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雪了,满天飞舞着纯白色的精灵,北风来了,一起顽皮地嬉戏,疯狂地撒欢儿,累了,她们就投入到城市的怀抱,像投入到妈咪的怀抱,甜甜地睡着,赖着,这是宇宙中最幸福的事。冬日的天好短,裴子出了校门已擦黑,看着地面上朦胧的雪白,青春的高级神经不禁想入非非了,白总让人心生花花,不是有词曰“白花花”吗?“嘎吱嘎吱”地踩在她们绵软的娇躯上,踩碎了美梦,她们便让风儿抽他,割他,他只有加快脚步向亲吻楼走去。
开门进了屋,裴子走向卧室,卧室的门虚掩着,他一推,冰水“哗”地浇了一头,并顺着脖子流了进去,顿时他的身子一紧打起了寒噤,这刚进屋外面的寒气还有驱走,又被冰水浇头,真可谓雪上加霜啊!他发现一只塑料杯子掉在了地上,肯定是吴莱将盛满冰水的杯子放在了门框上,专等着他来推门,中了埋伏,他变得凶神恶煞起来,拿起杯子就往地上摔,想让它粉身碎骨,以解心头之恨,不想塑料杯子完好无损,他抬起脚就要踩,这时听到有人喊:
“救命啊!”
是个女孩的声音,有点儿耳熟,有坏人,他箭步冲出门外,四下里搜寻,不见一个人,心想也许是自己被冻得神经不正常听错了,他的身子一阵发抖,急忙想摆脱外面的冷空气,不想门却被反锁上了,坏了,又中了诡计,这个该死的臭丫头,等我捉住她非扒她的皮抽她的筋不可!他想发作,又想想,人家在屋里,就是冻你,你能怎么着?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得软软地说:
“好姐姐,我都要冻死了,难道你还没出气吗?”
没有任何回应。
“好姐姐,我知道你就在门里面,我头上的水已结冰了,你想让我整个人也结冰吗?”惨得惹人怜。
门里狠狠地甩出死声死气的反问句:“冷血动物,难道你还怕冷吗?”
“好姐姐,先开开门再说好不好?你还想让我七尺男儿哭上一鼻子不成?”已是哭腔。
“不开!就是不开!‘让春风吻上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吴莱美美地唱了起来。
裴子已忍无可忍,但人在矮檐下岂敢不低头?他压抑着心头的狂怒解释道:“是懿轩找的我,而且他的能力实在有限,我已手下留情了呢,不然他会更惨!”
吴莱开始骂脏话:“他妈的,你真心狠!不,你根本就没心,你心让狗扒着吃了!”
“大学生,你竟出言不逊?”
“出言不逊了怎么着?你不叫痞子吗?你又能耐我何?”叫号,笑傲天下状。
丫头骗子!这是要成心冻死我,我得想想办法,裴子看看猪宝宝和翘翘的房门,这俩丫头肯定在里面,刚才吴莱无疑躲藏在她们屋,他按了按门铃,无人应答,接着又砸门,门开了,翘翘探出头来问:
“有事吗?”
“我想进去暖一暖,吴莱她不让我进去。”
“这……我俩的闺房从不让男生进,你怎么能例外呢?”翘翘正儿八经地说。
你们合伙整我是不?狼狈为奸!刚想闯入,猪宝宝出来了,见他头发湿淋淋的,牙齿相触有声,委实冻得够呛,心一软就向吴莱求情,翘翘也帮腔,吴莱还真给面子,把门开了,裴子刚要进去,翘翘说:
“还不向宝宝道声谢?”
“谢谢宝宝姐!”裴子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只谢她一个人吗?”翘翘接言道。
“也谢谢翘翘姐!”再次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