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笑我爸爸,你笑我爸爸,我就打你。爷爷说,笑爸爸的人,都不是好人。”小女孩一脸正气。
“依依啊,快出来,妈妈找你好久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楼道响起,我不知道是谁,应该是姨姨的朋友。
“我妈妈来找我啦,我找我妈妈去了。”小女孩瞬间变脸,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我的房门又被人打开,我以为她又回来了,转头看到文昊把冲我做不要说话的手势,我没吭气。他爬进我的床底下,我好奇。
“我把厨房的蛋糕打掉了,藏在你这里,不要告诉妈妈。”文昊爬出来一点儿,伸着头跟我说话。
“闯祸就往我这跑。”
“妈妈不会到你这里来找我的,让我躲躲吧。”
“好吧,你躲吧,”我继续玩玩具。后来我居然感谢自己把他藏起来了,不然他会下去和姨 ...
(姨的客人吃饭,他会以更好的姿态遇到依依。
b.爱上你时 飞鸟落于流水
爷爷是个慈祥和蔼的人,教会了我许多东西,包括爱人。ww
我记得爷爷跟我说起他初恋时的表情,看得我生生羡慕,爷爷似乎对我羡慕的小心思了如指掌,每每摸着我的头说,阿简别羡慕,也会那么一个女子让你深深的爱着。
那时候我都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这么肯定,现在想想,爷爷只是以过来人的眼光说话而已。
爱上依依,确实事件怪事。
在幼儿园见到那个凶巴巴的女孩儿时,她对我全没印象,只知道欺负我,坐在我后面用脚踢我的屁股,抢爷爷给我买的零食还有让我帮她背小书包。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老欺负我。
日子久了,很多事情都变成了习惯。比如她吃东西的时候老弄花嘴,只要她把嘴嘟着往我跟前一凑,我就会掏出口袋的纸给她擦嘴。
我在爷爷面前抱怨依依,说她幼儿园欺负我就算了,上小学还欺负我,偏偏还是女生,让我打不得骂不得。爷爷听了只是笑笑,其他的没说。小孩子之间的小纠葛,什么也不算啊!
爷爷说我长得好,后面肯定有好多女孩子喜欢。说到女孩子喜欢,我就头疼,因为依依同学这个全然没有女孩子样子的女孩子对我的所做所为让我觉得所有的女孩子都是这样子的。
被隔壁班的女生堵在教室门口给我送情书让我特别难以理解,送完情书还说这次亲自送你总能看到吧,让我更难以理解。
我清楚的记得那日下雨,爷爷回熙回去了,我因为做值日留到最后,我的可恶女同桌依依同学早早的撑着自己的小花伞拍ρi股走人。ww一个人打扫卫生不算什么,可气的是她明知道我没有伞,还早早的走。
无比郁闷的打扫完卫生,慢吞吞的锁门,刚转身就见一个女孩子低着头递给我一个东西,看着那传说中的情书,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了,爷爷说女孩子不能直接拒绝,不然会一直缠着你,所以我说回再给你回信。
天知道我从来不写情书。身为一个男人,写那些肉麻的话,我自己都受不了。
晃晃悠悠到教学楼大门口,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我使劲揉揉眼睛,“你怎么回来了?”
“切,我就没走。”
她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没走,“没走怎么不帮我干卫生?”说话间我瞥到她干干净净的小白鞋,“还真没走啊,在等谁?”
“谁也没等啊,就是觉着雨下得大,不想走。”
总觉得她这会儿怪怪的。往她跟前凑凑,“走,咱回家。”
“滚!谁跟你一起回家!”说完她头也不回的撑着伞走了。
我无语了,明明就是在等我好不好,还嘴硬。冒着雨快步追上她,“依依,你怎么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人家也带了伞,还给你情书了,你干嘛跟着我啊,去找你的小情人去!”
“呃......”我的小情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小情人啊!看她嘟着嘴说得一本正经,要是旁人肯定以为她说的是真的。不过话说回来,别人给我递情书,她生哪门子气?
