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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逼住院巧妙在权保上级愚蠢丧生

“那你就给他回一个,怎么说他也是市委书记的儿子,不要闹到不可收拾。”

崔燕的电话是子母机,有两个听筒。

何启章拿起子机拨号,崔燕拿起母机监听。

“我不说话,听听,好给你参谋参谋。”

何启章拨通电话。

“东方,你呼我,有什么事?”

“何叔,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胡说八道。我跟我爸说了,他让我立即向你道歉。打了几个电话找不到你,所以才呼你。何叔,你就原谅我吧。”

何启章脸上浮起了微笑。

“算啦,我说话也有不恰当的地方。过去就算啦!我还是那句话,一切由我出面承担责任,请你转告焦书记,请他放心。”

“我平说过,我爸没看错人,何叔,我们明天上午好好谈谈好吗?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责任,该我承担的,我一定承担。”

“好吧,明天我去饭店找你。”

“老关在饭店里没意思,我们上远的地方玩玩,散散心。去野山坡好吧?”

“亏你想得起来,这个主意好,我对那里还真有感情呢!”

“那就说定了,我们在野山坡小树林里见,十一点左右吧,各去各的,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别生气了,何叔,好好睡一会儿,明天见。”

“明天见。”

何启章关闭电话,崔燕也放下电话。

“焦东方向你认错了,这回你该消气了吧。”

“是呀,他总算也认一回错。”

“钻被窝来吧,天下平安,我们也睡一会儿。”

何启章脱下衣服,钻进被窝,一把搂着崔燕。香喷喷的肌肤令他疯狂。

崔燕发出快乐的呻吟:“你弄疼我了。”

他们偎依着喘着粗气。

“启章,我快要结婚了,你不反对吧?”

“我反对又有什么用,家里的黄脸婆身体还挺硬实,他是不会跟我离婚的。”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崔燕说着,深情地吻何启章。

何启章突然想起什么。

“哎哟,我差点把找你的正事忘了,焦东方是个当面好话说尽、背后坏事做绝的人,我不能不防着他点。这有一张焦书记的批条,放在哪儿也不安全,就由你要善保看吧,千万别丢了。如果我有一天出了什么事,咱们见不到面了,那时候你再把它拿出来,给我鸣冤。”

说完,何启章取过上衣,从口袋里取出批条交给崔燕。

咖啡厅里响起了崔燕的哽咽声。

“谁想到,这竟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听说他死了的消息,我曾经想把条拿出来,一来不知道交给谁;二来又怕焦东方报复。焦书记也没倒,天天在电视里露面。我拿出批条,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说良心话,我对何副市长的死,心里~直前咕,但他对不幸似乎有所预感。”

“也就是说,批条还是在你手里?”

“在我家呢。”

“我们现在能和你一起回家去取吗?”

“当然行。但请你们千万保密呀,昨天焦书记还在电视新闻里露面了呢!要是让他知道了,我这小命还不是就交待啦!”

“你放心,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还有,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请不要把我和何副市长的关系说出去,最好不要提我名字。我不想失去现在的未婚夫,他是个博士,书呆子气特重,认死理。”

“我们会给你保密的。那我们现在走吧。”

崔燕上了切诺基,陈虎驾车向翠华西里小区疾驶。

这是陈虎第一次走进何可待的办公室,它虽然不及焦东方的办公室那样宽大、豪华,但也称得上有现代气派。陈虎尽管早就知道这是司空见惯的官场一景——老子官居高位,差不多都是一子经商,另一子做官,既抓钱又抓权,以权生钱,以钱养权,革命生产两不误。如果还有富余下来的子女,就打发去美国,与世界接轨,来个东西合壁。但他还是感到压抑,觉得这与平头百姓根本不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公平竞争。

焦小玉与陈虎一同进来。何可待从老板台后面的座椅上站起来迎上去。

“稀客,稀客,二位检察官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陈虎略带讥讽地一笑说:“我们今天是专门来感谢你的,不欢迎吗?”

“当然欢迎,请坐。但我们素无往来,我有什么值得陈处长亲自登门致谢的呢?”

陈虎注意到老板台的五枚飞镖和对面墙上的镖靶。镖靶上焦东方的照片被扎了许多口子。但陈虎仍然认出这是焦东方的照片。

“你这么痛恨焦东方吗?他是你的朋友呀!”

何可待掷出一枝飞镖,掠过陈虎的肩膀,­射­中照片。

“怎么样,我的技术不错吧?”

焦小玉急了。“可待,你差点打着陈处!你怎么能这样?”

