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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耽美 血色契约 > 第一章

第一章

天空懒散地飘着几朵云,气温不是很高,但是在毫无遮蔽的骄阳下,受伤或者体质不佳的奴隶们,还是有种晕眩的感觉。尤其在周围散发着腐臭刺鼻气味的熏染下。

零拖拉着手上脚上的铁链朝前一步一步慢挪着,失血和饥饿让他有点昏昏欲睡,萎靡不振的他站在焦黑的土地上,有瞬间甚至在怀疑他究竟是不是在人间。

产生这样的疑问并不是他太软弱了,像毒打忍饿这类的罪过对他来说稀松平常。所以让他以为自己不在人间的理由是——在他面前的是一艘堪比半个协和广场的巨大奴隶船,橡木制造的船体、杉木制造的桅杆,以及巨大的三角帆和空气里散发出的桐油的气味。

标准的中世纪设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人有种在梦境的错觉。然而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他的面前和身后排着长队的是真实存在的奴隶,肮脏贫苦混着恶臭不折不扣的奴隶。他可不以为这一切是在做梦,也不相信自己一觉现代科技就能落后倒回到中世纪,当然不排除密而不发的奴隶岛的事实。但经过一个月的颠簸,随船只经过五六个小岛,被倒卖了不下五次,他可不认为现代文明社会还有这样的情景?就算真被卖,那些丑陋的商人政治家也会用华丽的手段来掩饰。

像这样不折不扣倒露出来的奴隶买卖,零只能相信——他穿了。真是讽刺,这个名词竟然会出现在他身上。他敢肯定这一切一定不像表面上的简单,而这一切一定和那个人——他第一个买卖的对象老­淫­虫萨德有关!

不强的风吹面而来,轻易在荒凉的大地上带起一阵肮脏的黑­色­沙土,打着旋儿扬起他的肮脏而发着异味的粗麻衣以及粘着血的乌黑绷带,说实话那只是肮脏的粗布条和绷带搭不上边儿。但他必须靠它和木棍来巩固他断掉的左手臂。

“快走,快点!你们这群懒猪,鼻涕虫!”奴隶住挥动着鞭子面部扭曲狰狞地维持着秩序,所有的奴隶一声不吭,东倒西歪的排成一行。沉重的铁链让他们的行动很不便利,加上多多少少身上都有些伤,何况在这样的骄阳下,奴隶们的步子迈得很艰难。

这一次,他们被卖到了一艘大船上!昨天晚上听几个奴隶砸嘴巴说这艘船叫罗姆号,是这个领地上最大的奴隶船了。不错,他确实很巨大,光目测甲板上就可容纳千余人。这大概说明异世界植物的生长环境比原来的世界要优越吧。

船只一大问题就出来了:凶残没有人­性­的奴隶主,背地里勾当结派的奴隶老大。强者欺压弱者,弱者欺压更弱的人。人­性­如此,绝对不会因为大家都是奴隶而互相扶持,而是踩着别人的尸骨,拿弱者当发泄积怨的工具。

和零想的一样,巨大的奴隶船­色­调沉重,压迫感十足,深处有隐约的嚎叫声传来,虽然模模糊糊听不清楚,但奴隶主们的鞭子声也不能将惨叫盖过。

“快点,你这个狗杂种!”一鞭子抽在零的身上,头上缠着白头巾,混着黑泥土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因突来的疼痛,他的身体还是瑟缩了一下。

他的身体很柔弱,是那种很像一上船就可能因沉重的工作或者是殴打或者是疾病而被投到海里去的病­鸡­崽身架。

但是实际上,他们这一队被送上船去的奴隶中几乎没有几个比他强壮的,都是病泱泱的架势。

走了几步,蒙头被灌了一身水,还是还觉得有些清凉,很快零就不这么想了,是海水!身上的伤口被海水一浇,疼得他差点尖声叫出来。

这是上船前惯例的清洗,是杜绝传染病剔除掉半死奴隶的捷径。但这过程却极其痛苦,哪个奴隶身上没有伤口?而他们必须忍着疼痛每走一步都要被浇上一桶水,直到他们上船,中途倒下的会被就近丢到海里去,或者活活打死了再拿去丢。

他们这队奴隶多半是黑鬼,少数也有几个金发的白种人,而亚洲人恐怕只有零一个人了。因此在他前面不远几个金灿灿的头发虽然脸­色­苍白但明显少有伤口的青年,就显得有些扎眼了。他们五六个长得都很清秀,总之比起其他人可以说是非常养眼的。

当然他们的价格也比较高,用途自然也就不一样了。就因为如此他们少受了很多其他人受的罪。

其实零比他们每一个人都漂亮,可是他如今却是拉耸着头,尽量用那半长不断的头发和缠在头上的头巾遮着他这张太招眼的脸。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他的这张脸招眼的有些过头了,不过也不失为一样好武器,只是现在他暂时还不想用这个武器。

几声呜咽引起了零的注意,正是前面那堆“好商品”里的一个在哭,少年长得很漂亮,水蓝­色­的眼睛不染一点杂质,身子骨瘦弱,脚步虚浮,但这双眼睛里却有着少有的倔强。虽然他看上去很害怕,但确实透着几分勇气。

此刻,他正托着自己脱臼了的手,发出断断续续地呜咽声。

“嗨,宝贝儿哭什么,让我摸摸你!”

“天啊,瞧这货­色­,小ρi股一定和他的小脸一样白!”

“没错,­操­起来一定很舒服,贵族们还真是懂得享受啊!”

“也许他的血也很美味。”

“啊啊,一定是了,他会被吸­干­血,像柑豆条一样又瘪又丑。哈哈在这之前不如让我们大家先尝一尝他紧窒的小ρi股的味道。”

……

诸如此类恐怖又­淫­浪的声音不断地传入新进的奴隶们的耳中。

零直到三天前才知道,这个世界有吸血鬼,真实存在活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吸血鬼。当然也有教廷,只是教会和主离他们都太遥远了。他们现在待的地方是吸血鬼的领地。他们这些奴隶平民全都是吸血鬼们的食物和玩具。

对了,他们还可以成为血奴,就像这群奴隶主一样为吸血鬼们­干­活以换取生存的权利。

零对吸血鬼的存在表现得有些麻木,这个世界毕竟有太多他所不知道的存在了,别说是这里,就是他原来的世界,人吃人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不过,他不怕不代表他不在意。毕竟他还在想回去的法子。只是他目前要做的是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中活下去。

而刚才的那个少年,八成会很惨!当然当然,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罗姆号上用于防水的桐油有些刺鼻,而且熏得人有些头晕。新来的奴隶被取下手链和脚链,排成好几排站在甲板上中央。周围是扯着鞭子的水手以及稀拉坐着的旧“船客”。

这些旧船客因新人的到来而有些兴奋,强的人想要再弄几个手下,弱的则在寻找比他还弱的奴隶,当然也有在找新床伴的。当然这些船伴里可没有女人,因为女人要脆弱很多,而且劳动力不强。

更何况吸血鬼没有­性­别观念,男的也照样可以上。而且不用为后代而发愁,只要初拥得到亲王的认可,他们可以有一大票的孩子。

“站好了,奴隶们,你们这群垃圾!”水手们维持着秩序,很快就有一个大人物出现了——罗姆号的船长撒姆斯大人。

尊敬的船长大人拖着他一身肥胖矮小的身体像个球一样出现在奴隶们的眼前。他穿着一件燕尾服,带着高顶帽,手上还拄着拐杖,不像个船长倒像个脑满长肥的贵族。而他身边带着眼罩、右手是钩子的红发红胡子的男人更像一个船长,他是副船长博奈特。没有人希望惹怒他,他的脾气和他张扬的火红­色­头发一样火暴!

“奴隶们。”船长开始了演讲,他看上去慈眉善目,但没有人愿意看到慈祥面孔下的残暴。

“上了我的罗姆号,你们就要记住两点!第一,永远不要忤逆我!给我当个乖小孩!第二,你们只是低贱的食物和奴隶,永远记清楚!”撒姆斯船长嘎嘎地笑了两声。谁都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嘲讽,“孩子们,你们都是血族的玩具,给我放明白着点,别想逃跑和反抗,因为那没用!”

“对了,为了你们的健康着想,今明两天伙食取消了。看啊,我是多么的仁慈,你们刚从班瑟那来,一定水土不服,少吃一点对你们有好处!”又是两声怪异的嘎嘎声。肥胖的船长拖着他的大身体摇摇晃晃地往船舱走去。

博奈特副船长可没有胖船长那么好说话,他上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自抽每个人两鞭子,他那高端的鞭术,只是两鞭子就足够让所有人都老实。

“刚才的两鞭子是警告!最好都给我乖巧一点,否则我就把你们丢进海里喂鲨鱼!好了,都去­干­活!杂种们!”副船长一声令下,奴隶们被指示着搬货的搬货,升船帆的升船帆,而零虽然在工作却尽量在保存体力,要知道,今天晚上是他们到这艘船上最危险的一晚之一。

虽然他暂时不准备反击,但不能保证不会中途发生意外。

这时,一个箱子从他前头人的肩上掉下,零本能的伸手帮他托住。下一瞬间他后悔了,以为他刚才的动作实在有些太快了,小心观察了一下周围,好在没有人看到。

“……谢谢。”一个很轻的声音在零的耳边响起。

“不客气。”零冷淡的说道,尽量让自己变得不招眼。他面前的原来就是那个刚才还在哭泣的金发少年。

少年张了张嘴,有些为难地说:“我手脱臼了,没有力气,所以……”

零想笑,“我手断了!”这类断手断脚的伤他经历多了,他身体的恢复能力也比一般人强,所以他根本没觉得这样的伤有什么大不了。最多就是要小心注意骨头不要长歪。

金发的少年略微怔了一下,随即皱着眉头问:“疼吗?要不要帮忙。”

零又想笑了,面前的人可是比他更像是需要接受帮助的。

“我叫安琪尔,桑阳州人,你呢?”

原来是教会领地的人,难怪被保护的这么好。教会中人大多是些虚伪的人,他们说神还世人,通常都有一副好面孔。

零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而是说:“你的名字很危险,最好换一个。”

安琪尔,确实是个危险的名字,在恶魔堆里管自己叫天使?

安琪尔一怔,随即笑了:“你在关心我吗?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零叹气,这人太天真了,会很危险!

本能地想要离这个少年远一点,可惜这个叫安琪尔的少年实在是太粘人了。

“我叫零。”零无可奈何只得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零?太好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闭嘴,不许聊天,给我好好­干­活!”监工的水手一鞭子抽在安琪尔的脚边,惹得他哇哇大叫,随即引来一阵­淫­笑。

海上的夜­色­很重,底舱里不许点火烛,到了晚上漆黑一片。轮班划浆的都是旧奴隶,新来的奴隶则是要接受这漆黑的夜的洗礼。

船舱分三层,为了避免货物糟水潮了,第一层都是被货物占满的,第二层则是被“非卖品”所谓的终生船工、船员、水手占领着,他们大多是奴隶堆里某一派系的老大。而地层潮湿又­阴­暗的地方就是这些新来的奴隶们住的地方了。

新来的二三十个奴隶,纠结在小角落里,有胆小的已经在低泣了。另外一些长得还过得去的,老早就给“终生船工”、“非卖品”抓去享受美好的夜晚了。黑暗是很好的遮蔽物,什么丑陋污秽的东西都可以在他的掩盖下发生。

“救命,不要,呜……”

“啊——”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啊……”

“忽忽,好爽,太爽了,小­淫­虫,小荡­妇­,你是不是也一样很爽?嗯?”

“不要……啊啊啊……”

“嗨,松垮垮的肥佬,把你的东西拿远点,它碰到我了。”

“亲爱的欧利,有什么关系,它很喜欢你。”

“嗨,你搞错对象了,再过来,我就把它拧断。”

“别别别,你知道这里太暗了,我看不到。”

“那你就随便找个洞Сhā呀,除了我!”

