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跟小毓沟通过了。。。。。。也许这几天就会派人来接她,你有空的话她吧。。。。。。”聂荣似乎也有些伤感和无奈。
“缓几天吧。那几个杂碎弄坏的表,钱还没赔过来。等过了清明,小毓什么时候走我送她去机场。”唐泽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道。
“行,我安排好了再通知你。”聂荣的话语里蓦地多了几分漠然,“我这边还有点别的事情,先挂了。”
没等唐泽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断。
“娘的!”唐泽骂了一句,心里陡然间觉得无比纷乱。
他设想过无数次跟聂荣再联系会是什么状况,但绝没有想到聂荣现在的变化。要接聂毓走,这是对他照顾聂毓不力的失望吗?唐泽猜测这个原因肯定是存在的,说真的他也的确有这方面的愧疚。
聂荣和过去已经截然不同,看他这样子似乎再不用顾忌罗世勋,似乎替聂毓办移民都是轻松至极的事情。
唐泽了解到的恒玉贸易在省里也是很有实力的大公司,却没想到竟是跟聂展恒脱不了关系。从恒玉的台头去猜,那个容颜姣好的少妇总经理该不会是聂展恒的情人吧?对这位名义上的长辈唐泽永远都摸不透,但有时候却不得不佩服。
再驱车到孔祥德家里,唐泽看了看表已经是快十点。
停好车,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这人就是孔祥德的儿子孔嘉,跟其堂哥孔霖一起开办了镇南县建筑公司。当然,抛头露面这种事情都是孔霖在操办,孔嘉也就是挂个名,有需要的时候才露个面打点一下关系。
“唐哥啦,快请进,我爸正等着。”孔嘉很是热情。
唐泽跟孔嘉接触过几次,也吃过几顿饭。两兄弟无疑是镇南县最有份量的衙内,但修四级公路这种工程还是第一次接到,对唐泽倒是相当尊重。
这几乎是必然的,两人在县里可以横着走,但唐泽的根子毕竟在省里,根本就是两个概念。到如今石鸿源铁腕整治县里的情况,那些衙内们都被其整怕了,连孔嘉都对其有几分畏惧。偏偏石鸿源却很卖唐泽面子,这让孔嘉越发对唐泽有几分敬畏。
“来得匆忙,出镇的时候正好有人逮了只野猪,就割了条腿。”唐泽把那条野猪腿递了过去。
十来斤的野猪腿撞在大尼龙袋里,里面放了点猎人找来的药草似乎是掩盖血气,或者还有点别的什么作用。
孔嘉却很吃这一套,立刻笑着结果,略有些吃力地提着走了进去。
唐泽跟在孔嘉后面,刚进去就听见孔祥德那大嗓门在吆喝:“你小子这是整的啥?”
“唐哥给带来的野猪腿子,我让妈给拾掇去。”孔嘉笑嘻嘻地回应着。
玄关后,孔祥德转了出来,丝毫没摆县长的架子,对着唐泽也露了个笑脸,但眉宇间依旧难掩疲惫:“快进来坐吧,这么晚赶到县里,也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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