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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蓝调未眠夜(蓝调第三部) >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你笑个屁!”吼了一声,一个恶虎扑羊,“叶饿虎”扑倒了“冷小羊”。冷冽双臂一伸,把主动投怀送抱的小叶子接了个稳稳当当,两人往旁边一倒,宽畅柔软的大床随着他们的翻滚弹动了几下,最后定住。

这叫一个情趣!

叶恕行气得鼻孔直冒烟。今天晚上他才是攻!冷冽你个死小受把小攻应该做的事都给抢了!还让他怎么带动气氛啊!

“你他妈的想反悔不认帐了是不是?”说完威胁似得露出一口小白牙,龇牙咧嘴地龌着冷冽,意思明显就是你敢说个“是”字老子就咬死你!然后老子再死,死因就是“欲­火­焚身”!

冷冽紧紧搂着他,嘴角含笑,低头轻咬叶恕行的耳朵,小声说:“我只是怕你不知道怎么做--”

“放屁!”叶恕行骂了一声,“老子也是男人,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步?这是本能!是男人都有的本能!”痒!被冷冽双舔又咬的耳朵痒得直发麻,叶恕行赶紧别过头躲开他,不能被骗了!这回绝对不能再让冷冽占上风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扬了扬嘴角,冷冽问:“还觉得难受吗?”

叶恕行愣了一下,然后急忙回答:“当然了!都快憋死了!少废话!你快给我躺下!”说完急着推开冷冽爬起来脱冷冽衣服。

半躺在床上,双手微微撑起上身,看着叶恕行不是很熟练地解着自己的衣服上的纽扣,几秒之后,冷冽叹了口气,整个缓缓躺倒在床上,一种变相的默许。

“叶子,你可轻点!不懂就问啊!”

这是这种时候应该说的话吗?

虽然有点小感动,但叶恕行还是很愤怒在这种时候自己的男­性­本能还在被怀疑!你真以为我被你抱久了忘了怎么抱别人了啊?

“放心!本大爷不会让你ρi股开花的!”衬衫成功脱离!

冷冽黑线,“你就不能说点应景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他觉得自己毛孔都张开了。

“小冽冽~宝贝~放松!我会让你舒服的!”够应景了吧?

这次,冷冽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裤子,我脱!黑­色­子弹裤,透气又­性­感!

盯着那个部位,叶恕行猥琐地笑了笑。看到前面,他自然就能想到后面,这叫“瞻前顾后”!

冷冽觉得叶恕行一脸要吃了自己的表情,有些想笑,又有些得意,自己爱的人如此渴望自己,这也是一种羁绊吧!突然有种安心的感觉,虽然他知道,没有被下药的叶恕行,也是渴望着自己的。

想到这里,冷冽露出一个魅惑之极的笑容,修长的手指缓缓从自己的­内­裤边缘伸了进去,轻轻一勾--

Se情的动作被他做的像艺术一样。

叶恕行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楚他的动作,黑­色­­内­裤已经挂在冷冽手指上了,像面胜利的旗帜,晃啊晃--

冷冽笑而不语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此时无声胜有声。

视线下移,笔直双腿中那半遮半露的暗处,不用仔细看,光想像就够人意­淫­一阵了。受不了这么刺激的画面,一阵抽痛,原本目瞪口呆的人突然闷哼一声弯下了腰,捂着下半身,声音是夹杂着“痛苦”。

妖孽啊!妖孽!冷冽,你他妈的要是早来这一出,我就是拼了命也把你给上了!

话说这药劲也太邪了--

“要我帮你脱裤子吗?”此时冷冽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揶揄。

感觉自己手上已经蠢蠢欲动的“兄弟”,叶恕行浑身像着了火一样,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不、用!”咬着牙挤出两个字,叶恕行抬起头,拉开自己的裤链硬挺的分身直接弹了出来,上面沾着前不久和刚才一受刺激而流下的液体。

冷冽伸展四肢躺在床上,即使光着身子也像个贵公子,只能用风情万种来形容,像圣母一样看着叶恕行。

来吧--

叶恕行突然觉得有种“亵渎”的感觉,随后又有了一种能“亵渎”的快感!男人有时候果真是很变态的!冲上去先架起冷冽的腿往自己腰两侧一放,叶恕行这回眼睛是真的红了--

这种姿势,冷冽从来没有经历过。后庭暴露无遗的感觉还是让他惊了一下,急忙抬起上半身阻止想以这种姿势Сhā入的叶恕行,第一次就挑战这种高难度的体位,还是算了吧!他毕竟不算年轻了!