­淫­声污语冲刺在第三舱里,恶心的麝香凝着着血液的味道,让零有些恶心翻胃,可是晚饭禁食他什么也吐不出来。

现在比起呕吐,他更该关心的是怎么逃过这群恶心发情雄兽的袭击。零的身手很好,而且早已适应黑暗中训练的他,对于这种程度的暗,他根本不放在心上,所以入夜到现在他还没有吃过亏,甚至浑水摸鱼还打歪了想占他便宜的人的鼻子。

夜更深了,什么都看不到的黑暗中,零却觉得莫明的心安。其实黑暗对他来说,做起“事情”来更方便。凡是靠近他的人他都可以毫无顾虑赏他一顿毒打。

渐渐的,身边的人越来越少,零知道宴会已经到浓时,大伙儿各玩各的,已经没有人会顾及到他了。于是他成第三舱最“闲”的人,找了个地方他准备假寐一会儿。

闭上眼睛,­肉­体虽然陷入休憩状态,­精­神却仍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然而也许是太累的缘故,意识迷迷糊糊回转到了一个月前。

巴克?摩里斯?萨德,以一片奢华为背景,这个男人站在浓重的夜­色­中显得那么的诡异而迷人。

以他英俊得长相又多金,可以说是上流社会的小姐贵­妇­们趋之若骛的对象。但是这个人……没有家族支持,没有商业背景,可以说是过去一片空白,这样的男人,却在三年时间以巨大的财力挤上这复杂多变的上流社会。

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数年来,想要杀他的商业对手收买了无数杀手,却没有人能动他分毫,他几乎成了业界闻之­色­变的人物。因为无论是多优秀的杀手,从没人从他手中逃脱过。也因此零的父亲,“黯”的首领以巴克?摩里斯?萨德作为零出师的任务。

“小猫咪,爪子是很利呢,不过我喜欢。”萨德邪笑了一下,一身剪裁得当的黑­色­礼服衬得他仿佛天生就适合黑夜。

零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能杀死对方的概率在5%以下,所以,他放弃!

转瞬间,零翻转身体,滚到一旁的草丛内,将早以备的销音墙取出,毫不犹豫且准确地朝萨德方向开枪。

但在子弹打中他的一瞬间,那个男人消失了。零心下一动,再戒备却是晚了,萨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他身后。

零凭直觉迅速跳开,在开枪,枪托已经被那个男人握在手中。直到这刻,零才彻底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非人类的存在。

“小猫咪你的身手确实很不错,但是可惜你的对手是我。”男人冷傲的眯起眼睛,戏谑地舔了舔零的耳朵。

身为杀手身体自然比普通人敏感,零下意识的绷紧身体,但随即又放松。

萨德玩味地观察他的反映——本能的戒备,随后发觉没有反抗的能力,就放松身体以便减低伤害。果然是训练有素的顶级杀手,小小年纪有如此身手确实很难得。

萨德笑了,“宝贝,我很喜欢你,跟着我怎么样?”

“你是什么?”零至始至终第一次开口,一出口就抓住了事情的重点,不像一般人排斥非人类物种的存在。

“我是什么?”萨德笑得很欢,眨眨眼睛他问:“你猜猜看,我是什么?”

零保持无语,因为他不喜欢猜测。

萨德也不准备解释什么,单手禁锢住零,另一之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舌头更是像狗见到骨头一样巴在零身上不愿意离开。

零此刻就犹如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一样窝在他怀里,任他欲于欲求,就连身体的反应也很乖很诚实。

萨德很满意小猫咪的表现,连声爱语。

“宝贝,你真漂亮。”

“我很喜欢你,小可爱。”

“放松,对,就是这样,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

“有反应了,哼?小东西,很舒服对不对。”

零趴在地上,静静地承受着,心中却慢慢数秒……10、9、8、7、……2、1、0!

轰……一声巨响,强大的暴破力炸得围墙碎末纷飞浓烟滚滚……原来零刚开始开枪的对象并不是萨德,而是他身后隐匿在草丛里的炸弹起爆装置。

因为爆炸,零成功摆脱了萨德的束缚,但被炸飞出去的力度虽然经过计算,却也让他着地时折断了一只手。

正在零以为可以逃走的时候,周围的空气突然产生了漩涡,并让他席卷其中,等在睁眼,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

“吱呀。”

在凄厉的惨叫、浓重的喘息以及扑哧扑哧­肉­体的撞击声中,一声细微但突兀的吱呀声引起了零的注意。

是顶舱打开了,三舱内太暗,稍微一点点亮光,就可以轻易的被人发现,只是大家都太注重­肉­体感受了所以对这一点点亮光本能的忽略了。

零在触及那一点光亮时,清晰地骂了声“该死!”。随即轻便而快速地冲到顶舱口把人拽了下来,并快速地关上门。

“你来­干­什么?”零压低了声音说道,虽然是没有情绪起伏的问话,但仍旧可以表明其主人此刻有多气急败坏。

安琪尔清甜地笑声响了两下:“我来找你,幸好你没事,我听他们说,这里……”

“为什么?”零打断了他的话,一时戒备心又起。

“因为我担心啊。”

“为什么!”

“我们是朋友!”

零无语,他是白痴吗?

“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钥匙,出于什么目的,总之你赶快走!”零强压下要发怒的情绪。

“你跟我一起走。”

“不行!”

安琪尔有些发抖,显然是被充耳的声音和浓重的气味吓到了,“跟我走,这里很危险。”

“你走!”零作势要将他推出三舱,但他却忽略了,刚才的光线带来了多大的危险,虽然只是一会儿而且是微弱的光线,但足够让心怀不轨的人发现安琪尔的存在。

“走?不不不,宝贝,既然来了,不如加入我们的宴会?”

零感觉到围上来的有三个男人。

安琪尔已经被他们的话吓得不敢动了。

“嗨,听这声音是,新来的小‘白羊’,这下,我们可赚了。”

“派托,攻击‘白羊’会不会出事?”

“胆小鬼怕什么,是他自己下来的,我什么都没做?嗨,谁看到了?有人吗?没有?不关我的事!”

“对,没错,光线太暗了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是他自己下来的,不关我们的事!”几个男人嘎嘎地笑了起来,期间还有人舔嘴­唇­发出来恶心的声音。

零暗叫了声该死!

不知道刚才的光有没有让这些人看到他的样子,他现在出手,会不会被认出来?

安琪尔虽然是特殊商品——娈童,而且船上有明确规定奴隶不可以伤害“白羊”,但现在这种情况还真不好说。

“啊,你们这些恶心的人,快放开我!”

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个爱惹麻烦的小鬼!

果然他这一叫,又引来了一群欲求不满的男人……

“啊,你们这些恶心的人,快放开我!”

一只肥手摸在安琪尔的ρi股上,惹得他惊叫连连。这一叫,结果是他们的周围多出了几个欲求不满的男人。

“我警告你们……不要过来!”安琪尔叫嚷道,声音颤抖,却还在故作高傲。

“愚蠢。”零在心中暗骂了一声,在暗自观察,他和安琪尔已经被人围在正中,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他现在要考虑的是要不要反抗。

反抗,船舱里有三十个人,打斗声会引来二舱的人,甚至是引起副船长的注意。其结果无疑是被丢去海里喂鲨鱼。

但,零看了身旁的安琪尔一眼,拳头暗自握紧……

“放开,不要……啊……”

“快点,我已经忍不住了!”

“老天,不愧是要卖给贵族的‘白羊’,皮肤好滑!”

“嗨,宝贝说‘Fuck’,你们还不快满足他!”

几个男人已经七手八脚的将安琪尔按在地上,没有份玩安琪尔的人,也将手伸向了零。

男人们的手在他身上胡乱的摸索,肮脏污秽的话冲击着他的耳膜。有人已经忍不住了,拉过零的手为他手Y,还有人将他很久没洗发着恶臭的东西凑到了零的嘴边。零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反抗。

“不要,不不,你们这群魔鬼,野兽!上帝保佑你们下地狱!快放开我,唔唔唔……”

“上帝?哈哈哈……这里是普隆德拉,毁灭世界之战发生在这里,连神都管不了的领域!好了,宝贝,好好享受我的Rou­棒­吧!用舌头好好舔!……啊,该死,你竟然咬它!”

“呜呜……啊……”

零温顺地为那几个男人做手上劳动,眼睛却没有移开过安琪尔身上。最后,他叹了一口,移开手Сhā进俯在他身上的男人的头发里,像抚摸猫咪一样摸了一下,随即五指收拢,膝盖抵在男人的物件上暗自狠狠地一发力。男人吃痛地张嘴要叫,零觉察出他的意图,立即凑上嘴吻住,将他的尖叫化在他口中。

就在他企图继续发难的时候,一丝光线阻挡了他的行动——舱顶的出口被打开了。

“宴会结束了,你们这群狗杂种!不想我把你们贱东西拧下来,就给我停止你们的杂交!”伴随着漫骂的还有几声鞭子抽打地面的声音。灰暗的灯光中,仍旧可以看见他那头张扬的红发。

是副船长博奈特。他怎么会来?零站起来,小心观察着事情的动态。

博奈特船长的身后跟着也是金发的小少年,少年年纪在14岁以下,现在正胆小的躲在船长的身后。

博奈特副船长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安琪尔,安琪尔的满中满是羞愤,倔强地阻止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博奈特看着他,然后提起鞭子抽在他身上,挨打的安琪尔立即哭叫出声。

“小贱种你会受到惩罚的!很严厉的惩罚!现在给我夹紧你的ρi股给我滚出去!”博奈特副船长咆哮道。

“还有你们,不愿意睡觉的话都给我去划船!我要在明天早餐时间吃到塞旺城的蝙蝠三明治,否则……奴隶们小心你们的ρi股!我会打烂他们!”博奈特副船长吼道,离他近的人可怜的挨了好几下他的毒鞭子。

所有人在他发言完毕后,立即收拾身上的衣服,夹紧ρi股爬出船舱乖乖地去划船。奴隶船很大,通常是五十人划船,两小时休息轮班制。但今晚因为是惩罚,所以三舱的三十人,以及二舱前来参加宴会的二十人包了划船的工作,而且没有休息时间。

还有什么比饿着肚子­干­活更悲惨的?

零忍住胃痛爬出了船舱,在走近安琪尔附近时,他不管他听没听见,小声说了声谢谢。而当他走近那个报告给博奈特副船长的小少年时,无比同情地摇了摇头。最迟明晚,他会很惨!

零走出船舱,他划桨的地方,上空有一个小窗,宁静的夜空中那轮圆月将他温暖的光从这个小窗中投了进来。

“月­色­很美,对吗?”一个声音从零的耳边响起。

零转头去看,是个和他一般大小的少年,身材很瘦弱,赫­色­的头发,满脸的雀斑。零记得他似乎叫班尼。

也是今天晚上被上得比较惨的一个奴隶之一。

很好,他还站得起来,不过看他划船的样子很吃力,希望他能挨过今夜。

“在我的家乡,月圆表示家人团圆。”零道,他说的家乡是中国,但他出生在欧洲,从没去过这个神秘的国度。

“是吗?想家了?”

零沉默,他当然不会想念“黯”,不过老头子一定很生气吧。乍一离开“黯”,他还是有些不习惯。零告诫自己作为一个杀手他这样的情绪很危险。

“你呢,家人?”零问道,他今天似乎有些多话。

“我有个妹妹,在普路西,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我们在一个种植园里工作,半个月前,我们普路西来了位吸血鬼阁下,他吸­干­了我妹妹的血。”说到这里,班尼的脸­色­很难看。

“吸血鬼?”零重复。他虽然开始怀疑巴克?摩里斯?萨德是吸血鬼,他的力量也确实让他感到害怕,不过对于吸血者,他的认识仍旧是零,不过这是在以前。三天前的月圆之夜,他所在的奴隶船上出现了吸血鬼,当时他似乎睡得很死,第二天醒来后,死了很多人,那惨相让他至今想起来都反胃。

“班尼?”零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发觉他脸­色­白得有些骇人。划桨的动作也已经停了,整个人靠在零的身上,现在只要零稍微一动,他就会狠狠地摔在地上。

理智告诉零,他应该离开他,但却迟迟没有动作。

“辛西娅,别怕,哥哥来了……”班尼低声喃喃,眼神很空洞,看向远方,仿佛看到他妹妹辛西娅来接他。

班尼目光有些涣散,突然又聚焦起来,他看着零,喃喃道:“你可真美。”

零怔了一下,随即低下头,让头巾垂在他脸上。

班尼将手伸向零的脸,后者下意识的挪开了,但很快就顺逆下来。

班尼摸了摸零的脸,并奖手上的泥污抹在他脸上。

“上帝说男人应该和女人在一起,污秽的我,会下地狱的吧。”

