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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都市危情 > 第十七章独嚎陶公子祭父众狂笑魔女献舞

第十七章独嚎陶公子祭父众狂笑魔女献舞

“是,陈虎。你顶多也就交给我清理外围这点事。”

“你再看这两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是崔燕。

焦小玉对这个形象太熟悉了,撇着嘴说:“这不是时装模特崔燕吗。”

陈虎把~盒录像带送进录像机,打开电视机。

电视机画面是何启章视察钢铁公司的新闻,陪同他参观的是孙奇。

播音员的声音:“今天上午,何启章常务副市长视察了钢铁公司,副总经理向何副市长汇报了钢铁公司扩大国际合作所取得的进展……”

陈虎指着画面上孙奇的身影。

“孙奇这一条过去,就是关于服装节的专题,我快进一下。”

屏幕上迅速闪过刮风般的掠影。

陈虎­操­纵遥控器,画面顿时清晰。

电视机画面上漂亮的时装模特们在台上走来走去,展示各种风格的时装。为首的时装模特正是照片上那个身材婀娜的姑娘,她仪态万方,举手投足之间荡漾着风情万种。表演结束,焦鹏远、何启章和千钟走上舞台与演员握手。

陈虎按动遥控器按键。

画面在何启章与出众的女模特握手时定格。

焦小五又是一撇嘴,“没想到陈虎是模特的崇拜者。她的录像资料都找到了。”

陈虎感到焦小玉的敌意。

“焦小玉同志,我说过,现在是工作时间。如果崔燕和何副市长没有什么交往,何可待怎么把她列入生前友好之列?只是泛泛的关系,崔燕也不一定会来呀。”

陈虎把崔燕人头特写照片拿起细看。

“你看她的眼睛……”

焦小玉把照片从陈虎手中夺下,放在桌子上一堆照片当中,他们大多是男人照片。

焦小玉悻悻说:“行了,陈虎欣赏女人的照片,抒发感慨,不见得是工作吧?这么多男人的照片,你怎么一张也不看?也许男人能提供的线索,比这两个美女都重要。”

陈虎烧着刀疤,“焦小玉同志,你说得对,要把这些照片—一查清楚,他们叫什么?什么职业?与何副市长什么关系?这个由你负责。”

焦小玉摆弄那些照片,把男人的照片整理在一起,装进一个信封,把崔燕、张芝兰和另外几个女人的照片整理在一起,塞到陈虎手里。

“陈处。我明白了,这些糟老头子,由我来负责。这些漂亮女人,由你负责。你是这么分工的吧?”

陈虎苦笑。

“唉,焦小玉同志,看来我们是得好好谈谈了,你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敲打我,会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的。这样吧,马上下班了,我请你吃饺子去。”

焦小玉抿嘴一笑。

“饭馆不行,礼尚往来,我是亲手给你包的饺子,你也得亲手给我包饺子,而且必须在你家。”

陈虎感到有些为难。

“你包不包?”

“包,包,只要你不嫌难吃就行。”

陈虎一室一厅的家显得非常拥挤。

厅很小,其实是个三平方米的过道,摆着洗衣机和自行车。

卧室不得不兼书房兼餐厅,三个书柜、一个衣柜、一张单人床,一张写字台把房间占得满满的,还支着一个油画架,油彩和调­色­板乱堆在水泥地上,墙上有陈虎写的毛笔字和他画的风景油画,写字台上铺着一块写毛笔字用的毡垫,几十支笔挂在笔架上,烟缸里积满烟头。

窗台上摆两盆茂盛的兰草,写字台一角摆着一个圆形的金鱼缸,书架旁只有一只旧沙发。

焦小玉站在门口,觉得没有下脚的地方。她从这屋里的一切感觉到陈虎是一个兴趣广泛、热爱生活,却又杂乱无章的人。

她爱每一件东西透露出来的信息,洋溢着生活的芬芳和进取­精­神。

陈虎挠着刀疤。

“太乱了,真不好意思。”

焦小玉绕过油画架,坐在沙发上。

“我喜欢乱,乱使人无拘无束,我喜欢你这狗窝。陈虎,你还会画油画?”

“早扔了,学过几年。”

焦小玉指着墙上的两幅油画,“是你画的?”

