出了这事儿,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这高路上没个吃喝的,不折磨人么!
“姐姐,怎么了?”迷迷糊糊的醒来,二傻抓着她的袖子问,耳朵里灌满了你一句我一句的吵闹声。
拍拍他的肩膀,何晚纾低声安慰,“没事,你继续睡,姐姐就在旁边陪着你。”
懵懂的应下,二傻着实累坏了,在一片嘈杂中闭上眼睛轻靠着她的肩膀,揪紧她的袖子。
奶奶不要他了,姐姐不能再不要他了!
“哎呀,你瞧怎么那么多血……”
眼皮跳的更厉害,何晚纾不知道到底是被环境影响或是怎么的,心口不觉闷着脑中浮现一口气散不出来,生生的膈应着,好不舒服!
到底怎么了?
轻捶着胸口,何晚纾深呼吸调整自己情绪,拍着二傻肩膀上的手微顿,眼睛不由望向窗外混乱的场面。
隔着玻璃,听不清楚那些人在说什么,只能隐约瞧见面露焦急的脸,不论记者、警察亦或救护人员……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出事儿?
顿时,何晚纾脑中浮现一张镌逸的脸庞,微怔之后嘲笑自己的神经质,怎么可能,容承祐那么冷静自持的一个人,做什么事情不是小心翼翼三思而后行,而且他在a市,怎么会……
捏着泛疼的额角,何晚纾惨淡轻笑,收回落在窗外一片混乱场面上的目光,垂下眼眸,不能想,不能想了……
121结果有两种,两种都让他生不如死 安若暖城
( ……
医院刺目的白炽灯不停的迷蒙的视线中闪烁,似乎眼前还晃荡着那片刺眼的猩红,哦,他好像看见晚晚那张落寞的小脸儿了,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耳边嘈嘈闹闹的声音他听得不太真切,容承祐只觉的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被挤压错位,生生的疼着,要人命似的!
“嘶——”
一阵凉薄的疼痛让他不由皱眉,有什么东西缓缓流入身体,四肢百骸的痛楚越的明显,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脑中不断翻飞着过往的情事,大学初见她死缠烂打,倔强的追着他一直问,“容承祐你到底要不要当我男朋友?”
初初交往时浅尝辄止的吻,女孩柔软的唇瓣带着雨后青草微甜的味道,令他流连忘返的一再摩挲,手臂小心翼翼的圈上纤细的腰肢,将她搂入怀中轻拍,抵着她的脖颈轻喘。
“容承祐,你是不是害羞了?”
恼羞成怒的重重咬上她含笑的唇,辗转厮磨着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般,小树林里第一次深入的舌、吻几欲让他失控,微颤的指腹探入短袖下摆,徘徊不定在停留在软嫩的纤腰上,听着怀里女孩娇嗔怒骂,凉薄的心顿时煨暖一片,那时他想,他要定何晚纾了!
二十一岁生日,她醉酒红红的脸儿在微眯的凤眼前晃荡,娇羞的躺在他怀里低笑阵阵,勾画着他的眉眼,“阿祐,你长得比我还好看哟……”
受不住诱、惑探下头去轻咬红红的脸蛋,随之向下含住她沾染红酒的娇艳唇瓣厮磨,逗的她一阵咯咯直笑,伸手轻拍他的肩膀,“阿祐,你是大坏蛋,坏死了!”
“晚晚,给我好不好?”
他轻喃,低眸看她迷醉的脸庞,一切在她傻笑着凑上来,凉凉的手指钻入T恤下有了答案,猛然打横抱起她走入卧室,丢下一屋子东倒西歪的醉鬼!
极致的*,她躲在他怀里羞怯的低喊,交融的汗水让他一阵恍惚,他听见一声声软成水的低语,“阿祐,阿祐……”
哗啦——
顿时他溃不成兵,心房的最后一片砖瓦随着她的喊叫脱落,猛然收紧了环住她的手臂!
晚晚,我不会放过你了……
“阿祐,我要吃桑葚,快去买快去买……”软语支使着他,瞧见他微瞪的眼,随即讨好的补充,“我知道你最好,你最好了……”
明艳的笑容灿烂无比,心甘情愿一次次拜倒在她软语求饶下,并且甘之如饴的越陷越深,直到——
“你好,我是小纾的青梅竹马,褚浩然。”
一切都被打乱,褚浩然有意无意的勾、引试探让他渐生心火,随之次次的冷战以他的认输告终,以一次次的温柔*结束。
“你们在干什么?”
亲密相拥亲吻的俩人让他心底最后一根信任的弦崩断,冷着脸听不进去她一字一句的解释,只看见了褚浩然眼中挑衅的光,冷静了二十多年,奉行动口不动手的他第一次与人大动干戈!
无休止的冷战似乎到头,他心中浅薄的信任被磨光,怒而离去,可三天后,他仍旧心软了。
在辩论赛完后立即心急火燎的拨电话过去求和,谁知……
事情那么顺理成章的生,躺在*上累极睡去的人,旖旎的气息,挑衅的言语,而他,也顺理成章的相信了。
幼稚的以手段报复她的背叛,刻意营造假象让她心痛,甚至……衣衫尽碎,逼迫她承受躺在其他女人曾躺过的*上*,不顾哭喊大叫狠狠占有了她!
砰——
血染了马路,哗啦哗啦的雨水冲不散血腥的味道,他颤抖的手甚至不能抱起她孱弱的身躯,只能望进她脆弱的眼,“容承祐,我恨你……”
瞬间,他心底死寂一片,眼睁睁的看她被送进手术急救室后漠然转身,不是不爱,而是怕你看见我会伤得更重!