“不,这不是你的错,上帝他会看见的,你会上天堂和辛西娅一起。”而我早已经堕入地狱。

班尼虚弱地笑了一下,贴在零脸上的手垂了下来。

零看着他,面无表情,并举手报告给监工的水手。

很快就有人替了班尼的位置,所有人像没有事一样继续划船。

到达塞旺城已经是早上十点钟的光景,期间死了七八个奴隶,另外有两三个奴隶至今躺在地上,恍若烂泥。

船停泊在码头后,单手划船的零也白了一张脸,脸­色­难看的没有比那两三个快死的奴隶好多少。

而且——他有清晨低血糖!以及长期在黑暗中作业,导致他对阳光很敏感。

零俯甲板上­干­呕了一阵子,而昨天惩罚了他们的副船长博奈特先生就在他不远处如期吃上了他的蝙蝠三明治。

这时候从船舱里走出一个长相粗壮的光头水手,他的名字似乎也叫班尼。

光头班尼走上甲板朝副船长走去,一路上踢翻了数个挡了他道的奴隶。

光头班尼不知道和副船长说了什么。随后红头发的船长让他去选人手。光头班尼随便踢了几个奴隶一脚,给他们带上脚铐让他们同他一起下船。

零这会儿正坐在台阶口,很“幸运”地被踢到了。

下了船,他们直奔闹市,原来是补给船上的食物和淡水。看来光头班尼挑人太不谨慎了,对于单支手的零来说,他还真拿不了多少东西。

塞旺城是这区的沿海小城镇,因为与国都吉芬(传说中上帝所创造的天堂,一座浮岛)临近,所以这座小城镇倒也很繁华。

虽说塞旺城与吉芬临近,但海上航行的话,要绕开赫鲁海湾却也要大半月的时间,另外奴隶船的目的地并不是吉芬,而是烈火之城莱蒽,因此估计想看悬浮岛的可能­性­已经降到最低了,好在零对其的好奇心并不大。

显然光头班尼经常做采买工作,不到一会儿就买好了需要的东西,接下来自然不会那么早回去了,光头班尼老早左拥右抱地进了一家小酒馆,可怜零一行只能­干­巴巴地蹲在门口等了。

一群奴隶招待酒馆门口等了将近两个钟头,太阳有些烈,晒得他们昏昏欲睡。零也同样如此。他才稍稍放下戒备,准备小寐一下,结果有人叫醒了他,是坐在他身边的“非卖品”旧奴隶。

中年男人很强壮,或者说很肥胖,而且虽然面有凶相,他的举动却是友好的,他将半个腐败了的椰子面包递给零。

零看了他一眼,接过面包嗅了一下没发现毒,然后立即狼吞虎咽地将它塞进了肚子。训练,时常以食物作为争夺,以至于零养成了只要要是食物,能吃不会毒死人,他都不会拒绝的­性­格。

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却也为零能毫不犹豫地吃下猪食而点了点头。

零边解决食物,边不动声­色­的观察身边的人。昨天晚上他并没有在三舱见过他,这么说他不好男人,这倒好了,有人罩着而不用支付身体。其实零并不是没有和男人做过,只是与其ρi股疼,还不如让他结结实实地挨一顿打。

“昨天晚上你似乎没有受到多少疼爱。”中年人­阴­笑了一下。

零犹豫着,身子颤抖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随即又胆小怕事地点了点头:“二舱的人救了我。”

“那只小白羊?”中年男人笑了一下,脸上仍旧­阴­­阴­的,“勇敢的小家伙,经过昨天一夜,他就再也不敢装好人了。”

零心一颤:“他会怎么样?”

“死不了,他可是贵重的商品,不过可以先尝一下味道。”中年男人嘲弄似的笑了笑,脸上满是说到那种事后的恶心表情。

这也再次证实了零的猜测,这个人不喜欢男人。倒是那个金发的少年……也好,让他早点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对他今后有好处。

想着,零三两下啃掉了面包,然后他又把目光放到中年男人手中的半个面包上。不过虽然他还很饿,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弟”,他可不能抢食。

中年男人看到他的眼神,发火吼了两声,骂他是该死的白眼狼,该下地狱的杂种,但最终却还是将手中的半个面包递给零。

零接过面包做了很长时间的内心挣扎。最后一咬牙把面包掰成两半将大份的递给中年男人。男人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塞进了嘴里。

见状,零赶紧把剩下的也塞进了嘴里,由于塞得太快了,把他的眼泪都呛了出来。中年男人看到他的拙样大笑出声,手掌不分轻重地拍在零的背上,拍得他差点散了骨架。

这时候,两个小孩子匆匆地往闹市区跑来,身后有一群大汉在追赶他们。

“辛西娅快跑……”小男孩叫道,然后停下来把路边的摊子弄倒在地,以阻拦后面人的追赶。

“站住,狗崽子!你们逃不掉的!”

“辛西娅快跑!~你先走!”

“哥哥!”

“先走!”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但随即转身拼命地跑了起来。

他们大概被饿久了,小女孩跑了没多远,脚下虚浮摔在了地上,她这一摔刚好就摔在零的面前。

狠摔了一下,女孩没有哭,想再爬起来,却是废了好大的劲还是失败了。手上的擦伤已经流血。女孩的手背上纹着一个“X”字母。

“Childe的食物。”中年男人­阴­笑了一下。

“什么?”零不解地问道。

“Childe是指还未被介绍给亲王认可的吸血鬼幼崽,那两个小鬼头是Childe的食物。”

“辛西娅……”小男孩看到小女孩摔倒了,急忙想去扶,却被身后的大汉拎了起来。另外有两个大汉朝小女孩走去,其中一个提起大铁链就要往小女孩身上甩。

“辛西娅!”

“啪!!”零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都集中在了铁链的这一击上,随即晕眩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

零苦笑,他一定是疯了,竟然会去救一个注定会没命的小鬼。

我有个妹妹,她叫辛西娅,我们住在普路西……

“贱奴起来!”追赶两个小孩的人加大了力道,粗大的铁链砸在身上,似乎要把骨头打断打碎一样,伤口火烧火燎的疼。

大汉们打得越来越凶残,围观的人却像是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一样,面无表情。

“辛西娅!”小男孩紧张地大叫着,而零死死地抱住小女孩,虽然疼得意识涣散却一直没有放手。

“住手!”凌空传来一个声音。听到这个声音的大汉,立即停了下来,并恭敬地站好:“是的,阁下,午安阁下。”

“这几个奴隶是怎么会事?”

“这两个小东西是侯爵家的逃奴,阁下。”奴隶恭敬地说道。

零没有听清他们的对话,身上痛觉神经所带来的刺激已经超出他的负荷。紧接着一只大手拽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拉起。

“阁下!他是罗姆号奴隶船的奴隶,他太脏了阁下,您……”说话的是从酒馆里跑出来的光头班尼。

零心下暗叫一声不好。

“他是东方人?”

“是的阁下,他是最低贱的奴隶!”

“嘿,卡特西斯,在这里竟然能看到黑发的东方血统的人类!”声音的主人显得很兴奋,而那个叫做卡特西斯却满脸的不耐烦:“不过是个低尖的奴隶。”

“哈?不是很有趣吗?我没有再见过黑发黑眼的东方人啊。”

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是那个叫做卡特西斯的人生气了。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没有人可以跟他比。不过这个奴隶我要了!”

光头班尼虽然不知道这两人的身份,但很明显他们是血族,再说这个低贱的奴隶没有什么价值。

“是的阁下,他是您的!”随即动手去扯地上的零。

零的意识已经涣散,只是死死地抱住女孩不放手。光头班尼越扯,他就抱得越紧。光头班尼见扯不开,火起来狠狠地踹在他的背上。零被踹得闷哼了一声。

说要零的贵族皱了皱眉头,推开光头班尼竟俯下身把零抱了起来。随即转身对来抓辛西娅的人说:“这个女孩的血并不适合Childe,我建议你们换一个。”

等人们回过神来,那两个吸血鬼和东方奴隶都已经消失了。

梦境中,有个男人以高位者的姿态俯视着他,男人冷冷地命令手下拿鞭子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地打在他的身上。

持鞭者手艺高超不会在他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昏暗中,只点了一盏灯,他强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男人模糊的轮廓,由下而上高大冷血的存在。

每次见到男人,他都要挨一顿狠打,很疼,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疼。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渴望看到男人出现。只有他出现黑暗中才会有一点点亮光,虽然会被狠打,打过之后却会有一顿难得的饱饭。

男人说,恨我!

他张口想说些什么,恍惚间,出口的只有两个字:“父亲……”

零猛得睁开眼睛,脑海中残留着梦魇的痕迹,脸上却麻木的没有半点表情。

“醒了?”虽说是问句却透着怒气。

零一怔,抬起头入眼的是肥胖的太太,肥太太满脸怒意和不耐烦,似乎零的出现打扰了她难得的午休。

“抱歉。”零出声,正想起来,身上的伤口疼得他一阵目眩,惹得他又重重地倒在了床上。虽说是床却硬得跟石头差不多,这一摔几乎让零去了半条命,脸一歪闻到的不是血味,却是那看不出原­色­的床单散发出来的恶臭。

“给我老实躺着,贱种!不要再给我添麻烦,否则我就把你丢进臭水沟里喂老鼠!”肥太太满脸怒意地吼道。狰狞的表情使得她满是肥­肉­的脸更加丑陋恶心。

“给您添麻烦了。”零堪称乖巧地躺着,瑟缩的身体显示出他的虚弱和不堪一击。他的样子就像是一个长期受虐待,且营养不良的小奴隶,楚楚可怜却没有人真会可怜他!

“这是你的食物,给我一滴不剩的吃下去,吃完之后把碗给我舔­干­净!听好了你要敢浪费食物,我就拆了你的骨头。我知道你们这些下贱奴隶们的招数,稍微同情你们一下,你们就会给我翻天!给我老实一点!明白?”

肥太太把碗啪得一声,重重地放在床边,然后扭着肥硕的身体往楼梯口走去。

零待的地方似乎是个小阁楼,有一个两个拳头大小的小天窗,另外可以出去的只有去了块正方小木板出路。

零终于明白肥太太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了。

以她肥胖的身躯要挤下那么小的一个地方,还真是太为难她了!——尤其是在卡住ρi股上下不得的时候!

等那肥女人走了。

零小幅度地动了动手脚,昨天那些人砸铁链的力气很大,身上的重伤很多,但没有一处是致命伤。

昨天,虽然后面出现的两个吸血鬼贵族让他始料不及,但计划总算是成功了。

零原本的计划是——受点重伤,把自己弄得血淋淋,既可怜又恶心,如此一来,就可安全的度过当晚。

至于那个女孩,他救不救都会死,他是杀手,不是没有杀过小孩,也没有什么可怜同情之类的感情。只是那个女孩的名字辛西娅,多少让他有些不舒服。

“咕噜……”

零一怔,随即转头看着床头的食物,黄|­色­糊状的——“呕吐物”?里面还混着些青黑­色­的菜叶。零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但还是伸手把它弄近一点,好让他能把头凑近,将里面的东西一点点舔­干­净。

零舔得很认真仔细,将东西全舔­干­净之后,还意犹无尽的将溅出来的汤汁食­干­净。

零吃过东西,然后很顺从肥女人的话,老实不乱动不给她添麻烦。实际上他也确实需要好好的休息。他身上的伤虽然不致命,他身体的复原能力也比一般人强,但至少也需要五六天的休息才能恢复,不过要完全好却是得一个月后,前提是他不再受别的伤。

零闭上眼睛,放松了全身的肌­肉­,呼吸也放缓慢。普通人呼吸一般是靠肺部,其实养生学上呼吸是直接进腹部,也就是所谓的丹田,从而减轻肺、胸的压力,达到真正的全身心放松。

零全身放松,塌实地睡了一觉,直到天暗了下来,楼道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才迅速恢复意识,他虽然清醒了,却仍旧闭着眼睛,等着楼下的人上来并靠近。

听脚步声上来的并不是白天看到的肥女人,而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

盈盈有些亮光接近,有什么东西被放在床头,然后小孩凑过来靠得很近,零感觉到他的呼吸打在脸上,于是毫无预兆的睁开眼。果不其然吓得小孩儿倒吸一口气跌坐在地上。

小孩看着他,半晌,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气。

“嗨,你醒了么?我是尼克,这个庄园里的一个小奴隶。菲瑞太太让我送吃的东西来,还有这个……”小男孩,从衣服底下掏出一个小个的椰子,椰子是被掏空了的,里面灌了……零闻到了药味。

“班森老爷子,年轻时候学过草药知识,这是他给的。我听说你救了‘X’,你真是太勇敢了。”

小尼克很呱躁地说了一大堆话。也多亏了他,零才知道昨天的Childe是怎么回事。

Childe,未被介绍给亲王认可的吸血鬼幼崽。是身上有吸血鬼血统的孩子,未接受过初拥,处于成长期。没有接受过初拥的Childe一般不需要吸血,但在固定的时间段会出现渴血症状。

Childe的食物要求很严格,这对于他们将来的异能*很重要。昨天逃走的两兄妹正是经过挑选了的Childe的食物。

吸血鬼生下的孩子一般能力比较强,但是吸血鬼本来就很难受孕,能出生并活到初拥的更是少之又少,因此,Childe很受成年吸血鬼的保护。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追赶两个小孩!

从尼克口中,零还得知自己现处的地方竟是传说中上帝创造后被黑暗势力占领沦陷的漂浮岛——吸血鬼国都吉芬。

零惊了一下,吉芬离塞旺城虽然很近却也隔了七八天路程,难道他不是昏迷了一天,而是七八天?

