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看来,小茜是单相思。”“更年期”声音低沉下来,“那你也有责任去看看她,帮帮她,救救她,毕竟事情因你而起。”
“……”
“发扬一点男子汉的风度,帮帮小茜好吗?算我求你。”“更年期”眼睛红了。
“好吧,我去看看她,看看她是不是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没夸张吧?对了,她还借了我的一盒磁带,天狗的专辑,我正好顺便要回来。”我环视众人,“没意见了吧?”
“唐僧,祝你好运!……你小子走桃花运呀!……有妞不泡判死刑!一夜不超五——保重身体!……”伙伴们七嘴八舌。
老牛拨开众人,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葛亮,我们等着你为我们寝室、为我们中文系长脸。”
自从当选寝室长后,老牛总是一副首长的派头。也许他真的具备了做官素质,干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要上升到某个高度、提炼出某种深义。有一次食堂菜比猪食还糟糕,他劝我们:“要上升到是否能有好身体报效祖国的高度来吃饭。”
5。鞠口水和“更年期”挟持我去见朱小茜,小茜不在,我们扑了空
起风了。突如其来的大风掀掉了男生宿舍楼前的自行车蓬布,那块天蓝色塑料蓬布在校园上空迎风飘荡,像一只失控的风筝。这是一个尘土飞扬、天昏地暗的冬日。风沙弥漫的街头,行人手掩口鼻阻挡沙尘,在方向不定的狂风席卷与推搡中艰难地迈步。一个极为瘦小的中年男人因为身着一件长抵膝下的风衣,被风兜倒在地上。三角形的小脸上满是鲜血。摔得不轻。
到处都是随风飘舞的垃圾和物品,一片狼藉。飞沙走石。乌烟瘴气。
迎着大风,鞠口水和“更年期”这对活宝挟持着我去见朱小茜。寝室中空无一人。小茜不在。我们扑了空。
两个活宝不死心,又让我白等了很久。他们讨好地给我提供了2包海鸟烟。但我们一直没有等到她。
离开女生宿舍时,大风把她们寝室窗户的一块玻璃刮了下来,当场砸死一只迎风流窜的花猫。它甚至没有呻吟一声就死去了。天色越来越阴沉。北风呼啸。寒冷像鞭子一样抽打着行人。
变天了。南昌独有的阴森潮湿、寒入骨髓的深冬来了。到夜里风越来越大。逐渐演变为大地上的一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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