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恕行觉得自己像一个Se情大叔一样,满脑子都是桃色的幻想。床上的冷冽安静地像童话中的睡美人一样,棱角分明的脸庞此时也变得柔
和一些,再加上头上的纱布,整个人透出一股强烈的禁欲气息。
美人,祸害啊!真是个祸害!
舔舔了干燥的嘴唇,叶恕行放松脚步,慢慢向床走去,他想如果现在冷冽吃了安眠药什么的,那是不是他做点激烈的“动作”也不会吵醒
他?顶多他温柔一点。可趁人之威总不是什么好事吧?而且他还有“前车之鉴”,上次趁冷冽被迷晕了想把他后面的第一次给拿到手,结果差
点被吓得不举不说,最后被冷冽知道之后还把他在床上折腾了个半死!
教训是惨痛地!
但机会不是常有地!
可失败的后果是严重地!
脑子里乌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人已经来到床边了。冷冽仍然一动不动,呼吸均匀而平静,偶尔睫毛颤动一下,好像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还
没有消失。叶恕行知道,冷冽一向讨厌止痛药一类的东西。看着那缠在冷冽头上的白色纱布,叶恕行的心微微抽痛起来,他真的--打得太用
力了么?
皱着眉,叶恕行眼也不眨地盯着冷冽的脸,原来,不过分开一天多时间,却像几个世纪一样漫长。一种近乎悲伤的眼神,无声诉说着此时
内心的感受--
对不起--对不起--可我很生气,你竟然不记得我,真的很生气,打你一百棍都没办法让我消气!可是--我打伤你了,对不起--怎
么样才能弥补你呢--怎么样,才能不让你再痛苦呢--要不,先亲一个?
啊~~~~~~~~~~~~~!叶恕行你在想些什么鬼东西啊?难得培养出来的伤感气氛又被破坏了,而且又跑回原来的轨道上了!使
劲抓着自己的头发无声尖叫着,叶恕行悲痛欲绝地想撞墙,在心底他还是无法摆脱对冷冽的渴望,尤其是现在“柔弱纤细”的冷冽,更加勾起
了他内心深处的“兽欲”!没办法!就这像一个被压迫久了的农民突然有一天翻身做了主人,面对以前欺压他的地主,会有一股报复欲一样!
叶恕行觉得他是个“饥渴”已久的人,而现在唯一能解他的“渴”的,就是眼前这个叫冷冽的人!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叶恕行把视线移回
冷冽脸上,仍然安静地沉睡着的人突然嘴唇微微露出一丝缝隙,无声的诱惑,叶恕行听到了自己内里一种叫理智的东西瓦解的声音,“轰~”
地一声。
要不,就先亲一个?嗯!轻轻来一下,应该没问题的,以前他的嘴唇只要碰到冷冽的嘴不出一秒冷冽就会像狼一样把他啃个一干二净,现
在,他只是轻轻亲一个应该不过分吧?
想着想着,仿佛自我催眠一样,叶恕行慢慢弯下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朝睡梦中的冷冽伸出了“魔爪”--嗯?怎么腰弯不下去?愣了
一下,才发现腰上还绑着香蕉呢!
解下香蕉,重新开始,一点一点地靠近冷冽,看着那张英俊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四周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叶恕行分不清楚哪
个是他的,哪个是冷冽的--
“你要干吗?”
近在咫尺声的音,低沉性感外加庸懒。
“我要亲--?!”
喝~~!叶恕行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一动不也能动。冷冽在一瞬间睁开的双眼里反射出一道冷光,刺
得他浑身冰冷,现在,他相信,冷冽真的是多重人格了。至少,这个眼神,他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想也不敢想。
“嗯?”一声微微上扬的疑问声把叶恕行唤醒,只见冷冽扬了扬嘴角,玩味地看着叶恕行,慢慢眨了一下眼。
叶恕行发现他连冷冽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然后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冷冽这么近了!两个人的脸距离不到十公分,他只要再微微低个头,
就能跟冷冽来个纯洁的kiss--天!他的动作什么时候这么快了?冷冽问他什么来着?哦!对,问他要干吗?他要怎么说?说我想XXOO了你但
又不敢,所以想先亲一个解解馋?说了他还有命在么?
硬着头皮,叶恕行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碰了一下冷冽的,二秒钟之后直起身体,若无其事地说:“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好警察的第一课:关键时候要临危不惧!
冷冽挑了一下眉,嘴角仍然上扬,只是实在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心情。叶恕行有点吃不准了,心里没底,因为他不知道现在的冷冽到底是什
么状况,就怕他当时那一棒子又打出个冷冽,万一是变态杀手、冷血恶魔、强Jian犯--
正在叶恕行胡思乱想的时候,冷冽说话了,带着笑意地问:“那,我发烧了吗?”
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个,不过叶恕行还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没有,你的体温--很正常。”难道又把他打失忆了?他不记得自己是打
他头的人了?
“可是--”冷冽嘴角和眼角的笑意渐渐加深,微微扬了扬头,盯着叶恕行,一只手稍稍拉开了自己的睡衣领口,露出两道精致的锁骨,
用一种近乎魅惑的声音的说:“可我觉得身体很热,医生要不要来检查一下?”
叶恕行鼻血差点喷出来!
这、这是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医生与病人”游戏么?他是不是把冷冽打成牛郎了?冷冽以前可从来没用这种方法诱惑他啊!忍住化身为狼
扑上去的冲动,叶恕行暗自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凶恶地瞪着眼前笑得很得意的男人。
“你、耍、我?”
冷哼一声,冷冽松开手,刚才诱惑之极的表情与眼神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从床上坐起来,背靠在床头。有一瞬间叶恕行下意识地想要
去扶他,却在刚要抬起手的时候,放弃了。
“你刚才靠近我难道不是想对我做这种事?”冷冽看着叶恕行充满嘲讽地问。
没错!他的确是想对冷冽做这种事,因为他是冷列!而现在,叶恕行知道自己不会再有这种冲动了,因为,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冷冽。
他,差点干了件蠢事!
“可惜--”叶恕行也笑了笑,“我现在没那个欲望了。”
冷冽收起笑容,问:“你想干什么?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来忏悔么?”
“不好意思,我不信教!而且没有什么需要对上帝忏悔的。我只是来看看你是不是不还活着,毕竟--你死了我会很麻烦!”我现在已经
够麻烦的了!叶恕行拿起放在地上的香蕉举到冷冽面前,咧嘴一笑,“这是给你的补身体的。”
看着那串“补品”,冷冽的脸色似乎并没有好多少,却也没更坏,“你还是想对我说,我们认识,而我不记得你是因为我失忆了?”
叶恕行放下香蕉,“你不傻嘛!”自己掰下来一根在手里把玩。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
“你相信我就真的是傻了。”
冷冽露出有意思的表情,“那你还来跟我说这些?”
叶恕行把香蕉当笔一样在手里转着,“没办法!一边是一个你根本不认识的人,一边是自己的老爹,没道理不相信自己家人而相信一个外
人说的。”
“那你为什么要来?”冷冽还是没有听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