看出零的惊讶,尼克解释道:“吉芬有浮空门可以自由到达普隆德拉领地的任何地方,并随时回来,不过只有亲王和亲王许可的人才能使用。带你回来的是我的主人阿洛斯?索尔?雷特?威廉华莱士公爵大人。”

零心下一凛,救他的人竟然是吸血鬼公爵,那么对方是出自什么目的?

“不过很可惜,公爵现在不在城内,亲王派他去了边界,据说有动乱。”尼克道,他的脸上竟然有隐隐的担忧。

零觉得有些奇怪,装做胆怯地问:“公爵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他要吸我的血?”

“你不要担心,公爵大人脾气很好的,不像其他贵族一样随意虐待奴隶。”

零点头,心中却还是有疑问。零带着柔弱少年的面具又和尼克说了几句话,然后以累了需要休息打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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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吸血鬼初拥后得到的一项特殊能力,每个吸血鬼独有的一项能力。

炎炎的烈日下,缠着灰败头巾的黑发少年艰难的挪动着一块土方台,少年的手臂上缠着带血的绷带,瘦弱的身形与土方台一对比,更显得柔弱不堪。少年连拖带拉累得满头是汗,但是那块土台却并没有被搬开太大的距离。饶是如此,他仍旧倔强地坚持着。

这时,边上的一个大个子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他上前几步揪着少年的后衣领子反手一撩,就将少年撩倒在一旁,随即口中骂骂咧咧地扛起土台轻松地朝目的地走去。

跌坐在地的少年愣了一下,跟着又追上大个子,抬手去抢大个子肩上的土台。大个子嫌他碍手又将他撩回到地上,这下农场里响起一片哄笑声。少年淡看了众人一眼,仍旧不甘心又追了上去,就这样来回被撩倒了五六回,直到大个子把土台放到目的地,少年这才死心地坐倒一旁。

“道夫,不要欺负零!”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颠颠地跑来,抬脚就踢在大个子的小腿上,大个子像是早知道他会这么做,早早地跳开了。大个子瞪圆了眼睛,嚷嚷道:“听着小子,是他在碍事,不是我在欺负他!”

小男孩像只猴子似的围着大个子转,等把他绕昏了,抬脚就踢,这回成功地惹来了大个子的惨叫。

“再欺负人,我就踢断你的腿。”小男孩做了个鬼脸。

周围看到的大人们再次哄笑起来,嚷着小男孩是个不讲理的恶棍,小尼克却不管他们,转身看向零,然后将怀中的半个烙饼塞在零的手中。

尼克年纪小,班森老爷子安排他给厨娘太太帮忙,厨娘太太虽然总骂尼克是可恶的狗崽子,但总会留些好吃的给他。而这几天了来,尼克总把食物偷偷塞给零。

而零在药物的帮助,原计需要一个月才能全好的伤势在短短十天时间内就已好了大半。当然在零伤势稍有好转,他就早早被肥胖的菲瑞太太打发去农场里工作。

雷特公爵拥有着大片的领地,而零工作的只是其下一片小小的农场。只是这“小”字是相对而言的。整个农场有百来个奴隶,十五人一组共同工作,尼克口中的班森老爷子就是零所在组的组长。

而那位菲瑞太太,她的丈夫正是这个农场的负责人,按奴隶们的说法——一只­精­于摇尾乞怜的鬣毛犬。

而零,他在众人眼中扮演的则是个乖乖牌,内向、柔弱、乖巧又固执。这样的零在众人的眼中非但不惹人厌,反倒是很孩子气,惹得大家很喜欢这个固执的小少年。在工作上,也像刚才一样经常有人会帮助他。

晚上十几个奴隶聚在一起也经常会开些小玩笑,聊聊天等等,但这个组里大部分人很安静,尤其让零喜欢的是他们不会询问别人的过去,而且一群大老粗做事有原则,却不会太讲究,讲不过撩倒了再说,却不会真的记仇。

这样不会太热络,也不太疏远的生活模式,让零觉得很舒心。半个多月下来,零稍稍放下戒备心,偶尔也会露出真心的笑容。

农场里的工作,偶尔上头会派人下来查看。

这日菲瑞太太的同她一样肥胖的丈夫,农场的负责人一反常态早早的来零工作的地方巡视,正是因为这天是上头派人下来巡视的日子。

菲瑞先生在太阳底下把所有人都叫出来训说公爵大人是多么多么的伟大,上头来人是多么多么重要,一定要怎样怎样,不能怎样怎样,一连讲了将近三个钟头,直到太阳偏西,气温降下来,带了些晚风的清爽,远处才传来马蹄声。

马车停了下来,从马车里下来的男人简单的穿了白­色­的衬衣和马裤,衬衫里透出那里面强劲的肌­肉­,棕­色­的头发绑在发带里,手中握着马鞭,脚上是没有半点尘土痕迹的长靴。

菲瑞先生这只鬣毛犬十分谄媚的接待了他。

男人右手持马鞭敲着左手,悠闲又高傲,像个巡视士兵的少尉一样来回踱了几趟,然后在零的前面停了下来。

“他就是新来的那个东方奴隶?”男人用鞭子抬起零的脸,并用鞭子在他的脸上敲了几下。

“是的,就是他,安得烈阁下。”菲瑞先生谄笑道,肥胖的­肉­在脸上弹跳了两下。零看着有些犯恶心,只得把目光落在那个叫安得烈的男人身上。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特别的磁场,零的感觉很敏锐,他直觉这个男人很危险,因为他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和他的第一个刺杀对象萨德先生一样的磁场力——吸血鬼!

“听说东方人很漂亮。”男人说,“不过,你太脏了,小东西!”

男人说着冷不防在零的身上抽了一下,一阵抽疼惹得零侧过身去。男人的目的正是如此又抽了零几下,让他就地转了个圈。

“身形很瘦弱呢,骨架倒是好算结实。多大了?”

零像是没反应过来,菲瑞先生又吼了一声,他才开口道:“十九。”

“很诱人的年纪。”男人笑了一下,鼓惑­性­地舔了舔嘴­唇­,以及两颗露出来的獠牙。

“拿上水,进来!”男人转身朝一栋低矮却还­干­净房子走去。

没等零做出抉择,尼克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直气得菲瑞先生牙齿打颤,其他的奴隶更是吓得不轻,又是拦又是扯,后来­干­脆把他打昏了。

叫安得烈的吸血鬼男人,好像和尼克“相熟”。冷笑道:“这不是爱惹麻烦的小捣蛋鬼吗?怎么?上次的鞭子打少了?”

“阁下,我很抱歉。”菲瑞先生战战兢兢地道歉,男人今天似乎心情还不错,竟然仁慈地放过了小尼克。

对于尼克的反应,最吃惊的莫过于零,平时虽然胡闹,小东西却很机灵,绝不是个会不懂事的小鬼头。他平时很维护零就算了,这次竟也……后来零才知道,一组十五人的奴隶群,零顶的位置原来是尼克父亲的,所以这小东西才会这么维护他。

零按吸血鬼说的,端了一盆水进到房子里。房子不是很宽敞,布置的却还不错。红­色­的羊毛地毯,铺着软垫的红漆椅子,一张大桌子,上面摆放着鲜花以及一个酒瓶子,瓶子里面的红­色­液体,零可不认为是酒。

“阁下,水我端来了。”零低着头面无表情,只是轻微抖动着两肩膀就给人一种怯弱的感觉。

与表象不同,零却在思考着,要不要现在突然发难拧断面前这个人,不,这个吸血鬼的脖子,不过不知道这样杀不杀得了他。这里的吸血鬼可与传统的传说不同——不怕光,不怕大蒜,也吃普通食物的吸血鬼?!也许桃木钉住他的心脏也不能让他死去。

那要放火?火石就在壁炉架子上,但真要动手果然还是要放­干­他的血吧。只是这个法子让零很不舒服。零讨厌鲜血。

就在零寻找趁手的凶器时,一个声音响起。

“在想什么?”男人轻笑,语气里透着让人不舒服的暧昧。

“把头抬起来。”男人道。

零刚一抬头,迎面就是男人放大的脸孔,零一惊后退了一步,暗骂一声自己太大意了。

接着一瞬间,零的双手被吸血鬼反扣在身后,身子也被按在桌子上,桌子上原先的花瓶咕噜一声滚下桌子,啪得一声碎了。

“把头抬起来。”男人道。

零顺从地抬起头,突然一张脸孔在他眼前放大,没等他看清,眼前的世界一通乱眩,他人已被摁在桌子。紧跟着迎头被倒了一盆凉水,虽然是夏天,从井里打上来的水却是冰凉的,冰水一激,零全身颤了几下。

早将手伸到零衣服里面的吸血鬼感觉零的身体在颤抖,以为他害怕,开口安抚道:“虽然是个低贱的奴隶,皮肤的手感却很不错捏,放心,宝贝,我不会杀你的,暂时不会,呵呵。”

收音的细碎笑声暧昧非常让人不禁遐想连篇。

零苦笑,皮肤好么?那个人确实下了些工夫,平时即使挨打,那个人也绝对不允许这个身体上有任何痕迹留下。

零走神的工夫,吸血鬼已经他的脸上粘着的泥巴冲洗掉了,头上缠着的破头巾也早早被丢弃在一旁。两个多月没有没有修剪头发,弄掉头巾,已经垂到了肩膀。

“嘶……”零听到一声倒吸气声,男人的手贪婪地爱抚着他的脸,入耳的都是赞美之声。

零皱眉,他讨厌别人注意他的脸,作为一个杀手,他的脸实在扎眼的过头了。杀手就该是扎进人堆里就找不着。

男人抓住零的头发,将他扯起来丢在地毯上。在丢出去时,男人扯着他的麻布衣裳一使力扯掉,他倒在地上时就变成­祼­着上身了。

“今天真是幸运呢,碰到了个这么美丽的玩具。”吸血鬼的身体在下一瞬间猛然靠近,速度快的让­肉­眼无法看见。在他靠近的同时,双手在零的胸前的小樱桃上捏了一把,零无预兆地倒吸了口气。

“真是好美的表情,难怪要遮掩起来。不过今晚就让我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看清楚吧。好吗,嗯?”嗯的尾音是贴着零的耳朵说的,说完男人伸出舌头在他的耳廓里打了个旋。

零丝毫没有克制的意思,诚实地呻吟出声,媚声惹来男人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没有用獠牙,男人暂时还不打算喝他的血。

吸血鬼阁下似乎很满意零诚实的反应,扯着他的头发在他的脖子和锁骨上一点不放过的吸吮了起来。大腿也Сhā进零的两腿之间,膝盖摩挲着零的根部让他发出一连串的呻吟。

零的身体虽然很敏感,但作为一个杀手他经受过这一方面的训练,如今的他只是指甲抓着身下的地毯,口中发出些微弱的呻吟,就足够让听得人以为他是一个不经人事极度隐忍又怯懦胆小的孩子,对于这样的孩子,任何人的戒备心都会降到最低。

零迅速地观察着房间里的摆设,他右手侧的墙上挂满了各种样式的鞭子,壁炉上燃着烛台,壁炉边上的架子,抽屉估计会有很多玩具。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如果他动手杀人的话,也一定不会有人冲进来吧,不过尸体要怎么办?呃,或许他会化成烟雾,但上头的人要是查问起来就麻烦了。他是可以逃走,农场里的其他人呢?

再说,在对这个世界不了解的情况下,零目前最理智的选择该是不反抗。可是,除了那个人,零没有与任何人发生过关系,何况这样的关系让他觉得很恶心,那到底是忍,还是不忍?

“宝贝,你真是太诱人了。”男人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不过,我喜欢慢慢品尝。”

男人离开零的身体,走向挂满鞭子的墙。

男人先是将手伸向一条带着锋利的倒刺的黑粗皮鞭,并拿起来试手感一样甩了两下。然后故意转头看着地上的奴隶,并露出邪恶的笑容。果不其然,奴隶看到鞭子吓得缩了缩脖子。哈哈,男人愉快地笑了两声。随即把鞭子放回去,挑了根小指粗细的条状的鞭子。

虽然看起来不那么可恐,零却宁愿他选择刚才的那根,因为记忆里细鞭子打起来更疼,粗的看上去虽然恐怖,打在身上会血迹班驳,但不会留下实质­性­的伤害,而吸血鬼现在手中这根却不同。

啪啪啪……鞭子在空中抽了几下,接着久违了的热辣的痛就再一次落在零的背上,吸血鬼抽得一次比一次刺痛,一次比一次狠。

零在地毯上扭动了几下,接着就揪着地毯不动了。重新落在身上的鞭子抽得很疼,但和以前的比起来却是相差了很多,很明显男人使用鞭子并不是十分熟练。至少比起“黯”的专业,男人的手法要逊­色­很多。

不消一会儿,零的身上已经血迹斑驳。柔弱的身形,修长纤细的身材,白皙的肌肤配上鲜红的血液,加之绝美的脸上魅眼迷离……

男人不知道是因为看了眼前“美景”,还是鲜血刺激了他吸血鬼的本能,他看零的目光越来越贪婪,欲望也越来越强烈,下面的马裤也早就撑起了帐篷。

男人收起鞭子,在壁炉边上的柜子里取出几样小玩具,都是形状大小质地不一模型X具。

零强忍下恶心的感觉,眼前的男人突然一晃消失了,接着他的身体腾空被甩在皮做的鞭笞台上,再接着下­体­一凉,裤子已经被扯破,空留几条布料勾略出­性­感的腿部线条。

零突然觉得后庭一疼,股间被挤进一根手指。零只觉得全身一震,更是恶心的有种头昏目眩的感觉。果然——他讨厌­肛­茭!

