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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都市危情 > 第四十章消魂窟显贵云集香港岛公司上市

第四十章消魂窟显贵云集香港岛公司上市

一个穿黑­色­金边旗袍的年轻女人微笑着进来,后面跟着两个举着托盘的姑娘。

“陈副市长,何先生,欢迎欢迎哟!”

姑娘把托盘上的开心果、女儿红、花生、瓜子、茶具等放在茶几上。她们跪在地毯上,但动作不受任何影响,缓慢而有节奏。

何可待笑着说:“你是妈咪?"

“我叫园园。”

陈虎以为妈咪至少是个中年女人,没想到只有二十几岁。

“你是新来的妈咪?”

“来了一周了,请您多多关照。”

‘哦说怎么不认识你呢。“

“我把姑娘们叫来,你们选选?”

“你没看见,陈副市长带着小姐。你把彩旦给我叫来。”

“彩旦在隔墙,我去叫。”

何可待一挥手。

“让她快点过来。你们都下去吧,我们谈点生意。”

“请慢用,何先生,唱歌再叫我。”

妈咪带着姑娘们走了。何可待敲敲茶几说:“吃呀,吃不吃都得给钱,最低消费,八千。”

焦小玉想起偷­鸡­饲料度日的王紧跟。财富的分配怎么这么不公正呢!

彩旦只穿着一个红兜肚,两胳膊和胸脯袒露,裤子又薄又肥又短。她一进来,就把陈虎吓了一跳,仿佛是人参娃娃突然钻出地面。

“谁找我?”彩旦的声音有些醉意。

陈虎把灯调到最暗,一进门他就寻找调节灯光的开关。

“彩旦,坐过来。我给你介绍个朋友。”

彩旦脚步不稳,趔趄着绕过茶几,坐到何可待的腿上。

“彩旦,这是陈副市长。”

一阵咯咯的笑声,彩旦从何可待的怀里探出身,手摸着陈虎的脸蛋说:“这个长,那个长,听得我脑袋都大。”

“彩旦,把哥哥忘了吧?‘

“哥哥太多,懒得记。”

“彩旦,今天晚上跟我出台,好不好!”

“好呀,八号那个什么秘书烦死人了,他抠得我­肉­疼。”

“那我跟妈咪说了。”

门吮哪一声撞开,一个男人手里举着高脚杯,晃晃悠悠地进来叫喊:“彩旦!彩旦…该你喝了……”

陈虎认出,进来的正是辛茅。

彩旦迎过去,扶住摇晃欲倒的辛茅。

“大哥,你走错门了,这是陈副市长的包间。”

辛茅拨拉开彩旦,醉醺醺地说:“什么市长?…仅级市……地级市…计划单列市……还是直辖市…我才不管……走,喝酒去…”

妈咪闻声赶来,把辛茅的胳膊放在自己肩上,赔笑道:“这位爷,咱们回去,小姐等着您哪。”

陈虎确信辛茅没有认出他。

本田车驶离丙120号。

彩旦和焦小玉坐在后面,她把身边的女检察官也当成了­鸡­,靠在她肩头上说:“姐姐,我靠你睡会儿,让男人抓来摸去的,就没睡踏实过。”

焦小玉轻轻抚弄彩旦的短发问:“你几岁了?”

“十七,你呢…

彩旦发出了安详、均匀的呼吸。焦小玉的心里却难以平静,才十七岁的小女孩,心中还没来得及装下光明,就已经让黑暗填满了空间。

本田车按照陈虎的安排开到了反贪局门口。

焦小玉推推彩旦,没有醒。

“陈处,她还睡着呢,怎么办?”

陈虎扭过身,看看后座上偎缩而睡的彩旦,叹了口气说:“她还是个孩子,找个旅馆,开个房间,索­性­让她睡个好觉。明天一早再问。可待,开房间的钱,你掏。”

“小意思。大钱我是挣不到了,小钱倒不断进账。”

“嗅,财运不错呀。”

“陈虎,你信不信,钱都不知道谁给的。账号上今天过五万,后天进三万,全是莫名其妙的钱;还有汇款,隔三差五也收着,连寄款人的姓名、地址,都是假的。”

“有这好事?”

“一开始我还打听,后来我爸给我托了一个梦,我也懒得查了。”

陈虎来了兴趣。“你爸?你爸给你托什么梦?”

“我爸说,你别打听了,打听也打听不出来,给你寄钱的人不愿暴露身份。他们过去都得过我好处,我一死,线头断了,他们平安无事,心里念我救了他们的恩情,所以给你点小钱,换个良心平静。我问我爸,您保了多少人呀?您太傻了。我爸说,差不多有一千个人吧,厅局级以上的就占了一半。”

焦小玉笑起来,“你骗谁呢,你爸真是这么说的?托梦说的?”

“有一句瞎话,我立马出交通事故。我给我老爸造谣,犯得上吗?真的,全是他托梦的。”

陈虎拍拍何可待的手说:“你爸要是给我托个梦,把断了的线头都给我接上,我给他烧香。”

“你还别说,我爸在梦里提到你了,真的。”

“他怎么说?”

“他说,…你别不爱听,保证是他说的,那个陈虎,以后没什么好下场,阎王爷那儿有他名字了,也就是报到早晚的问题。”

陈虎笑起来,“你爸在梦里还敌我分明嘛,有意思。”

一路说笑,本田车到了一家三星级旅馆。陈虎说:“小玉,开个房间,你陪彩旦一起住,明天一早我来。”

“你不是着急了解邵玉华?”