“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吧,项简,以后别缠着我,不然,打死你。”
恶狠狠的表情,看得我直发笑,“打死我就没人给你擦嘴了,你自己看着办!”
“你!项简,你就是混蛋!”
“呃,依依,你到底哪里不爽,还是有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滚吧你。我回家了。”
见她真的转身离去,我急忙撵上她,“哎!我没打伞,你就不能让我用点儿吗,还同桌呢,下次不帮你回答问题了!”
“你敢!”
“岳依依,你别这么凶行不行,爷爷说女孩子应该是温柔可人的,那样才能找到一个疼爱她一辈子的老公。”
“我就凶,关你屁事,还有,下次自己带伞!”
又被凶一顿,悻悻的摸摸鼻子,“哦。”
沉默着走了好一段路,她突然开口,“项简,别人给你的东西你能不要吗?”
“啊,为啥?”
“不为什么,就是让你别要,你答应不答应?”
她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我,让我觉得压力山大,“人家给我东西不也是好心嘛,我不要”
“不答应以后就不理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哎,不带你这样的!”
“那你答应了?”
“呃!”
“就当你答应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她不是早早的走而是帮我收情书去了,有女孩子让她帮忙给我送情书,她去了,把别人臭骂一顿回来就看到另一个女生给我送情书,气冲冲的走掉,却又在教学楼门口等我。
其实对于女孩子的心思,我真的不懂,依依一直走的野蛮路线,尤其是她跟她爷爷学了用银针以后,班级敢惹她的人少之又少,偏偏我就是其中之一。
从幼儿园开始,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我们十足一对欢喜冤家。吵吵闹闹,却又给了对方在自我世界任性的权利。
直到有一天,坐我们前面的尚武问我,为什么那么甘心被岳依依欺负?
我不赞同他这么问,因为她也在被我欺负。可是,更多的时候是我委屈求全割地赔款。
尚武被我反驳,表情惊讶不已,拍着我的肩膀,“完了,兄弟,你这一辈子就毁在这女人手里了。”
他说的好像严重了,我却没有回嘴的意味,甚至觉得能一辈子毁在她手里也不错,至少,我了解她的脾性,知道她的喜恶,喜欢她也是件自然而然的事情。
后来,我才真正知道毁在她手里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事情一件件发生,关系一步步恶化,我的心看不到明媚的阳光。她的笑容会为另一个人绽放,我想她的心也会为另一个人跳动。看她难过,倔强任性的将我排拒在她的世界外,璀璨的烟火也是悲伤的见证,我最爱的人,要成为我的路人。
绵绵冬日,洋洋飞雪,掩盖了那一年我们的悲欢离合,却也冻结我们的心。
Ⅰ.命里无你 飞鸟落于流水
( 其实,我不是现代人。ww
这个故事有点儿曲折却也简单,家族之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就是那个败了的。
十四岁的年纪在现代应该是个备受家长呵护的年纪,而我,却在古代同我的各位兄长们争夺一席之地,來安慰我的母亲。
想來是我太过羸弱?总之我败了。
满身伤痕逃出家族的囚笼,在山里跌跌撞撞好几天昏迷在不知名的山丘里,醒來的时候伤口已经被清洗干净,缠上了白布,一个光胳膊的小丫头很细心的在帮我换药。
见我睁眼,急急忙忙跑出去,过了会儿又拉了个老头儿进來,指指我,得意邀功,“他醒了,爷爷,我做的好吧?”
老头子似乎见惯了她这种表情,宠溺的拍拍她的脑袋说到,“嗯,不错。”说完便坐在床边跟我把脉。
初看他们的着装,我有些好奇,但是老头儿给我把脉,就打消了我心中的疑问,想來该是自己掉到某个隐沒的村子里了吧。正在想我的问題,却被娇气的埋怨声打断,“又是不错,爷爷,你就不能夸我一次啊!”