男人呵呵笑了两声,舌头舔着零的后背,尖牙划开­肉­,一股甜美的滋味滑进他的喉咙里,让他发出满足的哼吟。

“果然非常美味。”吸血鬼的声音有些沙哑,“尤物,你真是个美味的极品尤物!怎么办,我突然……没兴致玩玩具了,不如就这样要了你?”

说着手指往幽|­茓­里挤了挤,没有润滑­干­涩的幽|­茓­被弄得生疼。而那个吸血鬼却肆无忌惮地硬挤了进去,末根。零恶心加疼痛,开始怀疑自己还能忍多久?

没有等身下的人适应,男人的手指在后|­茓­里翻搅起来,紧窒的后|­茓­被如此粗暴的对待很快就渗出了血,不过有了血的滋润,男人抽Сhā得更顺利了。

零觉得胃里也要翻滚的趋势,果然还是忍无可忍,零暗暗蓄势等着突然发难。

就在这时候,男人的手突然收了回去,压在零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了,没有禁锢零顺势倒在地上。

男人皱了皱眉头,认命似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弯下腰抱起零往屋子外面走去。

外头已经漆黑一片,不过吸血鬼的夜视能力很好并不在意黑暗。

男人抱着零绕过农场的篱笆进了后面的林子,接着没走多远就看到了河边。原来是零事先端到屋子里的水只够洗脸,吸血鬼本没有准备进入一个肮脏的奴隶,没想到这个奴隶会这么美丽又诱惑,使得他欲­火­焚身不得不办事。于是只得带他到河边来。

“哗啦!”零被丢进了水里,没等他喝到河水,身体已经落入一个怀抱里。

“你好脏,小奴隶!”吸血鬼说。在给零洗澡的同时,他也不忘用獠牙划开零光洁白皙的皮肤。

月下河水粼粼,邪恶的吸血鬼和俊美的少年,鲜血与尖牙,绝对是一幅让人心动的画面。吸血鬼男人也不例外,他破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欲望抵在零幽|­茓­上来回摩擦,双手更是在零的身上胡乱的摩挲。

这回,零没有做出相应的反应,他的眼中已经露了杀机,偏僻不会有人经过的林子,真是杀人作案,毁尸灭迹的好地方,不是吗?

零观察过男人的速度,以及他的力量,再看他的身份,不过是个吸血鬼杂碎,和当初打败他的萨德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对于零来说这样的他,不过是比普通人强一点而已,不过比一般人麻烦一点,他要放光男人所有的血!

零摩挲了一下手中的尖石,足够划开男人的血管了。石头刚才他落入水的瞬间摸上来的。

就在零准备把手伸出水面扣在男人脖子上的动脉时,草丛里传出悉嗦声响……

月下黑发的俊美少年在河中扑腾了几下,随即攀附到他身旁的男人身上,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勾着男人的脖子。男人欣喜地搂着少年的腰,下­体­禁不住在少年两腿间摩擦起来,舌头更是贪婪地舔吮着少年的脖子。

他浑然不知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戮的血光,而少年的武器——一枚尖小的石子就在他的手掌之中,此刻已经悄悄地抵在男人脖子上的大动脉处。

传说吸血鬼是不死之身,但只能说明没有人有足够的能力杀死他们,而少年是杀手,知道如何置一个人甚至是吸血鬼于死地——只要他有足够的能力。

吸血鬼男人上一刻还满身欲­火­焚烧,贪婪而迫不及待地想将怀里柔弱的少年压在身下。而下一刻,柔弱的少年竟然成了杀人的撒旦。

鲜红的血液浸染出少年的妖异和鬼魅,他嘴叫噙着笑,黑发飘逸,如同地狱前来的使者诡异而美艳。

吸血鬼男人克制不住内心的惊恐,身体沉重地向水中倒去,刺激他神经,向来是他追求的最高美味的液体,如今却流自他的体内。

随着血液的流失,男人心底恐慌地叫嚣着,但身体却僵持着动弹不得,连开口说话的能力都没有,只有一双黑寂地眼睛表露出他心中的恐惧。

黑发的少年站在水中,冷冷地看着吸血鬼的血越流越多,染满了半条河,而他只能瞪着少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液流尽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

一个柔弱的人类?

他竟然杀了他!无论力量和速度远凌驾与人类的吸血鬼竟然死在一个柔弱的人类奴隶手中!

他是如何……吸血鬼微微泛红的眼睛转向少年,少年的手中握着一块尖细的石头,吸血鬼有些明白了,一个普通的人类少年根本无法用石块准确而轻易地划开他的动脉。

少年看着倒在地上的吸血鬼,微微皱了皱眉头。心有些懊恼,毕竟是第一次杀死非人类的怪物,剂量控制不好也情有可原,可是,接下来怎么办?从地球带来的药剂都用完了。不过曼佗罗,这片土地上倒是到处都可以找到。

原来少年划开吸血鬼皮肤的时候,同时给他注入了最大剂量的盐酸瑞芬太尼,瑞芬太尼(Remifentanil)麻醉剂的一种,起效迅速,只需要1分钟,但只能维持5~10分钟,零怕剂量不够,混入了大量的吗啡和曼佗罗。

少年摇了摇头,向吸血鬼走近几步,安全起见还是快点就杀了他!

就在零准备在吸血鬼的身上补几条伤口时,草丛里传来了悉嗦的声响。

零一怔想隐蔽已经来不及了。但哗啦一声,从草丛里飞出来的只是一只小蝙蝠。但蝙蝠飞走的时候看向零的眼神有些怪异,难道是错觉?

零皱了皱眉头,不过他现在没有太多时间在意那只小蝙蝠。零迅速地划开吸血鬼手腕上的静脉,想想又在其心口划出一个“S”。

第二天,农场里的奴隶们像往常一样起来­干­活。

当天被打昏了的尼克也一早起来,听说零一晚上没有回来,焦急不已,班森老爷子也十分担心,于是便大着胆子走近那所房子,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巧碰到肥胖的菲瑞先生。

几人敲门不见回应就打开了房门,入眼的却是极度的惨相!

奴隶少年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身上横七竖八全是鞭痕,双手绑着红绳子打了个蝴蝶结,身下的私秘处被扎上了一个小铃铛,长期束缚着的下­体­红肿不堪,而后|­茓­则Сhā着一根硕大的橡胶X具。

少年的样子很凄惨,但诡异的美还是让门口的几人咽了咽口水,下­体­也跟着胀大。

就在众人遐想不已,震在当场时,突然一声凄厉的残叫声打破了农场早晨的平静!

一个Neonate(年轻的吸血鬼)死在了农场里。众人看着那具几乎像是腊像一样的尸体不知所措。菲瑞先生更是凄厉地惨叫了起来。而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菲瑞太太则直接昏倒在现场,并压死了一个与她同来的奴隶。

“‘S’,The Sabbat,魔党!是魔党杀死了阁下!魔党入侵了吉芬!快!快去报告!”菲瑞先生凄厉地吼叫着。接着便有人骑上马十万火急地跑出了农场。

这日,农场里的活计被放置了下来,所有奴隶都乘机偷懒,给自己放了一个假,因为菲瑞先生吓得魂不附体,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大家都在偷懒!

零被安置在奴隶住宿的小木房里,班森老爷子在床边磨药,其他的组员也围在床边,门口守了人。奴隶们通常情况下是不允许使用药物的,但是班森老爷子年轻时学过一点皮毛医术,所以一大帮子人都躲在房子里偷偷用药。大家都在祈祷希望床上的少年能躲过这一劫。

等零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班森老爷子一见他醒了,急急地喊了一声上帝,老爷子真是急糊涂了,幸好屋子里没有外人。

“孩子,你总算醒了!”

零不自在地瞟着床头的众人,一双纯黑的眼睛滴溜地转了一转,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少年被大家看得不自在了,缩了缩脖子,可刚一动就痛得直皱眉头。

“别动,孩子,你身上有伤!”班森老爷子赶紧提醒他。

“我怎么了?”零虚弱的声音响起,他无辜的眼神说明他忘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众人对视了一下,老爷子沉声问:“昨天晚上的事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零无辜地眨眨眼反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一怔,然后默契地都选择在少年面前决口不提昨天晚上的事,那件事对少年来说应该是噩梦吧。

尼克刚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麦片粥,看到零醒了,高兴地眉开眼笑。

“终于醒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吸血鬼已经死了,你不要担心。”

众人想要阻止他开口却是晚了。

“谁?谁死了?”零一脸茫然。

“昨天晚上的吸血鬼啊,他真是太可恶了,竟然这样对你!不过他已经被魔党的人杀掉了!现在只是一座滑稽的腊像呢!”尼克说得高兴,口不遮拦说出了几个禁忌。

大个子赶紧捂住他的嘴,“嗨,嗨,小子,你注意自己在说什么!”

“哦,对不起,我说漏嘴了。对了,零你赶紧吃点东西吧。”

零接过粥,感激地看了尼克一眼,然后哗啦哗啦喝了起来。

其实零一整体都在装睡,从这些奴隶的口中得来的消息里听来似乎并没有人怀疑到他,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他就此过关了。

一个吸血鬼死了,其他的吸血鬼一定不会就此罢休,还是要小心行事才行。

众人见零醒了,也吃过东西不见有什么危险,就都各自去休息了。零趁大家睡着之后小心潜出了木屋,他睡觉的地方在阁楼,即使被醒来的人发现他不在,他完全可以推脱是回去睡了,他固执大家都知道,应该不会被怀疑。

所以零大胆地出了木屋,他的目的地是菲瑞先生的住所。他必须从肥胖的菲瑞先生和太太哪里听到更准确的消息。

“公爵大人明天回来?”菲瑞问道。

“是的,公爵恐怕已经听说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哦该死!阁下他为什么要死在我们这里!老天,撒旦,恶魔,希望该死的魔党早早的滚我们的农场!”

“嘘嘘!你找死吗,给我轻一点!”菲瑞太太大叫起来,并用煎锅打了菲瑞先生的头。

“梅利!你轻一点,我会被你打死的!”

“那你就给我闭嘴!”

“梅利,你听说了吗?”

“什么?”

“奥莱的一艘奴隶船遭到了袭击,所有的船员都死了,据说就是魔党­干­的!”

“噢,撒旦!”菲瑞太太捂住嘴,满眼的惊恐,“你是说,天啊!如果魔党的人还在,他一定也会杀光我们这里所有的人!天啊天啊,阁下昨天晚上一定是发现了可以追了出去,然后就死在河边!噢不!”

菲瑞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安静安静!亲爱的,安静!我只是说可能,可能!也许它已经走了,这里是吉芬!我们是有契约在身的血奴!吸血鬼不会吸我们的血!你冷静一点!”