“那是几年前画的,不怎么样,瞎画。”

“有点梵高的味儿嘛,不错。送给我吧。”

“你要喜欢,你就拿走,别说是我画的,免得别人笑话我。”

“你去包饺子吧,我在你这个狗窝先舒服舒服。我要等吃饺子时再和你算账,这叫一报还一报。”

陈虎到厨房和面,他­干­脆利落,把揉好的面放在板上的小盆里,然后切芹菜,用水搅猪­肉­馅,一阵忙乎。

焦小玉很有兴趣地瞎翻,每一样东西都使她觉得新奇、亲切。她从沙发旁边找到了画架,打开一看,愣住了。

一张白纸上是用炭笔画的女人头像素描,而这个女人正是焦小玉本人。画得准确、传神。

下面有两个炭笔字:分手!

焦小玉轻轻抚摸着画纸,感慨涌上心头。

厨房门一响,她赶紧把画夹合上,放回原处。

“小玉,你看馅行不行?”

焦小玉进了厨房,这里倒是整洁­干­净。

“厨房比屋里还­干­净。”

“那是因为我很少用。你看馅咸淡合不合你回味?”

“你倒真麻利,我尝尝。”

她用筷子夹了一点,放嘴里品尝。

“挺香。还是我帮你包吧,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焦小玉洗­干­净手,熟练地擀皮,陈虎包馅。

饺子很快进了锅。

陈虎回到卧室,打开折桌,取出一瓶中国平红,摆两只酒杯并倒上酒。

焦小玉端着两盘饺子进来,她转回厨房,又拿来一瓶醋和两个小碟、两双筷子。

陈虎把一杯酒送到焦小玉面前,举起另一杯。

“来,欢迎你到我的狗窝做客,­干­杯。”

“狗是人类的朋友,­干­杯。”

他们各自喝了一口。焦小玉夹了一个饺子放进陈虎小碟,自己也夹了一个吃。

“真香,陈虎,你手艺不错。”

“军功章里有我的一半,也有你……”

陈虎话一出口,觉得过于亲昵,止住不说了。

焦小工放下筷子。

“说下去呀。也有我的一半是不是?我们俩应该是一个人,是不是?陈虎,你说,你那天为什么拂袖而去?”

“吃完再说行吗?”

“不行,那天也是刚吃,你就走了。你把话说清楚,否则我也不吃,也马上就走。”

“这又何必呢,包了半天。”

“我那天还是一个人包的呢!你说吧。”

陈虎放下筷子,点燃一支烟。

“小玉,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吗?相处也很愉快……”

“这不是理由。说心里话。”

“我…我觉得时机还不成熟。”

“什么是时机?爱一个人还要等时机吗?”

“我没说过爱不爱的。”

焦小玉离座,走到沙发旁拿起画夹,打开,抽出他画的人像素描。

“你在爱。上面有日期,是你从我家走了之后画的,说明你一直想着我,你凭着记忆画我,这难道不是爱吗?啊?”

陈虎的脸涨红了,他先是不知所措,伸手去抢素描。焦小玉把素描藏在背后。

“陈虎,你用暴力把它抢走,来呀,来呀。”

陈虎停下,不知所措。

“陈虎,我知道你爱我,你也知道我爱你,我俩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那么还有什么妨碍着你和我呢?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虎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是焦书记的侄女。”

“因为我觉得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退一步讲,假如我告诉了你…”

“那我就会敬而远之。”

“为什么?”

“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我知道,陈虎,你从来不拍马逢迎,趋炎附势,要不然,你早不止是处长。我很敬重你的正直,你在­精­神上的独立人格很强大。但我是焦鹏远的侄女,这说明不了我的什么;他是他,我是我,我从不借用叔叔的权势给自己谋好处,我是独立的人。你要是不愿意我以后去叔叔家玩,我也可以不去。我们就当没这门亲戚。”

“小玉,给我点时间,好吗?”

焦小玉无奈地说:“好吧。”

“你是个好姑娘。”

“当然是好姑娘。”

叶宝信把几十张放大的照片放在何可待的老板台上。

“何总,这是我拍的第三批照片。”

何可待从现金支票本上撕下一张扔给叶宝馆。

“这是一万块现金支票,你自己到银行去取吧。记住,活儿还没完呢。”

叶宝信收起支票。

“谢谢,你就瞧好吧,再见。”

叶宝信出门。

何可待拿起一张照片,是东方与~个中年男人步入烤鸭店。

何可待问阿四:“你知道滨东方身边这个人是谁?”

