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寇让人意外的事儿不宵止这一件,一向没骨气的沈大昌也让香徕出乎意料了一次,竟然一晃十多天过去也没张罗着再去接吴招娣回来。
听说吴招娣在家哭了一场又一场,吴得全甚至扬言要给他闺女再找一个,带着老沈家的儿子嫁人,可大昌愣是没理会。
最后吴得全无奈,让和沈家关系还算过得去的招娣娘把吴招娣娘俩送回来了。
这次再回来,吴招娣再也不像从前那么硬气了,每天按时做了三顿饭,但却也仅限如此,至于帮着张氏照料沈万金什么的是想也别想,对于张氏也冷着脸,而张氏也不再刻意去讨好她,住天一屋檐下的婆媳两个便疏远得如同陌生人一样。
从家中的霸主地位一下子降为不受待见的小媳妇,吴招娣把这笔账都算在了香徕的头上,每每看到都想用眼睛把香徕戳个窟窿一样。
香徕自然不在乎这个,随她怎么样,现在张氏反过头来又开始巴着自家了,而大昌也不再像从前一样对吴招娣言听计从,她在这个家已经失去话语权,她应该清楚再闹下去也还是自讨苦吃而已,于是香徕便也只顾着忙活自己的。
后面那三亩水田的基础已经做好了,再就等着明年往田里Сhā秧了,可是听说这里的稻子都快有有金子贵了,自己得想办法攒钱买稻种。
家里的银钱财务经过这些两家人的消磨已经基本空了,而去年“爹”死后香徕娘最后一点压箱底的东西也拿出去换银子跑官司花了。
虽说现在的香徕家不算家徒四壁,但却实实在在是一个大子也拿不出来,若想买稻子那么矜贵的东西,实实在在要好些钱才行。
香徕知道自打自己说要种稻开始,娘就为稻种的事儿发愁,可是娘却不知她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要利用冬天挣点银子。
沿江屯虽然守着江边,但却难从江里弄出钱来,大不过弄点鲜鱼、鱼干来吃吃,主原因是松宁县水资源丰富,鱼根本就不值几个钱,而且距离悬城又大老远的,没有大型交通工具,折腾一趟不够挨累的。
所在沈香徕的生财之道并不在江里,面是在山上。
她生前从小便常听爷爷说卸责时打猎的事儿,爷爷打猎不用枪不用炮,只用几捆细铁丝就能套住猎物。
香徕小的时候跟爷爷学过用绳套套鸟,知道里面的门道,又听说周围的山里多野兽,什么獐狍野鹿、狐狸、獾子、狼……各种各样应有尽有,这些东西可都是出钱的好玩意儿,这个时代不禁猎,而且狼群又经常出来伤人偷牲口,猎来就当为民除害了,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儿她是说什么也要做的。
把大伯家的事情基本摆平之后她就在忙活着这个,先是跑到东村的铁匠铺去找卢大锤买铁丝。
这个年代的建筑都是榫卯结构,大不过用几银钉子,铁丝在这里就成了稀罕玩意,在香徕的要求下,卢大锤费了好大劲才把生铁锻成了熟铁,又抽又锤总算弄出一些粗细勉强说得上均匀的铁丝。
至于买铁丝的钱,憨厚的卢大锤看在香徕教给他一项新技术的份上,便暂时让她赊欠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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