“那也得让孩子睡一觉。可待,你去办人住手续。”

何可待给焦小玉办了人住手续,帮着把彩旦放到床上。回到车里时,陈虎正打着呼噜。

这一夜,焦鹏远在他的别墅里会见了田醒。他不像他的秘书辛茅那样潇洒,田醒的哭诉搅得他心烦意乱。

“焦书记,你千万要保住我呀…他们,把余大金抓走了,那个家伙…他知道的不少……”

焦鹏远鄙夷地说:“哭什么,哭也感动不了上帝。过去,我大会小会对你们说,要收敛些,不要张狂。你们全当耳旁风。市委的风气就是你们给败坏的。现在让我保你们,我保得过来吗?你自己该转移的东西,都转移了没有?”

“想起来的,都转走了。有些,一时也想不起来放在什么地方。见了鬼,我在家随便翻个地方,一翻就是钱。现在,我见到钱就害怕,当时要集中放在什么地方就好了。”

“凡牵涉到朋友间的事,都不要讲。尤其是牵涉到老同志的,一点口风也不要漏。

田醒抹­干­泪水。

“这个我懂。组织­性­和纪律­性­,我一向是很强的。”

“体回去吧。以后,我们不要见面。想见,怕也见不到了。各自为战吧,不要让朋友们失望,更不要让老同志伤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越到这时候越要保住气节。你到了这个级别,砍头是不会的,‘刑不上大夫’不是没有道理的。顶多判个十年二十年,办个保外就医,就当当平头老百姓,也好,也好。我是有充分思想准备的,就算进了监狱,他们也得给我支张兵乓球台子。枝不相连根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派别不同,但还都是党的­干­部嘛,他们真敢一枪崩了你?崩了我?我就不信!”

“焦书记,您要保重啊!”

“保重?以后保轻,也不易了。胜者王侯败者贼,我很坦然。刘邦就比项羽好?戏台上怎么唱项羽不唱刘邦?中国人历来同情失败者,失败者的故事反而会成为千古流传的美谈。当一回失败者,有什么不可以?完全可以嘛!老百姓明白我焦鹏远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群众的逆反心理这么重,他们越说我不好,老百姓越说我好,我焦鹏远站着是顶天立地,躺下是横贯中西。”

焦鹏远忽然举起双手长啸:“天不灭我,其亲我何!哈哈哈哈…·”

田醒带着焦鹏远强塞给她的“斗志”离开。焦鹏远觉得能够安静地想一想问题了。一些机密的账册已经转移到了国外;葛萌萌消失,堵死了一个大缺口,只要萌萌不让他们抓到;但香港怎么办呢,他们派员到香港去查我的上市公司是易如反掌啊!这件大事会不会出什么纸漏?

那是一九九二年底,何启章带着财政局长马忠良拿着在香港收购公司上市的可行­性­报告来到焦鹏远的办公室请示。

焦鹏远仔细阅读了报告,为难地说:“主意是好主意,资金也不成问题。麻烦在于财政部刚下发了文件,不允许任何部门在香港买壳上市。这道障碍不好逾越呀!”

何启章满不在乎地说:“中央挡得住别人,能挡得住您吗!宏观调控,指的是宏观方面的调控,我们买壳上市,放到全国一比也就是个微观而已。微观上我们有权力去办。”

焦鹏远沉吟一会说:“在香港上市,动静很大,中央立刻就知道。能不能变通一下,我们在暗处,当然董事局全是我们的人,但不要用市政府的名义出面,由第三者控股、注册、登记,利用第三者出个名义。这个第三者,最好不是中国的什么公司,能不能找到第三者?”

何启章拍着他闪亮的脑门,忽然重重一拍说:“有了。西印度群岛怎么样?”

马忠良困惑地看着何启章,“一下子蹦出了个西印度群岛?”

焦鹏远满意地点点头说:“启章的脑袋瓜就是灵,你说详细点。”

“我有个洋关系,他在西印度群岛的英国殖民地维尔克群岛有一家公司。维尔克岛在什么地方,连地理学家也不一定知道,就别说香港媒体和中央了。这家公司,我完全能控制。”

焦鹏远哈哈大笑道:“妙,妙,英国殖民地维尔克岛,根本无从查起,大概外交部都不知道有这个地方。就用这个岛的名义。此事可行。”

“那我马上联系?”

“启章,顶风上的事一定要谨慎,维尔克岛的这家公司,在香港登记时,不要留下地址,只报一个邮箱号码就行了。这样,即便有谁去查,找到了这个岛,也找不到这家公司。”

何启章佩服地说:“焦书记呀焦书记,就凭你这个才能,当副总理也绰绰有余!”

经过紧锣密鼓一番­操­作,市政府出资收购了香港纺织有限公司,再由维尔克岛上的公司出面控股,就这样“紫禁发展有限公司”在香港挂牌上市了!最红火时炒到每股十元!

那晚,焦鹏远和何启章喝醉了,财源滚滚,他们如醉如痴。

焦鹏远在别墅的壁炉前怔怔出神,他意识到曾引为自豪的“紫禁发展有限公司”眼下成了违反中央财经纪律、挪用公款。营私舞弊的罪证。必须指断这根线索!

狠狠心,他拿起了电话。近一个时期,他怀疑电话被做了手脚,不在电话里谈重要的事。但这处别墅外界很少知道,应当是安全的。

他叫通了英国殖民地维尔克岛一家公司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用英语讲了一通,他一句也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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