何可待走到镖靶前,从照片上取下飞镖。

“不会的,我向来是说打谁,就打谁,绝不会误伤他人。”

陈虎坐在老板台对面的转椅上。

“你为什么恨焦东方?”

何可待回到老板椅上坐好。

“陈处长,我不会回答你任何一个问题,除非你请你的助手、我的朋友,这位漂亮的小姐回避。”

“你的理由是什么?”

“很简单,小玉是焦书记的亲侄女,焦东方的堂妹。要谈焦东方,小玉当然应该回避。大义灭亲,胳膊肘向外拐的,我还未见过一个。而且我听说,焦书记杀了一个回马枪,把你们打个落花流水。尽管我对小至一向是很尊重的,但你想谈的话题,她不宜在场。而且我希望你也不要把我们谈话的内容告诉她,这也是为她好,免得她控制不住感情犯错误。”

焦小玉怕陈虎为难,不好启齿,走过来。

“可待,我答应你的条件,我愿意回避。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陈处。”

何可待歉意地笑。

“小玉,你不生我的气吗?”

“当然不,我认为你的要求是合理的。陈处,你们谈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焦小玉转身离开了房间。

女秘书给陈虎端过一杯茶,然后离开。

“陈处长,请用茶,君子之交谈如水嘛。请先说说您为什么感谢我,我很愿意接受别人的感谢,只要这种感谢不是圈套。”

“感谢你寄给我的照片,那些关于焦东方活动的照片。照片在侦破中起到了一点作用。当然,没有你的照片我们也一样破案。”

何可待故作惊讶地说:“什么照片?我从来没有给你寄过照片。”

陈虎拿出照片放在老板台上。

“你没必要否认。公安局从你寄来的照片上提取了你的指纹。不管你出于什么动机,照片在我手里还是起了作用的,所以我才会感谢你。”

何可待掩饰地笑笑。

“也许寄过吧,我忘了。”

“其实你不必匿名投寄,举报是公民的权利与义务。”

何可待冷笑。

“我才不会那么傻。一是你们不会相信我,二是我对你们也抱有怀疑,官官相护,这个道理我还懂。你是不是真的能扳倒焦东方?我到现在也不能确信。不客气地说,我也怀疑你的能量,不是怀疑你的能力,是怀疑你的能量。焦东方树大根深,扳得动他吗?所以,我不能不采取匿名方式来自我保护。除了这些,有一个纯属个人的理由,我喜欢玩捉迷藏,从小就喜欢。你今天能猜到谜底,我很高兴。可惜,像你这种高智商的人不多。”

树大根深吗?陈虎心里暗想,根烂掉后,再茂盛的枝叶也会枯萎。春秋时吴国贪财卖国的大夫伯级,秦二世时指鹿为马的丞相赵高,东汉桓帝时祸害国政的小黄门张让,东汉晚期权倾朝野的乱世好雄董卓,北魏擅权乱政的重臣元叉,魏晋南北朝时期北周贪婪暴虐的晋公守文护,隋炀帝时富比皇帝的尚书令扬素,唐朝显庆年间结党肥私的中书令李义府,唐玄宗时期贿赂公行的国公杨国忠,宋徽宗时期提倡‘丰亨豫大’之说的宰相蔡京,北宋末年大搞花石纲肥私的节度使朱勋,南来极尽享乐的三朝宰相贾似道,辽金势倾朝野的丞相萧裕,元朝茶毒生灵的尚书平章政事阿合马;明朝英宗时期贪欲成­性­的大太监王振,明朝武宗时期横聚暴敛的太监刘谨,明朝嘉靖中期招财纳贿的严嵩、严世着父子,明磊宗时期­操­纵国计民生的大太监魏忠贤;清初圈上占地的鳌拜,乾隆年间作威作福的户部尚书和冲……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树大根深,哪一个不是权倾朝野,但都逃脱不了一个结果,那就是他们在还活着时受到了审判,并被处以极刑。中国老百姓历来就有仇恨贪官污吏,崇尚清官廉政的文化传统,这一点仍然是我们今天反腐败来自民间的力量,尽管这种传统力量往往很苍白。

想到这里,陈虎微笑着说:“何先生,历史上那些树大根深而最终变成粪土的人,我们见得还少吗?你是不是还有些话要告诉我呢?”