“等等!先停一下!”

停?是男人现在都停不下来吧?

叶恕行扶着自己的东西就顶在了那个他“朝思暮想”了许久的地方,冷冽的小掬花,我们又见面啦!

“你别动!我不会伤到你的--”说着,伸出舌头用­唇­夹住,手抖肝也颤的缓缓往前挺,前戏啊爱抚啊什么的全省了,只是胡乱地用手指松了松那个紧窒的地方,先欠着,他再也受不了半路出状况了,先进去再说!

想再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冷冽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放松身体,准备迎接自己从未有过的--呃--崭新的体验!

简直是一种“罪”!叶恕行给两人充当润滑的东西就是他先前被冷冽弄出来的Jing液!虽然已经少得可怜,但少胜于无。

“嗯--”

感觉到身后的地方被进入,即使是冷冽也一阵头皮发麻,叶恕行刚进来一点点时候他就有一种被从中间分开的错觉,疼痛不是不能忍受,只是那像从灵魂深处被拉出来的东西,让他有种错觉--他简直不敢想像如果现在进入他的人不是叶恕行的话--

“唔!”刚进去一个前端的分身突然被紧紧夹住,叶恕行又是疼又是爽,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只是--下意识地抬眼一看:冷冽双手紧紧抓着被单,眼睛闭得死死的,眉头拧一个川字,汗珠不停地冒,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怎么看都是很痛苦的样子,让叶恕行突然有了一股“罪恶感”!

“冷冽~~”他是不是太心急了?叶恕行停下了动作。

听到叶恕行叫他,冷冽睁开眼就看到坏小孩做错事似得盯着他的叶恕行,连下半身也不动了,心底涌起一股暖意。笑了笑,鼓励似得冲他点了一下头,冷冽伸出手抱住了叶恕行的肩,亲了他的脸颊一口,“继续--你好­棒­!”

他的话,无疑又是一剂“瑃药”!叶恕行浑身又来了劲,然后全涌到下半身去了。搂着冷冽的腰,两人上半身贴得没有一丝缝隙,下身又开始缓缓向前推进,一丝一丝,开拓着--

耳边是冷冽的喘息声,叶恕行闭紧双眼,那个地方被湿热的内壁包裹着,紧得让人想喊出声,而且一想到自己正进入的人是冷冽,他就--就想哭!

“噢~~”整个分身已经进入三分之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冷冽的喘息越来越快,而且已经夹杂一些别的感觉,甚至偶尔还会有几声呻吟,听在耳朵里跟天籁似得。就在叶恕行感觉一切都在渐入佳境的时候,一阵“惊天灭地”的快感突然像火山一样喷发了!

速度之快,史无前例!

“唔~!”冷冽眉头一皱轻叫了一声,感觉一股热液溅到了自己身体里,腰也跟着软了一下。

叶恕行彻彻底底愣住了,有几秒时间,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反应过来之后,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竟然就这样--­射­了?

晴天霹雳!地球人集体迁移去火星!

­射­完之后瞬间就软掉的分身从冷冽的后|­茓­里滑了出来,叶恕行定在原地,冷冽感觉着还留在身体的余韵,一时间也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大眼瞪小眼--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是接下去十分钟里叶恕行唯一能说的和能想到的字。

接下去半个小时,任由冷冽对叶恕行做了各种挑逗和抚慰,叶恕行的分身愣是没再站起来过,像吃了安眠药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恨得叶恕行想拿把刀切了他!

“叶子,没事,不过是早--”

“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那两个字~~~!你要是说了我跟你玩儿完!不是!我跟你没完!”叶恕行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被子里,伸脚去踹在一边要安慰他的冷冽。

“好好!不说!跟我没完!咱俩一辈子都没完!”像哄孩子一样把“鸵鸟”从被子里拉出来抱进怀里。

叶恕行头靠在冷冽肩上,是眼也红鼻子也红!又气又恨!气得是自己的“兄弟”不争气,关键时候竟然弃他而去。恨得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就这样浪费掉了!

