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来到摘月台前,说是台,不过就是一根雕龙刻凤的石柱,周遭围以水池、缀以青莲,只因足够高,且利于观望才得了这么个名字。
他足尖一点,踏水轻滑,飞旋至摘月台顶端。
只见飞鸟峰山下,长辉街中,隐隐可见明红、紫两点,而他们身后更是黑压压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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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功夫后,房玄昭终于选好院落nAd3(他拍拍手,此处幽静,花草又正盛,师姐和师父定会满意的。
只是……现在师姐到底在哪呢?
顾相惜此刻正在咫尺阁,远远就见咫尺阁朱门紧闭,还上了把黄澄澄的锁,见此她只好作罢。
"师姐!你让我好找啊!"房玄昭一把拉住她,不由分说便着拉她往回走。
"唔……"
"真是没想到,那日遇见的人竟会是师姐!十年时间未见,师姐在外修行,武功精进不少,比我都还要快一步呢!"若论轻功,众弟子内他称第二,那便无人敢称第一。
“师姐果真是极为厉害,玄昭自认为轻功是望月楼第一,未料到师姐却是更胜一筹。不如改日咱们切磋切磋?"
顾相惜眉梢跳动,轻功……她怕是连起飞都不行。
“我不会什么轻功,不过是靠着这黑石。”说罢她露出脖间的黑石。
“原来是如此,即来了,那便不再回去了吧?师姐是不知道,每年望月楼招收新人弟子时都会被问,怎么只有二师姐和四师哥,那个排行第三的去哪儿了?”而这回答的人却每每都是房玄昭,次数多了便导致他分外的怨念。
她亦在想,此次出长林是为了岩山村一事,待解决后按理她该是回去的,一切皆听师命。
“回不回长林都是一样,禁制已被我我改了,偶尔也能外出溜达溜达。你若得空随时都可以来看我。”顾相惜笑道。
房玄昭爽快道:"自然得空,不过我该上哪去寻师姐?我都不知晓是在何地啊!"
她这才想起,师父确未提起过长林地址,而她也一直以为那只是块普通竹林,从未在意。
"这个……我也不知晓,等我回去问过师父。"
房玄昭点头,随即带她去住处。
“便是这里了,师姐先。若是不满意再选。”
她扫了一眼:“无妨,就是这了。”
“那师弟就去找新人们过来替师姐打扫打扫房间了。”房玄昭笑道,不免感叹,做师兄就是好啊,有免费的小弟供他差遣。
不一会,他就找了些一律着青衫的新人弟子过来。他们见着陌生人面孔,无一不诧异,离七月十五都还有着几日,怎么这就有人来了?莫非是走后门的皇室?然而看着看着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哪有皇室穿成这样的。
顾相惜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给蔑视了一把,她只在想着晚上能吃什么。房玄昭指挥他们如何收拾摆放,而她闲着没事,便抬头打量这座宫殿。
“凌宇轩。”她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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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峰山下,紫、玄两色身影已行至守山童子面前。
长龙般排着的众人一见玄衣男子先是惊艳随后是惊吓最后落荒而逃。
颂经、容尘一直平视前方的眼珠略微转动,最终落在了两人身上。一见二人模样,他们便变了脸色,今年的天机阁怕是不用开启了。
一年之中鬼节有四个,望月楼会在鬼节那日开启天机阁,人们也入内知其所想。凡根肉胎窥视了天机定会折寿,因此一人只可来一次。颂经容尘几乎是遍看了天下人的面孔,其中不乏想凭借容姿抢占先机的绝代佳人。
长久下来,这两个方才总角的小娃娃已是审美疲劳。然这时得见眼前二人却着实惊艳了一把。然而惊艳过后却是惊疑。
着着紫衣雌雄难辨的定是夜惜宫宫主夜清明了,而他身后那个艳洋下也撑伞的,却是狠狠让守山童子捏了一把冷汗。
想不到竟连此人也来了!
江湖盛传,花间佛即是红衣血伞。因这两人特征是一模一样,皆是手中一把红伞身上一袭血袍。然而,双城被红衣血伞所屠之日,花间佛正在皇城茶楼朱骷髅听戏,谣言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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