“陈处长,如果你我不是现在这样的关系,我倒很希望有你这样一个朋友。焦东方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但当他知道我着手调查我爸爸的死因时,竟然在我们去骑王俱乐部骑马时,买通了骑师,在我的马楼上做了手脚,险些要了我的命。他的目的就是除掉我,因为我们的利益已经不一致了。以利益为基础的朋友,在利益出现分歧时,差不多都这样;但想杀死对方的并不多,焦东方就是其中一个。我怀疑焦东方与我爸爸的死有直接关系,但我拿不出证据,我知道,你在帮我寻找这些证据。现在你我的利益,在这方面倒是一致的,所以我才把雇用的私人侦探拍下来的照片送给你。陈处长,你知道焦东方运出市委、装入集装箱的木箱子里的是什么东西吗?”

“我们已经知道一些。”

“我虽然没看见,但我知道,木箱是市委和市政府保存的国际友人赠送的礼品。很早焦东方就想把这些珍贵的礼品偷出去,让我跟我爸爸说。当时由我爸爸对这些礼品总负责。但我爸爸没同意。没想到,焦东方现在自己­干­了。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没有证据。”

“我们会找到证据的。”

陈虎边在笔记本上记录边回答,何可待拿出一瓶XO.

“喝点吧。”

“谢谢,我喝茶。”

何可待给自己倒了一杯,饮了一口。

“我还可以提供一种推测,导致宋慧慧自杀的那盘录像带,肯定是焦东方偷偷录制和偷偷寄出的,因为我听焦东方跟我说过,地平线饭店在兴建时根据他对日方提出的要求,在一些房间安装了秘密录像和照相的设备,并有一个总控制室。但他没让我进去看过,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在哪个房间。”

这个情况引起了陈虎的注意,他在记录下来的这段话上画了一个大的问号。

何可待又喝了一口酒,拿着酒杯。

“陈处长,焦东方有一个功夫特律的女保镖叫朱妮,我用一种特别的方式问过她,是她供出焦东方害我的­阴­谋,她知道焦东方的事情不比杨可少。”

陈虎的手摸着刀疤。

“朱妮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香港我一个朋友家里,我出钱养着她。”

“你认识一个叫张芝兰的女人吗?”

“认识,他是被处决的易新的妻子。”

“你给你爸爸开追悼会的那天,张芝兰在灵堂里和你说了些什么?”

“她是来找我要钱,她说我爸爸生前欠她十五万块钱,这不是天下奇谈吧,我爸爸怎么可能欠她的钱?我当场拒绝了她的无理要求。”

“张芝兰在你拒绝之后,说了些什么?”

“她威胁我,说我要不替父还债,她就要拿出一封信公布于众。”

“什么信?”

“她没说,我也没问。我才不怕她什么信呢!后来她也没找过我,显然是破鼓万人捶,她趁火打劫罢了!”

陈虎在这几行的记录上又圆了一个大问号。

“何可待,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何可待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来日方长,下回我主动去找你,可以吗?”

陈虎台上本子,站起来。

“谢谢你,再见。”

陈虎离开何可待的办公室,驱车来到公用电话亭。下车后走到亭前,用公用电话呼04焦小玉的BP机。

收费老头生硬地说:“四角。”

陈虎掏了四个一角的硬币交给老头,这时电话响起了铃声,他拿起电话。

“喂,是小玉吗?你在什么地方,我立刻去找你,我们去张芝兰家。”

汽车停在新华书店门口,焦小玉上了车的第一句话就是,“有收获吗?”

“有,还不小呢!何可待说张芝兰以有一封信为要挟,让何可待替父还债十五万元,显然,张芝兰并没有和我们说实话,我们去张芝兰家,把这件事搞清楚。”

“她能在家吗?”

“现在是中午的时候,她应该在家。只是,我们又吃不了饭啦!”

“早给你想到啦!工作狂。你停下车,我开。”

陈虎把车停在路边,两个人下车后交换了位置。

她从手提塑料袋拿出两个褐­色­的纸盒和一听可乐。

“你吃了吧,一个巨无霸,两个麦香鱼,麦香鱼是我特意朝服务员要了一个巨无霸的纸盒装的,还有可乐。”

陈虎打开巨无霸的盒子盖,拿起来咬了一口。

“是好吃,其实也就是面包夹馅,你吃了没有?”

“刚想起来问我呀!吃你的吧,我在店里吃的。”

“那我就如狼似虎,大吃大喝啦!”

“你本来就是一条虎。”

陈虎刚吃完美国快餐,车子已经停在张芝兰住的楼门口。

“谢谢你的巨无霸,还有可乐。”

“你就不谢人,只谢东西?”

“谢谢我的小玉。”

“这还差不多。”

张芝兰对陈虎和焦小玉的突然出现吃了一惊。

“你们还找我­干­什么?”