三分之一!这次他又只进去了三分之一!(“三分之一”的故事请看第二部!)他恨啊~~~!恨得想撞墙!

宫昊雷,你个大变态!这他妈的什么破药?关键时候一点也派不上用!

“乖!这个--这次不成还有下次!而且--不是我还有吗?你的‘­性­’福就交给我吧!老公我一定会让你满足的--”再也不会有反攻的念头!冷冽在心里偷笑。

“听你鬼扯!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在笑?你在笑吧?啊!嘴角都弯不下去了!你在笑我吧混蛋!死嫖客你给我等着~~~我非、我非~~啊!痛!”

那天晚上,叶恕行又做了那个全是“三分之一”的梦,从那天开始,他知道了,原来,同一个梦,是可以重复着做的!

也是从那天开始,他也知道了,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当受的命!因为连老天都在帮他!而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当攻的命!

冷冽你这个混蛋!

48

星期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唤醒了这个城市,象征着新一天的开始。城市中的每个人都将随着这一缕阳光开始一天的工作、学习--包括某个角落里,蹲在地上,快要把头埋进箱子里的男人。

“呼~~嗯~~一、二--三--四--嗯?妈的这片子还没卖出去!狗日的骗老子说是最劲最辣的新片,妈的都被退回来四次了!爷爷的!”伴随着几一阵咒骂声,男人从箱子里抬起头,正是本市第一盗版大户、警察局扫黄组的常客:赵三胖!

“再也不去那家进货了!”狠狠把手里的碟片甩进箱里,赵三胖别过头啐了一口,从上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接着又掏出笔,然后一笔一画地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写完之后把本子拿远一点看了看,点了点头,放进口袋之后又从里面的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叠钱,从大到小面值不等,数了两遍之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嘿嘿嘿!”猥琐地笑了几声,赵三胖把钱重新放回口袋,拍了两下手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蹲太久一下子头晕了一下,赶紧扶住墙角稳住,眩晕的感觉刚消息,从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朝他这边走来。赵三胖皱了一下眉,眯起眼看了看,心中一惊!

叶恕行低着头,双手Сhā在裤袋里,一张脸上­阴­郁的­色­彩跟现在的天气完全成反比。

昨天一个晚上,把他折腾得快散了架,那从天堂到地狱的来回,更打击了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

被宫昊雷下药,下了药又吃不到冷冽,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样被白白浪费掉了!吃不到冷冽不说还--一想到后面两个字,叶恕行脸上的表情更臭了!总之,太多的情绪导致他现在心情低落到谷底,就算现在冷冽脱光光站在他面前,他可能也没那个心思了!人受一次伤,痊愈是需要时间的。

拖着深重的步伐,在他周围散发着“怨恨”的气息,在路上,任何人都看得出现在的叶恕行是绝对“没事不要去招惹他”的那种人,可是--偏偏有些人就是没事找抽!

“哟!叶sir!古得猫宁呀!”

猥琐又欠扁的声音,倒是很熟悉。

叶恕行眉头一皱,抬起头,离他不到五米远的地方,一根电线杆下,赵三胖一手支着电线杆,另一只手叉着腰,头微微向下一低,调戏良家­妇­女的标准姿势,更不用提那让人看着像吃了块肥­肉­一样的笑脸。

没说话,叶恕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几秒钟后,又瞄了一眼赵三胖放在脚边的箱子。

看到叶恕行看他的箱子,赵三胖笑容多了些“心虚”,连忙解释着说:“叶sir,我这可没开始做生意啊!这是我拿回去自己看的,您老就不用没收充公了吧?啊?”最后一个字,带着无限的恳求和讨好的笑意。

叶恕行面无表情地把眼线从箱子上移开,慢慢地走到赵三胖面前,说了一句:“早啊!”

哟!赵三胖受宠若惊,叶恕行这个“早”比从皇帝嘴里吐出来还要珍贵啊!根本没指望叶恕行能回应他的赵三胖连忙陪着笑,一副“生意人”的样子。

“叶sir您这么早上班啊!真是敬业啊!好警察就是不一样!市民感谢你啊!”

