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伊夏凌没有回来了，唯一的动静就是她的姐妹接到一通电话后就拎着她的包以及随身物品集体逃课nAd3(

那通电话，肯定是伊夏凌的。

“我知道了！”中午的时候，简儿揣着小道消息兴奋地跑回来，“伊夏凌大胆噢，她昨天偷用安琦言的手机给彦琛发短信，今天早上被安琦言查出来了，好像教训得超惨的，连班级都不敢回了……”

“发短信的，不是安琦言吗？”她随口应和，从书底下抽出练习册准备做题。

“安琦言的手机里根本没有存过彦琛的号码啦……这些也是听高三的人讲的，我一直跟在后面偷听，辛苦死我了！”

……

她做了第一道后，还是轻轻皱眉，松开手心的笔，用左手轻按右手手腕。

简儿看见了，关切地问：“手痛啊？”

“累。”她说。

“刚才做那张试卷的时候用了不少力气吧？”

她眼角的失落消纵即逝：“也没用多少…”

“我就惨了，”简儿痛苦地抓抓脑袋，“考那么烂，办公室跑定！”

。

放学前，试卷下发了。

班主任发到最后一张卷的时候，特意走到了莫雅子的桌前，将试卷轻轻放在她桌面上，轻得让人心情沉重。

她默默地看着试卷右上角暗红的两个数字，左手轻抚右手腕，感受着纱布粗糙的质感。

“我也不知道你是做不来还是……”班主任叹着气如此说着。

简儿想说雅子的右手写不动，所以才会将那些计算量很大的大分值题给空了出来，但是班主任镜架后的眼神犀利得让简儿除了紧低脑袋就不敢再­干­什么了。

这次的第一名是于祈，149分，也是年级第一。

“我还以为你会满分的。”在雅子走出教室的时候，于祈一边低头理书包一边说。

她什么都没说，将试卷好好地卷起，塞进包里。

。

石墙小院

雅子踏上木阶，擦开门，拐过楼道走进客厅。

黑­色­的窗帘仅拉了一半，惨淡的夕阳斜斜地映­射­进来，将客厅分割成两个地带。

“妈……”她轻轻喊。

安静，没有人回应。

她将包放在沙发扶手上，走向挂着挂历的墙口，往前翻，回到2月，看着被打上圈圈的“26”那个数字上。

“那是什么？”女人如夜猫般呓语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挂历纸从手中抖落。

她转过身看着穿戴整齐的女人，缓了五秒后，后怕地开口：“我的生日……妈妈。”

“哦……”女人点头，“雅子的生日啊……”

她应完后就想走了，但女人突然拉住了她的手，那冰冷的触感让她全身一颤，右手慌乱间抓不住沙发上的包，啪－－掉落地上！

包口，那张被折得好好的试卷一角固执地探出来－－

她紧张－－

女人明显是看到了，蹲下身，抽出试卷。

“妈……”

女人看着试卷上鲜红的讽刺的两位数，十指收紧，试卷一角出现严重的褶皱。

客厅的斜阳越发惨淡，映出莫雅子苍白的­唇­角。

“这就是你的分数……”女人问的时候，嘴角颤抖，声音低沉。

……

“这就是你的分数！”

嘶－－！试卷零碎成两半，虚弱地飘落。

客厅天旋地转－－

啪！女人打她了，重重地，挥手打在她的脸颊上！

“我让你好好读书好好读书！你不听话！”女人一边嘶叫着揪住她的肩膀，推向沙发角。

客厅一角的落地钟发出沉重的颤音。

雅子摔坐到了床上，女人拽起床头柜上的相框，用尖角对准她的背部，狠狠地戳：“你为什么不听话！雅子你这个坏孩子！”

“妈！”她痛得哑了声音，费劲地挡住女人的手。

女人一掌打在她的前额。

床又战栗了。

“你是不是和不好的人做朋友？你是不是和男人鬼混？你是不是玩疯头了？啊？！你这个坏孩子！”

女人一边吼叫着一边跑到写字桌前，­操­起台灯，朝床上猛地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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