陈虎站在门口,通视着对方的眼睛说:“你不是让何可待子还父债,要那十五万块钱吗?我们来,就是了结你与何家的这~段恩怨。”

张芝兰只好请他们进去。

在沙发上坐下后,陈虎单刀直入说:“张芝兰,上次我们找你,你态度不老实,编造出一个什么你丈夫的朋友托何启章把钱给你的谎话。今天你要是不说实话,那我们就换个方式,请你到反贪局去谈。”

张芝兰的脸­色­骤然灰白,低头不语。

“你上次参加何启章的追悼会,跟何可待讲了些什么?”

“我…我去找他要钱,是让他替他爸爸还钱。”

“什么钱?”

“何启章欠我的钱。”

“何启章跟你借过钱吗?”

“没有……没有……”

“既然他没跟你借过钱,你为什么让何可待子还父债?”

张芝兰神态慌乱,语无伦次。

“没借……借是没借过……但他欠我的……”

“何可待给你钱了吗?”

“没有。”

“你遭到何可待拒绝后,你又说些什么严

张芝兰的头低得更低了。

焦小玉冷笑说:“张芝兰,你要老老实实回答。于是你就要挟何可待,提到一封信,对吗?”

张芝兰突然放声大哭,“易新!易新!你死得冤呀!

陈虎和焦小玉敏捷地交换一个眼­色­,焦小玉把坐在地毯上哭天抢地喊着的张芝兰扶到沙发上坐好。

“让我们呣子以后怎么活呀…你们保护官大的,欺侮官小的,他何启章,副市长,就是欠我们的,他欠我的是一条命的钱呀!易新要不是用命给他扛着,他何启章能当上副市长?他早进了大狱啦…好,钱也要不回来,瞒也瞒不下去,我就全告诉你们…伤处长,你是参加了案件侦查的,不是差三百五十万吗?那三百五十万根本没在易新手里,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我把那封信找出来,你们自己看吧。”

张芝兰流着泪,从里屋抱出一个装针头线脑的糖果盒,她当着陈虎的面,把杂物倒出来,取下底层的一块硬板,露出一张横格纸。

张芝兰小心地取出信纸,交给陈虎。

“这是易新死前托人从监狱偷偷带出的一封信,你们看吧。”

陈虎展开信纸看。

芝兰吾妻如面:我案情太重,肯定是要被处决的,连累了你和孩子,这是我死前惟一不安的事。我是罪有应得,但你和孩子无辜,以后你们好自为之吧!为了你和孩子今后的生活,我隐瞒了何启章局长接受了我三百五十万赃款这一事实,他把这三百五十万作为投资转给了一位在我市挂名政府投资顾问的香港人何先生,­干­什么用了,我不知道。作为隐瞒这一事实的交易条件,何局长答应在我死后照顾你们的生活,并给你三十五万元。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不如留给你们一条后路,就应承下来。但你要切记,不要拿此信作为凭证去找何市长要钱,那样只会对你不利。我相信何局长是讲信用的人,给你露个底,是让你心里有数。芝兰爱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生前我对不起你的地方太多,请你原谅吧。我死后,你要尽快改嫁,但不要对新夫提这件事。三十五万就作为你的私房钱,以后供孩子上大表结婚用。切记,此信看后烧毁。别了,爱妻。

吻你,替我向孩子祝福。

易新于临刑前夕

陈虎把信放进他的公文包,啼嘘地说:“张芝兰,你能出示这封信,态度还是好的。根据你丈夫生前这封信,何启章给你的二十万属于赃款,应在追缴之列。请你不要再动用那笔钱,怎么追缴,我会通知你的,不打扰了,再见。”

回到汽车里,焦小玉坐在驾驶座上。陈虎坐在她的旁边。

焦小玉从心底深处冒出一股凉气,“真没想到,死刑犯在死之前又做了一笔交易。陈虎,你对三百五十万元的判断是正确的。张芝兰说的对,如果易新当初如实交待,何启章也就当不了副市长,也就没有现在一个亿的损失。”

陈虎狠狠吸一口烟。

“何启章是用人头换乌纱,尽管易新是死有余辜。”

“不过看了易新的信,我挺难受的,倒不是同情他,张芝兰呣子怪可怜的。陈处,咱们把二十万要回来,她以后的生活怎么办呢?”

陈虎看看焦小玉。

“你还是个感伤主义者呢,建筑在赃款上的幸福生活本来就是靠不住的,赔偿时,倾家荡产的并不少见。追不追缴,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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