这回叶恕行再也不能面无表情了,瞪了赵三胖一眼,忍不住笑了一声,说:“只要你赵三胖少给我买点黄带我就代表市民感谢你了!”

赵三胖摇了摇头,“我这也是在‘为民服务’啊!现在谁还没点­精­神上的追求?只要那些人看了我的带子之后就不出去嫖了,还不是为叶sir您省了不少事?”拍马屁,赵三胖绝对是一绝。

叶恕行喷笑,“照你这么说阿sir要是提早退休了还得谢谢你?”

“不敢!不敢!嘿嘿嘿嘿~”

笑过之后,叶恕行觉得自己心情似乎好点了,心情好自然话就多了,抬起脚踢了一下地上满满地一箱子,顺嘴问了一句:“最近生意不错嘛?”

“哪儿呀?”赵三胖笑着挠挠头,“虚心”地说:“这批货从昨天到现在也就卖出去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

叶恕行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颤栗的感觉直冲大脑皮皮层--

这头赵三胖丝毫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继续自顾自地说着,语气之间透出一股“骄傲”,“跟往年不好比呀!还差得远哪!想当年我--哇~~~~”

话说到一半,赵三胖只觉得一阵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还没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像飘起来一样,等到回过神,他整个人已经贴到墙上了。

连疼的时间都没给他。

这--这是怎么了啊?

叶恕行站在原地,拳头还举在空中,深深喘息着,一双眼死死盯着被他打飞出去的人,满脸的杀气!

一分钟过去了,赵三胖仍然像壁虎一样贴在墙上,但现场已经不见了“凶手”的身影。

赵三胖心里一肚子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这算什么事?他招惹谁了?他一年到头“起早贪黑”,本本分分(?)地做生意--他--他这算什么吗?(作者提醒:这算什么?这就是炮灰!)

进了东署警局,叶恕行踹开了扫黄组的大门。

看到叶恕行来了,大胆最先笑了出来。

“今天老大踹门的声音听着不顺,看来是心情不好!大家要做好准备,不要踩到炸弹啊!”

他一说完,除了叶恕行,老胡和阿青都笑了。

叶恕行瞪了大胆一眼,往自己的位置走去,“知道就好!”又看了一眼离自己不远的一张桌子,皱了皱眉,问:“江洋还没回来?”

“是哦!”大胆叹了口气,“他都快成证人保护组的了!真是的,是不是秃头早就想把他弄走啊?”

叶恕行没说话,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了。

“江洋没来你关心,怎么不关心一下新同事啊?”老胡说了一句,不过仍然头也不抬地看着报纸。

新同事?被这么一提醒,叶恕行才想起来扫黄组还来了个“新同事”,那个--叫关智的热血小子!

“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大胆微笑,双手支着下巴反问。

“就是怎么样?”叶恕行坐到自己位子上。

“嗯--”唯一的女同事阿青食指敲着下巴作思考状,“挺有­干­劲的,很热血,每天出去巡逻都很积极,说是以前的地方根本没这么多事,所以很兴奋--”

“哦?”叶恕行挑了一下眉,没想到那小子还挺“敬业”的,于是忍不住夸赞一番,“看看人家,新来的都比你们有­干­劲,大胆你这根老油条可要好好向人家学习学习!”

“哈?”被点名的大胆很茫然。

“噗~~”老胡突然笑出声,抽烟抽多了的嗓子一阵沙哑。

没理他们,叶恕行转过头问阿青,“关智还没来?”

阿青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他来了--”

“来了?人呢?”

阿青似乎有点“难言之隐”。

一旁的大胆代替她回答了,“他说时间还早,先去巡逻了!等下开例会的时候就回来!”

这也太认真了吧?听到这里叶恕行自己都快要“脸红”了,他这个组长也没这么认真过啊!

“他去巡逻了啊--开车去的?你们怎么也不弄个人跟着他?”

关智的“车技”,叶恕行算是领教过了。只能用“小死一回”来形容。

其他三人的表情各有千秋,叶恕行觉得他们是不是脸抽筋了?还是早上吃坏肚子了?