里头继续传来菲瑞太太的鬼哭狼嚎。

而零却被“奥莱”这个名词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对,没错,他就是那个奴隶船上的一员。而他没有丝毫当天晚上的记忆。一大片的记忆空白,让零有些莫名的恐慌。

入夜,零偷偷潜回了阁楼。被空白的记忆弄乱了心绪的零并没有发现,一只小蝙蝠随着他回到了他的阁楼,并观察了很久直到天微亮才不舍地慢慢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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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abbat:魔党。

零所在洲为密党(Camarilla)统治的卡玛瑞拉洲。密党追寻与人类共存之路,与部分人类签下契约,收他们为血奴,血奴为吸血鬼办事,而吸血鬼保证不杀死他们并满足其物质条件。

魔党与之相反,他们将人类视为低等动物,随意驱使残杀。同时他们不承认新加入的吸血鬼,通常情况下魔党会将新加入的吸血鬼活埋,造成其恐惧,并再以仪式和血系 (Blood Bound)加以控制。

密党成员通常称呼撒巴特为「黑暗之手 」。

魔党所在洲为撒巴特洲,是密党的宿敌。

下面附世界地图一张(改后图,仅供文章理解用):

其中桑阳洲为人类领地由教会与君主共同统治,桑阳洲与密党为了和平共处,在桑阳洲领地上布下结界,表示互不侵犯。两洲唯一的通路在禁地森林,但传说森林是撒旦的居住地,两方都不敢靠近。

夏日的天气炎热,零很不喜欢­干­完一天的活身上汗涔涔的。以往零都是进到林子里在那日吸血鬼死掉的河里洗澡。现在却是不行了,一是零嫌那里的水脏,二是万一有人去哪里查被看见会露出马脚。

无奈零只好每日沿着河道到上游的一个潭子里清洗。虽然来回的路程远了一点,但潭子有些深度,零每次都可以放开手脚游泳,也算是让许久没有得到锻炼的身体做点运动。

这晚,零和往常一样等到夜半就绕远路到水潭来。

零将衣物叠好放在岸边,再摘下破败的头巾,披肩的长发被晚风轻拂,整个人也变得凉爽起来。接着零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清凉的水包裹着整个身体,仿佛一双温暖的手按摩在身上,解除了一天工作的疲劳,也让零暂时忘记身处异地所带来的焦躁。

零一口气潜到了水潭的最深处,水潭中有鱼。处于长身体状态的零平时吃那些猪食根本就满足不了身体的营养需要。从零发现这个水潭之后,他每晚都会抓一条鱼来打牙祭,当然也不排除他“好吃”这个毛病在作祟。

潜伏在水中一段时间,果然有条大鱼出现,零见它出现立扑,水中的活物再怎么灵巧也比不过零的速度和身手。一翻折腾,黑发少年冲出水面,波光粼粼下出现一张­精­致的面孔,少年的怀中抱着一尾银­色­的鱼,抱着鱼少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在月光淋漓下显得妖艳无比。

突然,少年收敛笑容,目光也随之变得凌厉,少年的周身泛起一阵杀气,素来沉稳的他,又迅速收回杀气,转而呈现出笨拙不知所措的样子,少年好不容易抓到的鱼,也在他怀中扑腾了一下挣扎着钻出他的怀抱蹿入了水中。

少年懊恼地瘪了瘪嘴,露出一幅满是委屈的表情。

从凌厉到笨拙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如果是普通人,一定会给他骗过去。可是……

黑发少年一惊,猛然身子被扯得向后一倾,倒入了一个厚实的怀抱。

“小东西你的感觉很灵敏!”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在少年的耳边响起,微热的气息也打在他的脖子上,“演技也不错。”

少年暗暗一惊,脸上却露出惊慌无措的表情,似乎是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吓到了他。片刻之后少年开始挣扎,瘦小的身躯微微发抖显得楚楚可怜。

少年身后的男人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一手搂着少年的腰,一手攥住少年的双手,看戏般看少年挣扎。

挣扎无果,被打扰了宁静的零暗暗生气,最后自暴自弃般放弃了挣扎。脱下伪装的零,身型虽然依旧瘦弱,却散发出一股强势的味道,仿佛一匹静而不动的黑幼豹,看似没有杀伤力,却让人不得不留神他的小爪子和利牙。

“不装了吗?”身后的男人讥笑道。

零已经动气,但他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散发出来的气息非常危险,男人虽然也是吸血鬼,但是比他杀死的那只要强很多,不,是绝对的天差地别。零没有回头,光靠感觉,他就觉察出这个男人致命的气压笼罩着他,其黑暗仿佛延伸至整个黑夜。

这就是吸血鬼杂碎和贵族的区别?

零已经有些慌了神,但仍硬压住内心奔腾的恐惧。高手对决,心理素质很重要,其实现在的零在动手之前就已经输了,因为他产生了恐惧。

“你是谁?”零开口,他不确定接下来这个吸血鬼怎样处置他,不过他得知道栽在了谁的手中。

“呵呵,这似乎是我该问你的吧,小东西,你知道你已经侵入了我的领地了吗?”男人的声音低沉,仿佛夜魅中的君主在吟唱,给人们带来恐惧,让人们敬畏于他,他的至高无上凌驾于任何生灵之上。

野兽灵敏的危机意识让零知道他今晚是躲不了了。但不甘让零反­唇­相讥:“是么?你的领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块领地是属于索尔?雷特?威廉华莱士公爵阁下的。而我听说公爵有着一头火红的头发,而你……”零看向被风吹拂到他面前的黑­色­发丝。

“那么你告诉我,你是公爵呢,还是公爵的谁?亲戚?伙伴?还是……床伴?”零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随即转身盯着身后的人,黑­色­的风衣,黑­色­的长发,紫­色­的眼睛,­精­致英俊到无与伦比的脸,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混血儿。确实很漂亮,而且非常漂亮,不过说是男宠未免会让人觉得滑稽可笑,他的气质无论如何都该是个君主的人物。

不过零正在气头上,为图嘴上痛快,就忽略了事实的真实­性­。

他道:“很漂亮的一张脸,确实有做男宠的本钱。”

“小东西,你这么认为?”面前的男人在微笑,却透着股寒寂之气,仿佛要将人冻成冰块。

“不然你说这里是你的领地,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解释。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公爵的哥哥。”零上下打量着他,瘦小的身躯毫无惧怕之姿,眼中满是自信与骄傲。

男人扑哧一声,竟然没有生气,反而以轻佻地眼神看着零:“你的身材不错,长得也很漂亮,难道你才是公爵的……­性­奴?”

说完“­性­奴”这两字,男人意味深长地舔了舔嘴­唇­。

零低头,自己什么也没有穿,潭水又很清澈,果然是一览无余啊。

他倒也不介意,笑道:“你在羡慕我身材比你好吗?不用气馁年轻人,你还有机会的,有机会爬、上、公、爵、的、床!”

男人一笑,猛得搂住零的腰,“我现在比较有兴趣上你的床,我的小奴隶。”

“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零才一说完就突然发难,膝盖一抬作势要去撞男人的下­体­。

男人向后一闪,单手抓住了零踢出来的腿,零也就势用另一条腿踢向男人的脖子,这一下力道生猛,如果是普通人中了一定没救了。

零打架不行,杀人的本事却是学到了家,一招接着一招都是生猛危险的杀招。近身作战讲究的是速度和身体的配合。零都做到了完美——相对于人类而言。

可惜的是他的对手是个以速度和力量为最的吸血鬼。他的这些伎俩对男人而言不过是电影镜头里的慢动作。男人没有立即擒住零,而是减缓速度陪他玩了几个回合。零的每一招都让吸血鬼露出惊讶的表情。

一个人类少年竟然有这样的身手,如果他是吸血鬼,不提血统带来的特­性­,光是速度和技巧就可以是男爵级别的。

男人觉得零的表情实在是很有趣,竟有了想将他压在身下,看他痛苦表情的兴致。

­干­脆要了他。男人如此想,也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猛得出手将零禁锢在怀中……

男人强势地将零禁锢在怀里,单手钳住他的双手,力量大的犹如被一根20厘米粗的铁链锁着。

零暗叫一声不好,男人暧昧地搂着他的腰,修长的手指不老实地在他的腰际摩挲,ρi股上被顶着一个东西,零当然也不会单纯的以为是手枪之类的东西。

零心下一沉,随后呵呵地笑了两声:“抓得这么紧,这么怕我逃了?”

“对你这个小东西,确实不能太大意。”男人夸奖道,一张英俊的脸上露出妖邪地笑容。好看得让人恍神。

这个男人光看外貌就知道不是人类。

“怎么,对我的身体有兴趣?”零冲他妩媚一笑,身子也就势蹭了蹭男人的胸膛。这一笑一蹭惹得邪魅的男人倒吸一口气,赞赏地在零的眉心落下一个吻:“你真是个妖­精­!”

“呵呵,我可以更妖­精­!”零微眯着眼睛,勾起嘴角,漂亮的脸上呈现出­性­感妩媚略带情yu熏陶的表情,银­色­的月光使他长长的睫毛留下细碎的­阴­影,这张脸简直妖孽到了极点。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身下更是被撩拨得火热非常。

这时候零略微挣扎一下,男人便放开了手,零转身面对着男人,微笑,手指在他胸膛上一戳,男人就势靠在池边巨石上,零随后靠上去身子靠在男人的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小嘴也学男人吻在他的眉心。

“宝贝……”男人轻喊了一声,搂着零细腰,以眼神示意零继续。

零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在他左脸上大大的波了一下,然后解开男人外套的扣子,把手伸进男人里衣里面。

“忽忽……”男人哼吟了一下。零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大人的鼓励一样更加卖力地在他里衣里探索。

零一手抚摸着男人的背脊,一手在男人的胸膛画着圈圈,口中问着:“要我继续吗?”

他的表情俨然一个妩媚­精­灵的小孩,而且还是个喜欢做坏事的小孩。

“小宝贝,你在玩火!”男人­阴­笑,眼里透露出浓浓地欲望。

零不以为意,问道:“那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喜欢你主动。”男人笑,示意他继续,主导权归他。

零像是拿到了特赦令,撒开了欢捧着男人的脸又是亲又是啃,灵巧的小手更是不断地在男人敏感的地方逗留:腰、胸、大腿内侧……乖巧伶俐到不行。

零搂着男人的脖子,小舌头沿着男人的喉结来回舔,间隙又用牙齿轻轻地咬一咬,零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似乎随时都咬断男人的喉咙。但男人并不在意,继续用情Se的眼神在零的脸上游走。

零似乎觉得无趣了,放弃了男人的喉结一路往下,吮在男人胸前的红珠子上。

男人轻叫了一声“小坏蛋”,两腿间的东西更壮大了。

零很满意,继续一会儿牙咬一会儿猛吸一会儿舔吮玩得不亦悦乎。男人也很受用,毫不吝啬地露出了愉悦的表情。

零坏心地只在一只红珠子上玩弄,男人有些不满,扭着身子央求他换一只,零却像个任­性­的小孩就是不转移目标,而且还吮得更起劲,并发出情Se的水渍声。

“小坏蛋!”男人重重地拍在零的ρi股上,零受痛抗议地用牙咬口中的红珠。男人痛叫了一声,直呼自己惹上了个不好惹的妖­精­!

零听着咯咯笑了两声,然后奖励地转移目标,将另一枚红珠含在了口中。

男人终于得到满足,大大的呼出一口气,然后享受地闭上了眼睛。零一边吸吮着,一边两手握住男人的粗大掏弄了起来。

男人满足的呻吟出声,表情也变得又愉悦又难耐,身体却放松下来任由零摆布。

零吮着口中的红珠,时不时抬头看男人的表情,见他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我会让你好好享受!——死亡的感觉。”零在心底冷笑,手上却更加卖力掏弄了起来。

突然,男人脸上露出一个­阴­冷地笑容,他道:“你该不会就是用这个办法杀死安德烈那个笨蛋的吧?”

零一惊,口中的力道控制不好狠咬在男人的红珠上。

“忽忽,宝贝轻一点,会疼的!”男人哀怨地看着零,好象刚才­阴­冷的笑容不是来自他。

零松开口抬起头看着他,嘴角挂出一条银丝,眼中满是怨恨。

“果然是你杀的。”男人冷笑,抓着零的肩翻了个身,把零压在石头上。

“竟然会杀人,好邪恶的小宝贝,我该怎么惩罚你呢?”男人邪笑,“不如我们继续做很舒服的事情?”

“很舒服的是你!”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嗯嗯,确实,我会很舒服,但如果你乖乖的求我,我也可以让你很舒服!”

“鬼才会……”

“宝贝,你变脸可太快了。我可说过的,你在玩火,不过……你好像玩得还满开心的。那我要是不成全你,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啊!”男人掐了零的ρi股一下。

“你真的很坏,你看看,你把它变得这么大,是不是应该再用你下面的小嘴含一含他?”男人抓过零的手去摸他的下­体­。

零一惊,刚才只顾着想办法讨好他,趁他不注意拧断他的脖子,所以没注意到——好大!

这下零总算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了!

“把嘴张开!”男人突然命令道。

零再一惊,眼里可以蹦出火花了。

男人见他不合作,就直接用手抓着他的下颚逼他张大嘴。

“小乖乖,在嘴里含这么危险的东西可不好,万一你等一下叫得太大声太尽兴,伤了自己怎么办?”

吸血鬼在零的嘴里抠出一片薄刀片,原来零一直在嘴里藏着东西。

“让我搜搜看,你身上是不是还藏了什么。”吸血鬼肆无忌惮地在零的身上摸索起来。

零真觉得太讽刺了,几天前一个吸血鬼非礼他,他把他杀掉了,而现在又来一个吸血鬼,而他却没有能力再杀死他。

看来今天他真的逃不了了!

“嗯,皮肤好滑,让我看看下面的小嘴里是不是也藏着东西。”

零怒红了眼,瞪着吸血鬼。

男人不顾他的怒视,好不客气地将一根手指挤进了零的后|­茓­里。

“啊!!”好疼!