‘股见过。“

“大家叫他何叔,是香港商界一个老大,我认识他。不知道何叔这次又来­干­什么。”

何可待又拿起一张照片,是杨可骑着一辆摩托车,停在野山坡的摩托车修理部门旁,与~个修理工交谈。

何可待奇怪地说:“城里那么多修车站,杨可­干­吗大老远的会野山坡修车?难道、…他们和我老爸的事有关系?”

秘书小姐进来。

“老板,有个叫焦小玉的要见你,她说是你的朋友。”

何可待收好照片。

“你们都出去吧。”

所有人出去后,穿便装的焦小玉进来。

“小玉,请坐,我知道你会找我。”

焦小玉坐在老板台对面的转椅上。

“谢谢。你能格会算?”

“而且我还知道你为何而来。”

“那你说说。”

“你想要参加我爸爸追悼会的人的名单。”

焦小玉暗暗吃惊,他果然一猜就中。

“可待,你真聪明,植对了。你愿意合作吗?”

何可待从座椅站起来,走到焦小玉旁边,把手搭在她肩上。

“你们给了我面子,我也给你们面子,我愿意配合。”

焦小玉把他的手拨开。

“什么面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追悼会当天,你和陈虎开着车停在外面侦查。你们没下车,没打扰我的来宾,也没进追悼会场盘问,这就算给了我面子。如果你们真要进来,那我也挡不住,顶多是闹个天翻地覆,不欢而散,把追悼会给搅黄了。”

“那是陈处的意思。”

“请向陈处长转达我的谢意。他还有点水平。”

“那当然。”

“别那么禁不住夸,我知道那是你的心上人。”何可待心情忽地黯然,“你当初就没有这么爱过我。”

焦小玉略带嘲讽地说:“你不是真的想回忆过去吧?……可待,名单呢?”

何可待从文件柜里取出几张复印纸,扔在焦小玉的眼前。

“这是追悼会签到薄的复印件,这是所有应该来参加追悼会的名单,都是生前友好。姓名、地址和电话,我早复印好了,就等着你来拿。我要让他们谁也躲不过去。”

焦小玉翻看复印件说:“谢谢。”

突然,何可待双手握拳,敲着老板台大吼:“我用不着你谢!我知道,你们要毁我爸爸,使他在死后还要蒙受耻辱!你给我滚!永远也不要让我看见你!”

何可待从温煦春风骤然转换成狂风暴雨使焦小玉不禁心生恐惧,她保持着镇静说:“可待,你冷静点!”

“滚!你给我滚!”

焦小玉不再理睬何可待的咆哮,冷笑离开。

何可待余怒未消,他站到穿衣镜前,凝视自己的脸,五官因愤怒而变形,他厌恶这张脸,只有绝望和仇恨,没有希望与爱情的脸,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一拳朝镜面去去,镜子碎裂,他的手扎出了血。

秘书小姐闻声进来,慌忙找出创口贴,贴在何可待的左手小指上。

“我没什么。你给焦东方拨个电话。”

秘书拨通了电话。

“喂,找焦总。”

接电话的是沙莉。

“你是谁?”

“何可待先生找他。”

“请稍候。”

何可待接过电话,传来焦东方的声音。

“是可待吗,你好。”

“你好,东方。”

“对不起,因为有事,没能参加何叔叔的追悼会,我爸爸他们没能去,你能谅解吧,唉,这个时候。”

“当然,我很理解。”何可待的声音很柔和,“东方,我请你吃饭,你有时间吗?”

“什么时候?”

“就现在吧,还有点事。”

“还是我请你吧,我一时走不开,你能到我饭店来吗?”

“好,一会儿见。”

何可待放下电话,对秘书小姐说:“让张起金进来。”

张起金进来,肃立在何可待面前。

“阿四从香港回来两天了,怎么还不上班?”

“我去呼他。”

“让阿四立刻来,你和他随我去见焦东方。”

“大哥,去他那儿,不太安全吧?”

何可待笑一声。

“起金,两个人打架,是软的怕硬的,还是硬的怕软的?”

“当然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这是顺口溜,我还不知道。”

“那我再问你,不要命的怕什么?”

张起金被问住了。

“不知道,不要命的还有什么可怕的?”

“听我告诉你,不要命的伯立马寻死的。你想啊,你虽然不要命,架不住我急着寻死,自然,立马寻死的更敢玩命!我马上就可能一无所有,越早死越舒服,还怕焦东方不成?我要拉着他,跟我一起毁灭!带上家伙,玩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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