“他没开车--”还是大胆先开口,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或许也可以说是没车了--”

没车了?叶恕行愣了一下,脱口而出:“车呢?”

“那儿呢!”大胆伸手一指。

叶恕行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往墙角看去--

一个轮胎!

还很面熟!“恐惧感”从心底缓缓涌起,脚底下一股凉气。

“你别告诉我这是--”他不敢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

大胆、老胡、阿青一起点头,打破了他最后一点“侥幸”心理。再不愿意接受,事实还是要面对地!

叶恕行把头埋进手掌里,有想哭的冲动。

大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老大,想开点!至少他还给你带了个轮胎回来--因为那一堆废铁里也只有这个还算是完整的了!虽然这破车来到我们组里的时间不长,但好歹也算是我们的一员了,我们已经给它开过‘追悼会’,让它走得安心--”

叶恕行摇了摇头,他想杀人!这叫他怎么跟秃头解释?虽然是辆破车,但他“阵亡”的也太快了!抗议也不带这样的啊?当然也别指望秃头会给他们配辆新车,不叫他们赔就不错了!

就在气氛正沉重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喊声。

“快进去!”热血的中高音传了进来。

屋里的人集体抬头向门口望去。

门一下子被踹开,最先看到的是一只沾满了灰了鞋底。叶恕行一­干­人心想:这小子扫黄组的开门的方法学得倒是挺快的!

关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仍然是“标志­性­”的打扮:乱蓬蓬的头发,警察制服当外套,扣子全开,露出里面旧旧的T恤,下身是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旧运动鞋。看到大伙都在,关智笑得好像过年一样,最后把视线停留在叶恕行脸上,完全没注意后者一副想杀人的表情。

“老大,我给你抓了个­色­狼回来!”

叶恕行囧了!这­色­狼都是为他抓的?不过他没想到,让他更囧的在后面呢!

“进来呀!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害羞什么啊?非礼人家的时候怎么不害羞?”关智别过头冲着门外喊。

几秒钟后,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后的下一秒,叶恕行下巴差点掉下来!

宫、宫、宫--宫昊雷!被吓得三秒钟之后才想起来宫昊雷叫什么!

看到他这么吃惊,关智得意地笑,问:“怎么样?抓到个大家伙吧?”也不知道他这语句是怎么组织的。

不过叶恕行已经没功夫去管那些了。

关智,你这是给我弄回来个什么东西啊?

宫昊雷看到叶恕行,微微笑了一下,好像见到一个老朋友,笑得高深莫测,贵公子般风度翩翩,好像他进得不是警察局而是宴会大厅。

叶恕行还没来得及消化眼前这个事实,关智又对着门外喊了一句。

“喂!你也进来吧!你是‘受害者’啊!不要紧张啊!”

众人再次向门口望去,几秒钟后,又进来一个人。

叶恕行“轰隆~”一声,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爸、爸爸!?

冷俊穿着裁剪完美的黑­色­西装,里面的白衬衫白得让人发晕,抿着嘴角,视线也不乱瞄,第一时间就停在了叶恕行脸上。

叶恕行瞬间头重脚轻,觉得是不是昨天的药有后遗症了--头疼!真的好疼啊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撒花!不过还是没能完成08年完结的预想!ORZ 大家多多包含啦!

话说今年也要努力呀!!

话说今天是本废柴的生日!=_,= 1月1号出生的我真是RP呀!天生不爱热闹!偏偏这天逛街挤死!吃饭挤死!根本没地方好去!我的青春就这样流逝了~!不要呀混蛋!

大家,不能让青春流走喔!话说一向还算节俭的我今天(应该算是昨天了!ORZ)买了件有史以来自己买的最贵的衣服!卡一刷,票子也跟着我的青春流走了~!T0T 女人,对自己狠一点吧!ORZ 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09年,大家一起加油吧!

49

“呃--这个--”叶恕行脑子里此时有点混乱,看着此刻面无表情站在自己面前的“父亲”大人,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不知道他承不承认自己跟冷冽的关系,但这称呼倒真是成了个问题,更何况他们现在是在警察局里。总之,先打个招呼再说吧!

“您--好!”