男人不顾零的怒视,好不客气地将一根手指挤进了零的后|­茓­里。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突然侵入,零痛叫了一声。

男人冷笑:“很紧呢,是最近都没有人进入呢?还是你根本就是个尤物?”

男人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零只觉得后|­茓­火辣辣地疼,根本不想回答他无聊的问题。

男人没有得到回应,又说道:“又不是第一次,­干­什么做出一副很屈辱的表情?嗯,以你的长相一定已经被人做过了吧,是不是?哼?”

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突然又笑了:“当然不是第一次,上过我的男人你数不过来,怎么你也想上上看,这具经验丰富的身体?”

男人被零毫不客气轻佻的语气和挑衅的眼神激到,心中竟泛起一股无名火。

“好个经验丰富,我倒要上上看,你这个经验丰富的贱奴上起来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男人冷冷一笑,将零的身体翻转过来按在石头上,然后脱了自己的裤子狠狠地Сhā了进去。

该死!一个小小的奴隶竟然敢激怒他!好!这个身体既然这么­淫­荡,那他现在就来满足它!

男人发狠地抽Сhā起来,只觉得心中的怒火和欲­火­焚烧的越来越猛,但他却忽略他生气的理由,就是说啊,他为什么要生气?因为这个奴隶敢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还是生气他跟很多男人上过床?

男人现在只想着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大胆的奴隶!而且他很想看他求饶的样子,他不是很骄傲吗,那就践踏他的骄傲和自尊!该死的,他刚刚明明很骄傲很自信!为什么在他面前很骄傲自信的人愿意屈身给那么多男人?

零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人用锯齿狠狠地捅着,很疼,真的很疼!不过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激怒这个男人,让他失去理智!只有这样他才有逃走的机会。没错就是这样,可是……他似乎低估了男人的愤怒!

男人一下一下冲刺在零的体内,每一下都越来越狠,仿佛要弄死身下的少年一样。

零暗暗有些后悔,他似乎惹怒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了!

也因此他才知道那个人以往对他做的实在已经很温柔了。其实零刚才在撒谎,他确实被人上过,不过没有那么多人,只有一个,不过现在有第二个了。

零趴在巨大的石头上,要不是腰被男人钳制住,他已经瘫在水里了。好疼!股间有液体沿着大腿流下,零知道他流血了。不过已经没有开始那么疼了,疼痛一旦习惯就会麻木。

吸血鬼男人闭上眼睛享受着,该死,真的被他说中了,身下的人真的是个妖孽呢,好舒服!真的是比他上过的任何一个男宠都要舒服。一这么想着,身下的力道又加重了。

“嗯……”零疼得低吟了一声,他的眼里现在满是杀气,他暗暗发誓他非杀了这个侵犯他的吸血鬼不可!

男人不知道零的想法,在听到零的痛叫之后,心底的一块地方渐软,他忍不住放缓了速度和力道。

而男人的这种举动对零来说反而是种折磨,他宁愿男人动作快一点,好让他早点摆脱这种折磨。

“怎么……这样……就不行了!”零转过头讥笑道。

男人立即怒红了眼睛,只觉得自己把好心放在这个贱奴身上来说简直是浪费。该死的,这个贱奴天生就这样­淫­荡吗,竟然这么­操­弄他还嫌不够!那好!下手太重了可不要怪他!

男人把东西从零的体内抽出,然后将零翻了个身,架起他两条腿,然后再次狠狠地冲刺了起来。

这一回男人是真的怒了,吸血鬼的力气本来就很大,男人在没有克制的情况下对零猛的抽Сhā起来,零漂亮的小脸立即疼得扭曲了起来。

疼痛刺激泪腺,零无法克制地流下了眼泪。

好疼!

好疼!!

呜,真的好疼!比起鞭子打在身上还疼!

零用手盖住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翻滚了下来,滚烫的泪水还没有身下“受刑”的地方来得火热。真是火辣辣地刺疼!

不!好疼啊!

不要!太疼了!

“呜……好疼!好疼!”零哭叫出声,“真的好疼,不要了!”

细碎的呻吟带着哭腔,少年哭得抽噎起来,瘦弱的身体虚弱地颤抖着。

“真的,是真的很疼!轻……呜……轻一点!”

“哇……嗯哼……呜呜……好疼!”

零不断地喊疼,身体疼得受不了,痉挛抽搐起来。

吸血鬼男人不管他,继续又抽Сhā了一会儿,直到零的呻吟声虚弱到几乎听不到了,他才放缓了速度。

“这下满足了吗?不过很遗憾我还没有出来!”

零心底怒吼:你这个怪物!

“再坚持一下,这可是你自找的!”男人低头吻了零一下,然后抓着他的肩膀继续抽弄起来。

接下来男人虽然没有了之前的粗暴,但却抱着零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释放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零都疼得失去意识,又在下一轮中痛醒。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零的求生意识很强,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岸上了,身下的垫着男人的长披风,披风上满是粘稠的白浊和鲜血。而男人手手脚脚都压在他身上,人已经“睡着”了。

零脸上抽了一抽!苦笑自己的生命力真是强呢,这样竟然都没有死。

零翻开男人的身体,却是没想到男人竟然没有把他的东西抽出自己的体内,被牵动到伤口,立即疼得翻白眼。

再看看“睡”死的男人,零有股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

男人之所以会“睡着”,原来是零在男人转战到岸上的时候,在自己的衣物里摸出碾成粉末了的曼佗罗,本来只是想利用曼佗罗减轻自己的痛苦,不过它却让男人也睡着了。

零挣扎地坐起身来,本想也像杀那天的吸血鬼一样杀了他,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男人因为他的翻动而发出了细碎的声响,竟有转醒的趋势。

“逃”!此刻零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不是“杀”,竟然是“逃”。

零迅速地摸过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转身就往树林里逃跑!

少年跌跌撞撞地逃走,而那个吸血鬼也许是没有想到零还有逃走的力气,竟然安心地睡着了,竟没有觉察到怀中的人不见了!

等又过了半个小时,男人醒来的时候,早已没有了少年的影子,男人猛得升起一股怒火!火大到想烧了眼见的一切事物!

竟然让他逃了!该死的奴隶!三番两次的挑战他的威严!该死!再让他看到,一定不会放过他,非把他关起来,狠狠地折辱他!

奇怪,他竟然还有再上那个奴隶的想法?他的床可从来没有让一个人上去过两次!

男人想的只是要怎么折辱那个奴隶,让他知道惹了自己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看看天­色­,男人化做一阵烟雾消失在黎明里……

待零回到居住的阁楼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农场里的工作也即将开始,而疲惫不堪的他倒在草堆上就立即昏睡了过去。

疼痛的身体在零昏睡了一天,终于稍稍好转。零是被肚子饿醒的,刚醒过来的零迷糊中一时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等记忆和身体的疼痛重新回笼时,他的脑海之内两个字充斥着——愤怒!

零爬下阁楼经过水井边时洗了一把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与零同组的大个子盖理正从马棚出来,等他看到零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问边上的人:“谁惹着他?”

零姿势怪异地朝杂物室的方向走去,即使他面无表情,仍能让人看出他正在生气。他生气的结果就是大家看到他就绕道走。谁也不想和这个固执的小狼狗发生摩擦,指不定会被狠咬上一口。

杂物室后面搭着一个小棚,是简易的厨房,专门提供奴隶们的伙食。零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粟米粉糊的香味,他一天没吃东西,闻到香味肚子闹腾的更厉害了。不过零远远地就看见牲畜组的组长——一个高大健硕的专以欺负小个子为乐的黑人。

零刚来农场工作的时候,同组的人关照过他见到黑人博格就绕道走。要是往常,零为了不惹麻烦一定会等他走远后在进去。可是今天零很饿,而且他还在气头上,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进了棚子。

黑人博格向来讨厌班森老爷子,他觉得这个白人老头太喜欢多管闲事了。而零是班森老爷子的组员,又十分瘦小,所以黑人博格很有欺负他的欲望。

零向厨娘要了一碗粟米粉,刚要拿起来喝,一个­阴­影靠向他,冷不防一只扑腾着的蚱蜢被丢进了他的碗里。

零皱了皱眉头,不爽地抬起头。

黑人博格看他一眼,戏谑地笑道:“可怜的小东西,你太瘦了,我给你加点佐料。”

零道:“谢谢。”然后将碗里的蚱蜢拿了出来,很好心地放到黑人博格的碗里,“不过,我不吃猪食。”

说完零转身就走,身后那人已经变了脸­色­。

一只粗大的黑手抓住零的肩膀,一使力把他拽了回来往一旁丢去。

零不想将唯一的一份晚餐倒了,于是被丢出去时伸手够着木柱子,借力稳住身形。

黑人博格本来以为他会狠狠地摔在地上,早就得意地笑了,当没有如愿时,他又露出了凶狠地表情。

“对不起,我很饿,不想跟你玩。”零道。

黑人博格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猥琐地笑了:“玩?哈哈,你想跟我玩?玩什么?你的小ρi股?”

与黑人博格一道的人立即笑了起来。

零皱了皱眉头,不是因为黑人博格的话,而是他刚才一动扯到了ρi股上的伤口。

“小子想让我玩你ρi股,就乖乖地过来舔我的脚!”黑人博格见零不说话,以为零害怕了。于是大笑着要去抓零的ρi股。

零心里头正不痛快呢,见一只脏手伸向自己,好不客气地抓住他的手掌,在他虎口上一用力,只听啪得一声掰断了。

以零和黑人博格所在的位置被锅炉当住了,众人没有看见是怎么回事,就听黑人博格疼叫了一声。大家都以为他是给不乖的“小猫咪”咬了一口,煽动着又大笑起来。

黑人博格只觉得被这阵笑声侮辱了自己的威严,一怒之下挥过一个“熊爪”,零斜过身又躲开了。

黑人博格在怒头上没有看出零躲开他的速度身法都不普通,只觉得像是在家里陪着一只小猫咪玩,结果被咬了一口,折辱了他这个主人的面子,这时候他只想着要好好教训这只不听话的小猫,不知不觉用的劲头大了些。

零倾了倾身躲过黑人博格的攻击,但身子一动不小心又扯到了昨天晚上的伤口,身子一顿结果黑人博格一个熊掌朝他头顶拍来,零一惊本能地抬手一挡,结果一碗粟米粥全浇在了黑人博格的手臂上。

后者被烫得惨叫连连,而零的眉头也打成了死结——他唯一一份晚餐没了!

这下,黑人博格彻底怒了,熊吼一声就往零的身上扑来。

零刚准备躲,感知灵敏的他觉察到一股劲道飞冲而来,随即停了原来准备躲的动作改为往地上一蹲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啪——

随即一根黑皮鞭子抽在黑人博格的身上,鞭子一抽回,黑人博格硕大的身躯被抽飞了出去撞在了锅炉上。

只听着滋得一声,生­肉­被烤熟一股焦味扑鼻而来。

黑人博格的手下当下愣在当场不知所措,而黑人博格倒在地上惨状十分吓人。再看黑人博格正在欺负的黑发少年也是一幅惊慌所措的表情。

众人反应过来,眼前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金发的高大男子。男子的脸­色­偏病态的白,一眼就可以认出是一个吸血鬼。

而这个吸血鬼披风上有一个似乎刚吸过血带着红渍的蝙蝠徽章,这说明该名男子是公爵的近卫。

显然大家无法理解为什么公爵的近卫会突然出现在奴隶堆里,全都一副茫然的表情。

这时,公爵的近卫看都不看众人一眼,只盯着零问:“你就是公爵带回来的黑发东方人?”

零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茫然地点了点头。接着一鞭子向他抽来,零惊恐闭上了眼睛,但是鞭子并没有打在他身上,而是缠在他身上,将他向棚子外头一带。

公爵的近卫只说了一声“走”。

零和他都消失在了众人眼前。众人仍旧呆立在一旁,直到黑人博格的痛叫声将他们拉回到现实。

原来公爵的近卫和零并不是消失不见了,而是吸血鬼抱起零以人类难以觉察地速度走掉了。

第一次如此正面地接触到这样的速度,零的心里起了小小的涟漪,谁不渴望拥有绝对的速度和力量,更何况是一向以这两样为追求目标杀手?

只是要让零摆脱人类的身份,让他有些许犹豫,这也正说明零其实不是个合格的杀手。严格说起来他不是个正式的杀手,因为在他出师测验时,他并没有完成任务,而且来到了这里。

公爵的近卫也算是吸血鬼中的­精­英,零暗自将他与被他杀死的吸血鬼和昨天晚上的吸血鬼做了比较。显然被他杀掉的只是吸血鬼中的杂碎,而昨天晚上的吸血鬼,虽然不清楚他的实力究竟如何,光凭直觉他就远在这个近卫之上。

那么昨天晚上的人是贵族……?

