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扔粮衣炮弹,本姐姐不吃这套!你滚还是不滚?”最后通牒。
没有走的迹象。
吴莱急了,冲上去一把掀翻了被子,紧接着她一声尖叫,双手捂住了眼睛,原来裴子在祼睡,她上前来掀被子猝不及防,一下子“春光毕现”,他也窘得不行,慌忙盖上被子问:“你是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吴莱使劲使劲摇头,心里却喳咕一句:“惨不忍睹!”
“哎呀,我还是处男呢,可是已被你的目光给……暴了。”说完可怜巴巴地又将脑袋缩进了被窝儿。
“别跟我装纯!”吴莱双手掐腰。
裴子忍不住伸出脑袋来,“女主子,难道你不知道奴才我一直守身如玉吗?”
吴莱真拿他没办法,想笑,又板了脸道:“你不守身如玉吗?那么今晚你就给了我吧。”说着佯装去扯被子。
裴子不知为什么竟然羞涩起来,吴莱更想笑了,心说,这小子怎么和我一样喜欢祼睡呀?好,让你祼睡,我非好好冻冻你不可,她真的使劲扯下了被子,抱着被子跑向客厅,边跑边说:
“让你赖,奖你和冷空气ML!”
这栋亲吻楼的供热不太好,尤其大家都上床休息的时候,于是这招儿还真灵,一会儿裴子穿上衣服溜回自己的卧室,她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V形手势,抱着被子返回,关了门,脱吧脱吧上床了。她喜欢祼睡,最多下身裤衩,初中时发现男生总爱朝她胸脯上盯,满足别人的愿望总该是一种美德吧,所以从那时起,晚上尽量给那两个因为胆小怕事而爱哆哆嗦嗦的小家伙自由发展的空间,当花儿一样的身子和被褥接触的刹那,没有往日的冰凉,暖暖和和的,哟!暖暖床,真不是坏事,心里忽地吹起了春风,可是脑子里又忽地闪过一个念头,那个臭小子刚才挨过被褥,现在我又挨,这不等于我和他肌肤相亲吗?呀呀!浑身一下子像扎满了刺,她气气地喳咕着:
“死痞子,想跟我肌肤相亲,除非上帝的命令。”起来把被褥都翻了个,然后她很快入了梦乡。
早上起来,一出卧室,见裴子卧室的门半开着,里面传出一连串剧烈的喷嚏声,“活该!就欠冻死你!”吴莱用嘴形说。
“姐,我今天恐怕不行了。”裴子在屋里有气无力地说。
“什么什么?不行了,完蛋了?”她纳闷儿地走进他卧室。
裴子躺在床上露出两只呆板的眼睛,“我今天恐怕上不了课了,我昨晚让你给冻感冒了。”
“都上大学了,怎么说话呢?大喘气,吓我一跳,我都想到对你空葬、海葬还是土葬去了,一个感冒,就成了翘课的理由?欠揍!”发着狠。
“姐姐,你给我做碗粥好不好?也许吃一点儿东西精神会好些。”裴子恳求。
想一想他病了自己确实有责任,加上同居已月余,莫名其妙滋生出点儿“夫妻”的感觉,吴莱就答应了,她听到屋里不停地传来剧烈的喷嚏声,心说这家伙感冒还不轻,干脆用从自己家带来的山地产的新小米吧,熬粥时她发现抽屉里还有带来的磨盘儿大红枣,也放了一些进去,熬好后,她又放了一捏芝麻盐和红糖端过去。他这时也不打喷嚏了,趴在被窝儿呼噜呼噜喝起粥来,很快就喝了一碗,一连喝了三碗,她有些皱眉头,因为自己已没有喝的了,他喝完赞:
“今天的粥真好喝!谢谢姐,我该起床了。”
“当然好喝,没生孩子就享受到坐月子的待遇了。”吴莱说完抿起香唇想,挨饿就挨饿吧,总算换来人家起床了。
裴子说有事先走,吴莱为了不再给他制造借口便嘱咐他要买药吃,他笑嘻嘻地站在门口回头说:“姐姐的粥比药还灵!”
跟这么一个学弟同居,有时心里气,有时又莫名其妙地袭来一丝异样的感觉,她伸头望望窗外的天,冬阳在哪里?她想到一个同学要用李宇春歌曲的伴奏带,便去裴子卧室找他那部老式录音机,据他说这是初中同学留作纪念的,她本想按打开键拿出磁带,却错按了放音键,然后里面发出剧烈的喷嚏声,原来这小子刚才在放录音,这么说他感冒是假装的了?粥,我还给他熬粥?还给他用自己家乡的特产?那些都为老妈为姐姐做月子准备的,她怒不可遏地朝他床上的枕头猛击数拳,大叫:
“小弟弟,逮到你,非好好疼疼你不可!”饱撑撑的胸脯一起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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