冷俊看了看他,倒也没什么不喜欢的表情,但至少跟他们以前见面时相比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了。

没说话,他朝叶恕行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

叶恕行松了口气,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看了一眼已经自说自话坐到椅子上的宫昊雷,有点难以置信地问:“你们这是--”

冷俊飞快地皱了一下眉,快得几乎看不见,冷冷地说:“只是个误会--”

“啥误会啊?你甩了他那么大一耳光也是误会?”关智的声音突然Сhā了进来,说出来的话更是惊倒一片。

忍住惊讶的叶恕行猛地别过头冲着墙角大喊:“不准出声!继续反省!不然写份一万字的检查交给我不写完不准回家!”

蹲着缩在墙角的关智垮下脸,摸了摸鼻子,转过头继续对着墙角的那只轮胎,忏悔他对巡逻车的“谋杀”罪行。

见他乖乖听话,叶恕行重新回过头的同时飞快看了一眼一旁的宫昊雷,果然发现后右边脸红了一片--叶恕行的第一反映是:冷老爹是左撇子啊!

然后才想起来,难怪刚才宫昊雷一直目不转睛地看他,脖子一动不动跟扭了似得,原来是半边脸不能见人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叶恕行想笑。嘴角就是不受控制地向上弯,他自己心里也奇怪了怪了,他不是个幸灾乐祸的人啊!今天怎么就这么--

“咳!咳咳!”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了警察问话的表情,问冷俊:“能说明一下事情的经过么?大致情况就可以了--”

突然,宫昊雷发出一声轻笑,也不知道在笑谁,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让人觉得不舒服。

叶恕行看了一眼宫昊雷,递过去一个算是警告的眼神,可惜后者目光不在他身上,没看到。

“我们只是发生了一点争执,是那位警官误会了。”语气不冷不热地说完,冷俊淡淡看了一眼墙角里的关智。警官两个字从他嘴里出说来而且说的是关智,扫黄组其他全体成员都觉得别扭。

“你,确定?而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叶恕行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是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是觉得冷俊和宫昊雷,这两个人不会无聊到没事在大街上打架。可如果真是像关智所说的,宫昊雷在非礼--不!他拒绝想象下去!

这厮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了?得不到小的就回过头向老的下手?虽然冷老爹也算美型大叔一只了!

叶恕行真的是BL小说看多了,思维早已是普通人不能相提并论的。

“我说的很清楚了,只是一场误会。我还有事要处理,没有其他要问的话我先走了。”冷俊淡淡地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大门走去,那气势磅礴的样子,谁都无法阻止,完全不把这里当警察局,留下扫黄组一­干­人等目送他离去。叶恕行看着那挺拔的跟冷冽九分相似的背影,皱了皱眉。

“老大,就这样让他走了啊?”大胆凑上来,问了一句。

“是呀!我好不容易把他带回来的啊!”关智看着自己抓回的“猎物”就这么走了,一万个不甘心。

叶恕行挑了一下眉,扬起嘴角嘿嘿一笑,转过头看向坐在一边的人,“急什么?‘­色­狼’不还在这儿么?”

听到他对自己的形容,宫昊雷摸了摸下巴,笑得很无辜。

“‘­色­狼’先生,把你的罪行交待一下吧!”叶恕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宫昊雷坐在他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他的办公桌。叶恕行手里捏着铅笔转得飞快,有点咬牙切齿地看着宫昊雷。

宫昊雷翘起二郎腿,一派从容。

“刚才好像有人说过了,只是一场误会。叶警官难道在怀疑当事人所说的话?”

“叭!”叶恕行把笔敲在桌子上,身体向后靠去,“那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或者说你做了什么让人误会到要打你一巴掌的事?”

“很多人都很想打我一巴掌--”宫昊雷耸耸肩,上身向前倾了一点,有点暧昧地说:“你不也早就想打我一巴掌了么?”