近卫带零进了公爵的城堡,不等零弄清楚所处地,他就被狠狠地丢弃在地上。接着公爵的近卫招来两名侍女,对他们说:“带去清理­干­净!”

说着近卫大人厌恶地踢了踢零,他似乎有洁癖,摘了手套,脱掉外套往大厅里间走去,估计是去消毒……

零被带到了一间装潢华丽的浴室。氤氲的水气缭绕,荧光的瓷砖发着幽幽的蓝光,浴室的四角立着自然发光的水晶体,引水的是女体雕塑捧着一个倾倒的水瓶,雕塑的边上腾飞着一只黑­色­的渴血蝙蝠,正是红发的雷特公爵的徽章标志。

零刚打量完浴室的布局,两名侍女就要上前来脱他的衣服。零怕身上羞耻的痕迹被人看到假装害羞拒绝。

而那两个侍女咯咯笑了两声,并没有女孩子的矜持,一人一边抓住零的手,不顾他的抗议直接扯掉了他身上的麻布衣。

直到这时候,零才发现,原来这两个侍女也是吸血鬼。

吸血鬼天­性­高傲,大都屏弃了羞耻之心,这两名侍女也不例外,她们将零推进浴池,随后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也跳进了水里。

两个侍女都长得很漂亮,拥有着完美的身材,在给零擦身子的时候,更是突显出了好身材,高耸的双|­乳­时不时“不小心”地在零身上蹭来蹭去。尖牙也随着本能在零的伤口边逗留,时不时伸出舌头舔两下。

“老天,这个小奴隶的血真是甜美!”其中一个侍女忍不住发出赞美之词。

“真的!比普通人类的血要香醇很多呢。真是极品!”另一个侍女说道,说完她就克制不住本能一口咬住在零的脖子上吸食了起来。

零本来很顺从地任由两个女人为所欲为。可这下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两个侍女的赞美,对零来说显然是不小的打击。

一个极品的食物?

似乎是受到了血液的刺激,两个侍女相继情绪激动,一边舔食着零的血,一边发出羞人的呻吟。一个将身子贴着零的身上猛蹭,一个拉过零的手去摸她的双峰,再接着竟然不顾零的存在自蔚起来。

处于快感与Gao潮阶段的两个侍女竟不管不顾贪婪地吸食着零的血,本来零有所顾及不准备反抗,但是她们的贪婪让零出现了危险,再不阻止,零几分钟后就会变成­干­尸。

正当零要出于自卫而反抗时,一个黑影闪进浴室,待来人看清里头的情景时,气得浑身颤抖,黑皮鞭毫不客气地卷住一个侍女将她狠狠地扯出浴池丢在地上,再一鞭子抽走另一个人丢在地上。

被扯开的两个侍女竟然还没有从余韵中挣脱出来,在池边扭着身子呻吟,一手摸着双峰,一手伸进两腿之间……

来人正是带零过来的公爵近卫,近卫略微有些惊讶地看着地上的两人,眼睛猎鹰一般的眼睛瞪向零,狠决地责问道:“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零也处在震惊之中,被猛得一指责,也是一头雾水茫然无知。

等不到两人弄清楚怎么回事,两个侍女得不到满足,竟然一人一个爬向零和近卫,口身呻吟声不断,并焦虑不安口齿不清地喊叫着。犹如两只发情的母狮。

零失血过多有些眩晕,被其中一个侍女猛一扑,脚下无力倒进水中,扑腾无果猛灌了几口温泉水。

那边,公爵的近卫恼了,踹开巴着他的侍女,又喊来几个卫兵,5、6个卫兵齐上,这才压制住了两个发狂的侍女。

那头,零呛了水又有些晕连续几个踉跄摔在水池里,近卫直皱眉,只得抓过一旁的浴巾包在零身上将他抱了出去。

公爵的近卫金发的男子将零从浴池中抱了出来,城堡一面靠海,到了晚上海风吹来还有些微的冷。

零将自己蜷缩在男人怀里,他却因饥饿和失血过多而昏昏欲睡。

男人将零抱进浴室隔壁的房间里,这一回可能是因为零已经洗­干­净了,男人并没有将他直接丢在地上,还堪称“温柔”地将他放在软床上,并语气高傲地命令他将衣服穿上。

为免刚才的事情重演,男人并没有再叫侍女进来伺候。

零忍着身体的酸疼和头昏目眩,磨磨蹭蹭地穿着衣服。

男人提供给他的是一件蕾丝花边的白衬衫,穿戴整齐后,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加上零刻意装出来的羞涩腼腆,俨然一个乖巧内向的小少年。

长长了的黑发,男人命他用一根红­色­的丝带绑了起来。零的五官很漂亮,再这样稍微一装扮,竟和来时的奴隶样子成了天然之别。

金发男子这才正眼打量起这个小奴隶:身材很瘦弱,不过很符合东方人的特点,­精­致的五官确实非常好看,虽然眉宇间显得很害羞,却有着掩盖不住的傲气。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奴隶,莫非在他成为奴隶之前有着贵族的身份。

但卡玛瑞拉的贵族都是血族,难道他是哪个血族饲养的小宠物?

金发男子如此想着就已经断定零是个逃跑的小宠物,这样说来刚才发狂的侍女也就有解释了。贵族们通常有些小爱好,不如在饲养小宠物的时候喂一些小剂量的药物以增加情趣,所以那两个侍女吸了他的血才会有那样的表现。

金发男子看零已经穿戴整齐了,于是就领着他前去大厅。

雷特公爵的府邸很大,零脚下虚浮,身子无力就更加觉得路程漫长了。金发男子见零走的慢,也没有催他,反而放慢了速度。所以等他们到大厅的时候,早已经过了用餐的时间很久了。然而公事繁忙的公爵却才开始用餐。

阿洛斯?雷特公爵看到他们见来。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公爵解决食物的速度很快,显然他很饥饿。

“莫卡,很抱歉,我才处理好今天的公务,你知道陛下他很会‘物尽其用’,我迟早会被他耗­干­了变成一具僵尸。”公爵露出一个“其实我很可怜”的表情来,登时跟人一种很亲切随和的感觉。

零愣了一愣,印象中他所见过的吸血鬼大都是很傲慢自大,所以他早早给贵族打上了傲慢自大的烙印。阿洛斯公爵如此随和倒是让他吃惊不小。

被叫做莫卡的公爵近卫挑了挑眉,讥讽道:“真是辛苦您了大人,烦劳你牺牲了贵族小姐‘联谊’的时间,亲王陛下真是罪过。”

花花公子,宴会王子,撒旦的宠儿,魔女们的心头爱……等等称号都属于我们伟大的阿洛斯?索尔?雷特公爵。

“嗯嗯,确实,不过我原谅他,谁让我们都是他可怜的属下呢。”阿洛斯公爵说着将一块血淋淋的牛排放进嘴里。

带零来的近卫退下之后,阿洛斯的目光才放在了零身上。同时零也在打量对方:暗红­色­的长发、暗红的瞳仁,张扬的五官,玩世不恭的­性­格,确实是那种很讨女人喜欢的类型。

只是……

“大人,您叫我来是为了……”黑发奴隶零惶恐不安地撮着衣角。

“在我面前不必装出这副样子。”

零低着头,声音传来时,零小惊了一下,立即本能地抬起头探询公爵的目的。

零抬头并没有在公爵的脸上找到类似于威胁、嘲弄之类的表情。

公爵微笑着看着零,一脸的诚恳,他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说完,一只黑­色­蝙蝠从窗口进来,盘旋了一会儿落在了公爵的肩头。

零猛然明白了当初看见蝙蝠那种怪异的感觉来自何处——蝙蝠的眼睛。相传蝙蝠是吸血鬼的子民,这么说来这只蝙蝠是为公爵服务,替公爵监视自己的。那,公爵的目的何在?

看出了零的疑问,公爵道:“你可以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很好奇。”公爵绽放出一个醉人的笑容。

“好奇?”零的疑问更大了,试问他平日里的表现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公爵对他如此好奇。

“哦,是因为……我没有见过东方面孔,所以很好奇。”公爵坦诚地说道。

“只是好奇?”零暗暗细想,那日公爵带他回来确实是因为他是东方人,难道那时候起他就在监视自己?

零猛然一惊,那昨天晚上他是不是也……

“对,只是好奇,不过那天晚上确实吓了我一跳,你究竟是什么人呢。”公爵笑,饶有兴致地看着零。

随即公爵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正­色­道:“对了,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吗?‘小默’竟然没有找到你,我还以为你……现在看到你没事就好。”

原来他今天找我来,是因为昨天晚上蝙蝠‘小默’没有找我?没有找到我?难道是传说中的结界?

昨天晚上的吸血鬼究竟是什么人呢?

零,没有回答公爵的问题,他反问道:“不知道大人准备如何处置我呢。”

“呵呵,”公爵笑,“那在我弄清楚你是什么人之前,留着我的城堡做客如何?”

零露出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他走上前去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他道:“既然是做客,是不是可以让我这个客人吃点东西呢?”

公爵会意过来,笑道:“当然,不过……”看了眼盘中血淋淋的­肉­排,随即打了个响指招来侍女。

“重新弄些吃的给我们尊贵的客人。”

“不必了。”零切开三分熟的牛排,直接吃了起来。首先,他很饿,非常饿,可等不及新餐点上来。再则,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吃什么补什么。”不管这话有几分科学­性­,反正他今晚是大失血,也许真能补点回来。

公爵眨眨眼,对眼前能不动声­色­吃下血淋淋的牛排的人类兴趣更大了些。

等零解决掉他盘里的食物后,阿洛斯公爵很自动自发地把自己的份也放到了零的面前。对于食物零向来来者不拒。

公爵将零安排在城堡里。吃喝用度都以贵客的档次来,只是身份有些尴尬,城堡里的人大多都将零当成了男宠。而有着花花公子美称的公爵最在行的就是调戏,时不时的说上些暧昧的话,使得众人的猜测更加做实。

零倒不在意这些。他小时候就有过两个理想,第一,填饱肚子,第二,睡到自然醒。如今可以说是一定程度上实现了,而且待遇还十分不错。只是公爵对他的态度让他有些琢磨不透。

“宝贝,怎么了,不喜欢红茶和点心?”

清晨的阳光打在公爵的玫瑰花园里,古堡凉亭风景十分的好。不太喜欢阳光的公爵竟然也起个大早,眼神堪称温柔地看着黑发的吸血鬼奴隶。

零轻笑,­精­致的五官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异常美好。

“我以为吸血鬼应该跟蝙蝠一样日伏夜出,喜欢夜里行动。”零喝一口红茶,眼睛瞟向倒挂在凉亭顶上困得连连“点头”的小蝙蝠。

这是只很幼小的蝙蝠,尚在哺|­乳­期,是公爵给零的小宠物,平时零以鲜血喂他,这样他就会认主,只是没想到这小东西这么粘人,零走到哪里,它就要跟到哪里,小东西爪子还没长结实,一早上从头顶上掉下来好几次,它也不离开。

啪嗒——小东西又一个不小心掉了下来,正巧砸在零的头上。小东西挣扎了几下,然后­干­脆不动了,把零的脑袋当成了睡床。

“呵,这小东西倒是粘你啊,小默这个父亲当的可真是失败。”公爵笑道,小默是公爵专署蝙蝠的名字。

“对了,零给这个小东西起个名字吧。”

“叫晚餐。”零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红茶。

“……”= =|||

“午餐,要么早餐。”零道。他头顶上的蝙蝠通灵­性­,恶抖了一下。

公爵扯了扯嘴角,道:“还是换个,小东西会被你吓到的。”

“小芝麻?”

“……”继续扯嘴角,“有不是吃的东西的吗?”

“你来取。”

“不行,他是你的。”

“……小夜。他全身黑不溜秋的,就叫这个名字了!”零道,他可不喜欢起名字,对于他来说活物除了人和吸血鬼都是食物。

“小夜……”听到这个名字,公爵的脸­色­变了一变,目光也有些游离,“他也曾给蝙蝠起名叫小夜……”

“什么?”零没有听清。

“没什么,就叫这个名字吧。小夜!”公爵笑,借故要逗一逗小夜凑进零后,却是在他的脸上波了一下。

公爵得意又挑衅地笑了笑,后者不为所动,回以一个“你好幼稚”的讥笑。

公爵无趣地拉耸着耳朵。

“大人,你想跟我上床?”

“呃……”­色­狼公爵大喜。

零道:“可以,但是我不能保证会不会失手而……”说着目光一凛,手中的叉子飞出去,正中从花圃里飞进来的蝴蝶,非但如此,刀叉刺进亭子的石柱里只留半寸柄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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