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毓的住处也是一栋两层的楼房,不过占地面积却不小,还带了一个小型的院子。
院门是两扇很宽的铁门,如果全拉开的话可以让轿车轻松通过。唐泽判断这是聂展恒为了自己方便而着人定做的。特别是铁门大概一米四以下的地方完全被铁皮包裹住,一般人只有贴近了才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形,更让他确信自己的猜测。
聂展恒的对手那么狠辣,但聂毓的存在却似乎并没有让其发现,这说明聂展恒在这个私生女的事情上很是小心。另外,唐泽也有些怀疑此地当真是聂毓长期居住的地方。
下车拍门时,唐泽也不禁被自己凭着一个铁门做出那么多推断的行径惊到了。看了那么多书,不知不觉间他的思维方式也有了些改变,开始注意一些细节和揣摩人的心思。
小楼看起来半旧不新的大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闪了出来。
“你找谁?”隔着铁门,看到唐泽和他背后的车,中年妇女不自觉地露出警惕和小心。
“我找聂毓。”唐泽说话间,却看到了二楼上半拉开的窗帘后人影微微山洞,顿时冲那边露出一抹微笑来。
“你是干什么的?”中年妇女当然不会轻易开门,防着阶级敌人一样盯着唐泽。
“你让聂毓出来说吧,去年暑假她还在我那住过几天的。”唐泽笑笑,对中年妇女或者聂毓的小心他很理解,换做是谁在这时候怕是都要战战兢兢的。
中年妇女犹豫起来,不想后边聂毓已经跑了出来。
聂荣的身高足有一米八几,应该是同样遗传了乃父基因的聂毓虽然才高二,但亦是高挑惹眼,差不多一米七的个头在同龄人中算是挺少见的。
“唐哥。。。。。。”聂毓和唐泽并不陌生,去年暑假聂荣带她去西安玩的时候兄妹俩就住在唐泽那里。不过小丫头此刻却有些彷徨。
“聂荣告诉我你住在这儿。”唐泽心里闪过一丝痛惜,聂展恒的落马对这个家庭应该造成了巨大的影响。或许此刻聂毓还不知道聂展恒出事了,想起一会儿还要询问此女关于聂荣的行踪,他却不由思索起是否要说出聂展恒的情况。
“先进屋说吧。”说话间聂毓已经手脚麻利地把铁门拉开一扇,看到唐泽背后的车子后,她略一犹豫,随即道,“把车开进来,停在外面要被小孩子刮花的。”
这小院果然是适合停车的,唐泽甚至在小院一角看到用来垫东西的一个破旧轿车外胎。
走进小楼,唐泽立刻就觉得眼前一亮,甚至恍惚间进了某处装修新潮的别墅。
外表看起来平平甚至有些破旧的小楼,里面的装修却让人耳目一新,不单单是在西北地区很少见的婉约淡雅,家具、摆设无一不是精心挑选过的。
“这房子的装修是你爸爸亲自过问的吧?”心中一动,唐泽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聂毓一怔,随即也不动声色地点头:“没错呢,都是我爸爸亲手设计再找人来做的。家具什么的都是他托人买回来的。”
她直觉唐泽这一问有点深意,但她和聂荣是亲兄妹的事情罕有知情者,至少去年和唐泽、胖子玩那么熟,但聂荣依旧没有说出来的打算。
很多家庭,同父异母的子女间关系都不会好。但聂荣和聂毓却当真如亲兄妹一般,从小受到朝前教育的聂荣也真心实意地疼爱聂毓。
“你哥打电话给我,要我好好照顾你,所以我今天先来这里看看。”
说这话的时候,唐泽面带微笑,却并不掩饰地扫了那中年妇女一眼。
聂毓和那中年妇女同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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