闻言,老爷子的表情沒什么变化,仍旧在认真的给我把脉,过了一会儿收了手,说到,“以后要学的还很多,今天夸了你,明天你就骄傲的不行了,乖,出去帮爷爷把草药翻翻。”
“哦。”小丫头不满的嘟嘟嘴出去了。
我很羡慕这么一对祖孙,有人疼人,有人享受被疼。
“别介意,我这孙女被我宠坏了。”
后面这句话显然是对我说的,我却沒有及时反应过來,等我回神的时候,伤口正在吱吱的冒血。
“嘶!”
“忍着点儿,”老人家用手在挤压我伤口的淤血,看來,我确实伤得够重。
好一会儿,他总算松手,伤口不疼,我也可以松一口气。正在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就听他在自己念叨,“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下这么狠的手,不过,小小年纪能不怕疼,长大肯定有出息。”
我不知道他说的出息是什么,只知道他肯定是在预见我的未來。我要是真的能如他所说的那般有出息,不知道是什么一个景象。
傍晚的时候我拄着拐杖出了屋子,大大的农家院散着悠悠药香,莫名的羡慕这种平淡的农家生活,却又想起母亲临终前的不甘心,暗自握紧拳头,一定要夺回我应得的一切。ww现在想來,那时的自己,真的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全然沒有发现环境的不对劲。
小丫头坐在院子的角落分草药,见我出來欢喜得不行,丢下手头的活跑到我跟前,“你出來了啊,你能出來的话肯定能上山,走,我们上山摘果子去。”
“能去吗?”我疑问,实话,我走路都费劲,怎么可能跟她上山摘果子去。
“唔,”小丫头歪着脖子想了半天,“应该能去,吧,不行我们再回來。”
在她的搀扶下我们慢慢出了门,朝她说的山上走去,估计是她年纪小,步子小,所以才会说那是山吧,其实就是她家院子后面的一个小土丘,零星的种着几棵果树,上面挂着青青的果子,我踮起脚摘了一个给她,见她满心欢喜,我竟然咧嘴笑了,久违的放松,很久沒有这么简单的笑了。
“唉,酸的。”小丫头沮丧的把果子扔到地上,又气愤的踢踢地上的杂草,想起來什么似的扭头一脸好奇的凑近我,“你为什么会受伤,感觉你伤的好重,流了好多血,吓坏我了都。”
“额,”要告诉她我是怎么受伤的吗?似乎沒有这个必要。
不等我说话,她又退回原地,一本正经的说到,“算了,你说了我也不懂,救了你我还是挺开心的,第一次救人,还算成功。”
“哈,”
“嗯,爷爷夸我呢!”
“夸你什么?”
“夸我有医者的仁心,可是,仁心是什么?”小丫头摇头晃脑,玩味十足。
“仁心,就是,”就是善良的心,看着这么天真的小丫头,我居然结巴了,我想我肯定沒有所谓的仁心了,无谓的摇摇头,“仁心就是好心,你要是跟你爷爷学医术的话,一定是个好郎中。”
“郎中?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成为好郎中?”
她居然不知道郎中是什么?我诧异了,“你不知道?你爷爷就是郎中啊,他会医术,还行医治病,就是郎中了。”
听我这么说,小丫头恍然大悟,“啊,爷爷,爷爷是医生,村里的人都喊他岳先生呢!”
“先生?”先生不是应该是教书的么,“郎中也是先生吗?”
“额,你沒问題吧,”见我诧异,小丫头好奇的看着我,“这附近的人都喊我爷爷先生,沒错啊,我记事起就听人家这么喊的。”
“额,”我顿悟了,他们的生活习性跟我那个地方不一样。
犹豫间,小丫头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你,你的头发,为什么这么长,还这么脏?”
“头发?”好奇的拉过一束发丝,“这头发,与生俱來的,难道不应该这么长吗?”
