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悲痛的事莫过于蔡田的突然而去。
蔡田,的个头,生的又白又胖,是一个典型的新疆壮汉,是一班的前班长,军训时由于同学之间都不太熟悉,加上军训的服装又一摸一样,常有同学找不到自己的队伍,由于他生的高大,容易辨认,因此就成了我们的路标,只要找到了他也就找到了队伍,“路标”也成为同学们对他的昵称。他虽生的威猛,却平易近人,待人诚恳,善于开导人,还清楚的记得军训前两天我们之间的一次对话。
“哎 ,北京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好啊。”在回寝的路上,我突然有感而发。
“是啊,没来之前我把北京想的可好了,来了一看也就这个样,楼高些,车辆多些而已。”
“就是,昨晚我和我表哥去吃饭,后面过来一辆车,我们没注意,那人开口就骂‘没长眼啊’,一下就把我对北京人的好印象给破坏了。”
“我不也是,来的时候做845,我们就问为啥坐车还要收行李的钱,那个阿姨就不耐烦了,说‘不想坐下去’,把我给气的。”
“你还好了,不像我们河南人名声那么差,我就不明白,每个省不都有好人,坏人吗,为啥偏偏歧视我们?”
“我们不也一样吗,北京人都说我们新疆人野蛮,不开化,我不信北京就没坏人了。”
“哎,没办法啊,现在在外面我都不敢轻易说自己是河南人了,心里有点自卑。”
“用不着自卑,这关键是个心态问题,只要我们把心态摆正了,行的正坐的端,让他们随便说去,有句话不是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吗?”他接着说道。
从那以后我对他的印象就一直很好,期望着我们可以成为彼此的朋友,不想他这么快就离我们而去,那是军训的第15天早晨。
“呼噜,呼噜,…..”,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我们被一阵很响的呼噜声惊醒。
“我靠,太吵了,又是柳生吗?”傅炎埋怨的问道。
“不是,是蔡田,把他拍拍。”确认之后,狄展对和蔡田睡对头的傅炎说道。
“嗨,醒醒,醒醒。”傅炎边拍边说。
“呼噜,呼噜,………..”,声音并没有停下,反而更加响亮,且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不对劲啊,卓瑟,快开灯。”
电棒打开之后,我们发现,蔡田在不停的抽搐,脸色发青,床铺也被尿湿了一大片,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后,我们立刻慌张起来。
“傅炎,快打120,柳生,你去把其他人叫醒,卓瑟看着他,我去找导员。”狄展边说着便一下从床上蹦下,飞奔而出。
“你们都是一个寝室的吧?”早晨八点多种的时候,从手术室那边过来的导员对在医院大厅焦急等待的我们四个人说道。
“恩,…….”
“我把情况说一下,你们要坚强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