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情人!’
冷冽走在马路上的时候,脑子里一直不断重复出现着叶恕行指着他的鼻子说这句话的样子,那认真的眼神和表情没有一丝心虚,自然的好
像在说“我们是男人”一样!
这是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从一个时空穿越到另一个时空,然后发现自己的灵魂附在了另一俱身体上,所以也拥有了这俱身体所拥有的一
切,包括--情人。但这只是一个假设,想想就算了,因为冷冽很清楚他没有穿越,更没有附在另一个人身上,他就是冷冽,一切都没有改变
,只是突然有个男人指着他说他们是情人!
其实冷冽应该知足了,因为当时叶恕行的脑子飞快转了好几圈,在情夫、奸夫、情人、爱人、两口子等众多形容词之中最终选择了“情人
”来形容两人的关系。
太阳很好,阳光有些刺眼,冷冽觉得脸上的伤又开始隐隐抽痛起来,也许他现在需要的是一瓶冰水,然后再好好想想那个叶恕行到底要干
什么?
冷冽是个精英,没有任何人会怀疑这一点。他连被绑架都不怕了,还怕失去了自己有个男性情人的记忆!所以当他揉着头昏昏沉沉地准备
去叫辆计程车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就窜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速度之快已经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一看就知道受过长期训练!
“冷警官!好巧啊!还记得我不?”
冷冽抬起头,打量着眼前这个笑得露出一口黄牙、又猥琐又谄媚的中年男人。
是他改造过的犯人么?
“你--”皱了皱眉,冷冽想从记忆中搜寻这个男人的影子,不过虽然头很疼,但他发现他好像似乎真的见过这个男人。
记忆像是被全部敲碎之后又重新装到他的脑袋里。混乱!
谁来在他头上敲一棍子吧!
“在这里遇到冷警官真是巧啊!上次的事好没好好谢谢您哪!”赵三胖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他指的是上次在医院他被人当成沙包打,是
冷冽帮他求的情。可怜的赵三胖,他还不知道那个下令打他的人就是冷冽的爸爸。
“冷警官你这是出来散步啊?”说着打量了一下冷冽身上的休闲到不能再休闲的黑色T恤衫和膝盖上破了一个洞牛仔裤,以前只见过冷冽
西装笔挺,这种打扮可是难得一见啊!虽然不难看,但还真是--别扭!
赵三胖尴尬地笑了笑,把眼神从冷冽的衣服上收回,抬头看着表情有点茫然的冷冽,“您这造型够野性的啊!真是与众不同!不过这衣服
--啊!是叶sir的嘛!”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赵三胖又笑得开了花,好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叶sir?冷冽怔了一下,难道是叶恕行?
“我就觉得面熟嘛!对哦!叶sir家就住这附近,您是刚从他家出来的吧?”赵三胖冲冷冽直眨眼,笑得暧昧,活像捉奸在床一样。
嗯--脑中模糊的东西终于好像开始变得清晰了一点了,冷冽想了一下,看似不经意地问:“你知道我和叶恕行--的关系?”
“唉?”赵三胖摆了摆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冷警官您就别保密了!你们俩这奸--这情份我要是看不出来就是瞎子了!赵三胖我
也是卖A--也是过来人,思想也不是那么守旧的!你们俩两情相愿如胶似漆,好得快跟一个人似得!”这是马屁!赵三胖最擅长拍马屁!每
次拍完马屁冷冽都会买他七八张碟。
冷冽的脸色有点变了,本来被太阳晒得有些红,现在则变白了。脑中清晰的东西又开始变得模糊了。
“我跟他,感情很好么?”他又问了一句。情报!他现在需要的是情报,一个完全没有头绪的人现在只要给他一个入口,那接下来的东西
就会慢慢浮出水面。
赵三胖一听,觉得“大生意”又来了,马上马力全开,把冷冽和叶恕行的情感路程添油加醋,说得惊天地泣鬼神,精彩程度直逼梁山泊与
祝英台、罗密欧与茱丽叶、西门庆与潘金莲!
冷冽越听脸越白,最后又变红。
难道他真的成了负心汉?像电视上演得失去记忆之后连自己什么时候娶了老婆都不记得了?这戏码也太老套了吧?但是--怎么会是叶恕
行?那个叶恕行,叶恕行--
这三个字像诅咒一样,每时每刻都在他耳边叫嚣着。
赵三胖在一旁看着冷冽千变万化的脸色,一连叫了三声冷警官对方都没反应,脸上的表先是震惊再是怀疑然后无奈最后茫然,就像着了魔
一样。这回轮到赵三胖茫然了,难道冷警官的病还没好,他把两位阿sir的故事说得太“香艳”了,刺激到冷警官了?
坏了!冷警官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不得被叶sir给废了!
“冷警官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你等着我帮你打电话叫叶sir啊!”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赵三胖手忙脚乱掏出手机播通了叶恕行的号码,还好跟叶sir交情不一般,不然一个卖盗版碟片的哪能有警察的
电话,还是扫黄组的。
这时的冷冽也有点好奇,他刚才从叶恕行家里出来的时候那个男人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在他出门后指着他的鼻子对他说:‘回去把
ρi股给我洗干净等着!’
粗俗!
不过,在听了那么多关于他们的惊心动魄的恋爱情节后,他现在突然也想知道叶恕行听到他有事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电话响了十几下,终于有人接听。
‘嗯?’电话那头叶恕行的声音懒懒的,还有一种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是刚睡醒,或者是根本就没睡醒。
“叶sir!你快来呀!冷警官在我旁边,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啊!看上去怪怪的,是不是病还没好啊!”赵三胖对着电话急忙解释。
虽然不太愿意,但冷冽还是竖起耳朵,稍稍向电话那边靠了靠。
‘叫他滚回家去吃两包阿司匹林然后洗干净在床上躺着等老子睡饱了过去收拾他!哔--!’
电话毫不留情地被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