叶恕行很想摇头说:不!我不想打你一巴掌!我其实更想揍得你满地找牙!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所有人都认为我在搞鬼--”宫昊雷重新坐直身体,双手环在胸前,冷哼了两声,“可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你们认为我在搞鬼完全来阻止我。冷冽也是!你也是!还有那个人--”

那个人--指的应该是冷俊。

宫昊雷眼神变得­阴­郁起来,语气中也尽是嘲讽的味道,“他忘了当初是他求我他儿子治疗的,现在却像一个‘受害者’一样来找我算帐!如果不是我,他儿子可能连他这个爸爸都不认识了!明明是个冷血到让人发指的男人,现在倒来装好爸爸了!真是可笑!哼~”

叶恕行被他弄得有些混乱,原本就不简单的事情似乎变得更复杂起来。他是个讨厌复杂的人,而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应该让眼前这个男人闭嘴了!

“你--”

“你好像对冷冽的家庭情况不是很了解啊?”

宫昊雷类似随意的猜测让叶恕行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的确没有去了解冷冽的家庭,因为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而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彼此的家庭会打扰他们的生活。

“这样听起来你好像很了解?”叶恕行拿着铅笔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你在向我炫耀?”

宫昊雷微微侧过头,“事实上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动作语气温文尔雅,让叶恕行觉得他不是早上吃错药了就是被冷俊打傻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扫黄组其他人表面上虽然都在做自己事,但早就开始在暗中观察着自家组长和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两个人看起来好像是旧识--但又有些不像,应该只能说是认识的人吧!

“话说回来,你昨天晚上怎么样?”沉默了近一分钟,宫昊雷率先开口,笑眯眯的脸已经有了平时的感觉。

叶恕行的直觉又告诉他他不会喜欢宫昊雷接下去要说的话的。

“很爽吧?”宫昊雷又冲他挤了挤眼,终于开始露出­色­狼本相。

叶恕行的直觉再次告诉他现在应该装傻。

“什么爽?”

宫昊雷往他面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冷冽的味道不错吧?”

这是叶恕行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而问题的答案,他已经不愿意再去想了。或许他只能靠想象了。

“管、你、屁、事!”手上一用力,差点把铅笔捏断。

“我帮你的忙,总有权利知道结果吧?”宫昊雷双手一摊,一脸八掛。他越是想知道,叶恕行越是恨得牙痒痒的。

“爽!当然爽!爽到你无法想象!”话刚出口,宫昊雷笑得浑身乱颤,完全没了风度,叶恕行愣愣地望着他,其他人也被吓了一跳。

“是啊!真是太好了~”擦了一下眼角,宫昊雷才止住笑,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越过桌子弯下腰靠到叶恕行耳边小声说:“那药是前半场让你爽,如果前半场你没爽到的话,后半场就没戏了!如果你没好好把握机会让冷冽爽得直不起腰的话--接下去你只能让冷冽爽了!怎么样?很有意思吧?”

有意思--有意思个屁!

气极的叶恕行伸出手想抓住宫昊雷的衣领,却还是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停住了,他没有忘记他现在在警察局里,如果他现在揍了宫昊雷,那等着他的可能也只有一时的痛快了。

“宫昊雷,你是不是非要把我给你左脸也来一巴掌你心里才会舒服?”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叶恕行皱起眉看着一脸笑意的人问。

“怎么会--”宫昊雷扬起嘴角,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说:“我只是想看你生气的样子。你果然还是这样子最可爱了--让人有想欺侮的欲望!”

叶恕行的脸“噌”一声红了半边,不仅是因为宫昊雷的话,因为宫昊雷这话说得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能屋里的其他人听见。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原本还有的翻报纸和倒茶的声音全没了。

他就这样在警察局里、在手下的面前被调戏了!

“你!”颤抖,全身止不住地颤抖!今天他豁出去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一定要给这条“毒蛇”一点教训!

可惜就在他还没准备好怎么教训宫昊雷的时候,后者已经先一步“教训”他了。

“我发现其实你真的很不错,如果我最先遇到的是你的话--”宫昊雷说了一堆让叶恕行觉得莫明其妙的话,然后只看到宫昊雷手一伸,捏住了叶恕行的下巴。

这姿势叶恕行觉得很熟悉,一般来说接下来的动作就应该是--

宫昊雷头一低,重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噗~~”大胆的茶喷出来了。

“嘶~~”老胡的报纸从中间撕成了两半。

“啪~~”阿青的水杯摔了个粉碎。

再次一片安静。然后,因为太安静,接下来的话就格外的清晰。

“我没说错吧--他就是个­色­狼!”关智摇了摇头,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样子。

一瞬间,叶恕行灵魂出了壳。千算万算,没算到宫昊雷会来这么一手!被别人吻这种事,自从跟冷冽在一起之后就没发生过了!