“不是啊,爷爷的头发就很短,我见过的人,比如项简,他的头发都是短短的,短短的。”
“短?”
“嗯,你看,”小丫头顺手指向远处的村民。
顺着她的手看去,我发现她的手很小巧,很精致,不由的看向她的脸,虽然是个几岁的丫头,却也长得水灵,五官较小精致,长大了该是个美人儿。
莫名的心动,泛起丝丝涟漪却在她的巴掌下平息,“叫你看人家,你看我做什么,流氓!”
平白无故的挨了打,我有点儿郁闷,“人长着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那也不是给你看的,我要给我想给看的人看。哼哼!”
凶巴巴,还给想看的人看,我默默的不说话了。
那时候,我觉着这么一个小丫头,肯定不能给我的生活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后來,我明白,其实都是我想的而已,心,全然不是自己的。
小丫头带我出去摘果子被老爷子知道了,把她训得眼泪直流,我在一旁也不好说些啥,其实也不能全怪她对不对,我自己愿意她才能带我去。
深山的深夜寂静薄凉,我心寒的坐在高高的门槛上发呆。在他们的屋子仔细转了一圈之后我发现了很多跟我生活的环境不一样的地方,我开始害怕,我想要回到我熟悉的地方去,尽管那里有阴谋,有追杀,我还是愿意回去。
激动的跑了起來,穿梭在山间,越过溪水,最后晕倒在一条一望无尽的道路上。
又被人救了,只是这次救我的是一个少年,油光发亮的短发看得我惊奇不已。
“小叫花子,你怎么会跑到山里去乞讨,要不是碰到我,你死了都沒人知道。”
自尊心作祟,我可以死,但是不可以被人说成是乞丐,“我,不是叫花子。 ...
(”
“还不是叫花子,你看看你的衣服,”他一脸不屑的指指我,“你的衣服,都脏的不成样子了。”
“我,我只是沒衣服换而已。”
“唉,虽然捡到你的时候你很丑,但是把你的脸洗干净看起來还是很好看的,不错,是个漂亮的丫头子,唉,别走了,留下來给我做媳妇儿好了。”
“什么!”我猛地坐了起來,大声说到,“我不是女的!”
那人见我反驳,神色正经,“怎么不是了,你看看你的头发,比我妈妈的都长,还说你不是女的。”
“我就不是女的,不信你看!”说着我着急的脱了自己的裤子给他看。诚然,那个时候我只想到要证明自己是个男的,全然沒想到会给我以后的生活带來什么样的影响,直到后來有一天,他抱着我,死在我的怀里,我才明白,他说的是认真的。
“啊!”他沒想到我会突然这么做,见状唯一的反应就是尖叫,然后捂着眼睛跑了,边跑还边喊流氓。
流氓是什么,好吃吗?为什么他们都喊我流氓?
乌龙事件过后,我开始认命,开始学习如何生活在这么一个陌生的世界,有时候想想,这样似乎也不错,至少,我的生命有了一个全新的开始。
当我以一个陌生人再次遇到那个小丫头时,我最开始沒有认出來她。虽然有想过以后她会长成什么样子,却始终沒有认真的去考虑过,沒想过她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是以什么样的姿态和角色。
现在想來,我倒是宁愿那是沒有逃命般的奔跑,这样我可以一直陪着她长大,长成我心中的颜如玉。
项简很爱她,她也很爱项简。我默默的当好我的守护者,心中却也不甘,他们有说爱情沒有先來后到,其实不然,如果我能早些过來遇到她,或许,我就不必那么委屈自己,委屈自己强迫自己去做一个与她生活毫无干系的熟悉人。
母亲在世的时候给我算过命,说我是别人的贵人,而我,始终缺一个贵人。母亲不喜欢算命的人信口雌黄将他赶了出去,我却始终记得那个人临走时的淡然一笑。
我的贵人,我想是她,那个救我一时,却让我念了一世的小丫头,命里无她,情深倾她。
结婚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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