可是后来,所谓的青梅竹马信誓旦旦的告诉他,“何晚纾被你害死了,她死了!”
他衣衫不整的跑到医院,揪住褚浩然的领子说,“我不信,你把我的晚晚弄到哪里去了?”
“何晚纾么?昨天宣布抢救无效死亡的啊……”
“对啊,先生你来晚了。”
医院的人这么跟他说,他甚至忘记仔细探究,他都没提,跟在褚浩然身边的几个医生,怎么会知道,他要找的人,叫何晚纾?
“……阿祐,何晚纾没死,褚浩然骗了你。”
“阿祐,你清醒点,跟我回a市!”
名岚的话,二哥的怒斥,他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对,他把晚晚弄丢了……如果他当初多留个心眼儿,可能就不会失去晚晚的消息了。
他跟着生活的脚步在寻找一个叫何晚纾的女人,六年,他用了六年的时间磨光棱角,用了六年去找她,当看见她柔软的身影映入眼帘时,他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忏悔,告诉她,晚晚,对不起,阿祐错了……
但随即,他调查清楚的一切让他生生的止住脚步,原来,她能笑得这么开心,能这么安然,是因为她的记忆中再也没有了容承祐的影子……
他精心策划,步步接近她,只为将她再次纳入怀中,相见时伪装的冷漠自持,一次次的有意碰面,他逐渐进入佳境,逐渐将她再次揽入怀中亲吻,他的晚晚,又回来了。
他想定下来,迫不及待的让他冠上容太太的称呼,可是……那个叫褚浩然人,耍尽心机的人,又回来了。
层出不穷的牵绊,挑衅,可他学聪明了,学会对何晚纾的深信不疑,学会四两拨千斤的应付接踵而来的难题……
“我爱容承祐!”
等了七年,他心尖上的人终于甘愿投入他的怀里,做他的容太太,由他呵护娇*着,一切好似都完美了,可命运这个奇怪的东西,它太会捉弄人了!
他再次,把他的晚晚弄丢了!
那熊熊山绕的火焰好似在吞噬他最后的自制力,眼前横陈的三具尸体让他心麻木,一时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嗓子被火烤着,疼的入骨!
好不容易,他能说话了,“做dna……”
他倾向于光明的一半心,他的晚晚,那么坚强的人,不会就这么招呼都不打一声走了……
可是心里还是怕,结果有两种,两种都让他生不如死,差别只在于轻重而已。
为了抵挡那股不属于容承祐的恐惧,他失神的凤眼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直到……
那一抹骤然出现的白光刺疼了他的眼,全身所有的痛楚清晰的让他喊叫出声,痛,真的很痛!
听不清楚的声音,他迷蒙的眼似乎看见了晚晚的影子,低着头的样子好熟悉,他正想抬手,却感觉一块重石压在臂上,无能为力……
白光晃得他眼晕眩,原来这么多年的事情就如同一场不到一百二十分钟的电影,话落,谢幕离场。
晚晚,我可能等不下去了……
...
( 冰凉的针尖疼痛了肌肤,麻醉了神经,随即陷入一股沉沉的黑暗中,晚晚,我突然好想你。
“阿祐,阿祐你怎么样?”
略带哭腔的嗓音让容承祐皱眉,谁,谁在他耳畔哭泣?昏睡了许久的脑袋尚未苏醒,迷迷糊糊的视线中隐约勾勒出一抹娇柔的身影,晚晚,是你吗?
费力抬起手拽住,容承祐痛苦的低吟,“晚晚,晚晚你别走……”
轻柔的抚摸如母亲般落在额头,低声的安慰渐渐抚平了疼痛的心,容承祐呓语声逐渐消去,温柔的嗓音,晚晚,我都等了这么久了,好累了。
医院外,聚集了一大批闻风而来的记者,高公路上一场三车连撞的车祸据说让远博总裁身受重伤,命在旦夕……
褚浩然悄然出现在人群中,低调的混入行走的人群中,车祸现场的视频,他看了。
他关心并不是容承祐死没死,而是容承祐骤然在邻市的高路上出车祸,太蹊跷了,难道他有了晚晚的消息?
亦或说,晚晚当时和他在一起?
越看,他的心越凉,丢下意图勾起他情潮的森川慧子仓促赶来医院,晚晚,到底现在怎么样了?
他始终不能从小松美子那里得到一丝有关于小纾的消息,每每当他愧疚的无以复加,清楚的意识到亲手将小纾推入万劫不复境地的是他这双手……他只能一次一次的在那张拥有一模一样脸孔的森川慧子身上寻求解脱。
他不断低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好不容易,可能有了一丝小纾的消息,他不能再错过了!
悄然接近顶楼的病房,褚浩然谢过同僚的好意,径直走进,听到细微的,浅浅的安慰语。
心里一震,小纾,那会是你吗?
“阿祐,阿祐没事的……”
眯眼瞪着坐在昏迷容承祐身侧安慰的女人,褚浩然顿时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小纾。
那么容承祐去邻市,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是谁?”
容毅警惕的看向呆站在病房前的人,手中拿着一叠资历,政场上练就的看人本领让他知道,眼前的人,善者不来!
“容承祐怎么样了?我代替秦家来看看他。”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褚浩然看了眼病房内陷入昏睡的人,正欲离开。
轻笑,容毅哪里是那么好应付的,一语中的的话让他生生止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