身体机能在这一刻停止运转,木然地看着那张脸慢慢离自己远去,四周的空气也终于新鲜起来,叶恕行看着脸上带着“意犹未尽”表情的宫昊雷--

终于,扬起嘴角,笑得春光灿烂--

“啪~!”(以下省力回音无限--)

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了。

“好了!”秦朗打了个响指,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人说:“可以睁开眼睛了。”

冷冽的眉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双瞳之中有股异样的神­色­,几秒钟后恢复平静。抬起头看着秦朗,问:“怎么样?”

秦朗皱眉,似乎不太高兴。

“不行。”

冷冽耸了一下肩。

“你始终对我的催眠有抵触。”

“任何人对催眠都会有抵触啊!”这点冷冽觉得很冤枉,“你一大早的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的?”

秦朗用力坐到沙发上,把放在沙发上的一本厚厚的书推到一边,“只要相信催眠师,放松心里警戒就会减轻抵触感,你难道就不能放松一下?真的这么不信任我?”

“我很信认你啊!”冷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微笑着说:“如果不相信你就不会让你给我催眠了。不过谁叫‘医者不能自医’呢!”

秦朗瞪了他一眼。其实简单的说就是他根比无法催眠冷冽!

“如果我不相信你,就不会一直让你在我身边研究我了啊!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把我研究个透彻了吧?”看似毫不经意说出来的话,让秦朗心里微微惊了一下,但表面上还是没有太多表现出来。

毕竟,这么多年,他和冷冽对彼此都已经了解,很清楚对方想要做什么和能做什么。朋友与敌人,不过是一线之间的事。

“你怎么突然想开了?”

冷冽闭眼笑笑,“不算是想开,只是很早就能接受而已。其实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个很好的研究素材,虽然是‘后天’的,不过也不多见吧?”

“你打算怎么办?”秦朗问。

冷冽反问:“什么怎么办?”

“别装傻。我不相信你会就这样放过他。”

冷冽一只手撑在下巴上,眼睛眯起,“其实有些事都是有双面­性­的,当你见到他不好的一面的时候,完全可以换一个角度从另一面来思考,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呢!”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可以从许多角度来看这个世界,很有意思!”冷冽睁开眼,笑得半真半假,问:“我分裂起来是不是很有意思?你是不是对我的兴趣更大了?”

秦朗看着他的表情和嘴角怪异的笑,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冷。

“你--现在没有分裂吧?”

冷冽喷笑出来。

“你有必要吓成这样吗?”

秦朗心想:有,因为你分裂起来太吓人。

“我看上去有那么变态吗?”

秦朗心想:有,因为你就是变态。

看着他一脸严肃,冷冽舔了舔嘴­唇­,拨了一下前额的头发,深吸了口气止住了笑。

“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虽然无法阻止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但能看到平时无法看到和想象到的东西,还是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我其实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坚强,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软弱!”

“你,难道--”秦朗上下打量着冷冽,眼神中有些许置疑。

冷冽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说着伸出手把手掌给秦朗看,笑着说:“有时候疼痛是最好的药方,那几天我闻到血的味道就会很兴奋--”手掌上,新旧伤痕纵横交错,算不上触目惊心却还是让人有些不舒服。

秦朗的声音有些闷,“你--给自己催眠了?”

疯子才会­干­的事情!

冷冽不否认,收回手。

“在你快疯的时候,只要想着有人还在等着你,就会给自己不疯的理由了!现在,我要去找我的叶子,告诉他他的情人不会疯了!”

“疯子!”秦朗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冷冽这回承认了。点了点头,开玩笑似得说:“所以,不要窥视疯子的东西噢!”手指在秦朗肩上轻按了按。

秦朗突然笑了笑,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年还是这种关系了。”

冷冽也笑了笑,笑得邪气又狡黠。“我早就明白了。”

秦朗知道,他这次又输了!冷冽,根本就是个可以把自己的血当饮料喝的男人!而他,最多把别人的血当饮料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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